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在人体写生课上当免费的模特,就算随便裸个肩,也是美术系出勤率的保证。
他倏地抓住我的一条腿,举了起来,搭在手臂上,不住地抚摸腿后面,并急速俯身向前,舌尖热切地舔吮着我的胸前。
忍耐不住了!已经没法控制了,身体被亲吻,被碰触,被抚摸,感觉异样的兴奋,异样的激动,有些不安却又不希望停住。
不该是这样的!如果是我原本的生活里,发生这样的事根本不可能。
真的要这样服从他吗?
还是我自己已经被这种身体的愉悦诱惑住?
这样就等于承认自己是个放荡的人。不对!我服从他,任由他玩弄我的身体,是因为我没有能力保护自己。
在这个顺者昌、逆者亡的古代,有着完全不同的法制和人权观念。宁王是刀俎,我沦为鱼肉。
府里的那些哥儿,未必是天生喜爱做男人的玩物。
在这个世界里,我的处境并不比那些哥儿优越。他们生在这个时代,早已接受并习惯了这样的命运。
而我,比他们更艰难。
既不习惯,也不能接受,却必须强迫自己面对。适者生存,是放诸古今皆准的法则。我只想活着回去。
相反,我反倒该感到庆幸,自己是落入宁王这样一个年轻又貌美的大人物手中,而不是别的什么肥头大耳面目猥琐的老头之流。
这么说出来,我还真是肤浅。肤浅又好色啊。
没办法,重视事物的表象,被美丽的事物吸引住目光,这已经成为了我的行为习惯。应该也是大多数学美术专业的人的习惯吧。
其实,刻意地胡思乱想这些东西,都是在为自己开脱。因为我发觉,自己根本不想阻止他,也不希望他停下动作。
不论是他的脸蛋,还是他的躯体,都完全符合我的审美,是人体美学中的极品,赏心悦目,令人愉悦。
他的亲吻和抚摸,既热切又贪婪。也许我该束缚住自己的感官,但做这种蠢事不知道有没有意义。
他的技巧很好,不论是吻,还是手上的技巧。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跟随着他的吻和手,除此之外什么都无法思考。
“你……有过别人吗?”他抵在我的颈间问道。
我摇了摇头。
“很好。成为我的王妃的人,必须纯洁无暇。”他冷酷地说道。
“谁要当你的王妃?”真是自以为是啊,真拿我当古人?
“你要违抗我吗?”他的声音很严厉,可是手指的动作却温柔又亲昵。
“要是真的违抗你,还会躺在这里任你玩弄我的身体吗?”我闭上眼睛说道,心思却被他的手牵引着。
“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身体也是用来满足我。你还不懂得什么是床第之欢吧,我来教你。”
他的手,让我异常的舒服,被他吻到的地方也都酥酥麻麻的,身体发热又眩晕,像是被托在半空中飘。
我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这样躺着,任由他吻遍全身,任由他的手任意摆布,这不是玩弄是什么?
我不是他的妻子,也不是他的男宠。这只不过是生存的代价。
没有人会知道,我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反而是我,在他的手中体验到了没有经历过的快感。
“这里,也是第一次?”双腿被他分开。
像是在毫无防备是被针扎到,我惊跳了起来,欠起头来去看伏在我腿间的他。
“你、你要做什么?”他要做什么我当然知道,这么问是由于恐惧。
他的手上,已多出了一只小瓷罐,黑亮的眼眸注视着我的那里,用瓷罐里软软凉凉的东西涂抹那里,还不断地用手指往里塞。
我惊骇地看着他的动作。
“我要进去。”他盯着那里说道。
不行了!我再也装不下去了!
我本来真的是想一直做出洒脱、豁达、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已经到极限了。我撑不下去了。
不管刚才我在脑中想了千万条理由来说服自己,为自己开脱,最终我还是做不到!
“我不要!”
我大声喊道,曲起双腿,用力翻身,手脚并用往远处爬。
他轻笑一声,抓住我的脚踝,将我拖了回去,双手一错,便被他翻转过来。
“在床上也想逃吗?”他笑问道。“我怎么会放过我自己的东西?”
“我不是你的东西!我有人身自由权!你不能违背我的意愿强迫我!”
他的手臂强悍异常。任凭我的腿乱踢乱踹,也无法挣脱他的铁腕,双腿反而被紧紧地压倒胸前。
“我不要跟你作爱!”我大声断然说道。
他充耳不闻,毫不在意地吻着我的腿弯和脚踝。趁我分神,抱着我的臀部,猛的往下一用力。他真的进来了。
我不停的大叫起来,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紧张和害怕。
并不痛,只是难受。难受的要死。
“还没有全部进去,不要乱动。”他自己也没有再往里去,停在那里,伸手抚摸着我的嘴唇,微笑着轻声说道,“还没见过,男人也会哭成这样。”
我这才发现,眼前早已什么都看不清。伸手去摸,湿淋淋一片。
15.极乐
太伤自尊了,颜面扫地。在他面前失控,哭得自己都不知道。
“都怪你!”我索性哭得更凶,指责道,“作、爱才不是这样子,一点快乐的感觉都没有,难受的要命。这种受罪的事情,谁能高兴得起来。”
“还没有开始做呢,你怎知就是受罪?”
“你不用怕我。像你这般妙人,我宠你都来不及,又怎会伤到你?你只管想着我的疼爱,想着我能让你尝到极乐滋味。”
“我想不到。”我躲不开他的手指,只能含糊地呜咽着。
我能想到的,是以后要怎么见人。就算以后离开古代,回到家里,也不会忘掉被这个人这样对待。我会一辈子有心理阴影。
“你就想着,这个身体,已经全部交由我处置。不论我对这个身体做什么,都能让你享受到登天之乐。”他微微俯下身,身体渐渐加快了速度。
那种陌生的感觉怪异又奇特,令人不安,又令人无法忽视。每当我以为自己的身体失控,他就会倏地进入最深处,带来安心的感觉。
这应该是纯生理的感受,与我的主观欲望没有关系。
可是,随着身体渐渐适应这种进入的方式,这种有节奏地刺激,慢慢的似乎变成身体脉动的一部分。就像是春风吹过水面,荡漾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冲击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这种体验竟然变得前所未有的诱惑人。
他的身体宛如释放着电流,一次又一次,直击我心。
到底该如何是好?
想要。想要更多。到底该怎么办?心脏焦躁不安地狂跳着,血液饥渴地奔流着。想要更多的快感,想要更深刻的身体交融,想体验到更多从未感受过的兴奋与激动。
这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毫无节制的欲望,令我焦虑。也许,那无意识的呻吟和眼泪,便是我的自我放任和自我厌弃。
连自己的呻吟和眼泪都控制不了,在身体被他占领的时候,真是连最后一点尊严也保不住。
鄙视被这个男人压在身下的自己,却又因这个男人带来的快感,更加想将自己的全部交由他来引领。
这种会让人心甘情愿放弃自尊也要品尝的肉%体的快乐,,难道就是所谓的极乐?
如果这就是极乐,如果这种即使死去也愿意的感觉就是极乐,那我还想要更多。
“抱紧我。”他伏身凑过来。
我抱紧他的脖子,回应着他。
双腿变得有自己的想法,越抬越高,渴望着他更深的进入。
“我、我不行了。”我呻吟道。
他在我的耳畔如擂鼓般喘息着,浑身散发出灼人的热力。
“和我一起。”他的声音短促又急迫。
身体,像是接收到特赦令,随着他的声音,瞬间尽数释出。
全身连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走,连手指都动不了。
诡异的是,全部的神经,好像都跑到了一个地方,那里变得异常的敏感。他没有立刻拿出来,在里面继续放了好久。
“你累了吗?”他拍了拍我的脸问道。
我连睁眼睛的力气都没有,连喘气都觉得累。
“结束得太快了一点。”他一遍又一遍抚摸着我的嘴唇,声音很温柔,“在军中太久没做了。再来一次。这次我们慢慢来。”
你看我还能来吗?
我想笑,结果连笑的表情都没有力气做出来。他比他的马更摧残人。
“你睡着了?”他又轻声问道。
听到这句问话的同时,我真的睡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也不算真的醒来,只算是短暂恢复了一点意识——我是伏在宁王的肩头上的。
身体在摇晃。
他坐在装满热水的木质浴桶里,我跨坐在他的身上。他的手紧紧握着我的腰。
身体已失感,疲累之极,每一根骨头都僵硬得无法动弹。只有被进入的地方,触觉异常的灵敏。
呻吟声像是从别人的口中逸出,无力的,却又歇斯底里,一声接着一声,无法抑制。
“你醒了?能感觉到我吗?”他舔着我的耳朵问道。
我点点头,骨头不听使唤地微微颤抖。
手臂被抬高,圈住他的颈项,被他用力紧抱着。没有意志抵抗,也没有精力回应。任他肆虐。
“别睡。用心想着我。”他的手在恶意的快速玩弄,声音急促地命令道。
“快!”我催促道,“快!快啊——”
一旦不运用意志,释放的速度变出人意料的快。我没有顾得上他,宣泄在他的掌中,再次沉沉睡去。
一觉睡到自然醒,已不再原先那张宽榻上,而是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
床的款式和王妃寝室里的一样,木质雕花的纹饰和幛帏的色彩却大为不同,更加华贵精美。
床沿前面,端端正正的摆着一张高背扶手椅,宁王坐在椅子里,双腿交叠伸长,搁在床沿上,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这样看着睡着的我看了多久。
“这是你睡觉的地方?”我问道。如果这里是他的房间,那就表示我暂无性命之忧。
他点了点头,依旧一言不发地看着我,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我睡多久了?”
他没有回答,对候在帘外伺候的小厮吩咐道:“备下膳食端来。”
现在是白天,估不出具体时间。我想翻身起来,稍微一用力,腰顿时疼得受不了。别说坐起来,连稍稍转动都不行。
这种事也不好开口求人。他也没有帮忙的意思。
只能继续朝天躺着了。两人默默相对,尴尬又无聊。
想睡也没有睡意了,我索性闭上眼睛,什么也不去想。
不多时,闻到了食物的香味,肚子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
宁王走出帘外,端了食物进来,说道:“夫人,由本王服侍你用膳吧。”
从脸上看不出他是真心假意。我说道:“叫春兰秋菊过来就行了。”
“你想被她们看到你这个样子吗?”他忽的俯身下来,一只手伸进被里,不住地在我身上抚摸。
我当然不愿意被女人们看到我没穿衣服的样子。
“衣服呢?我要穿衣服。”
“内室之中,无须着衣。”他边说,边掀开被子,扶我坐起来。
我呻吟了起来,骨头僵硬的动弹不得。
“状况似乎很不好。”他打量着我,拧眉道,“你竟如此娇弱?”
“娇弱个P啊!”我气恼得很,“中午被你搁在马上摧残了几十里路,后来又被你折磨。你比马更狠,我今天受够了。”
“那是昨日之事。你已歇至今日,竟还是动不得。”他好像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又好像是我给他带来了不方便。
听他说已过了一日,我肚子更加饿得慌。
“我饿了。”我说道。我才不管有没有给他添麻烦呢,反正是他自找的。
总算他有点体贴,双手轻轻将我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又将枕头拿走,端着托盘整个放在我面前,说道:“就这么吃吧。”
这造型像喂狗。不过看到吃的,我也在乎不了那么多,抓起筷子,趴着吃了起来。哎,没被关柴房,没啃冷馒头。这待遇,该知足了。
趴着好像比较舒服。吃饱了,又趴了一会,我便一点一点挪到床边,试着下床。
“莫要勉强。多休养两日。”宁王也不来搭把手,坐在一边,冷冷看着我。
我也不想勉强自己。但是,我更不想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禀王爷,”门外有人高声说道,“仁王过府拜见,正在前厅候着。”
“哦?”宁王倏地站了起来,拔腿朝外走,“本王这就去见。”
脚步渐渐远去,直到听不见,我才继续往床沿挪。挪到床边,伸出一条腿,往下探。
床沿下,是一张宽大的红木脚踏板。我滑下床,双膝跪在踏板上,身子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等着自己适应浑身的疼痛。
马马虎虎可以站起来,胯骨严重失灵,不过扶着东西,将就着也算能行走。
将整间寝室打量一遍,没看到我的衣服,一张椅背上随意地搭着一件王爷的衣服。我一路攀附着家具走过去,拿来穿上。
宁王的住处很大,最里间是寝室,寝室外是个隔间,隔间外是宽敞的铺着舒适软榻的起居室,再外面,便是一件宽阔的客厅。
我扶着墙,走到客厅,刚一伸头,就看到客厅门外的长廊上站着一个小厮。
他也正好看到我,露出一副吃惊的模样,随即脸通红,低头道:“见过夫人。王爷吩咐,请夫人在里屋歇着。”
“去找春兰秋菊来,叫她们给我备身衣裳带来。”可算抓住个管用的了,此时不使唤,更待何时。
我是不在乎套着王爷的衣服往外跑,只怕古人看到我光着腿的样子,会把我就地正法。
春兰秋菊带了衣服过来,我独自进宁王的寝室里,一件一件穿上。
拾掇好,我吩咐道:“走吧,我们回去了。”
两人拦住我,一脸娇羞道:“夫人,进了王爷的这间院子,须得王爷首肯,方才出得去。”
“什么意思?”我问道。
春兰秋菊齐齐拉住我的手臂,小脸变得粉红,凑近我说道:“恭喜娘娘,独得王爷的宠爱。婢子们都为娘娘高兴呢。”
我是搞不懂这些小Y头们。“高兴什么啊,你们?”
二人道:“自夫人入府,从不曾与王爷同房,婢子们心下暗暗为夫人忧心,怕夫人失宠于王爷。谁承想,王爷昨日不但与夫人同寝,还将夫人留在房中,不许夫人回自己屋里呢。”
这种事高兴个什么劲?
我只问自己关心的问题:“难道我现在回自己的屋里也不行?”
二人含笑摇头:“王爷下令,没有他发话,谁也不能让夫人走出这个院子。”
“王爷在哪?我要当面问问他。”我虚张声势说道。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当面问他任何事,我只想偷偷跟着春兰秋菊溜回王妃住的院子。最好让王爷忘却我这个存在。
“禀夫人,王爷正在前厅见仁王。”
“仁王是什么人?”我随口问道。
春兰秋菊,猛的抬头,睁大眼睛看我,怔怔道:“果真夫人连仁王都不知么?”
我点了点头。
两人一脸诡异的对视了一下,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