向暖而生——八角花椒
八角花椒  发于:2013年10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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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消息,何应琪眼前发黑。虽然阿左的喜好一直深不可测,但何应琪没想过,他居然还会逛奇怪的论坛,而且还点进去看了。

“……他逛哪个板……”惊慌失措已经不足以形容何应琪此刻的感受。他调动亿分之一的脑细胞去想象他压住叶梵,或是叶梵压住的情景,三秒後,他打了个寒颤,

在他继续用力想象,摧残自己的时候,脑子里面冒出来的,却是叶梵跟有过一面之缘的霍老板亲亲的场景。

联想这种东西是有自发性的,很快他就拿跟阿左的那场较量来对比。他又看到那个,好像换了个核一样的阿左,微微张开嘴唇,眯起眼睛的模样。

他差点就想凑过去,再亲一次。不过等他定过神来,他就会发现,在他面前的是叶梵新家的门板。

叶梵脸不红手不抖地掏出钥匙,然後侧身让位,让搬家公司的人把一个个箱子搬进去。因为箱子上都粘有标签,所以整理起来很方便。

叶梵甚至还有空打趣。何应琪帮忙接过一箱夏天的衣物,放在放了冬装的箱子上。只听到身後的叶梵冷哼两声,捏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她们都太天真了,我跟你明明是闺蜜嘛。”

“你说什麽胡话。”何应琪卷起袖子,哭笑不得。

还好叶梵的东西不多,半小时就把东西都运上来了。这是搬家公司的人都撤退了,只剩叶梵跟何应琪跟箱子作斗争。

他乖乖地任由叶梵指挥,拆了一个又一个的箱子,捧着衣服跟书籍满屋子跑。

然後他开到了一个箱子。何应琪用手背擦掉下巴的汗,低头一看,却发现了一叠手写的乐谱。

“这是谁的笔迹?”何应琪拿起其中一张,按照上面潦草的音符轻轻哼了起来。他哼了五个小节,突然顿住了,又再哼了几个小节。副歌的部分他甚至能唱出歌词,这份曲谱虽然跟他知道的旋律有点出入,但何应琪还是能够认出来,这份大概是《黄沙》的初谱。

而毫无疑问,这就是阿左的创作手记。

叶梵早就停下手脚,坐在组合沙发上,看何应琪珍而重之地捧着那堆纸。

“那时我央求阿左给我写了这首歌,现在送给你好了。”

何应琪正因为滴在铅笔痕迹上的汗而发愁,叶梵突然冒出来的话,他居然听不懂。

他扭过头,看到叶梵不怀好意的微妙笑容,呆立在原地,嘴巴开开合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搞什麽。”叶梵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两罐啤酒,自己开了一罐,另一罐扔给了全身汗湿的何应琪。

何应琪手上还拿着阿左的手稿,哪有手去接,只能用胸膛接住,然後让啤酒滚到手臂上截住。

还好叶梵没有太用力,不过啤酒在他胸膛上降落时的冲击力还是非常大,让何应琪以为自己的胸骨都被撞裂。

“……就只是亲了一下。”何应琪招架不住,只能小声坦白。他把阿左的手稿收好,然後坐在地方,跟叶梵面对面,拉开了啤酒拉环,仰头灌下一大口。

叶梵笑了笑,继续喝啤酒,望着窗外出神,没有说话。

他们既是酒肉朋友,又是心灵之友,很多话不需要说出口,互相都能领会得到。

何应琪知道叶梵其实想说,他跟霍锦泓滚烂床单,到最後还不是一样没有结果。

21、紫沙袖扣

一旦忙起来,日子真的是飞着过的,眨一下眼睛,跑掉的时间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何应琪又参加了几次那个节目,一路过关斩将,居然让他挤进了五强。

最让他意外的,大概是在合唱环节抽到跟魏斯原一组。那家夥唱得不错,他们挑了一首独唱的歌,然後把它改编成合唱,效果居然还不错,於是得以双双晋级。

可惜的是,再下一场1v1环节,他对上了何应琪,然後被何应琪一个不小心踢走掉。

临走的时候,魏斯原给何应琪来了一个很紧很紧的拥抱,其实这没问题。真正有问题的是,那家夥居然趁乱用力抓了何应琪屁股一把,吓得他差点挥出重拳。

色情狂就是色情狂,就算被派卡打枪,他的本质都不会改变。何应琪用力在他脸上盖章。

然後这段时间他还拍了新单曲的封面照。

其实何应琪本人不是太喜欢这种风格,拿去给叶梵看让他帮忙挑照片的时候,他却赞不绝口。

那套照片意识流得不得了,黑白照不说,摄影师还把枪口对准何应琪的锁骨胸口胯下屁股这些地方猛拍一通,拿到手的照片几乎就没出现过脸。而叶梵特地挑了一张出来,用力游说何应琪用这张做封面,还拍胸口说听他说的一定大卖。

何应琪接过照片後,苦笑不得。

那张照片拍进了何应琪的裸背。照片里的何应琪双手插在牛仔裤後袋,头微微往後看,腰线一览无遗,还露出了一小圈内裤边。

“又不是杂志硬照,太奇怪了吧。”何应琪把这张照片放在文件夹的最底部,眼不见为净。

听说摄影师是个gay,真不知道他拍这辑照片的时候抱着怎样的心情。

最後他挑了一张只看到下巴跟锁骨的照片,又骚包又含蓄。

不知道是不是吃过阿左的口水,就会被骚包病毒传染。

说起来这段时间他跟阿左好像断了联系,本以为已经渐渐靠拢,不过由於何应琪太忙,阿左又不知道在搞什麽,种种因素加起来,终於让他们的关系止步不前。

不知道在余下的争霸赛里面,还能不能借由某些契机跟阿左擦出点火花。

再上节目的时候,新专辑刚好发售。

一周只能见一次的阿左跟他一起站在镜头前,跟新专辑打广告。不会有人在明面上说什麽闲话,毕竟这也算是商业运作的一环,就算阿左是在席评委。

主持人捧着CD,对着何应琪哇哇大叫。当封底投影到大屏幕时,现场也产生了不小的骚动。

因为何应琪还是扛不住叶梵施加的压力,将他推荐的那张照片放在封底。

口哨声让何应琪感到不好意思,他觉得此刻大家的目光都在他的腰部或是胯下打转。而作为安慰,阿左只是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过也好,只要跟阿左有一点点的肢体接触,何应琪就能高兴一整天。

跟他这个毫无觉悟,就算站在台上也不太会说话的歌手比起来,阿左显得紧张太多。他不遗余力地替新单曲做宣传,一边撒娇一边用美人计,对着靠过来的镜头猛放电。

要是在电视机前,何应琪敢保证自己一定会被电晕。因为只是站在全身散发着荷尔蒙的阿左隔壁,他就快要脚软倒下。

“已经可以买到了,大家买一张嘛。”阿左对着观众释放出最大的电力,何应琪在旁边看着,觉得阿左没有去当演员或是牛郎真的太浪费。

宣传结束後,终於还是回到了正题。

这次的主题是随机分配,让评委老师跟最後五强组成五队,不配乐队,任由大家自由发挥。

规矩一出来,全场都傻眼了。有些歌手会自己弹唱就还好,但像叶梵这样的评委……

何应琪担忧地望了他一眼,只见他好像还没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叶梵连谱都不会看,更别说演奏什麽乐器了。不过他大概是能够应付过去的,何应琪不断安慰自己,希望别跟叶梵组在一起。

他才不想要一个会把所有灯光跟眼球都抢走的搭档。

何应琪又望向了阿左。他站着的这个位置正好能跟阿左打照面,只见阿左好整以暇地理了理根本没乱过的衣袖,接着抬头迎上何应琪的视线。

阿左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跟我混的话稳赢’的气息,耀眼得让人不忍直视。

当然不止何应琪留意到阿左嚣张的笑容,主持人好不容易能够揶揄阿左,自然卯起劲来调侃。

“我看阿左老师好像信心爆棚啊,能跟我们说一下你的自满的地方吗?”

主持人脸上写着八卦两个字,连她隔壁的几位歌手都忍不住笑意。场面一时相当融洽,连何应琪也抛开了紧张。

阿左四两拨千斤地回答了一句“杀手!不可说”,又笑眯眯地十指交叉,托着下巴。

当摄像机移开,後面LED屏幕里只出现了主持人那张涂抹上大量化妆品的脸时,阿左从主持人身上移开视线,直勾勾地盯着何应琪看。

何应琪被阿左看得身上发寒,於是回瞪了阿左一眼,想不到阿左却低头开心地笑了起来,然後从外套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了伸缩教鞭,放在桌子上。

银光闪闪的教鞭真是一道亮眼的风景,何应琪只看了一眼就发怵,更别说另外几位不知情况的歌手。

这时棚内突然一黑,整个摄影棚只有LED屏幕,跟阿左的银鞭在发光。屏幕上出现了滚筒摇珠一样的机器,主持人说出指令,它就滚出一个英文字母。

重新编号後何应琪的号码是2,而他抽到的字母是C。

这时灯又亮起来了,在主持人的指挥下,五位评委慢吞吞地各自从桌子下面掏出一个号码牌。何应琪定睛一看,一反常态笑得有些太开的阿左手上,那个号码明明是2。

他们有半小时左右的时间准备,而这段时间刚好可以让观众们休息一下。

阿左跟何应琪挤在节目组分发的休息室里,听着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乐声,相顾无言。

何应琪终於看到阿左的袖扣,菱形的白金托、镶了紫沙石,只要阿左微微一动,就能看到在紫色的宇宙中,缓缓流动的银河。

22、情难自禁

阿左站在何应琪面前的桌子旁,手撑着桌面,好整以暇对着何应琪微笑。

现在还是闷热的十月,走在街上都会出一层薄汗。不知道空调是不是坏掉了,何应琪觉得有些热过头。

他扯着衣领扇风,希望能让热度降下去,没想到阿左不但跟他有着同样的感觉,居然还解开了胸前的纽扣,还一解就是两颗。

这样的举动逼得何应琪不由得咽下一口快要流出来的口水。

阿左的手指很长,手掌相当有骨感,而手腕处却比普通男生都要细一点。衣袖中露出一截手腕,衬上那麽骚包的袖扣,产生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让何应琪觉得全身都滚烫起来。

几乎没有反应时间,何应琪就快步走近阿左,一下用力把他推到桌子上,低头用力吻住他。

何应琪的吻较之阿左当然是青涩的,不过胜在够热情。

阿左扶着他的腰,噙着笑意被动地任由何应琪在他唇上舔来舔去。他抬腿,膝盖卡进何应琪的两腿之间,微微施力,卑鄙地撩拨对方的敏感部位。

作为回应,何应琪气急败坏地咬上阿左的耳垂。

在何应琪下口之前,阿左的耳朵就已经红透。本来何应琪没想过阿左也会害羞,他以为阿左超爱装,好像没什麽东西会让他失态,而且连皮比城墙还厚。

不过何应琪发现,如果自己用力地盯着阿左看,时间一久他的耳朵就会红,虽然脸色不改。

这种程度就足以让何应琪窃喜。其实他还知道阿左的一个小秘密,是帮叶梵搬家的那天,叶梵跟他说的。

他说,“你有没有发现,阿左跟你说话的时候,裤裆都有点紧?虽然他应该蛮大包的,不过我可以发誓,他跟我相处的时候下肢不会肿胀。”

最开始的几秒,何应琪愣在原地,连啤酒从嘴角流下来都没发现。又过了几秒,一张脸刷地红透了,不知道是不胜酒力还是害羞过头。到最後他放下手上的啤酒,搔了搔头,接着避开叶梵的白眼,嘿嘿一笑。

“傻兮兮的。”叶梵笑着用卷纸去扔他,“擦擦你的口水好吗。”

何应琪闭起眼睛,将叶梵推出他跟阿左的世界。他需要跟阿左好好谈谈,因为他跟阿左的问题已经拖得太久,超过了何应琪能够接受的时间。再不问清楚阿左,他大概会被自己憋死。

阿左到底是怎麽想的,何应琪太想知道了。

这时阿左亲昵地捏了捏何应琪的鼻子,眼睛里的笑意似乎能够溢出来,将何应琪埋在里面。

“小野人你真的很暴力,我的嘴都要破皮了。”阿左啄了一下何应琪的嘴角,才直起身,干脆坐上桌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何应琪。

“……”何应琪这样被阿左职责,脸都憋红了。他想反驳自己这只是激动过头,有点失控而已,不过阿左确实红肿起来的嘴巴又让他没了立场。

上次阿左才将他的嘴巴吻到好像过敏,这次他也效仿了阿左的做法,一吻还一吻很公平啊。

他不自觉地握紧拳头,阿左却抓起了他的手,掰开他的手指,然後将自己的手指插进他的指缝。

何应琪被阿左的体温烫得心脏紧缩。

阿左低下头专注的模样,让他过滤掉门外的嘈杂,满心都只有李嘉佑这个存在。

何应琪着迷地看着阿左的长睫毛,挺直的鼻子,翘起的嘴角,还有那颗若隐若现的风流痣。

他又忍不住伸手去按压阿左的嘴角,他才没摸两下,就被阿左轻轻咬住麽指。

何应琪觉得头晕,非常晕,因为此刻他的血液都冲到下体去支持某项生理反应,无暇顾及他的脑袋。

不过这个时候何应琪的脑袋里只剩下草,所以其实有没有血液供氧也都没关系了。

阿左又亲了亲何应琪的眼睑,还用舌头去抚弄睫毛的根部,酥酥麻麻的感觉一下子就涌到四肢八骸,何应琪差点就直接趴到阿左身上。

面对阿左的十万伏特,基本上何应琪只能进行喘气这个动作了。还好他还有个後备服务器,能够在脑袋罢工的时候紧急运作。

不过整个後备服务器也就只装了这个问题。

“刚刚抽签到底怎麽回事。”

“我黑箱了啊。”阿左抽出何应琪的衣摆,手慢慢潜进何应琪的衣服里,一边轻轻摩挲他的腰侧,一边在何应琪的唇上轻轻舔吻。

这个吻很柔和,让何应琪放松了身体。他叹了一口气,伸手圈上阿左的腰,专心地迎战阿左。

跟他纠缠的这个人他从五年前就开始喜欢,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连一点实感都没有。因为那样的阿左比想象中的胡子大叔要漂亮太多。

这个人把他推进娱乐圈,放任他自由地生长。原本大概只是无心插下的柳枝,过几年回头一看,明明抽过芽,现在居然就快枯萎了,所以才又除草除草又浇水施肥,希望能够救回来?

其实最让何应琪感到怨念的,大概是阿左没有一直看着他这件事。

他曾对阿左的绝情心存怨恨,他以为跟阿左天南地北地聊了那麽久,交换过那麽心照不宣的文字,阿左却从来没有跨出过一步。

只有黑暗的走廊上,那个用力的吻泄露出阿左的心事。

也许只做不说就是阿左表达爱意方式?有够狡猾的。

何应琪把阿左探进内裤里的手抽出来,停下了喘了口气,又继续这个好像永远都不会结束的吻。

不过阿左轻轻咬了一下何应琪的鼻子,就跟他额头抵着额头,看样子是想跟他聊天。

一想到阿左可能终於愿意跟他谈心,何应琪就激动得指尖都颤抖。

“我一直都看着你,不过你很努力,看上去好像不需要我帮忙。”他们的眼睫毛不时会碰到对方的,整个休息室好像都被粉色的花瓣填满一样,要是有误闯的工作人员,一定会闪到瞎掉。

“我哪里不需要帮忙了?”何应琪惊讶地反问,“我可是天天挣扎在贫困线上的穷小子,连生活都很困难好吗。”

“你的意思是想跟我同居吗?”阿左像往常那样习惯性地摸何应琪的头毛,结果又到一手发泥。

何应琪一看阿左抿住的嘴巴,就知道他不高兴。

“我只是希望阿左大人能够包我三餐。”何应琪马上狗腿地把造型过的头毛扒拉下来,装乖学生装纯良。

“好啊,今晚就包你。”阿左心情似乎又变得好起来。

23、最动人情歌

阿左把何应琪赶到独立洗手间去洗头,让他把头上的发泥都洗掉,然後一边帮他吹头发一边跟他讨论等下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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