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流年——蒙轲
蒙轲  发于:2012年0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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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应该是过了正月十五。“……明天我还要上班,那我就不去送你,到了学校给我打电话。啵。”褚彦冲手机“啵

,啵,啵”一通,挂上手机。

“你那是什么表情?”

“你小子现在也是满嘴跑火车。”

“承蒙夸奖。”

“你呀。”楚天舒捏捏褚彦的鼻子,“穿上衣服,咱出去散会步。”

“不去。”

“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我不想活那么大年纪。”

“我想。”楚天舒把褚彦从沙发上提起来了,自顾穿上外套,站在门口,神情是:你不去试试。

“你等我穿好衣服噢。”回家就脱裤子,是褚彦的习惯,只有出门,褚彦才会套上外面的裤子。套上裤子,系上腰带

,褚彦又来事了,“我去趟厕所。”

“爷俩这是出去溜溜。”楼道口碰到一个单元居住的老两口,老太太热情打招呼。

“李奶奶你们散步回来了,你们吃饭吃的真早,你看我和我爸这才刚吃完下楼。”

“我们又没什么事,你们上班哪能像我们想几点吃就几点吃。”

“李奶奶,李爷爷等着你呢,快回屋吧。”老太太还想念叨什么,褚彦瞅了瞅老爷子,伸手挽住楚天舒的胳膊:“爸

,走吧。”

挽着楚天舒的胳膊,两个人在灯火通明的大街上散布,一点也不突兀。

“你怎么认识那老两口?”

“一个楼上的,你不认识?”楚天舒还真不认识,或者说与他不相干的人在他眼中就没有影像。

“褚彦,我真像你爸爸?”

“像。”

“我真有那么老?”楚天舒纠结的是年纪。

“不老,一点也不老,咱俩站一起,你就是我哥。”褚彦笑喷,“谁说你老,我跟谁急,哥,以后叫你哥,行不?”

“别没大没小。”楚天舒揉搓褚彦的脑瓜,“我还是喜欢你喊我爸爸,乖儿子!”

散步近两个小时,回到家,打开门,“我先去,别跟我抢。”褚彦念叨着就冲进卫生间,很舒爽的从卫生间出来,脱

掉衣裤,爬到大床上,褚彦的卧室有电视,褚彦喜欢躺被窝里看电视。楚天舒端过一杯水递给褚彦,褚彦喝几口,放

在床头橱上,楚天舒端起杯子把剩下的喝净,又倒了一杯放床头橱上。“换”“换”“换”褚彦指挥着楚天舒不停的

换台,电视频道是越来越多,可看的节目却是越来越少。“看这个,就看这个”终于有个褚彦愿意看的节目。楚天舒

揽着褚彦的肩膀,一边看,一边听褚彦评论节目:“爸,这节目是不是把观众都当成白痴了。”“是,我和你俩白痴

都还在看。”节目没看完,褚彦的头就滑到楚天舒胸前,睡着了。楚天舒把褚彦放好,让他睡舒服点,关上电视,关

上卧室大灯,打开光线柔和的床头灯,褚彦睡得很甜,梦中露出笑意。你个小白痴。楚天舒吻吻褚彦的脸,轻轻关上

卧室门,转移到自己的卧室。

26.眼皮跳跳

出了正月没几天,褚彦的眼皮就一个劲的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那左右眼都跳怎么回事?

阴历二月份的某一天褚彦在办公室正忙,林梅的电话打过来,“褚彦。”从手机中传出来的声音不善。

“林梅,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看你做的好事!”林梅有点气急败坏,“我怀孕了。”

怀孕了,怎么会呢?过年在家,两个人有限的几次做爱,每次褚彦都带套了。这么想,褚彦还真的就这么说了:“怎

么会呢?我不是一直都带着套的嘛。”

“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褚彦你他妈的混蛋,大混蛋。”林梅咆哮起来。

坐在对面的关新都能感觉到那狂飙。

“林梅,你听我说。”褚彦拿着手机走出办公室,找个没人的旮旯,“林梅你听我说,你理解错了,我不是那意思,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褚彦呲牙:女人发飙好恐怖。褚彦使出浑身解数哄林梅,“……林梅,咱留下这个

孩子好不好?”

“……我现在还上着学,生了这个孩子,谁带?你带?我带?你后妈给带?还是你想着让我妈给你带孩子?别做梦了

,我妈还得带我哥的孩子呢。褚彦,你给我听着,我也决不会挺着个大肚子上学的。……”

林梅是个执拗的女子,一旦决定的事是八头牛也拉不回。别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她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褚彦和林

梅的每次PK都已褚彦的完败告终,这次也不例外,林梅把电话挂断,褚彦接着要过去,和林梅通了近一小时的电话,

褚彦最后告饶:“随你。”

“你有心事。”不是问句,楚天舒感觉到褚彦的焦躁不安。楚天舒应酬回来,褚彦还在看电视,其实不是看电视,是

不停的换台,从1频道逐个换到80几频道,又从80几频道逐个换到1频道,如是不停。看看表,这个点,褚彦一般都是

酣睡中,任你怎么折腾他都不会醒。

楚天舒端着褚彦放在自己卧室的蜂蜜水,饮尽。“不想说?”

“我想看看林梅去。”

“这才几天没见,你想她了?”

“嗯。”褚彦点点头。

“起来,把衣服穿上。”楚天舒面无表情,把褚彦从床上拉起。

“干嘛呀。”褚彦顺从的套上衣裤。

楚天舒拉着褚彦到门口,扯过衣架上褚彦的外套,塞到褚彦怀里,打开门,把褚彦推到门外:“去找她吧。”“咣当

”关上门。

褚彦抱着外套,光着脚丫站在门外,压着嗓子喊了一会门,里面没有动静,怕惊动邻居,褚彦便不声张了。阴历二月

天夜里依然很冷,褚彦打着哆嗦,趴在门外。“爸爸,我没穿鞋,脚冷,爸爸,我全身都冷。”褚彦声音都在颤抖。

“啪”门从里面打开,褚彦没站稳直接扑到一个温暖的怀抱。

“林梅怀孕了。”褚彦躺在被窝里,冰凉的手脚紧紧贴在楚天舒身上,楚天舒身体一僵,把身边的褚彦又拥进一点。

“她不想要。”

“林梅现在大多数时间都在医院临床,挺着个肚子确实不方便。”

“你也不赞成?”褚彦挺委屈。

“你做好当爸爸的准备了?你看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

“我不是孩子,我都奔三了。”

“这个和年龄无关。”别说是奔三,就是奔四,在我眼中你依然是个孩子。

“可我就是想要这个孩子。”执拗的小孩,越不给糖吃,越想要。

褚彦在楚天舒面前就是个顺毛驴,这一点楚天舒摸的很清楚。

“要,要。”顺毛捋,“说不定林梅改变主意了。”话是这么说的至于心中所念就没谁知道了,楚天舒不动声色,接

茬哄,“周六就去看她”现在才礼拜三,三天后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坐火车,还是坐飞机?坐飞机吧,飞机快,明

天咱就预订票。”

飞机是比火车快海了,但住地离飞机场太远,老是转车,麻烦的很,从家到飞机场如果不堵车3个小时的车程,下了

飞机到林梅所在的医学院也还要五六个小时的车程,还不如坐火车。“坐火车。”怕折腾的小孩选择坐火车,不单是

省钱的缘故。

“飞机票我给你报销,早去早回,别耽误上班。”丫的就没安好心,两天还不够来回路上折腾的。“真来不到,给我

打个电话。”也许觉得自己有点苛刻,楚天舒给缓了缓时间。“别想那么多了,睡觉。”

周日晚上,楚天舒和一帮子朋友在酒店觥筹交错,不时掏出衣兜里的手机看看,褚彦昨天走后,一个电话也没打过来

,有点不放心。

“爸爸,我在火车站。”褚彦一句话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快点。”楚天舒告辞众人,催促小丁快车往火车站赶。

褚彦低垂着脖子孤零零的坐在出站口台阶上。

“褚彦。”楚天舒几步跑到,弯腰抱起。

“我回来了。”

一天未见,褚彦明显憔悴了。

“我们回家。”坐到车里,车里暖气开足,楚天舒揉搓褚彦的双手半天不见暖和,把褚彦的双手放在自己怀里,“手

凉”褚彦禁不住那暖暖的诱惑,怯怯的把冰冷的双手覆在楚天舒热乎乎的身体上。

“你喝酒了。我也想喝。”

“行,回家喝。”楚天舒回头对司机说:“给饭店打个电话,要几个菜送家去。”

“不吃饭店的菜,我想吃你做的。”

“好。喝什么酒?还是青啤。”

“嗯。”

“小丁,待会买箱青啤。”

楚天舒搂着褚彦上楼,小丁买了啤酒送到楼上。“楚总,还要我做什么?”

“没你事了,回去吧。”楚天舒想起什么,又叫住司机;“明天不用早来,在家等着我给你打电话。”

“知道了,楚总。”司机小丁下楼走人。

“你先洗个澡,我做饭。”

简单做了几个小菜摆到饭桌上,褚彦洗完澡坐在沙发上愣着。

“褚彦,起啤酒。”

“哦。”褚彦抓过啤酒瓶子,用牙开瓶盖。

“牙不想要了。”楚天舒夺过酒瓶,拿起瓶起子,“啪”“啪”“啪”一连起开几瓶放到褚彦眼前,“喝吧。”

喝了几瓶,褚彦不记得了,一箱啤酒喝光,楚天舒又开了一瓶红酒也进了褚彦的肚子,再以后发生的事情,褚彦就真

的记不得了。

醒来,褚彦就觉得浑身散架似地,“醒了。”楚天舒神清气爽出现在褚彦面前,“饿了吗?”

“几点了?”卧室拉着厚厚的窗帘,室内光线依然挺暗。

“快12点了。”

“唉吆。”褚彦想从床上坐起,牵扯到某处,疼得叫起来。

“褚彦。”楚天舒轻轻扶住褚彦的腰,拿过靠枕塞到褚彦背后。

“爸爸,全身疼。”以往醉后第二天也会全身不舒服,但绝对没有现在这种情况,屁股也疼。“屁股也疼。”

“你一点也不记得晚上的事?”

“晚上,我怎么了?”褚彦一脸迷茫。

“晚上,卫生间地上有水,滑,你喝多了,摔了一跤,屁股磕在马桶上了。”楚天舒顺嘴胡扯,见褚彦没什么异样表

情,楚天舒长吁一口气,不知道是侥幸还是遗憾。“不用去上班,等你屁股不疼了再去。吃点东西吧。”

楚天舒端来一碗米粥,看到米粥,褚彦还真觉饿了,一碗米粥片刻喝完,“还想喝。”楚天舒又端来一碗,一连三碗

米粥下肚,褚彦才觉有了精神。

“你怎么也不去上班?大忙人。”楚天舒基本没有休息日,就是周末也会到办公室去,难得他没去上班。

“陪你。”

“去,自己不想上班别拉我垫背。”

“看电视,还是上网?”遥控器在手边,笔记本电脑放在面前。

“想吃什么?我去办公室一趟,回来给你捎来。”

“大便了吗?屁股还疼吗?”

养了一周,在褚彦的再三央求下,楚天舒答应礼拜一褚彦可以去上班。

也不知道楚天舒是怎么忽悠郑科长他们的,反正一上班,关新就表示慰问:“嫂子身体好点了吗?”褚彦含糊应着:

“好了,好了,没事了。”

冬日过去,气温渐升,春暖花开。

林梅也不再用手机查褚彦的岗,褚彦也是多日不打电话慰问,即使打电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三五日通一个电话,十

天半月通个电话,渐渐的有事才通电话。

“褚彦,我妈这个月过生,买什么礼物?”

“随你。”

“什么随我,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嘛。”

“钱在你那儿,你觉得买合适就买什么。”

“那就买副金手镯吧。”你都定好了跟我商个屁,褚彦吐槽。

其实每日生活也就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对于常年分居两地的褚彦林梅来说就连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没有,两个可拉

呱拉呱事情真的是少之又少了。

褚彦的高级职称通过评审,褚彦成为本公司最年轻的拥有高级职称的人员。高级考试,对褚彦来说,不说是手到擒来

,确实也没费多少功夫,各类考试,经场太多,单是职称考试就给人捉刀多次,有替考专业户之称。但一次评审就通

过,或多或少有点出乎他人的意料,褚彦太年轻,在评审眼里这可不是优势,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同样条件年长者

会沾点同情光,何况多次参评没通过的大有人在。褚彦的高级评审一次通过,固然有自己实力支撑,楚天舒在其中发

挥的作用恐怕无法估量,褚彦去省城考试,楚天舒相陪,评审前带褚彦拜访有关人员,在这个处处都讲关系的时代,

楚天舒利用自己的人脉为褚彦顺利晋级铺平了道路。

喝酒的理由有很多,褚彦通过评审,就这点事,喝了多场,为表示祝贺郑科长请了一场,关新请了一场,科里的一帮

子人也在一块热闹了一场,褚彦的狐朋狗友也打了鸡血似的激动,今天他请,明天他请,褚彦不去还不依,那一阵子

,天天喝的褚彦腿软,喝多了狐朋狗友直接就把褚彦送到家,反正家里就他一个,有的哥们干脆也住他那儿。褚彦已

经好多天没去市里的家了。

楚天舒一边应酬着自己这边的,一边不动声响关注着褚彦的动静。

“褚主任,褚高级,晚上有时间吗?”楚天舒一本正经把电话打到褚彦办公室。“都给你祝贺完了吗?我现在排号,

不晚吧。”

没有大鱼大肉,几样青菜,小火煨的米粥,多日不曾好好吃饭的褚彦终于吃了一顿舒服饭。吃过晚饭,褚彦很自觉的

去洗碗,楚天舒站洗碗台前看,褚彦满手泡沫,抬头看楚天舒,笑眯眯的,举手把泡沫抹到楚天舒脸上,楚天舒用手

一抹脸,接着抹到褚彦脸上,褚彦上瘾接茬玩,楚天舒满脸宠溺,一只手把褚彦捂在胸前,一只手沾着泡沫,尽情的

抹着。“爸爸,爸爸。”褚彦告饶。

散步回来,褚彦洗澡,楚天舒钻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忙着。系着浴巾,发梢有水珠滴下,褚彦站在楚天舒面前:“

还有工作啊。”“嗯。”“哦,你忙。”褚彦退出楚天舒的房间。

浴巾随手扔到床头橱上,褚彦坐在床上看球赛。“喝杯水。”楚天舒进来,递给褚彦一杯水,拾起浴巾,抱住褚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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