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花园——又鸡血了
又鸡血了  发于:201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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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问你呢,答不答应过来住?”冯佳把他的头扳过来朝着自己。

“我只能一个星期过来住一次……”李超的声音极小,几乎听不到。

“为什么?”

“上次我在床上躺了两天,都不能开车了……”

冯佳心头一软,低头吻了下去,刚伸进舌头搅了搅,没想到一下子被李超吮住了,SBB闭着眼睛像孩子含住了糖果,表情贪婪又投入,就是不撒嘴。

“嗯……”冯佳喉咙里抑制不住发出一声呻吟,李超受了惊吓似地睁开了眼睛,松开了冯佳的舌头。

“舒服啊?”李超小声问。冯佳忍住笑,点点头。解开了冯佳衬衫的扣子,李超开始学着那天晚上冯佳的样子舔弄吸吮他的乳头。

“像只熊仔在舔花蜜,”冯佳想,又酥又麻,主要是疼,但他不敢说出来。那家伙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力道也越来越重。

“啊!”啃咬下冯佳终于一声惨叫,李超会错了意,倍受鼓舞,开始去扒冯佳的裤子。

“难不成这是要造反?”冯佳没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正犹豫着李超已低下头含住了他的阴茎。

开始的时候冯佳还很担心自己会被笨蛋咬断命根子,后来发现李超的技术虽然笨拙生疏,但是,内容很有爱。冯佳用肘部稍稍支起上身,看到自己红肿的乳头和李超微微晃动的头,一时间意乱情迷。

“李超……”冯佳漫无目的地叫了一声,挺了挺腰,李超用力一吸,弄得满嘴都是。他剧烈的咳嗽起来,下了床直奔卫生间,漱完了口又觉得不太好,赶紧又跑回来。

冯佳还在□□过后的余韵里,目光散乱脸色微红,他睁开眼看见李超局促地站在床头,脸上还挂着水珠。

“过来,”冯佳冲他无力地勾了勾手指头,李超抹了下脸,慌忙说:“我,我得去跑车了,这会儿人多,可好拉活儿了。”转身跑掉了。

“天呐!”冯佳发出了一声哀鸣,抓过一只枕头盖在自己脸上,谁想到没过半分钟李超又跑了回来。

“我每个星期来两天。”

冯佳手里的枕头飞了出去,但比不上李超的速度快,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财院幼儿园的院子临着街,铁栅栏上爬满了各种绿色植物,每到下午三点钟孩子们自由活动的时间,就有许多闲着没事的家长围在外面其乐融融地看着。吕建青穿了一条蓝灰色的牛仔裤,黑色便装西服,西服里面套了一件浅灰色的恤衫,混迹在一群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中间,煞是惹眼。“都三天了,”他想:“我这么个英俊潇洒的男人,连两个小老师都开始偷偷地看着我笑了,可小蝈蝈为什么还是没有注意到我呢?俗话说父子连心,不会就因为自己长得黑,俩人之间就连个感应都没有了?”

“真丑。”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蹲在树底下一个人投入地看蚂蚁打架的小蝈蝈,脑子里冒出来的还是这两个字。且不说当年俞贝贝如何倾国倾城,就是自己打十五岁到现在身后不知跟了多少姑娘要死要活的求交往,可这孩子,还是不屈不挠地长成了自己小时候的样子,丑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眯眯眼塌鼻子,黑乎乎的一张小胖脸儿,吕建青的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其实他好想摸摸。

忽然之间一阵小小的骚动,孩子们都向栅栏方向扑了过来。原来外面来了个吹糖人的手艺人,有几个家长买了以后就招呼自己的孩子过来拿,孩子们爱凑热闹,一时间都向这边跑来,小蝈蝈也不例外,虽然慢吞吞地跟在最后面。

学校自己的幼儿园,管理的不是很正规,老师们不但没有阻止,也兴致勃勃地凑上前去。拿到糖人的孩子兴奋地开始炫耀,大部分没有的孩子很是羡慕,纷纷吵着要看。小蝈蝈没啥太大的反应,两只小手揪着自己衣服上的一只小老虎,眼睛却时不时地瞟一眼放糖人的架子。

只剩下一个猪八戒了,吕建青和一个身手矫健的老奶奶同时冲到近前,老奶奶刚要掏钱说“这个我要了”,却突然看到旁边肤色黝黑身材修长的小伙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只这一眼,老奶奶突然间打了个冷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眼睁睁看着吕建青丢给摊主五十块钱,都没等人家找零,转身走了。老太太和摊主交换了一下目光,不约而同想到三个字:“黑煞神。”

“小蝈蝈!”吕建青一边叫一边冲孩子招手,小蝈蝈抬头看看他,又瞅一眼他手中的猪八戒,没动地方。

“叔叔叫你呢,怎么不答应啊?”一个穿红色运动装的小老师抱起了小蝈蝈朝吕建青走过来,吕建青感激地冲她笑笑,把猪八戒递了过去。

犹豫了几秒钟,小蝈蝈居然接了过来,他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触了下猪八戒的大耳朵,小嘴咧了一下,马上又收回去,又摸了一下猪嘴,终于还是忍不住,羞涩地笑了。

吕建青的心随着小蝈蝈的表情变化瞬间融化成了一汪春水,他使劲眨了下眼睛,情不自禁的把手从栅栏的空隙里伸进去,摸了摸孩子的头。

“您是小蝈蝈的什么人呀?我看您这几天下午总来。”小老师很好奇,觉得眼前这人和小蝈蝈有些相像,最起码比郭老师像多了。

“哦,”吕建青迟疑了一下,不知怎么回答,正尴尬着有人叫小老师的名字,她连忙放下孩子跑了回去。小蝈蝈仰头费力地看着吕建青,若有所思的样子,像个小大人儿。吕建青蹲下身子,又忍不住摸了摸孩子紧绷绷的小屁股,一时无语。

“我记得你,你是黑狗蛋,上次叫人打我爸爸和李叔叔。”小蝈蝈突然开口,吕建青腿一软,差点坐地下。

“上次是个误会,”吕建青绞着脑汁儿想挽回自己的形象,“误会你懂不懂,就是大家都没弄明白咋回事……”

“我明白是咋回事,我爸爸说你是坏人,坏人就爱打好人。”

“郭子威我日你奶奶的!”吕建青心里暗骂,“你他妈的还是老师呢,什么怂蛋逻辑,这不得把我儿子教成傻子啊!”

“我爸爸还说要离坏人远一点,”小蝈蝈说着把猪八戒小心地插在自己上衣的扣眼儿里,拍拍两只小胖手说:“我要去上画画课了。”

小蝈蝈的手背上胖的陷出一个个的小肉窝窝儿,吕建青依依不舍地看着,想挨个地亲上去。孩子觉察到他贪婪的目光,向后退了一步,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间恍然大悟地笑了。

“其实你是灰太狼对吧?我这几天一直当自己是懒羊羊呢。你想用这个猪八戒把我哄走回去给红太狼炖着吃是不是?“小蝈蝈的小眼睛里开始冒光,兴奋地抓住自己的衣襟,“可我没上你的当!”

吕建青哭笑不得,他侧过头咬牙骂了一句脏话,又一想自己儿子智商如此之高实在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于是又换成一副笑模样把脸扭回来:“你真聪明懒羊羊,我不但没骗得了你,还白白损失了一个猪八戒。”

小蝈蝈咯咯地笑的前仰后合,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清脆悦耳的笑声,吕建青的心就在这笑声中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等到被下午轻柔的微风拾起重新送回他的胸膛,已经是跟从前不一样的跳动。

“你快点说,我上课要迟到了!”孩子们在铃声中开始向教室跑去,小蝈蝈急的在地上跺脚。

“说什么啊?”吕建青迷惑地望着他。

“灰太狼的最后一句!”

吕建青平日里心情好的时候曾经哄着金子的小闺女看过几次电视,他冥思苦想了一会儿试探地嘟囔了一句:“我灰太狼一定会回来的?”

“欧吔!”小蝈蝈用力在原地跳了一跳,小心地护着胸前的猪八戒,摆动着两条小短腿儿飞快地跑远了。

夏天已经过去了,陈雨拎着几罐啤酒坐在河堤上,一边喝一边晃动着双腿,样子很悠闲。出租车停在河堤下的路边,他没有跑车,因为今天是谢明华的生日,他一直在琢磨送他什么样的礼物。

陈雨口袋里有一张卡,自己的,存的都是跑车挣的钱,大概有几千块了。以包养开始的关系就是麻烦,他不自觉地苦笑,花钱给对方买礼物都要考虑好了,得用自己的钱。

其实不管别人或者谢明华怎样想,陈雨并没有觉得自己是被保包养的。他很少花对方的钱,也没为自己的以后做打算,说来可笑,当初跟他走是因为孤单,是因为喜欢。

那天这个城市下起了罕见的大暴雨,不过没有八年前的那一场来的凶猛,那年夏天倾盆大雨连着下了三天三夜,河水暴涨,小学生陈雨可以不用上学,但他的姐姐要高考了,还是决定去学校。

“晚上回来给我读这本!”陈雨扬了扬手里姐姐新买给他的童话书,姐姐笑着点点头,转身走进雨幕之中。

虽然妈妈跟别人跑了爸爸醉酒死在医院里,姐弟俩依然活得很好。靠着街道给的低保和姐姐平时拾废品赚钱,陈雨健康快乐地成长,和别的孩子一样。但是平静美好的生活在那一天彻底终结了——姐姐这一去再也没有回来。

有同学看到她走上了河堤,雨虽然停了但下面的河水很汹涌,同学劝她说太危险了别抄近道了,她没听,不想让小雨一个人在家久等,于是大水过后人们只是在河堤下的灌木丛里发现了她的一只鞋。

又碰上同样的天气让飞天的小侍应陈雨心里很难受,他坐在VIP包房外的地板上从怀里掏出那本姐姐没来得及给他读的书,开始无声地抹眼泪。

同样是因为雨太大,谢明华那晚没有回家,他在包房里和几个朋友喝酒打牌混了半宿,出来透气的时候就看到小陈雨这副样子。

“小雨,谁欺负你啦?”他心血来潮在小孩子的身边蹲下,抬起他的脸。

陈雨没有说话,抱着自己的膝盖缩成一团。谢明华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个孩子没有亲人,心里有些不忍,于是抱起他找了个房间走进去,把人放在床上。

“谢先生……”陈雨看到那人脱掉了外衣钻进被子,又来解自己的衣服,有些不安。

“别怕,只是单纯的睡个觉,我再色胆包天,也怕冯佳会杀了我。”

谁都知道陈雨是冯佳和他的兄弟姐妹们的小宝贝,谢明华把他揽在怀里时真的一点邪心杂念都没有,只是出于不忍。

有什么东西硌到了他,谢明华掀开被子一看,是一本很旧的童话书。

谢明华在一间空气污浊的包房里呆了很久,身上有烟草和酒精的味道,混合着他身上的香水和体味,陈雨嗅到一种很复杂的气息,不是很好闻,但是很温暖。

“谢先生,您能不能给我读读这本书?”

那一夜过后,谢明华每次来飞天,总觉得陈雨看他的眼神很奇怪,但是他没有太在意——那段时间他新搭上一个舞蹈学院的学生,正在保鲜期,无暇顾及别人。有一天玩得太晚了,谢明华和那个学生在飞天留宿,他醒来的时候那个学生已经赶早去学校了,但是他发现陈雨正趴在床边望着他。

“我比他好看。”陈雨轻轻地说,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并且在谢明华没有完全清醒的时候赤条 条地钻进了他的被窝。

“不要这样小雨,冯佳会活剥了我的。”谢明华吓得差点跳起来,但是发现自己一 丝 不挂而且因为憋着泡尿而处在一级战备状态,所以又缩了回去。

“你要是不讨厌我,就试试吧。以后烦了,我也不缠着你。”陈雨紧紧搂住谢明华的腰,很平静地说。

少年赤裸的身体纤细冰凉,皮肤无以伦比的光滑,谢明华回抱住他,想了又想,半晌无话。

陈雨从未后悔过自己的选择,虽然他也希望和谢明华的开始是因为彼此相爱而不是互相有所需求。可是到底买点什么好呢?那个人好像什么都不缺。陈雨喝光了最后一罐啤酒,想的头都疼了。

礼物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冯佳的电话却来了,说话的语气却非同往日,很正式。陈雨走进他在嘉华的办公室,心里稍稍有些不安。

“大哥,这是什么?”陈雨看着冯佳递过来的一个文件夹不解地问。

“你家的老房子前年不是拆了吗?现在小区竣工了,可以拿着这些去领钥匙。”

陈雨恍惚想起了这事,他和姐姐居住的爸爸留下来的老房子只有十多个平方,拆迁的时候他什么也不懂,冯佳就找人拿去包办了。

“大哥,弄错了吧?”陈雨翻开了那个文件夹仔细看了看,“怎么变成底商了?”

“没错,我和那个开发商很熟,没费什么事。”

冯佳微笑着使劲伸了个懒腰,午后的阳光透过他身后的绿植斑驳地洒在他脸上,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惬意。今天凌晨他走出嘉华的时候发现李超的车停在外面,人却已经睡着了,他连敲车窗带打手机好不容易才把他弄醒。

“干嘛不回去睡?”冯佳有点心疼。

“我跟这趴活儿呢,不知道咋的睡着了。”李超使劲揉揉眼睛,“我送你回家吧?”

一路上李超闷头开车不说话,身子却不自然地扭来扭去的,一看就知道他心里有事,冯佳偷偷打量着不知这傻小子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到了冯佳新公寓的楼下,他刚要起身下车,居然没起来——李超薅住了他西服的下摆。

“干什么?要车钱啊?”冯佳瞪大了眼睛。

“不是……”李超不看他,手上却毫不松劲。

“别闹了快松开,”冯佳忽然觉得很有意思,故意去扯他的手,“我累了,想睡觉。”

“哦。”李超不情不愿地撒了手,“你真累啦?”脸上的神色讪讪的有些失望。冯佳越发觉得不对,随后隐隐约约明白过来,却不点破。

“你这个星期都来过两次了,不用上来了,快回去休息吧。”冯佳作势去推车门,SBB闷闷地“嗯”了一声,脑袋耷拉的像被霜打了似地。

冯佳拼命憋住笑跨出了一条腿,冷不防后腰被李超一把抱住。他试了试挣不脱,回过头无奈地说:“超哥啊,想我就是想我了,求我上 你就这么难开口吗?”

“可这星期我都来过两次了……”李超趴在他后背上委屈地说:“冯佳你混蛋!”

“好了我是混蛋,不介意地话跟我上去再混蛋一回?”

“大哥大哥!”陈雨提高了音量,“你想啥呢笑的跟春姑娘似的?”

冯佳一个愣怔从满脑子的少儿不宜里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和李超在一起后自制力变得极差。他清了清嗓子坐直,严肃地示意陈雨坐回椅子,终于想起了自己叫这孩子来的初衷。

“这底商你要愿意就自己开个店,钱我出。要是不知道用来干什么就租出去,以后怎么着温饱也不成问题。”

陈雨爱哭的毛病还是没改多少,泪眼婆娑地走到冯佳身边蹲下把头埋在他的腿上。冯佳怜爱地摸摸他的头,几年前他把高烧的小陈雨从飞天外边捡回来,一直当他是自己的弟弟。爱SBB爱成那样惹毛了都照揍不误,可对这个可怜的孩子,无论怎样也舍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可现在想起来,冯佳觉得在谢明华这件事上自己错了,当初不该由着陈雨的性子,希望现在不会晚,否则陈雨将会受到更大的伤害——他刚听说谢明华远在澳大利亚的父母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再不去所有家业就都留给他姐姐姐夫。

“你站好,大哥有话跟你说。”陈雨从没见过冯佳用这样严厉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吓得止住了眼泪赶紧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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