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生生的真人,跳跃幅度也太大了吧!天哪,万一……每个都跟郑景煌一样帅,他岂不是狂喷鼻血而亡?
“第一次会怕没什么大不了,头一遭吗,就当冒险探探路吧。”郑景煌亲热地揽着姜清岳的肩,望着阳台外一片漆黑
道:“想当年我单枪匹马闯进去,照样能狂欢一整晚,去个几次后就会混的很熟。最疯狂的时期……嗯……天天跑吧
,玩到凌晨四点回工厂,早上八点照样上班,现在年纪大倒是去得少了!”
姜清岳双眼咕溜溜打转,望着郑景煌筋肉纠结的颈项咽了几口口水,去三温暖……就……就会看到郑景煌的裸体了吧
!那仅存在想像中的……,捏紧双拳,指甲刺痛掌心,狠狠踢了沙发两脚:“呸!当我胆小鬼不成,怕?哼,笑死人
!去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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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三温暖位于市中心不起眼的暗巷内,两侧废弃大楼彷佛阴森森的死城,野猫碧惨惨的双眼叫人心底发毛。巷弄错综复
杂,绕得姜清岳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只能牢牢抱紧郑景煌。最后,机车停在巷尾大楼前,黑夜之中,招牌小
小的光芒格外醒目,陡峭的楼梯通往乐园,男人们有共识般沉默地鱼贯而入。姜清岳摘下安全帽环顾四周,这才发现
四周横七竖八停满机车。
姜清岳随着郑景煌进入店内。姜清岳红着脸抱紧店家提供的物品,服务员清一色年轻俊男,个个打着赤膊仅着短裤,
结实有弹性的臀部叫人想狠狠捏一把。
领完物品郑景煌便领姜清岳上楼,上楼后两侧便是置物柜,昏暗的灯光下数个男人默默地更衣。
拿着毛巾的手僵在半空,姜清岳好奇地左顾右盼,只见身旁男人们身型普通,皆远逊郑景煌,和所想像的美景落差甚
大,免不了大失所望。
“换下衣服咱们就进去,外面磨蹭太久你会后悔,好玩的都在后面!”郑景煌边说边脱掉T恤,刚毅饱满的肌肉立时
呈现姜清岳眼前,姜清岳着迷地嘴巴不自觉地张的老大。
“嘿嘿!今天人不少,就算有特殊要求应该也不难找伴,今晚来对了。”郑景煌手上不停,三两下除去裤子围上毛巾
:“别发呆,再拖下去,今夜就平白无辜浪费掉了。”
姜清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捏紧毛巾,胀红脸狼狈大吼:“催什么!晚几分进去又不会少一块肉,赶着去投胎是
不是?”匆匆忙忙除下衣物,陡地停止动作,姜清岳呆呆地望着内裤,额际滑落一颗冷汗,脱掉它只围毛巾不就……
代表……
郑景煌显然看穿姜清岳心思,低声道:“咱们看别人也给别人看,礼尚往来大家不吃亏。敢进来就别怕给人品头论足
,好不容易跨出第一步,就此打退堂鼓太不值得啦。”
汗水滑落额际,姜清岳僵硬地扭动景象观看四周,但见周围人人个个泰然自若。一股不服输的蛮劲汹涌冒出,自己扭
扭捏捏像个姑娘家传出去不笑掉人大牙!抿紧双唇,姜清岳干脆地卸下最后防线。
“对嘛!敢来不敢玩多可惜!”手肘狠狠撞了姜清岳胸膛一记,郑景煌笑道:“好对象奇货可居人人抢着要,看上眼
管他三七二十一就是采取主动。”
先前一批客人已先行通过通道,新进客人正在更衣,姜清岳再度环顾四周,郑景煌依旧是上上之选。他冷笑:“我可
不是急色鬼,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
郑景煌带领姜清岳穿过走道,沿途不少色眯眯的男子拼命用眼神向郑景煌示好,惟郑景煌仍揽着姜清岳的肩视若无睹
往前走。姜清岳心中暗忖,郑景煌……果然是全场最帅的男子!思及郑景煌全副心神在他身上,不自觉扬起一抹得意
的笑容。
走道尽头就是浴池。此处光线昏暗,浴池位于澡堂正中央,数人慵懒地贴在池边闭目养神;七彩灯光打上一旁按摩池
滚动的水流,衬得池中男性个个妖艳无比;四周莲蓬头底下客人们正在淋浴。
周末之夜人潮颇多,仅剩两支莲蓬头底下没有客人,郑景煌笑道:“刚好还剩两支,再晚几分咱们就要排队了。好!
两支不相邻!独自一人行动机会才多,说不准我离开一秒就有帅哥搭讪你。想玩别的喊我ㄧ声,我再忙都会先带你!
还有,遇上看对眼的,尽管跟他走,当电灯泡不是我的兴趣。”
“嗯……喔……”姜清岳没注意郑景煌已经离去。他边走向莲蓬头边打量四周,一对胖熊勾肩搭背走向浴池另一端的
走道;斯文俊秀的美男朝浴池抛出媚眼,池畔魁梧雄壮的男子一改慵懒之姿,立时容光焕发随之而去;按摩池内六十
开外的男人互相擦背。
脸红心跳地扭开水龙头,肉体宛若置于铁板烧得滚烫,下一秒冷水哗啦啦冲得姜清岳直打哆嗦。惟出乎意料,他不避
不闪反勇敢迎上,现在他需要冷却。
“呼……”做个简单的深呼吸平心静气,姜清岳只觉头脑清醒许多。将莲蓬头调到热水,淋完冷水再淋热水,冷热交
替的快感让他备觉神清气爽。一冷静下来,姜清岳免不了左顾右盼,只见左右两侧的人扭着脖子往斜对角看。姜清岳
好奇心起随之望去,心跳不禁漏跳一拍。郑景煌的宽肩细腰窄臀果然魅力无穷,两侧的人扭到脖子快断,仍舍不得转
回脸。
“咦?”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抚摸姜清岳背脊,同一时间耳边有人轻轻吹出浓浓大蒜味,一瞬间鸡皮疙瘩窜过全身。
姜清岳没忘记进三温暖的目的,咽了咽口水,压抑住紧张心绪,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淋浴。过程中,姜清岳三不五时
瞄郑景煌几眼,郑景煌出色的外型吸引不少桃花,求欢的人络绎不绝,惟郑景煌一一挥手拒绝。
突然,那只手停下动作。疑惑地转过头,姜清岳只见那人背影,对方摇摇晃晃地离去,咕哝道:“无聊!没反应。”
没嫌手像死鱼那人就该偷笑,竟敢嫌他无聊没反应!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牙齿咬得格格作响,额际青筋爆起,顶上几
要冒出白烟,姜清岳一拳恨恨挥上墙壁。但墙壁纹风不动,倒是拳头又痛又麻。
眼见一旁郑景煌和几位年轻孩子有说有笑,帅哥吃香果为亘古不变真理。姜清岳看了就有气,怒气腾腾踏过湿漉漉的
地板,跨进浴池直接走向郑景煌。他冷哼道:“当心大水冲垮您老大哥傲人的倒三角!说什么单独一人机会多,对,
是多,但是多到您大帅哥身上。您老嫌我碍事挡你寻欢,所以支开我是不是?哼!拖我这包袱后悔了?”
“不好意思,我朋友有些误会。很高兴认识你们,有缘下回见。”郑景煌挥开年轻小伙子,揽着姜清岳肩膀往浴池左
侧走:“这种地方多多少少有些小摩擦,有误会就解释。说到底这里好人多,坏人少,有些人说话直了点,大家都是
成年人,当面跟对方说清楚问题就解决了。”
姜清岳只哼了声。凭良心讲,对方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且事实上,他的确是全身僵硬毫无回应。
“咱们去烤箱晃晃!嗯,汗水淋漓的痛快是男人的浪漫!”郑景煌用力一拍姜清岳翘臀:“嘿嘿!比想像中有弹性,
形状也很不错!”
姜清岳小声咕哝:“那还把我往外推……”
烤箱位于澡堂左侧,郑景煌率先踏入脚下水印子,地板四十度的高温立时蒸乾水渍。汗珠滑入眼睛,姜清岳顺手抹去
,定了定神这才发现烤箱内人不少。昏黄的灯光下,前方长椅上的数个男人饿狼般凝视着郑景煌,晶亮的眼珠子混杂
嫉妒情欲……
不经意地往左一瞥,姜清岳顿时又惊又骇几近休克,捂着心口倒退三步,左侧长椅上竟有三名男子忘我地紧紧纠缠成
一团!慌慌张张地别过脑袋,右侧画面不看还好,一见竟是差点晕厥,五个男子竟以媲美软骨功的高难度姿势结合成
一体!
天哪!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不到三十岁就要心脏麻痹而亡!这一刻,嘴角不停抽搐,脑袋停止思考,双颊通红胜猪
肝,肺脏宛若吸不进氧气般窒闷!莫大震撼夺走姜清岳最后的思考能力,双膝一软跌跪在地,硬木地板撞疼膝盖亦顾
不得,离开这里是他唯一的念头,立时连滚带爬夺门逃出。
“碰”一声甩上烤箱门扇,姜清岳甫接触澡堂空气,便觉恍如隔世。
“喂!等一等!”姜清岳前脚刚出,郑景煌后脚便追上。
“你……”手指郑景煌鼻子,浏海散乱黏在额头,姜清岳双目充血破口大骂:“你去什么烤箱!当我烤鸡烤鸭,还烤
乳猪!”该死!方才鸡猫子大惊小怪狼狈样被郑景煌看光!
“没兴趣不必勉强自己。咱们去喝点饮料补充水分。”郑景煌揽着姜清岳踏上走道,路上喃喃自语:“可惜可惜。春
宫秀只看一半……”
造型别致的小台灯置于走道典雅的欧式小桌上平添几分文艺气息,姜清岳只觉一群……光溜溜的男子泰然自若地通过
走道是说不出的突兀。
在视听区的吧台灌完一杯可乐后,郑景煌便领姜清岳上楼。前方,一道厚重的木门挡住去路,郑景煌停下脚步低声道
:“前面就是小房间……嘿嘿……咱们来这里说到底就是为了这档事,里面精采又刺激,光带耳朵进去……就够人兴
奋一整晚啦!”
姜清岳握紧双拳,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木门。今晚,重头戏就在门后!他还没胆在人前上演活春宫,要发生关系仅存此
处!方才丢尽的颜面,他要在此挽回!
“进去别乱跑,记得跟牢我。里面的路比迷宫还混乱,当心进得去出不来。”郑景煌叮咛道。
“呸!不劳你费心,我不是路痴。”
“好!走!”郑景煌神秘兮兮地推开大门:“嘿嘿……”
狂野粗重的喘息浪叫霎时冲出走道两旁小房间的薄门直捣姜清岳耳膜,脸上又热又辣犹如火烧,他终于知道那扇木门
何以如此厚重!开玩笑!这些夸张的声音传到外面,警察不来取缔才有鬼!
“走吧!房间都可以上锁!”郑景煌关上大门,推着姜清岳往前走:“锁上门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嘿嘿!众目睽
睽下上演活春宫一个不好还会被围观者取笑。”
薄薄的房门盖不住忘情的呻吟喊叫,显见许多小房间已有一组组人马打得火热,墙上小吊灯发出暧昧不明的微光。姜
清岳全身僵硬地慢慢移动,两颗眼珠死死盯着郑景煌背脊,舔舔干涩的嘴唇,那道背影宽厚而有安全感,一股热流窜
过姜清岳心口。
“前面有人!”郑景煌突然转过身,贴在姜清岳耳边道:“有兴趣就开口。”
姜清岳抬起僵硬的颈子看了那人一眼,便果决地摇头。那人贴在小房间门板上秋波频送,对象却是又高又帅的郑景煌
,姜清岳犯不着自讨没趣。
“没关系!这里人多的是,咱们找别人。”
路上淫声浪语不绝于耳,一路上心脏好似即将破膛而出,脸庞亦是红到不能再红,同手同脚随着郑景煌前进,姜清岳
只觉脑中最后一条神经就要绷断。惟一值得庆幸的是路上他乏人问津,不必多费心神回绝没兴趣的人士。
“糟糕!咱们走到底了。”郑景煌看着墙壁懊恼抓抓头:“啧啧!状况真糟糕!绕了一圈空手而返。不光没进小房间
玩玩,连洗眼睛都没有可真亏大了。”
姜清岳盘起手反驳:“哼!钱由你出,亏是亏你不是亏我!”如果郑景煌不在身边,姜清岳绝对捂住耳朵,淫乱的交
响乐吵得他心猿意马不知如何是好。
凝视姜清岳半晌,郑景煌微笑:“真拿你没办法!接下来包在我身边,你尽管享受就是。”
“嗯?啊!”姜清岳呆若木鸡,错愕地望着眼前人,郑景煌竟打横抱起他!
“看你身材匀称没有赘肉,抱起来倒还是男性的份量,很结实喔!”郑景煌掂掂姜清岳笑了出来。
“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姜清岳又羞又怒,不住扭动腰肢挣扎:“你中邪不成?要干什么……放开我…
…”
“我不会卖掉你,卖掉你怎么跟我弟交代!”郑景煌搂得更紧:“别乱动,摔下去痛的是你。”
“我……我……我偏要动……”再疼也不能被公主抱,事关男性尊严怎可轻言妥协。姜清岳手脚狂乱地挥舞:“放开
我……”
“喏!”郑景煌朝左侧不远处扬扬下巴:“有人在看。”
“呸!还不都是你惹的!”
“冤枉啊!大人。”郑景煌哭丧着脸讨饶,贴着姜清岳脸庞耳语:“三温暖里摸摸抱抱亲亲都不奇怪,惨叫哀号别人
才投注目礼!你这一闹,咱们今夜少不了大红大紫。”
“你……”姜清岳咬紧牙根环顾四周,但见门半掩的房内一群年轻小伙子笑得东倒西歪。姜清岳咬牙切齿道哼了声,
硬生生忍下一肚子火。
郑景煌走得不快,一一观看门上否上锁,若没上锁便探头进去看两眼。找了好一会儿,他喃喃道:“今天生意真兴隆
,平常十间倒有五间空房!”
郑景煌在找空房!难不成……掌心渗出汗液,姜清岳困难地咽下口水:“我们要做……?”
“哈哈!你聪明得紧!”郑景煌边寻找边道:“就喜欢你这点,说话干脆俐落直接爽快!”
“这没什么好称赞!”
“今天人多到真夸张,或许……咱们会玩『三人行』!”郑景煌皱眉道。
姜清岳胃部一阵抽搐:“你……你……你敢!我……我砍断你东西,信不信!”两人发生关系已是最大突破,『三人
行』这么刺激的体验他连想都没想过!
“运气真好。”郑景煌踢开一扇半掩的门:“你可以放心了。”
房门距离小床仅半步之遥,床头柜上式样别致的欧风小灯散发柔和的光芒。
郑景煌放下姜清岳,调亮床头灯弯腰检查床上地板有无针头等物,好半晌拍拍床铺:“没有问题,躺上去!”
姜清岳呆呆地望着乳白色床单,内心一遍遍自问:“今天……和景煌……?”握紧拳头,他竟不敢看郑景煌,尝鲜的
兴奋与期待混合初次尝试的恐惧冲击着脑袋。
郑景煌锁上门调暗灯光,一把抱起姜清岳扔上床:“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天人满为患,还有别人等房间呢,咱们别拖
时间!”
“你真好心!”姜清岳蜷起身子背过郑景煌。初夜突如其来,他毫无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