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缠绵+番外——妙狐
妙狐  发于:2013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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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一阵脸红心跳,跳起来去摘那画,不想腰上一紧,整个人腾了空,跌进了一个宽实的怀抱。

“绵儿不喜欢吗?”

“我什么时候用这种不清不楚的眼神看过你了?”楚清嗔怒。

倪项翻身将楚清压在身下,痞痞的笑道:“现在。要朕去拿镜子来吗?”

楚清扭头目视画像,咬了咬唇问道:“你不是不许我爱你吗?为什么还要画它?”

倪项细眸半阖,缓缓说道:“朕改变主意了。”

两日后,宫中闹鬼的事终于平息了下来,一切又恢复如常。随着楚清捉鬼的侍卫得到了该有的奖赏,却闭口不提捉鬼一事。苏美人被赏赐给了侍卫武剑,两人日日吵夜夜吵,没少折腾。楚清以为武剑有了苏美人的压制会老实点,没想到武剑变本加厉,把在苏美人那里受的气,全都发泄到了福子的身上。宋慈每次看他的目光冷森森的,像要把他冻穿了一般。

“哎!”楚清趴在窗台连连叹气,心里怪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好事没做成,反倒弄巧成拙。

“殿下,你这都不知是第几次叹气了,何事让殿下这般愁苦呢?”柳绿一边将刚刚送来的茶点放到桌上,一边问道。

“爷还是太嫩,事情还是考虑的不周全,害了福子了。哎!”

“福公公怎么了?若说哪里不对,就是他最近清瘦了许多,眼睛总是红红的。”

“哎!”

“殿下,你也别总是唉声叹气的了,殿下要的水晶桂花糕送来了,红茶也给你沏上了,有什么愁的就先放放,总是愁眉苦脸的也解决不了问题。”柳绿这边说着,手上已经沏好了浓香的红茶。

浓浓的茶香,沁人心脾,冲淡了心里的愁闷。楚清起身走到桌边坐下,端起白玉茶杯贪婪的嗅着,“泡上一杯清茶,卧于锦绣山水,享受茶香,守着一片自己的天地,为人之道,也莫过于此。”

“扑哧”柳绿忍不住乐了,坐在一旁的桃红也乐了。

桃红放下手里绣着的红绢,笑道:“殿下这是哪里偷来的感慨?”

楚清放下茶杯,嗔道:“哪里是偷来的,这是小爷有感而发。”

“呵呵”桃红柳绿轻笑。

楚清不服气的翻了翻眼,“你们就是瞧不起小爷,小爷可是多才多艺。”

“我们爷呀——确实多才多艺,没事拔了鸡尾做掸子,整日追着鸡屁股跑;抱着琵琶说吉他,拿着勺子当鼓拨;偶尔钻个狗洞寻上几个番薯烤来吃,熏的那小脸黑乎乎的,不忘给奴婢们唱一段……唱一段‘包青天’。”

桃红掩嘴巧笑,“柳绿你又欺负主子没你嘴巧,快别说了,殿下的脸都快拧出红水了。”

“说吧说吧,小爷是那么小气的人吗?能娱乐你们也是小爷的本事。”

楚清挺直了胸脯,将自己的厚脸皮发挥的淋漓尽致。高傲的眼角那么一瞟,瞄见了桃红手里的红绢,挤了挤眼睛,嘿嘿笑道:“桃红在绣什么呢?真红,是嫁妆吗?桃红是想嫁人了吧?那男的是哪的?小爷认识吗?”

桃红臊的俏脸通红,低下头攥紧了手里的红绢,“殿下说什么呢?奴婢哪里想嫁人了。”

“呵呵,这是殿下的肚兜。”柳绿嘻嘻笑道。

“肚兜?我的?”楚清大囧,“我说桃红呀,小爷都十二了,不需要那玩意了,你就别忙活了,不如给自己准备准备嫁妆吧!”

“就是因为殿下用不到了才要绣的,再过几日就是殿下十三岁的生辰了,总要讨个喜庆的。”桃红一板一眼的说道。

“到我的生辰了吗?”楚清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忽然起身跑出了屋。

柳绿急忙唤道:“殿下……”

23.蛋糕

楚清兴匆匆跑到御书房,脚还没离开台阶就被福子拦下了。

“福子你干嘛拦我?我要见父皇。”楚清不悦的撅嘴道。

“殿下,不是奴才不让您进,里面皇上正忙着呢,不见人,殿下还是先回吧!”

“那我就在这里等,刚过午时,他总不能一直都在忙吧!”楚清一屁股坐到台阶上,双手撑着下巴望天。

福子面露焦色,“您还是回去吧,皇上忙起来没个准,说不准又要忙到日头落山了。”

“那我就等到日头落山。”

“这……哎!”福子皱了面皮,垮了肩膀,看了眼身后紧阖的门扉,无计可施下只好守在一旁,等着小殿下烦了自行离去。

一个时辰后。

福子抬头望了望头顶烤人的烈日,低头瞧着小殿下额头流不完的豆大汗珠,心疼的不得了。“殿下,这日头太毒,晒的人头晕目眩的,您还是回去吧!若是殿下得了暑病,奴才不好向皇上交待。”

“不回。”

“您就别固执了,身子要紧。”

“既然担心我,就去通报父皇我来了。”

“这……”福子无奈只好叫人拿来了阳伞,亲自撑着为楚清遮阳。

两个时辰后。

福子抬袖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殿下回去吧,快到晚膳的时辰了。”

“父皇不是也要吃饭的吗?我等他一起用膳。”

三个时辰后,天色渐渐变暗,落霞也褪了火红,各宫都掌起了灯,宫人们开始了入夜的准备。

福子来来回回的走着,瞧了瞧天色,停下来皱了皱眉,说道:“这日头都沉山了,月亮也高挂了,早过了用膳的时辰了,殿下回去吧!可别饿坏了身子。”

楚清腾地站了起来,转身直闯御书房。他觉得这事不对,就算忙的忘记了吃饭,身为贴身侍从的福子也该催促,可福子却只顾着劝他走。福子敬主护主不会不关心主子,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让开。”

“殿下不能进去。”

“让开。”楚清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推开福子,一脚踹开了御书房的门。御书房内静悄悄的,御案后空无一人。

“你不是说父皇在忙吗?”

“这……”福子犹豫了一下才说道,“皇上出宫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楚清大怒。

“这是皇上的命令,奴才不敢违抗。”

“连我也不能说?”

“是。”

“你说谎,父皇还在宫里。”

福子一愣,刹那变了脸色,“奴才怎敢欺瞒皇子,皇上确实是出宫了。”

“福子,你说谎的时候眼睛会向左看。”

福子忙低下头,眼珠乱转,心虚的吱吱呜呜道:“奴才真的没有说谎。”

“你……”

“他没有说谎,朕确实是出宫了。”倪项突然出现在门外,跨过门槛进了御书房,“绵儿找朕何事?”

“父皇!”楚清不待倪项近前,迎上抱住倪项撒起娇来,嘟起嘴巴埋怨,“父皇出宫怎么也不带上儿臣?儿臣还未出过宫呢!整日关在宫里都长毛了。”

倪项既宠溺又无奈的微笑,牵起楚清的手走到御案后坐下,将楚清抱坐在腿上,伸手拿过一旁的奏章打开。“绵儿还没有说找朕何事?”

“再过几日就是儿臣的生辰了,父皇每到儿臣生辰时都忙的不见人,今年儿臣求父皇同儿臣一起庆祝生辰。”

倪项蓦然顿住,看着怀里少年殷切的目光,眉宇紧蹙了起来。

楚清见倪项许久不语,很为难的样子,跳下地怏怏说道:“若是父皇为难就算了,只是一个生辰罢了,比不得父皇的大事,儿臣告退了。”转身跑出了御书房。

倪项目送失望离开的人儿,一时表情十分复杂,不知不觉竟握碎了手里的朱笔。

倪项回到寝宫时已是三更,挥退了宫人,轻轻走到床前,宽衣上了龙床,伸手揽过背向自己的人儿,轻声问道:“绵儿睡了?”

“睡了。”

这声应的如蚊蚋,若不是离的近,还真难听到。

“绵儿还在生父皇的气?”

“没有。”

倪项转过楚清的脸庞,眉头蓦然紧蹙,“绵儿哭了?”

楚清扭头,“没哭,辣子辣到眼睛了。”

倪项将脸埋进少年人儿的颈间,“父皇为绵儿准备生辰宴可好?”

“不用了,大哥、二哥、三哥、八哥都不在,如今十哥又被送去大秋做了质子,这宴办了也无趣。”

“那绵儿想要什么赏赐?”

楚清踌躇了一会儿,说道:“儿臣只想要父皇陪儿臣过这个生辰。”

倪项叹了口气,窸窸窣窣翻了身,父子两人背对着背,谁也不言语。良久,倪项起身下了床,立于窗前望月静思许久,转头看了眼依旧未动的人儿,幽幽叹了口气,走回床前坐下,很为难的说道:“绵儿,你知道朕……”

“不用说了,我明白。”

倪项皱了皱眉,心里一阵心疼,抱起闷闷不乐的人儿想着安慰一番,却被满脸泪痕的人儿吓了一跳,“绵儿?”

“别误会,我没哭,睫毛倒进了眼里,一时不舒服而已。”楚清抹了两把眼泪,又速速说了一句,“我要去小解。”跳下床跑进了净房。

倪项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掌,一阵失神。

至那夜后已经过去了三日,楚清每天都像失了三魂一般,整日郁郁寡欢,时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一坐便是一整日。

“他爱我,他不爱我,他爱我,他不爱我……”花圃前,楚清揪着花瓣,囔囔念叨,脚边的花瓣几乎没过了脚面。

藏身在不远处的倪项眉头紧锁,看着那人儿明显消瘦的脸颊,未免心疼。

“他爱我,他不爱……”无声无息眼前出现一双龙云金履靴,楚清愣了愣,丢下手里残败的黄花,姗姗起身,拂去身上的花瓣,施礼道,“儿臣给父皇请安。”语气不冷不热。

眼前人儿生疏的态度,令倪项很不悦,他皱了皱眉,说道:“关于生辰的事,父皇答应你就是了。”

“真的?”楚清惊讶的抬头,目光炯炯的注视着倪项。

倪项点了点头,揽楚清入怀,“绵儿整日的郁郁寡欢,看的朕心痛,若是不满足绵儿,朕怕失去的不仅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儿子,还有一个令朕欢愉的情人。”

楚清心里美滋滋的,小脸红彤彤的绽开了花,无比开心的环住倪项的脖子,“父皇,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倪项柔柔浅笑,俯下头温柔的吻上他的唇。

******

“咳咳,殿下,你这是做什么呢?瞧瞧都成黑人了。”柳绿捂着鼻子,蹙着秀眉,扇着满屋子的浓烟。

“咳,咳咳,爷在做蛋糕。”楚清满身灶灰,蹲在炉灶前拿着一把蒲扇正扇着,呛得鼻涕眼泪直流,时不时抹上一把,脸上更是花了。

“咳咳”柳绿挥着帕子,又是一阵咳嗦。“我的爷呀,你就别在这添乱子了,什么蛋糕、蛋饼的让厨子们去弄去,瞧你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等会儿出去还不吓死几个。”

“呼——呼——”楚清鼓圆了腮帮子,拿着吹火的竹筒使了劲的吹,“咳咳”呛得一阵猛咳,哑着嗓子犟道,“不行,眼看着就出锅了,爷不走。”

“殿下时辰可不早了,御厨们都在外面等着呢,晚膳的时辰误不得。咳咳,今儿又是殿下的生辰,皇上特意吩咐御厨加了菜,殿下要是再不出去,可是做不完了。咳咳……”

“咳咳,你去告诉他们待会就做四菜一汤,咳,今天爷生辰,爷说了算,咳咳,有什么事爷扛着。”

“可是……”

“哪来的婆婆麻麻,去去去,就说爷说的,让他们等着。”楚清不耐烦的拿着烧火棍赶人,硬是将人推出了御膳房,蹲回炉灶边继续扇火吹风。

半个时辰后,楚清高高兴兴的端着自己做的蛋糕出了御膳房,蹦蹦跳跳,哼着小曲,奔回了寝龙宫。

柳绿狐疑的端详着桌上扇着白布的大盘子,歪了歪头,问道:“这圆咕隆咚的就是蛋糕吗?”

“恩。”楚清得意的点头,正儿八经的说道,“爷现在要去洗个澡,你们可别趁着爷不在偷看。”说完,乐呵呵挺着腰板进了内殿。

柳绿瘪瘪嘴巴,眼珠转了转,伸手就去掀盘子上的白布,桃红手快,一把抓住了不安分的手掌。

“殿下不是说不要偷看吗,你这小妮子怎么不听话?殿下知道了,少不了唠叨。”

柳绿讪讪收回手,“人家也是奇怪这蛋糕是个什么样,忍不住想瞧瞧。”

桃红宠溺的轻摇了摇头,“你呀,等一会儿不就知道了,何必急于一时?”

“何事急于一时呀?”倪项心情大好,笑着跨进了门槛,身后跟着福子。

桃红柳绿见皇上进了屋,忙收了嬉笑,拂身施礼,“奴婢见过皇上。”

“恩,起吧!”倪项看了圈屋内,没见到想见的人,继又问道:“皇儿呢?”

“回皇上,殿下去沐浴了。”

“怎么这个时候沐浴?”倪项寻了桌旁的凳子坐下,桌上扇着白布的大盘子引起了他兴趣,“这是御厨新想出来的花样?”

“回皇上的话,这不是御厨们想的,是殿下花了一下午的功夫做出来的蛋糕。”柳绿如实回道。

“蛋糕?倒是新鲜。”倪项笑着伸手去掀白布。

“皇上不可。”柳绿忙叫住了倪项,见倪项停下手狐疑的看着自己,怯怯的垂下头,小声说道:“殿下不让偷看。”

倪项只觉好笑,“那就等皇儿出来再看吧。”

不多时,一身清爽的楚清匆匆跑回外殿,欢叫着扑进了爹爹怀里,“父皇!”小猫湿漉漉的毛发蹭湿了皇帝的龙袍。

倪项接过桃红递来的布巾,温柔的为坐在怀里的人儿擦拭头发。“怎么也不擦干了再出来?衣服都湿了。若是在冬日,是要得病的。”

“儿臣听说父皇回来了,心里难耐,迫不及待想见父皇,哪里还会想那么多?”楚清手指绕着倪项的长发把玩,乖巧的任他为自己擦拭头发。

“绵儿这么想朕吗?”

“儿臣恨不得睡觉时粘着父皇,吃饭时粘着父皇,看书时粘着父皇……”

“出恭时也要吗?”倪项恶趣味的插言道。

楚清脸颊绯红,抱住倪项的脖子,目光坚定的说道:“要。儿臣希望父皇每时每刻都陪在儿臣的身边,上刀山,下火海,上天堂,入地狱,儿臣都要与父皇在一起。”

倪项笑了笑,扭过楚清的身子,瞧着桌上扇着白布的大盘子,笑问道:“现在可否让朕瞧瞧,绵儿所说的蛋糕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楚清一脸得意,“柳绿,掀盖头。”

“好哩!”

白布一去,盘子里的东西终于现出了它的真面目,除了它的造物主,在场的几人皆露出了一脸的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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