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望清郎+番外——寂或
寂或  发于:2013年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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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啼鹃点点头,转身离去。

不纠缠了?林羽臣望着门口的方向,叹了一口气。看来是真的累了。正打算就寝,推门声响起。

“羽臣!本王今晚来陪你!”傅啼鹃抱着被子枕头,后面跟了一堆无奈的人。

看来那些人是劝不动傅啼鹃的吧?林羽臣失笑。

“你们赶紧走开。”打发掉了那些跟来的人,傅啼鹃关上门走到床边。

“我睡地上就好了,羽臣你快睡吧。若是半夜要喝水或者是别的,就叫我吧。”傅啼鹃在地上简单地铺了张被子当床。

“王爷……”林羽臣深知傅啼鹃的坚持。“不要着凉。”

“知道了,你快睡吧。”傅啼鹃催促着,顺便吹熄了灯。

听见身后的呼吸声变均匀,林羽臣才闭上眼浅浅睡去。

——

深夜,林羽臣突然觉得身边一冷。他睁开眼,看见傅啼鹃不知什么时候睡在了他身边,全身冰冷。

无意地望了地面一眼,林羽臣发现,地面上的被子凌乱不堪。

这王爷,连睡觉都不老实。

这时,傅啼鹃呷呷嘴,伸手抓住林羽臣的衣领,身体向他那边靠了靠。

一阵清香扑进林羽臣鼻子里,淡淡的,却让人有一种站在空旷竹林处心旷神怡的感觉。

林羽臣突然心里一阵柔软,伸手在傅啼鹃背后掖了掖被角,轻轻抱住他。

(二)

慢慢地,林羽臣发现他已经一步步适应了傅啼鹃的性格,也度量出了一套对应方法——软硬不吃。

“林羽臣!你再说一次,本王就立刻让你头脑跟身体分家!”傅啼鹃又一次被气得跳了起来。

“王爷若是草率处死当朝丞相,不怕惹来非议吗?”林羽臣平静地望着他。

“你你你……”傅啼鹃咬牙切齿地坐下,“把手伸出来。”

林羽臣捞起衣袖递了过去,傅啼鹃拉了过来,直接在上面咬了一口,不轻不重。

每次把这王爷气着了,他也只是咬一口。而他说的什么凌迟处斩之类的,没有实现过。

林羽臣觉得好笑。

“林羽臣,你笑了啊!”坐在一旁的傅啼鹃眼尖地发现了浮在林羽臣嘴角的丝丝微笑。

“王爷觉得很罕见么?”的确,只是林羽臣第一次对着傅啼鹃笑出来。

“当然啊!你老是面无表情的,再不然就是皱着眉……你这么好看啊,”傅啼鹃伸出食指,轻揉林羽臣眉心,“多笑点。”

林羽臣并没有躲开。

从食指传出来的温度,清晰地从每一根脉络传到林羽臣的心中。

情不自禁地,林羽臣伸手握住了傅啼鹃的手。

风悠悠吹落一朵桃花,在杯中绽开一圈圈涟漪。

不知不觉间,三年了。

——

一边走一边想着往事,从花城回王府的道路就变得很短。

林羽臣背着傅啼鹃进了门口,总管就迎了出来。

给了总管一个眼色让他退下,林羽臣把傅啼鹃背进了房,放在床上。

——

驻足凝望了床上人许久,林羽臣终于伸手,用手背轻轻擦过傅啼鹃的脸。

说实话,睡梦中的傅啼鹃安静的样子,倒让林羽臣觉得不习惯。

“你呀,还是叽叽喳喳的好。”林羽臣笑笑。

这个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么的宠溺。

“我明天就要奉旨去西北考察了,可能一去就要半年多。笨蛋,要好好照顾自己。”林羽臣收回手,突然低头在傅啼鹃额头上印上浅浅一吻。

帮他盖好被子,林羽臣起身,准备离去。

瞬间,傅啼鹃拉住了他的衣袖。

“羽臣……羽臣……”傅啼鹃呢喃出口。

林羽臣一下子忘了动作,眼中尽是柔情。

“王爷。”他转身,定定看着还在熟睡的人。

傅啼鹃突然媚然一笑,“本王要将你活埋!”

林羽臣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说笑呢,本王才不舍得……嗯,不舍得……”傅啼鹃一个翻身之后抱紧被子,埋头进去。

林羽臣突然不想离开了,想就这么静静看着他一晚。

不知道,现在一天听不到你的声音会不会难过得要命。

——

傅啼鹃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翻了个身。

“咚”,掉下床底。

“疼……”傅啼鹃揉揉头,坐了起来。

昨天是睡着了吧?应该是林羽臣送回来的吧?

一阵回忆后,傅啼鹃突然清醒过来——

林羽臣……林羽臣呢?

不知怎的,他现在最想见的就是林羽臣。

傅啼鹃站起来,跑去了林羽臣的寝室,但是见不到。

找了很多地方,就是没找到想见的人。傅啼鹃一阵泄气。

“王爷在找林丞相吗?”总管见到一脸急切的傅啼鹃之后好心提醒,“林丞相接到圣旨,要去西北考察。大概要半年左右才会回来。”

“什么?西北?这么远!他走了没有!”这个消息无异于一道惊雷。

“丞相很早就离开了……”

“……这样啊,没事了。”傅啼鹃淡淡与总管擦肩而过。

总管甚是不解地望着他,自家主子可是从来都没露出过这么失望的表情。

傅啼鹃跑回房间里,关紧门,往自己身上胡乱地堆被子。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告诉自己?为什么连一个道别都没有?是怕自己不要脸的纠缠妨碍了他?那可以对自己说啊,只要是他说的,自己都可以做到的啊!即使要自己半年不见他,自己也可以忍住的啊!为什么他不说!

其实傅啼鹃很早就看出林羽臣先前的厌恶,所以才从此好好地克制住了自己。可是之后林羽臣还是很冷淡。

傅啼鹃也知道,自己是一个脸皮厚的人,死缠着林羽臣这么久。他应该也忍够了,也应该厌烦了。

是的,只是自己不要脸。

抓住床单的手指已经泛白,赵啼鹃的枕头上一片温热。

——

“皇弟?”这是傅喻的第五次叫唤,可傅啼鹃还是一脸毫无生气状。

傅洛用筷子敲了敲他的碗。

“嗯?皇兄,什么事?”傅啼鹃才反应过来。

“皇上在问你话。”

“哦哦……”傅啼鹃迷茫地望向傅喻。

“皇弟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呢?”傅喻试问出口。

“不是……没有。”避免引起傅喻他们的怀疑,傅啼鹃摇头。

“这样啊……”傅喻装作明白似得点点头,“唉,丞相远出了,朕还想把他叫出来一聚呢。”

傅啼鹃全身僵硬,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看来皇弟府里可以免一份粮了。丞相不在皇弟很开心吧?”

“怎么会!”傅啼鹃反应极快地拍了下桌子站起来。

傅喻已捂嘴微笑,“先坐下吧。”

意识到自己的尴尬状态,傅啼鹃闷闷坐下。

“皇弟其实是对丞相有意吧?”傅喻开门见山问。

“……不……不是。”傅啼鹃吞吐道。

“皇弟啊,其实丞相是一个很值得去爱的人。”傅喻去开解他。

傅啼鹃犹豫了一阵,“可是……我不知道羽臣对我是怎样的。”

傅喻不语。在接圣旨的时候,林羽臣露出的疑迟的神色,傅喻看得一清二楚。

四王爷,让丞相上心了。

但傅喻并不打算告诉傅啼鹃这件事。

“皇弟不应该太早就下结论的。”

傅啼鹃抬头望着傅喻,最终点了点头。

——

林羽臣考察的时间由半年多变成了五天。

他回到帝京,第一个去的地方并不是皇上的御书房去汇报情况。

按捺住要飞奔回去的心情,林羽臣连夜赶路回王府。

迎接他的人不少,可傅啼鹃不在。

林羽臣忽然心里升起一阵失落。

见到总管经过,他连忙拦住,“王爷呢?”

总管向他行了个礼,“王爷昨天摔伤了脚,我们准备给王爷换药。”

林羽臣眉头一紧,向傅啼鹃的寝室走去。

(三)

傅啼鹃是一脸幽怨地躺在床上的。他的右脚缠上了纱布,垂在床边。

门开了。

傅啼鹃侧眼望去。

“羽臣!”门外的影子让傅啼鹃喜出望外,他想起身扑过去,奈何有伤在身。于是他向林羽臣伸出了双手。

林羽臣顿悟,走了过去,在床边俯下身子。

傅啼鹃一下子抱紧了他。

“羽臣羽臣~”傅啼鹃在他身上蹭。

“王爷……”林羽臣满眼柔情,抚着傅啼鹃的头,“羽臣回来了。”

“嗯嗯,回来就好。”傅啼鹃在极度愉悦的同时暗暗感慨,皇兄办事的效率真高。

“怎么这么不小心?”林羽臣担心地望了望傅啼鹃受伤的脚。

“就是因为……”傅啼鹃顿住了。

林羽臣轻轻敲了他的头一下,“就是因为王爷是笨蛋。”

一句话,就像羽毛般飘落在傅啼鹃心里,痒痒的。

“羽臣……”傅啼鹃把头埋在林羽臣怀中。

忽然有人敲门,“王爷,该换药了。”

“先不换,本王现在要去沐浴。”傅啼鹃抬头望着林羽臣,“羽臣,你抱我去。”

林羽臣疑迟了下。

“不然我就不换药了。”傅啼鹃耍起了赖。

林羽臣嘴角浮上笑意,“王爷要小心。”

“小心什么?”傅啼鹃看不懂林羽臣这个寓意不明的笑。但是林羽臣没有回答他,把他从床上横抱起来,走去浴池。

偌大的浴池青烟袅袅,潺潺的水生回荡,一阵若有若无的花香洋溢。

林羽臣在池边放下傅啼鹃。

“羽臣,帮我把衣服脱了吧。”

“王爷,你没弄伤手。”

“羽臣……”傅啼鹃突然无辜地望向林羽臣,“我突然间感觉手有点疼……”

林羽臣突然觉悟过来,为什么要跟傅啼鹃拌嘴呢?明知道他是劝不动的。

于是,他开始伸手解开傅啼鹃身上的衣服。

只剩下内衫时,林羽臣转身放衣服,却听到傅啼鹃的一声尖叫。他转身,看见傅啼鹃身体向后倾。

林羽臣脑内一片空白,下意识一个箭步上去拉住傅啼鹃的手。

两人双双落水,溅起水花无数。

林羽臣从水里捞起了傅啼鹃,横抱在手。

傅啼鹃全身湿透,薄薄的衣服紧贴身体,透出了他皮肤的颜色,勾勒出了他的身体的线条。黑发胡乱的贴在他的脸上,身后的青丝在水中散开。

诱人至极。

林羽臣却视而不见,平静的很,“王爷太不小心了。”

傅啼鹃微微张着嘴咳嗽,答不上话。

抱着傅啼鹃,林羽臣走到阶梯那里坐下,水刚好漫上他的胸口。他让傅啼鹃坐在他的腿上,帮他拆开脚上的纱布。

温热的手指在水中似有意无意地触到傅啼鹃,而且,现在的姿势,实在暧昧。

傅啼鹃的脸蓦地红了,他缓缓低下了头。

林羽臣的手一圈圈地拆着纱布,顺着傅啼鹃的脚踝一直往上。

傅啼鹃感觉连呼吸都快要控制不住了,于是他深呼吸了几下,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纱布拆好了,林羽臣往池上一丢,低下头,对上傅啼鹃的目光。

“王爷……?”林羽臣的表面依旧很平静。

“羽臣……”傅啼鹃狠了狠心,伸手往林羽臣身下探去。

没反应!

傅啼鹃一阵失落,仿佛有什么在心中被浇灭了。自己连这一步都做了,看来林羽臣果然对自己无意。

“放我下来吧。”傅啼鹃垂下眼睫。

“怎么了?”林羽臣不解。

傅啼鹃咬唇竭力不让自己在林羽臣面前流出泪来。他推开林羽臣,自己走上岸。其实他的脚根本没有事。

“王爷。”林羽臣也上了岸,跟了上去。

“哼!”傅啼鹃转头,给了林羽臣一个冷哼。

一刹那间,林羽臣看见了傅啼鹃眼里的水汽。

傅啼鹃转过头,抬脚准备离开,却被林羽臣从身后抱紧。

“王爷啊……”林羽臣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忍俊不禁,“你刚刚摸错地方了,要不要再来确认一下?”他抓住傅啼鹃的手,按向自己的小腹,并缓缓往下。

“混蛋……”傅啼鹃的脸上一片绯红,却抽不回被抓住的手。

“放开我!不然本王就拉你去受宫刑。”

林羽臣真的放开了。

“你……”傅啼鹃面对林羽臣,瞪。

“我怕疼。”林羽臣笑笑。

“……我也怕……”傅啼鹃越说越小声。

勾起嘴角,林羽臣重新抱紧面前的人,“那……我温柔点。”

傅啼鹃一个恍惚间,就被人抵在墙上。

林羽臣压了上去,掀起一阵狂热的深吻。

待傅啼鹃感到呼吸困难之后,林羽臣离开了他的唇。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开始吻向他的脖子,伸手进去他的衣服间轻捻茱萸。

“嗯……羽臣……”傅啼鹃忍不住软软唤出声。

“王爷……”林羽臣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眼睛里一片炽热。看见傅啼鹃双颊通红,水珠在他的眼睫上摇摇欲坠,林羽臣忍不住稍稍加大了力度。

“呃……啊……”傅啼鹃大口吸气。

月光斜斜映进窗,把两具纠缠的身影投在地面上。

水雾迷茫,混杂着一阵阵难耐的迷糊规则的音节,惹人心醉。

——

傅啼鹃慢慢睁开眼,稍稍动了动,就立刻脸色苍白。

好疼……

傅啼鹃转头看着还在睡梦中的林羽臣,是谁昨天说会温柔的?

结果……结果……

傅啼鹃不忍回想,扶着腰转了个身。

“扑通”,掉进水里。

挣扎了几下,傅啼鹃终于从水中探出头来,却看见林羽臣躺在池边撑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身上一丝不挂,上面还残留着傅啼鹃的抓痕的点点点点的……痕迹。

傅啼鹃红着脸转过身,心跳狂乱。

忽然,林羽臣下水从背后抱着他。

“王爷,早上好。”林羽臣低头在傅啼鹃发顶印上一吻。

傅啼鹃把身体一点点沉下水去,“早上……”

“好不好?”林羽臣笑出了声。

“好……”水上吹出了一串泡泡。

林羽臣双手绕过傅啼鹃的腰肢,上下蔓去。

“林羽臣!”傅啼鹃猛地站起来,“还来啊?”

“王爷不是说好了么?”林羽臣轻咬他的耳垂。

“你你……你敢……啊……嗯……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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