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先生捻着胡须,道:“那人的确有一种特别的风度,若说模样倒并不是绝美,但那脉脉含情中所透出来的常人没有的优雅从容,却是最吸引人的。看来此人不是一个僻居乡里的教书先生那么简单,否则绝不会有这样的韵致。”
游沛之忽然身子一震,道:“你不是打听到那柳怀暄与袁湘交好吗?说不定两人早已有了苟且之事,所以他才那么含嗔带怨的。瞧他眉梢眼角那份春情,若无男人的滋润,决计不会那个样子。”
游沛之越说越恨,直把牙咬得咯咯直响,仿佛眼前已经看到袁湘将柳怀暄压在床上恣意淫乐的画面。
姜先生皱了皱眉,道:“我看未必。据说他们两人一向相处以礼,并无暧昧之事。”
游沛之恼恨地说:“纵然现在没有,将来也一定会有。袁湘是个商人,最是贪利,没有好处的事情他怎么会做?他定然也是贪图柳怀暄的美色,想来个日久见真情,慢慢地感动柳怀暄,最后仍然是要上床的。我可不想他那么有耐性,况且这样的美人也不能让他得到。老姜,你快去布置,这两天就帮我把柳怀暄弄来,就算袁湘是伊州最大的商人,我也不怕。我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姜先生老于世故,觉得此事有些不妥,犹豫着没有立刻答应。
游沛之便急了起来,怒道:“你怕什么?天大的事有我兜着。我爹是太守,难道还怕了一介商贾不成?你快去,明日我便要见人!”
姜先生知道他向来骄纵,又最贪恋美色,只得答应着去了。
怀暄这天给孩子们授完课,在房里待得闷了,便拿了卷书到村边林中的一块大石旁,倚在石头上舒服地读着书。
他正看得入神,突然旁边伸过一只手,用一块布巾堵住了他的嘴,还没等他来得及挣扎,手中的书已被打落,身子被人推倒在地,双手双脚都被牢牢缚住,然后便被装进一条麻袋中,横放在马背上,被人带走了。
在马上颠簸了好一阵,怀暄被抬了下来,放在一个柔软的地方,很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有人来到他身边,紧接着袋口被打开。
怀暄的头脸露了出来,他惊慌地看着眼前正笑眯眯地望着自己的人,那男子长相倒十分端正,但却有些油头粉面,令人生不出好感。
男子色迷迷地伸手摸着怀暄的脸蛋,道:“美人儿,你别怕,哥哥看你日子过得孤单清苦,怪可怜的,特意把你接来好好疼疼你,你这样标致的人儿,若没个人陪伴,实在太可惜了。”
怀暄知道自己落入这色狼恶霸之手,心中又恨又怕,不住地“呜呜”叫着,身子拼命扭动,想要挣脱绳子。
游沛之见他那尚裹在麻袋中的身子不住动着,不由得想象起他那被捆绑的四肢现在是如何的不自由,如何的扭来扭去地挣扎,心里立刻像被火燎着一样,立刻将麻袋褪下,露出怀暄那修长的身体。
游沛之看怀暄被缚得紧紧地,在床上动来扭去,捆绑得可怜,想到这日思夜想的美人儿已经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很快就要在自己身下宛转承欢,游沛之心中的火烧得更旺,怀暄的惊慌愤恨反而更令他有了一种狠狠凌虐的欲望。
这恶少粗鲁地撕开怀暄的外袍,当看到里面的亵衣时,游沛之愣了一下,接着便邪笑道:“原本还当你是冰清玉洁的,哪知竟是个被人玩儿过的。袁湘早就上了你吧,否则这兰蕊丝的亵衣哪里来的?你一个教书先生怎么买得起这种专门进贡给皇家的衣料,还不是袁湘这专门为皇家办采买的人给你的度夜资?还在这里充什么贞洁清白!不过你不要担心,纵然你的身子已不干净了,但以你这相貌身段儿,你家公子还是会好好疼爱你的,绝不会像贩夫走卒那样粗鲁。”
怀暄听他如此污蔑自己与袁湘,气得几乎晕了过去。
他离开瑞王府时带的都是好料子的衣服,但怀暄不愿太招摇,也不喜奢华,到了伊州后便做了几套粗布衫子穿,瑞王府的衣服都被他压在了箱底,只有这几套亵衣柔滑细软,穿着实在舒服,怀暄便一直穿着,想着反正也是穿在里面,外人看不到,哪知今天却被游沛之发现了,并且猜到了那不堪的地方上去。
怀暄羞愤交加,不住地摇着头,拼命挣扎着。
游沛之见他满脸通红,又羞又恨的模样,竟是分外娇艳,心中欲火更盛,三两下撕去怀暄的亵衣,露出那白腻如羊脂玉般的秀美胴体,衬着大红锦缎被褥,竟分外艳丽淫靡。
游沛之再也忍耐不住,将怀暄翻了个身,面朝下俯卧着,又将一个枕头垫在他腹部,使臀部高高翘了起来。
游沛之在那雪白的臀丘上狠狠掐了几下,这才解开怀宣脚上的绳子,将他双腿分开,自己则坐在他双腿之间,欣赏着那下体的风光,峡谷的缝隙中那紧密的菊洞更令人遐想无限。
游沛之用手指沾了膏油探向里面,只觉得又紧又热,好像从未被开启过一般。
游沛之一边抽插着手指,一边陶醉地说:“难道是我猜错了,袁湘还没有碰过你?可惜他想慢慢享用的东西竟被我捷足先得了!”
怀暄终于流下泪来,他一心远离权势之人,以免受到控制和玩弄,但现在居然仍是这么个结果,这世上难道真的没有一方净土,可供自己栖息吗?
第二十九章
游沛之见怀暄的后穴实在太紧,便将一枚玉势填了进去,让那甬道松动,以免自己进去了难受。他一边抽插着玉势,一边撸着怀暄的男根,想要看怀暄高潮的样子,可巧玉势果然碰巧点在花心上,怀暄身子一阵颤抖。
游沛之找到了怀暄的弱点,便起劲地攻击那一点,刺激得怀暄抽搐不已,分身也不断胀大挺立了起来。
但游沛之听着他痛苦中带着性感的呻吟声分外勾人魂魄,怎肯让他就这样泄出来,便拿出一根细细的丝带,将那分身根部一圈圈紧紧勒住,尤其不肯放过那两颗鼓胀的圆丸,将那男子的精华之处,勒得更加饱满。
游沛之一边玩弄怀暄的分身,一边说:“有人喜欢将娈宠的阴囊割了,可这样又有什么意思?这么美的景致他们都看不到了。宝贝,你好好顺从我,我定不伤损你的身体。若服侍得我高兴,还会纳你为男妾呢!”
怀暄感觉他将自己体内的玉势抽了出来,知道他马上就要强暴自己,不由得满心痛苦绝望。怀暄想挣扎,但自己俯趴着极不易使力,况且刚刚又被玉势顶弄得浑身无力,更加反抗不得。
怀暄无声地哭着,绝望地等待着承受那最后一击。
正在这时,只听外面传来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人一脚踢开,两个人飞快跑了进来,一间房中的情形,都大惊失色。
其中一人大叫道:“住手!”
那人几步赶过来,一把将游沛之推倒在一边,拉过被子便将赤裸的怀暄包裹了起来。
另外一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他捶着胸口,又急又气地骂道:“孽障!孽障!怎么竟做出这种事来!”
怀暄见抱住自己的人正是袁湘,他又羞愧又窘迫,但也知道自己已经安全了,心情乍一激动又乍一放松,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当怀暄再次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睡在一间陌生却很精致舒适的房间里,之前的惊吓令他本能地有些害怕,一下子便坐了起来。坐起身子后才发觉自己身上已没了束缚,衣服也穿得好好的,之前的事就像一场噩梦一样。
怀暄正惊魂未定,一个恬静俏丽的婢女轻盈地走进来拢起了床帐,笑道:“公子总算醒了,可把我家老爷急坏了,请了一堆医生在那里呢。”
怀暄这时渐渐冷静下来,问:“你家老爷是不是袁湘?”
婢女道:“正是。老爷一会儿还要过来看你呢。”
正说着,门帘一挑,袁湘进来了,快步走到床前,坐下拉住怀暄的手,关切地说:“你总算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今天可吓死我了。”
怀暄心中一阵伤心后怕,垂了头低低的声音道:“今天多亏袁兄相助,否则我……”
袁湘打断了他的话,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想它了。不过你孤身一人住在外面,毕竟不方便,今后还是住在为兄家里吧,也有个照应。”
发生了这样的事,怀暄哪里还敢回去,便轻轻点头道:“给袁兄添麻烦了。”
袁湘笑道:“你总是这样客气,能够与贤弟朝夕相对,谈文论史,实在是一大快事!”
自此,怀暄就再袁家住了下来,他虽与袁湘相交亲密,但这次却是第一次来到袁家,见袁宅占地极广,竟有几十亩的样子,其中亭台楼榭,小桥流水,华丽而优美,仆从侍女也都训练有素,端庄从容,瞧这气派哪像一个商贾之家,竟比官宦府邸还强。
再想起游沛之那日所说,袁湘是为皇室采买物品的,那便是皇商,身份既富且贵,但他身为皇商,为什么要来结交自己呢?
怀暄心中纳罕,又兼经过那次的事,心情抑郁,只觉天地虽大,竟无自己可容身之处,现在虽然日子过得平静,但难道要一辈子寄居于别人家中吗?
他心情不好,便饮食懒进,每日只是郁郁寡欢,忧思难解。袁湘纵然百般解劝,也无济于事。
这天下午,怀暄觉得有些困倦,便躺在床上休息了,哪知竟又梦到自己被游沛之玩弄凌辱的情景。在梦中却是没有人救自己的,游沛之那粗大丑陋的性器进出着自己的身体,那难言的屈辱和痛苦令自己的心揪成了一团。他想动,却动不了,想叫,却叫不出,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急促地喘息,不知这黑暗的经历何时能够结束。
正在怀暄痛苦不堪时,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怀抱将他包裹住,用力摇晃他,同时有人在急切地呼唤他。
那可怕的梦魇终于退却了,怀暄一点点从黑暗中挣脱出来,慢慢睁开眼睛,见一张俊美而又焦急的脸正凑在自己面前,不住地呼唤。
见怀暄醒了,那人欣喜地说:“你终于醒了,太好了!不要怕,今后再不会有人伤害你了,我会好好守着你,再不会让你孤苦无依。怀暄,留在我身边吧,我很想你,也很担心你,不要再离开我,看不到你,我这心里便空荡荡的,成天像个游魂一样。怀暄,外面有许多坏人,你太单纯,斗不过他们的,和我在一起,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定要让你平平安安舒心安乐地过这一世。”
怀暄万料不到宇文真竟会出现在这里,此时躺在宇文真怀里,只觉这个平日里最是怨恨,百般逃离的人竟是这样亲切,看着他那满是心疼与怜爱的脸,怀暄觉得这些日子以来,自己那彷徨不安的心竟安定了下来,就像一叶浮舟终于靠了岸,从此不再漂泊无依。
宇文真温存的安慰与允诺更令他像服了一剂清凉安神的灵药一般,心中又是酸楚又是温暖,苦涩之中带着甜蜜的感觉。
怀暄的身子软绵绵地依偎在宇文真胸膛,他已经太累了,伏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什么也不愿想,什么也不愿说,此刻他只想有个人可以让自己依靠。
宇文真察觉了怀暄的脆弱,便将怀暄抱得更紧了一些,一只手拖住他的身体,一前一后轻轻摇着,另一只手在他背上不住轻拍着,嘴里柔声低哄着,就像在安慰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
怀暄在他这般呵护伺弄下,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泪水无声地涌了出来,沾湿了宇文真胸前的衣服。
宇文真见他哭了出来,心中略放宽一些,心中的苦楚哭出来会好受一些,否则一直闷在心中定会酿成心疾。
宇文真知道怀暄心中此时定是悲苦万端,便低下头去温柔地吻着怀暄满是泪痕的脸,声音也更加柔腻,不住地说着:“乖,听话,不要再难过了,现在没事了,有我在你身边,什么都不要怕。”
过了好一阵,怀暄终于发泄完。他哭得累了,便伏在宇文真怀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宇文真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自己一年来日日悬心,念兹在兹的人儿。
那一日宇文真与几个少年公侯去晴芳阁喝酒散心。晴芳阁是兰京有名的花柳之地,姑娘们个个色艺双绝,服侍这几位显贵的自然是其中翘楚,出类拔萃之辈。
其他人酒酣耳热,在靡靡的丝弦之中春情涌动,都搂着服侍的女子调笑放肆了起来,只有宇文真面色平淡,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一句话也不说。
孟小侯爷发现了他的异常,过来拍着他的肩头,道:“唉,王爷,人生得意须尽欢,花在堪折直须折,如此良辰美景,不好好享乐一番,怎对得起自己?”
宇文真笑了笑,却并不说话,只继续喝酒。
孟小侯嘻嘻一笑,贴近他的耳朵说:“莫非你还在想着那朵玉菊花?既然这样,当初就不该让他走。其实以王爷的身份,什么样的美人弄不到手,何必单恋一枝花?你看这房中皆是绝色,难道竟没有比得上他的?还是开心玩乐吧!”
宇文真横了他一眼,道:“别胡说,他于我而言不是娈宠。”
在一旁服侍宇文真的凝烟用手帕掩着口,吃吃笑道:“妾身真没想到六王爷竟是这样一个痴情人,真想见一见那位能令王爷如此钟情的人呢!”
孟小侯道:“这个恐怕不能如你的愿了。那人已经走了。”
凝烟调笑道:“既然这么舍不得,当初就不该让他走了,鸟儿出了笼子,可就不是自己的了。”
赵小将军已在旁边听了一会儿,便插口道:“以王爷的手段,就算他走了,要弄回来,还不是手到擒来?只管将他带回来便是。将他往府里一放,他还能有什么办法,这样朝夕亲近可不比一个人在这里害相思好得多吗?”
其他人听了这新鲜事,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说着,有取笑也有解劝。
宇文真收起了那副平板脸色,笑道:“你们还不乐你们的去,为我操什么心?”
众人正嬉闹着,一个青衣侍从急急走了进来,将一卷纸递给宇文真。
宇文真一见这人,正是自己的心腹侍从荆墨,心中便一翻个,忙走到一边打开纸卷看了起来,没看两行就变了脸色,他飞快看完纸条,对房中众人说了声“失陪”,便旋风一般走了出去,连回府收拾行装的时间都没有,急急到船行调了一首最快的船,让船工不分昼夜行船,只几日便到了伊州。
宇文真一路上忧心如焚,不知怀暄受了这样的打击,现在怎么样了。
如今终于可以将怀暄抱在怀里了,宇文真觉得就像喝了一坛蜜酒一样,每个毛孔都透出甜蜜陶醉的气息,将这软玉温香揽在自己怀里竟那般令自己心满意足。
宇文真打定主意,无论你是柳怀暄还是谢玉衡,都休想再从我身边逃开。
第三十章
从那天起,宇文真便在袁府住了下来,与怀暄同居一室,同榻而眠,待怀暄分外温存体贴,每日里陪他赏花看鸟,抚琴弈棋,事事都合着怀暄清雅的性子。
柳怀暄本是江南人,只是离乡日久,乡音变淡。现在回到家乡,乡音便又拾了回来,一口吴侬软语软糯甜美,分外好听,令宇文真总也听不够,每日里尽逗着他说话,不但是为了听他那柔软的吴音,也是为了让他多说些话,心情开朗些。
若见怀暄有些儿闷闷不乐,宇文真便把他搂在怀里察言观色,旁敲侧击慢慢哄逗着,直到怀暄开心为止,半点没有王爷的架子,倒似一个小心翼翼博取情人芳心的寻常男子。
怀暄发现,宇文真与袁湘竟是旧相识,两人之间十分熟稔,袁湘对宇文真态度虽然从容不迫,但却十分恭敬,宇文真对着袁湘,则恢复了亲王的气度,高贵威严而又不拘礼节,显示出两人关系颇为不同寻常。
怀暄思来想去,终于问了出来:“王爷从前认识袁兄吗?”
宇文真笑着一手搂住他,另一只手握住怀暄白皙如玉的柔荑放在口边又亲又嗅,随意地说:“是啊,我们认识有几年了,此人是个有胸襟见识的,我十分看重他。怀暄同他相处得也不错吧,这可真是有缘。怀暄,今后不要叫我‘王爷’,叫我的名字便好。其实我更希望你叫我‘真’,但你这么腼腆,想来一时叫不出口,只好慢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