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好不容易摆脱了家暴老婆,
希冀的美好生活还来不及展开,
老天竟然给他安排了酒后乱性的戏码,
厚颜无耻的男人竟然说是他霸王硬上弓,
有没有搞错,他可从来没想过跟男人在床上嘿咻……
跑吧,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仓皇出逃后,
狗血的发现,身为男人的他竟然像个女人一样有了害喜现象。
喔,老天,这个玩笑开大了!
属性分类:现代/都市生活/生子/未定
关键字:草根 寒恺修 其他
前言
尘土飞扬的公路上,猛烈的太阳照耀着被黄尘覆盖的加油站,尘落尘起,朦胧中可以看到时xx加油站几个字。
这个加油站位于高速公路的入口处,虽然地势偏僻,加油站的工人们却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不同类型的大小车
在上高速前都要到站里安检、加油,就怕万一在高速公路上卡住了麻烦,所有别看这里鸡不生鸟不拉屎。却是一块难
得的福地。
一个身形瘦小,满面油污的男人正手忙脚乱的给一辆私家车加油,目所及的地方,别的同事已经在大快朵颐,好像闻
到了饭香味,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他往后看向排成长龙的车流,无奈的吞着口水。
这里工作实在是很辛苦,工作时间长达十二小时以上,每天还得呼吸着含杂着大量的汽油和黄尘的空气,环境是恶劣
了些,看着憨厚的他都无声的忍耐着,唯一让他坚持下来的就是老板包吃包住。
油加满了,接过车主递来的钱,每个人的腰间都挎着一个小包,里边装着少量的零钱,方便给客人找零。还没点出零
钱,受不了张扬灰尘的小车已经摇上车窗,小车一溜烟消失在了迷尘中。
“等等……”无奈的看着车远去,他的肩膀微微垮下来,给人一种很懦弱的感觉。
一般这种情况下,很多工人都动着小心思,多余的钱占为已有,他却每次都如数的上交。负责财务的小姑娘每次都笑
眯眯的,夸他心地好,背地里却暗嘲他有毛病。
不管别人真心还是假意,他都会红着脸表示很不好意思。
太阳西移,车流渐渐变得稀少,在空调休息室里吃饱喝足,吹够冷气的工友们终于叼着牙签出来了。
他暗暗舒了口气,终于可以吃饭。
“草根兄弟,不好意思,每次都让你最后吃饭!”
千篇一律没带一点温度的空话,草根次次都要满怀感激的回应:“没事没事,反正我也不饿,早点晚点都无所谓。”
都说人善被人欺,草根在加油站工作三四个月,不懂得说“不”的个性,任何人都把指使他当成了惯性,连后勤厨房
少盐小油都让草根到十几公里外便利店去买。
草根想,这没什么,每个人都有需要帮忙的时候。
一片狼籍的饭桌,饭菜洒得到处都是,几个碟子底盘残留着浅浅的一滩汤渍,掀开饭锅,见底的锅底糊着厚厚的一层
锅巴。草根找出一个干净点的碗,剜下几块黑黑的锅巴,将漂着几滴零星油水的汤淋在上面,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真的太饿了!
早到六点起床忙到现在滴水末进,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干硬的锅巴咯着嗓子,梗着噎着草根也勉强的咽了下去,难受得他直抹脖子。好不容易吃完,将碗筷收拾好,拿到后
厨,刚放下还没站直身体,一个尖利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可真会享受,吃个饭也能吃到现在,老实把碗洗了……”
抬起头,视线被一尊庞大的阴影遮挡住。全身上下都是脂肪的肥胖男人,抖着满脸的赘肉,居高临下的指使他,“这
些碗,还有厨房那些你都顺便洗了,谁叫你吃到现在,拖累厨房工作。”
“我又不是……”厨房的人。
胖子鼻子重重一哼,被肥肉包围的眼睛危险的眯成一条缝,“你说什么?”
草根想辩解,被他一瞪,怯弱的缩了回去,闷不吭声的端起油腻的厨具碗筷,凑到水龙头下边洗了起来。
这没什么的,只是洗几个碗而已,没关系的,草根这样安慰自己。
也许是因为前车之鉴,胖子厨师山一样的身形,似曾相识鹰隼一般的狠光,让他想起了他的胖老婆。
那些不堪回首受尽凌虐的日子他不愿再想起,胖子的存在却无时不在提醒着他那些难堪的过去,家暴的阴影像大石般
压在他心头。
算算日子,差不多到发薪的日子了。他想,可能要重新再找份工作了。
他想起了辛诺,以及那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他的眼角发热,抑制不住的氤氲起了水气……
001:家人
半年前。
草根同辛诺父子一起离开了生活了几十年的泥竹湾,卸下了婚姻的重负草根对未来表现得很踌躇。灯红酒绿的大都市
,鳞次栉比的高楼,纵横交错的街道……这个世界比他想像中得要复杂得多。
辛诺比他看来要淡然的多,动作迅速的找到住所安顿下来。
辛诺四岁的儿子念予被送到了托儿所,非常懂事的不哭不闹;辛诺自己也在一家公司找到了一个适合他的职位,平淡
而安逸的小日子就此展开。
同样的经历了婚姻的不幸,辛诺的适应能力让草根结舌,从离开泥竹湾那刻起,那个山村的一切以及安怡他都缄口不
言,脸上淡雅如水的笑告诉他,他没有受过去的影响,对现在的处境很满足。
草根不想什么都不做就靠着辛诺的工资来维持家里的用度,碰过无数次钉子后,一家超市看中他的老实诚恳,答应录
用他,虽然只是是一个小小的搬运工,却让他欣喜若狂。
“辛诺,我找到工作了!”气喘吁吁的跑回家他们共同的简陋的家,冲着给他开门的辛诺张口就说。辛诺从来没说要
让他工作,他单纯的也想替辛诺减轻负担。
辛诺很意外,“你找工作了?在哪里?做什么的?”
三个男人,一个家,生活在一起,看起来有点别扭,草根很珍惜,平常的一句询问都让他感觉到被人在意的温暖。
“就在街口那家超市,路过那里看到在招聘,本来没抱什么希望,想不到竟然通过了……呵呵。”他摸摸脑袋,憨憨
的笑,“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工作,只是搬搬货……但是终于有人肯用我了,我真高兴!”
辛诺看一眼他风一吹都能倒的身板,“你行吗?”
“放心吧,没事,以前什么活没干过,就搬点东西难不倒我。”
神采飞扬的草根,眼眸中闪着坚定的光采,仿佛眼前铺就的是一条金光大道。这个与他格格不入的城市,终于有人肯
定了他的存在,认可了他的价值,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他兴奋的。
辛诺也由衷的高兴,去托儿所接了儿子后,特意转到市场买了酒加了菜庆祝草根找到工作。
在酒精的刺激下,草根两腮酡红,两眼迷离,离乡背井的辛酸终于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以前……他们总是瞧不起我,我一定要活出个样来,让他们都知道,我草根也是条汉子,不是草包……”
一个男人可以忍受家庭的不和谐,却无法忍受老婆的不忠。老天不知道是不是在考验草根,不止戴了长达好几年的绿
帽子,到头来连疼进心坎里的儿子都不是自己的种,这样的耻辱,已经触到了他的忍耐底限,当时如果不是辛诺拉着
,红了眼的草根已经把刀捅向那个无耻的女人。
农村不比城市里,日子稍不顺心离婚是家常便饭,有几个人的婚姻不是将就着就了一辈子,然而,就是这样的心理,
他忍耐着,为了家庭的和睦忍气吞声,到头来落得什么都不是。
泥竹湾的笑柄,男人口中的草包,女人嘴里的懦夫……如果没有辛诺,草根想,当时他唯一的选择只有追随已经故去
的双亲。
他要自强,要奋斗,像辛诺一样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看起来轻松的搬运工作,远比看着要来得繁复。
超市里摆放的都是些零散的小物什,他要搬迁的是由厂家运过来,成箱成捆的货。硬硬的纸箱贴在背上,草根腿肚子
都在哆嗦,旁人看着都揪心,草根咬着牙一步步的挪,汗珠泪珠一齐淌,不管如何他都要坚持,辛诺的鼓励犹言在耳
,“草根,你要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行!”
第一天下班后,后背一片火辣辣,走运间衣料摩擦着都感觉到痛疼。
回去后也不敢让辛诺知道,不然他一定会让他辞了,所以他偷偷用酒精擦了擦就当是疗伤。
第二天闹钟一向,双眼惺忪,身体宛如千斤重,却也不得不爬起来,在大家惊讶的目视中出现在超市,他的身体承受
不住这么艰辛的工作大家都看在眼里,他的坚持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大家的怜悯心被勾了起来,在后来的工作中,好
心的同事们都很照顾他,尽量让他干些轻松的活。
一个男人如果不是有难处,不会这么拼命的工作。
草根跟大家相处融洽,感受到他人的帮助他也感怀于心,力所能及的回馈着别人。对他好的人太少,所以他分外珍惜
。
贇予一直是辛诺心里的一个坎,辛诺虽然不说,草根还是能感觉到他无时无刻都没放下的牵挂。清醒的时候辛诺一付
精干的模样,如果不是醉酒吐真言,草根都会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把贇予抛之脑后。
听到父亲酒话里呢喃着“贇予……贇予……”,人小鬼大的念予很是懂得的开口,“爸爸又在想芋头叔叔了,真搞不
懂你们大人,把人气走了又要想,真是麻烦!”
念予早熟的心性让草根汗颜,朦胧的感觉到辛诺与贇予的感情并没有他认为的那么简单,不擅思考的头脑也没往深处
想,单纯的认为两人只是感情好而已。
贇予的离开是个谜,一夜之间,像泡沫一样消失在了泥竹湾。
贇予的离开是辛诺的痛,当年辛诺对天嚎哭仿若还在眼前,那种拉扯心脏的痛苦让旁人闻之泣泪。
客厅里,一大一小很严肃的说着很严肃的话题。
“你说,他会去哪里了?”他相伴辛诺肯定去找过,天地这么大,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念予很深沉的托着下巴,用他稚气的声音说着一点也不稚气的话,“这是惩罚,那么轻易让爸爸找到那还叫惩罚吗?
大人的世界真复杂,死要面子活受罪,唉……真是头疼。”
这个小家伙骨子里的深沉跟他的年纪不成正比,也不知道像谁。几岁就这么了不得,长大可怎么得了?谁制得了他?
“大人的世界你又懂多少,小屁孩感慨这么多干嘛。快睡觉去,明早赶不上班车老师打屁股!”
穿着小睡衣的念予跳下餐桌前的凳子,走到他房门口又回过头,“草叔叔,我再重申一次,我不是小屁孩,芋头叔叔
说过,躯体只是个皮囊,内在的深度才是重要的,注重外在的人是最肤浅的,我不愿你在我眼里变成一个肤浅的人。
”
他真的才四岁吗?
贇予从小表现出来的鬼马异类已经超乎人想像,可能跟他八岁以前的生活有关。念予从出生一直生活在乡村,接触到
的生活单纯的像过滤水,他那么深的思维能力从哪来的?
002:醉酒
两点一式的生活,枯燥乏味,草根却觉得很充实。一天天坚持下来,瘦弱的身体竟然也锻炼得结实了,力气有了工作
也更加得心应手。
人精神了,桃花也来了。
草根本就长得眉清目秀,添了几分男子气概后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显得不俗,他不拿出证件都没人相信他已经三十岁了
。超市里偷偷斜眼瞥他的女人不少,同在货运部的同事老李也积极的给他介绍对象,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心,草根
对女人趋之若鹜,对待感情更加如惊弓之鸟。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就是草根现在的心境。
辛诺很支持他重新开始,人生也好,感情也罢,草根过去三十年的生活圈子太狭隘,需要注入新鲜的血液才能他整体
的活过来。
“你跟念予就是我的家人,现在这样我很满足,婚姻现在对我没有意义,我只想着这种生活能长久的继续下去,其它
我都不想。”
“家人可以给你温暖,却安抚不了你的寂寞,那种只有心意相连的人才能排除的寂寞。”
心意相连的人,草根觉得说这几字的辛诺才是最需要排除寂寞的人,他寂寥的神情满含悲怆。
“你呢?贇予走了你一直都没轻松起来,你是因为负罪感才迟迟不再婚吗?念予还小,母亲的那部分是你怎么弥补都
补不了的。”
辛诺吐出一圈烟雾,面容在烟雾中模糊不清。他以前不抽烟,现在草根戒烟了他反倒抽上瘾,每天少不得二三包烟。
一只白嫩的小手夺走他嘴唇衔含的烟,念予在抱怨,“爸爸,芋头叔叔说过,抽烟会才活三十年。你都这么老了,再
少活三十年,芋头叔叔怎么办?我怎么办?真是这么大个人还总是这么任性,真拿你没办法。”
失笑着将儿子抱在怀里,“今天怎么不等我去接你?是不是又惹老师生气所以才让你早早回来?”
用手推天父亲在脸上乱亲的唇,他嘟囔,“你儿子又不是傻子,不会干那么没面子的事情。还不都是你乱放电惹的祸
,那些女老师争先恐后要送我回来,说是喜欢我……还以为我不知道,她们都是想送回家再把自己送上爸爸你的床,
哼,她们想得美!”
草根好奇,“念予,你爸爸受欢迎不好吗?你可以在那些老师里挑个最好的当你新妈妈呀,那样在学校里就没人欺负
你了。”
“才不要!”他大声叫,“那些丑女哪里配得上我爸爸,脸上花花绿绿像妖精一样,有那样的妈妈我晚上会做恶梦。
”
辛诺草根对视一眼,辛诺问儿子:“那你说想要个什么样的妈妈?”
小家伙状似很认真的想了想,“像芋头叔叔那样的……爸爸,你为什么问这个?你不会真的要给我找新妈妈吧?我不
要,我要芋头叔叔,我要芋头叔叔,我不要新妈妈……”好像新妈妈就在眼前,念予喊着喊着竟然哭了起来,大滴大
滴的眼珠说来就来,泪流满面,委屈的像是受了后妈欺凌的小可怜。
辛诺柔声安慰着儿子,草根看着念予圆圆的小脸上晶莹的水珠被揩去,对念予的心理很是不能理解。
他对安怡、辛诺的感情都没有对贇予的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刚出生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是贇予;还在襁褓里时
,眼珠子一没见着贇予就哭,刚会下地走就黏着他半会也不撒手,不知道的还以为贇予才是他爸。
难道说这是小孩子心性,好像又太过了。
那年,他老婆生产时,小宝第一个见到的也是自己,感情却远不如像念予对贇予那样。
想到儿子,草根心里又是重重的一揪,像有被撒了苦胆汁,苦得他话都五脏都变了颜色。
这辈子,他还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吗?
可能是心里还有希冀吧,在同事锲而不舍的撮合下,草根也放开去见了几个对象,但每次都无功而返。不是对方不好
,而是草根潜意识在排斥着,对方善意地示好他就像被蝎子蜇了一样,全身麻痹的颤栗,只要想着这个女人会变成他
的老婆,同床共枕一辈子,从心底涌起的恐惧像寒冰一样冻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