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猪呀，”李觅用手揪着韩墨仁的耳朵，红唇贴在上面，“今天，我休班，她们都知道的。”

“好，那我就让关新过去找李觅姐。”褚彦耳朵夹着电话，手噼里啪啦的敲击着键盘。

关新一脸茫然：我刚从那回来，她同事明明告诉我她休班，我找个鸟啊。

“褚主任啊，小褚啊，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来，李觅今天休班。你那事很要紧吧明天不行吗？嗯，嗯，嗯，你看快

12点啦，要不这样吧，我给李觅打个电话，看她下午能不能抽空来办公室一趟。”

“韩科长，多谢了。哪天李觅姐有空，我请她吃饭，韩科长你可要作陪哦，不然我可请不动李觅姐。”

“小褚啊，客气什么，不都是工作需要嘛。再说哪能让你请客，等楚总回来，我请客。”

褚彦放下电话，扭扭脖子，“关新，下午再跑趟吧。”

21.开会

看看表13：50，隔壁郑科长屋还是没什么动静。褚彦拿起手机，抄起会议记录本，“关新，我去了。桌上打印好的资

料，回头有人来拿，问清是哪个部门的，让他们签字拿走。”边走边说，“别忘了去档案管理科复印资料，复印好送

给季书记。”

“我这就去。”关新的声音关在门里。

褚彦走到郑科长门口，拧拧门，门紧闭，真的无人。叹一声：哎，上楼开会，开会最他妈的没意思。

“干嘛呢，才接电话。”林梅的来电从来就没有个规律，随时都会响起。

“我在会议室门口，有点吵，刚才没听到。”会议室门口堆满等着签到进会议室的人。褚彦走到一角接电话，“替郑

科长开会。”

签到完毕的人陆陆续续步入会议室，会议室门口空旷起来，“到点了，我挂电话啦，回头给你电话。”

会议室乌压压一片，诺大的会议室坐了个七七八八。褚彦找自个部门的位置。

“褚主任，这边，这边。”有人热情的招呼。开会也不能随意坐，必须按位就做，否则标示XXX部门的地方空座，领

导一眼就能扫到。

主席台一溜名字，XXX，XXX，XX，XXX，领导陆续在主席台各自的位子上就坐，褚彦扫了眼平日楚天舒坐的地方，今

日，他不在，楚天舒出差未归。

楚总主持会议喜欢开门见山：大家好，今天会议的内容有几项，第一项是什么，第二项是什么，第三项是什么。首先

有请某某讲话，大家欢迎。看今天这位，从国际到国内到公司再到个人，真个是“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

心。”balabalabalabala半天，愣是还没讲到现在大家关心的事情：开哪门子会？

今天会议很重要，大家要注意听讲。下面有请某某发表重要讲话，大家欢迎。一阵极有礼貌的掌声过后，终于步入会

议正题：同志们，今天我讲话的内容……

扫一眼会场，前场腰板挺直，时而紧盯主席台，时而低头写写划划手不停。中场略有松弛，抱着茶杯小口小口地呷茶

。后半场偶有交头接耳者。褚彦很认真的记录着，会后还要向郑科长汇报呢。

看看表，会议进行了近一个小时，主席台前服务的两个可人女孩拎着水壶不时的添水。褚彦他们没这待遇，每排桌上

放一热水壶，自个倒或互相帮助。“喝茶不，我帮你倒上。”“谢谢。”

会场渐渐有人出有人进。褚彦溜出会议室，直冲卫生间，天冷，喝点水就想去卫生间。

李主任、张主任、李科长、王书记，打一通招呼。走廊内散布着三三两两的人，有抽烟的，有闲聊的，有打电话的。

“关新，有要紧的事吗？”打通办公室电话，“哦，好，我知道了。”

“林梅，你在哪儿？在你妈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昨天晚上到的你妈家。那你什么时候回咱家？待会开车来？林梅

，别开你哥的车了。”褚彦找一个角落，接着拨电话，“听话，你一个人开车我不放心。”

“好啦，知道啦。”学会开车不久的林梅对于开车兴趣正浓，对于褚彦的话那也是一个耳朵听一个耳朵冒。

“老婆，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不吃？减肥？老婆，在我心中你是增一斤则肥，减一斤则瘦。”

“少哄我，不许叫我老婆，老婆、老婆，一听就是黄脸婆，人家本是二八佳人，都让你叫老啦。”，褚彦噗嗤一声，

套一句同事经常说的话：老黄瓜刷绿漆——装嫩，当然这话不能让林梅听到。

“是，老婆大人。”

“晚上不许出去吃饭，洗干净，在家乖乖等着我。”

“嗻”脸红，压低声音，望望四周，“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林梅在电话那端咯咯笑。

回到会议室，呷口茶，继续听。会，人云嘛。所谓开会，就是领导在主席台讲，讲的口干舌燥，我在主席台下听，听

得心烦意乱。

褚彦盯着主席台，手无意识的在本子上画着。

“褚主任，还真像。”褚彦看看本子，哑然，盯着主席台讲话的人画，竟画出楚天舒的模样。

借过，又有人从身后挤过，冬天穿的臃肿，坐里面的同志进进出出就有点费劲。褚彦站起也跟着出去，又去了趟卫生

间，趴在窗口看看外面萧瑟的天空，双手抱胸，冷。

刚才某某讲话非常重要性，即对我们过去的成绩经验做了细致全面的总结，又对下一步的工作做了重要的指导，同志

们会后一定要好好体会，最后我总结几点……某领导在做最后发言，褚彦一听，回来早了，难怪会议室外还有人悠闲

地待着。某领导如果说总结3点，那么至少能讲9点，因为每一点都可以再总结3小点，也不保证每小点他也会总结3小

小点。这个总结，不是十分八分钟所能搞定的。

看看表，再看看表。

“散会。”美妙的声音想起，真的不啻于学生时代的放学铃声。叮叮当当，叽里咕噜，人离开桌椅，满室喧哗，谈笑

着鱼贯而出。

步出会议室褚彦翻出手机边打边走。

“林梅，到哪儿了？快到了？你在开车？你呀，好了，你专心开车，我挂电话了。”

“郑科长。”回到办公室，老郑科正坐在褚彦电脑前翻纸牌，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对面的关新说着话，见褚彦进来点点

头，接着翻纸牌。“注意影响。”褚彦进前，敲敲桌子。“怎么着？砸我电脑，还让我陪。”说罢，老郑自个就笑了

。某次老郑强调劳动纪律，在全科人面前发话：上班时间不许上乱七八糟的网站，更不能玩游戏，偷菜也不行，否则

，我见一个砸一个，谁用的谁负责赔个新的。

“郑科长”褚彦翻开会议记录本，“会议的主要内容是……”三言两语，褚彦就汇报完毕。

“就这点事，还开一下午会。”郑科很高兴自个下午没去受罪，看看一脸哀怨的褚彦，老郑似乎更高兴，纸牌翻得更

欢。“晚上一块吃饭。季书记请客，请金市那帮人，韩墨仁两口子也去。”

“奶奶的，中午喝的，还没醒透，晚上还得接着喝。”郑科长吐槽。

郑科长，我晚上有事，褚彦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四季羊汤馆吗？对，是我，褚彦。给我炒一盘羊血，一盘黄豆芽粉条，再来一碗羊肉汤，做好送到新苑小区28号楼

3单元3楼2门。记我的帐上。”林梅就喜欢这家的这几样东西。

“林梅，我晚上……”褚彦溜到一僻静所在，悄悄的给林梅打电话，把今晚应酬的重要性夸大百倍，又孙子似的给老

婆陪了百通不是，深刻表达了自己不能立即马上见老婆的煎熬之情，好说歹说，林梅“嗯”了一声。

22.喝酒误事

从车上下来，褚彦打了个趔趄，司机扶住他，“没事吧，褚主任，我送你上楼吧。”“没事，谢谢，你也早点回家吧

，辛苦你啦。”褚彦头脑很清醒，只是四肢有点不听指挥，“再见。”挥挥手，褚彦晃晃地上楼。

奶奶的，这帮人真能喝，一两二两漱漱口，三两四两不算酒，白的，红的，啤的，丫的喝酒就像喝白开水，要想客人

喝得好，自个就得先灌倒。李觅韩墨仁季严亮三行人，踉踉跄跄，不知谁扶谁，褚彦架着老郑，步履蹒跚。“哇”出

了酒店，老郑就吐了。“哇”连锁反应，又有人吐了。褚彦直觉胃在翻腾，褚彦喝多了脸色变白，他皮肤本就白，现

在更是纸似的白。

扶着门，褚彦是左口袋右口袋里口袋外口袋翻了好大一会终于找到钥匙，悉悉索索半天，试了这个试那个好不容易把

钥匙插入锁孔，扭，扭不动。

“林梅，林梅”轻轻拍门，趴门上压低声音叫着，“林梅，开门。”

“谁呀？“吱扭一声，门从里面打开，李老头探出头，“小褚。”

“李大爷，你怎么在我家？！”猛然醒悟，忙不迭道歉：“对不起李大爷，敲错门啦。”转身上楼，不知碰到什么，

褚彦接着：“对不起。”丫的，也看不清，那压根就是一死物。谁把家里不用的物件放在楼道里。

“老头子，谁呀？”

“楼上的小褚。”李老头关门，“小子又喝得不少。”

打开自家门，“林梅。”黑乎乎一片，有东西绊自己一个趔趄，伸手摸开关，林梅的高筒靴被自己踢的左一只右一只

。

“林梅。”推开卧室的门，林梅躺在床上，拿着本书，只开着台灯，灯光有点暗，看不清表情。

“老婆，你吃饭了吗？”

林梅没有任何反应。

“对不起。”走到床前，半跪下，伸手想揽林梅。“去，一边去，一身酒气。”林梅嫌弃，用手甩开。

褚彦快速钻进卫生间，刷牙，冲澡，洗澡水还不热，褚彦直打哆嗦，钻入被窝，拥抱住林梅，林梅跟着身上激灵一下

，林梅嫌弃，用手朝外推褚彦“滚远点，别离我这么近，浑身冰凉。”褚彦朝外挪挪身体，蜷成一团。

“呵呵呵呵呵呵……”五分钟不到，褚彦就发出轻轻的鼾声，似乎进入了梦乡。

“我让你睡！”林梅恶狠狠的抓住褚彦身上的肉就掐。

“唉吆”褚彦身上一痛，激灵惊醒，“梅，疼，轻点，轻点。”

“你看你喝得熊样，还想要孩子，要个屁，怎么不喝死你。”林梅手指头恨恨点到褚彦脑门上，“自家家门都找不到

了，差点进了别人门。”林梅气不平，揪住褚彦身上一点皮，就那么恶狠狠的一转，“说，是不是我不在家时，你喝

多了进别人家，睡了别人的床？”

“梅，疼。”褚彦暗忖这娘们下手怎么这么狠。“我进谁的家睡谁的床了？哦，刚才敲错李大爷家的门，没进他家，

我睡李大爷的床，那李大爷李大娘睡哪？”翻手抱住林梅，“梅，我哪也不去，就睡咱自己家的床。”

“是不是有人进咱家，睡了我的床？”林梅不依不饶。

“梅，除了我，谁敢睡你的床，我打断他的腿。”

“你，你，你故意气我。”

“别生气哦，梅，都是我不好。”

“就是你不好，以后不许惹我生气，你得听我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balabalabala……”林梅喋喋不休。

呜，褚彦伸出舌头堵住林梅的嘴。床头打架床尾和，上床这种方式也许最有效。褚彦在床上很传统，指望他玩花样，

下辈子吧，林梅对此也不抱什么幻想。女下男上，亲吻，以往只知道亲嘴，在林梅的一再调教下，现在从双唇处知道

接着朝下啃，经常双乳被他啃噬得发疼。抚摸，可以说是乱摸，毫无章法。至于呢喃的情话，更没听他说过，情动时

，他只会闭着眼睛一遍一遍的叫着林梅的名字。

“梅，梅，梅，梅……”这时的褚彦迷死个人。很快林梅跟着情动，扭动着腰肢配合着。

“梅，你摸摸它。”抓着林梅的手触摸自己小弟弟，“它想你了。”小弟弟软软的，林梅握在手中不停磨搓，渐渐感

知它在跳动。

进入的那一刻，褚彦松了一口气，林梅却没有的饱胀感，那种感觉好久没有体会到了。抱着林梅，褚彦奋力抽送，“

梅，对不起。喝得太多了。”没几下，小弟弟就软了下来，退出体外。

酒后乱性？就褚彦这德性？别说没那贼心，就是有那贼心，可有那贼胆？就算酒壮英雄胆，不服老婆管！可有那实力

？喝多了，就想睡觉，是自个睡觉，不是搂着谁睡，也不是跟谁睡，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问。意识很清醒回到家，至

于回家以后怎么着了，就真的不那么清醒了。

“对不起，宝贝，没喂饱你。我先睡会，等我睡醒再来，好不好。”知道林梅一身怨气，褚彦真的坚持不下，在林梅

的掐捏扭打夹杂着抱怨声中，褚彦轻轻的鼾声再次响起。

“叮铃铃”褚彦的手机响起。“褚彦，电话。”林梅推搡喊叫褚彦，褚彦没有任反应，林梅拿起手机，只是139xxxxx

一串数字，手机的时钟显示23：20，这个时间打电话，林梅在心中揣测是男是女会有什么事情。接听，一个温柔到发

嗲女声，“你老婆睡了吗？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你是谁？”林梅脑中警钟敲响。嘟嘟嘟，对方挂断

电话。殊不知喝多了李觅给韩墨仁打电话，不知怎地就打到褚彦手机上，被林梅接听，还以为是韩墨仁老婆呢，慌得

忙把电话挂断关机。林梅愣神，胡猜测了半天，拨对方的号码，“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林

梅把手中的手机恶狠狠地扔了出去，手机不知是砸到什么上面又反弹到何处，室内声响发出“乓”“拍啦”的声响，

之后是沉寂。

懵懵懂懂，伸手在床头摸索，手机呢？对于24小时开机的褚彦来说，手机一直是不离身，晚上睡觉也是顺手放在床头

上，接打方便，主要是接电话方便，楚天舒不能忍受电话响很久才接，褚彦的手机连彩铃都没有。手机在打电话和上

网的时候辐射是最强的时候！辐射对于脑部的影响是最大的，会影响我们的脑电波，手机放床头不好，林梅念叨过几

次，但褚彦积习难改。

没摸到手机，清醒，空气中有淡淡的香水味，嗅嗅鼻子，又换牌子了，激灵坐起，“林梅。”无人应答。

从衣橱中翻出衣物套上。“林梅。”客厅空无一人，“林梅。”卫生间只有昨日自己撂在里面的衣物，“林梅。”厨

房，指望林梅做早饭，那是日出西山，但褚彦还是瞅了瞅。走到大门口，林梅的高筒靴已不在。“还在生气啊，真是

的。”

口干舌燥，再进厨房，倒杯水，饮一口，哇，他妈的，透心凉。精神萎靡，不用照镜子，褚彦也能想象到自己的疲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