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寂静——

第11章：送我离开

看着一帮寂静的人，我有些茫然。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我明明看到那雪发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伤痛，没等我明白过来，就见他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还配合着拍了几下掌。不知为什么，我竟然觉得他的大笑，带着悲伤……

“答得好呀，南宫探花。”此时帝王也回过神了，满意地表扬着。

呃……

“如此，那不防就由贵国的新科探花代表贵国出使吧。”

“哈？”惊讶之前，先呆掉的我。

“这……与理不合吧？”右相替帝王而为难。

羽灏轩马上回示：“那依右相，还有谁更有资格？”那问话充满着不怒而威的帝王气势，那高高在上的贵气像某种气流压窘而来。

“这……”李序无言以对。

“南宫玉听封。”帝王适时候站出来，高言，我只好下跪。

“特许新科探花南宫玉为吾国出使羽国使臣，位品五级。”口头圣旨一下，四周一片哗然，我自己也吓了一跳，这……没听过才考上的探花能位封五品的，就算是新科状元如果封官也只有九品……

“还不谢吾主龙恩。”旁边不知是谁提醒着，我却骑虎难下，进退两难了。

“谢皇上。”我真是谢得一点都不甘心啊。

于是我就这么莫明其妙地成了使臣，五日后一同与羽国，就是那个雪发男人回羽国。从一听到这事，我就开始忐忑安，然后开始如惊弓之鸟，只要听到有关那男人的一切，我都不由自主地发冷。

怎么会变成这种状况？

“少爷，老爷传来书信。”火月拿进信鹰进来，拆给我。我没有多大情绪波动，上面没有过多的语言，仅是说了光宗耀祖的荣耀，完了之后就是叫我好好做。

做个屁呀，他儿子都快一命呜呼了……呃，虽然他们真正的儿子早就不知魂飞何处了。

“少爷，您最近几天好像很不开心，是因为第一次出远门吗？”火月本就很细心体贴入微，怎会看不出我有心事呢。

我看向她致嫩的脸，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无力地摇摇头。要是没有发生那件事，要是没有中毒，我一定会乐得无与伦比吧？

唉，我命由天不由我啊——

“少爷……”火月担忧地轻喃，我当作没听见，走出了屋子，到院子走走。现在，院里院外多了很多人，都是穿带着只比锦衣卫稍逊一筹的卫兵；且个个训练有素的样子。还有一个参谋，两个婢女……都是皇上赏赐的。虽然对我来说都是多余的。

明天，就是出行之日了，如何是好？依现在表面看来，那个雪发男人，正常得很，也没有疯癫之兆，可是那日……而且为什么给我下了毒？

我现在是越理越不清了。

忧忧，这个时代，好复杂——

出行之日天没亮，就被招进宫了。除去着试官服之外，年轻的帝王好像有很多话与我说，是说，而不是吩咐。

出了宫门，一路上都有高官相送……当然，一定不是来送我的，是送那位强国王爷，我就默默呆在一旁就行了，无须有何表现。

一路出了城门，我的马车边有人叫着，火月来报是我大哥来了。我叫停了我的车，出了卫兵区，到一墙角看到了那个英气带着宠溺的大哥。

“大哥。”我轻唤，于是大哥上来就一大拥抱，我看到一旁的冯一田寒着脸转向了一边。

“玉弟……”大哥不舍地松开我，满脸都是担忧。其实大哥虽爱经商，却不是奸商，他对谁都很好，特别是我……不是我，是南宫玉。

“出使羽国万事要小心，知道吗？”大哥挑了好久，才挑出一句话，我点头，他又啰嗦地唠叨一堆又一堆，等羽灏轩的车队都远去不见踪影后，大哥才不得不结束他的长编忧心。

这一回，跟来的只有水月火月二人，冯一田没跟来，所有卫兵都是皇上御赐的，所以原本跟着我的南宫家丁也不能跟来。

御赐的还有另两名俾女，给了些银是两，放了她们自由，当然也给她们留了后路，若是不愿意回家乡，可以拿着我给的两封信到南宫家。南宫家虽没皇宫来得高贵富华，但也算一城之首了，而且做事不担心随时可能掉脑袋。

回到车上，要追上车队并不难，虽然出了城，但一路几里外都有兵队和民众送行队，前面的车队行得也不快。

看着前头那意得志满的雪发男人，我有些不是知味。那是个猜不透的男人，也不是个简单的男人。

“少爷，喝点水吧。”火月把一小竹桶取来清水，倒在一杯子上递给我，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

接过杯，轻饮一口，“说吧。”这时代，说话都得先经别人同意才能说的吗？

“少爷，您这次去羽国……不会很危险吗？”火月说得小心翼翼。

“既然知道危险，为何叫你们跟大哥回去你们又不肯？”我反问。

“火月永远追随少爷！”火月这回答得好认真。“水月也是！”一旁的水月插嘴。把杯还给她，视线看向外面，突然听到有叫我名字的民声。拉开车帘，还能看到路边站着的人，有喊那男人的，也有不少喊着我名字的人，火月说过，我的名气，现在可算是漾第三了——

他们知道我南宫玉考上探花，他们知道我使封第一个五品探花，他们知道我代表着漾出使最大强国羽国……可是他们不知，被凌辱的我，他们不知被下毒的我，更不知没多少时日可活的我——

放下车帘，我不想再看。

这一去，注定是凶多吉少的，但是，为什么还要去？我不知道，一开始是想要借着朝庭的势力找姐姐，后来变得不迁连南宫家……现在为何？

唉……轻叹出一口气，我变得迷茫。

忧忧，我好想你！也想爸妈，还有大哥——我要何时才能再见到你们？还是，已经没有机会了？低下头，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什么坏事都没做过，明明。最多，就是从来没有叫过忧忧做姐姐，最多，就是说过长大后要取她，最多……

好困——想着想着，人不觉就开始乏了。

“少爷，您困了？”问话的是火月，“嗯。”我说。“那您就先歇歇吧。”火月让我趴在她的腿上，让我睡得安稳些。

第12章：千里之外

迷迷糊糊地醒来，已数了正午时分了，不知午饭时有没有停下来过，也懒得问火月她们，怎么交待我一直在睡觉的，这种事都发生好几天了，我身体总会乏力。

“少爷……”火月低下头看我，脸很红。我“嗯”了一声，就爬了起来，才想起什么：“我一直枕着你睡？”那她不是腿麻得没知觉了？

见她点到，我不禁就骂出口：“笨蛋！”然后坐好，抓过她的腿就揉捏一番，帮她疏通血液经脉，麻腿可不是一般难受。

“还麻不麻？”我边捏揉边问，抬头只见一脸惊恐的火月。

“怎么了？”我不明地跟着她的眼视，看到车进门处有个身影——羽灏轩。

他来干嘛？话说，火月干嘛一脸惊恐万分的样子？

“敢问轩王有何吩咐？”我松开火月，火月马上风一样冲出了马车，好似后边有火烧尾巴似的。

羽灏轩没有开声，只是这样看着我，眼神有些冷，一如这几日。

“……”这人到底要干嘛？然后我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我的眼就那个酸啊。

话说，外面马车应该正在行驶中吧？他怎么上来的？

“哼，看你能撑多久。”白发男人突然打破寂静，冒出一句我听不懂的，就转身潇洒地离开，那叫飞跃吧？！

我张大嘴惊得说不出话来，然后看到周围的人都见怪不怪，只有我惊得像个傻瓜之后，我默默地退回车里，至少现在水月火月都不在，免得让她们看到她们心目中完美无暇的少爷这一副蠢样。

第一次见到所谓的高手呢，……这样算是高手了吧？

呃……

还处在震惊当中无法自拔。

震惊过后，我出了马车，这马车不像之前南宫家的，一马一车，这是四马一车，车前有位置可坐。

皇家的就是不同啊。

哇！一不小心抬头了，才发现，这里的天空，那么蓝；云那么纯白，像那雪白的棉花糖，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然后，风儿很轻，一点都不闷热，好舒服。

我用力地吸着这里的空气，好纯清，很好闻，到处都是植物的味道。

一阵风儿吹过，从天而降……蜻蜓？还是一只被蜘蛛网包得只能乱动的金色蜻蜓？抬头再看，只是一闪而过的绿树缝里露下来的阳光……

笑了笑，小心翼翼拿着它的背，不让它乱动，然后一点一点地取掉那绑得它很紧的网，弄前面时，它竟然想咬我，虽然基本上感觉不到……我笑了，“你咬我也不会疼啊。”我对着它说，“乖，别动，我帮你把网弄掉。”

等弄完后，把它放飞，我才想起，我刚才竟然对着一只蜻蜓说话？

唉，难道这毒中得还有很重的后遗症？

一阵清香飘来，我则头，看到的是那雪发。

吓，吓我一跳！

他怎么飞来飞去的？而且站这么高干嘛？

“何事？”我连礼节都省了，反正他又不会回答。

“无事。”那人回答，然后就盘地而坐，在我旁边，一阵寒风随之而来。这人带的是风——

没事飘来这里做什么？还带着风。

我挪，我挪，再挪……差不到要掉下去后，我才满意这个距离。算来算去，这男人都是我仇人，不能剁了他，我躲总行吧。

然后那男人，不动也没吭声，就坐那里，脸转向另一边。怪人！他那马车明明是有八匹马，比这平稳多了，他干嘛还要跑来？

难道……难道是来看我什么时候断气？

我马上拉下脸，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真恶毒！

又是一阵冷的风吹来……

这时我发现了，那两个平时总爱在我旁边叽叽喳喳的女孩，现在在缩在后边的下人堆里……她们怎么比我还怕这个人？难道她们也有被欺负过？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就去瞪那个人！

然后就是一阵杀气传来，愣是把我震得全身发冷。还没明白过来，只见周围风声水起；‘嗖嗖’就飞来了一帮黑衣人——

还带着面布？

问题不是这个！而是……哇，干嘛都冲我们这车子而来？要、要杀我？

呃，好像不是。那些人好像都是冲着我旁边的那雪发男人去的。本来嘛，那种人就是该死——不对！他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死！

现在还是漾的境内，要是死在这里，漾就完了。

“人呢？都快来保护好轩王！”从呆愣中回过神来的我，急得大叫，都在战斗的人，听到后，慢慢转向那边，保护那人为重。

是啊，我又不重要；而且我也活不久了。

人慢慢集向那雪发人那边，而那个男人，一点表情也没有，表情和之前一样，好像这些事跟他无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非常地悠哉自得。

人向那边凝聚，而我这边，人就变得少了，于是就给敌人大好机会。眼看那黑衣人的刀砍过来，我连躲闪的动作都忘了，眼睁睁看着那刀下来。

“哐！”听到声音的同时，还看到闪光，那是刀与剑相撞擦出来的火花，有些刺眼。是那个雪发男人的护卫——夜！

他要干嘛？“夜！你该去保护你们的王爷！”而不是我！眼看那些卫兵一个个倒下，我越来越担心了。

至少，我不愿我有生之年，看到生灵涂炭。

夜没有理我，而是一心应战。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围着着夜的黑衣人越来越多了，斜背对着我的夜，一眼都没有看我。

为什么？他不恨我吗？上次害了他，明明。

刀剑挥动得很快，我基本都看不见哪是刀哪是剑了，而且看得有些头晕，这时，我竟然听到那雪发男人，不屑地“哼”了一声，等我看过去时，他还是那表情……没表情。

懒得理他，我四处查找，在车后看到了那二月，那动作敏捷优美，就像两个舞动的精灵……原来真是高手来的。

“危险！”才转回身，就看到正面而来的黑衣人，冲着则背对着我的夜，完全没有思考能力，我只能这样冲过去，推开了夜，自己还没来得急闪，就眼睁睁看那么把剑这么刺进我的身体，然后，红着色抽了来来……

这种感觉好奇特，我竟然能这么冷静地看着那把剑这样抽出我的身体，然后，青色的官服马上变成了暗绿。

那是血……

第13章：难以捉摸

“你……”在我倒地之前夜转身抱住了我，一脸的不置信，我努力地冲他挤出个自然一点的脸容：“这是、是还你上……次的。”上次对不起，为了并不认识的我，让他受了那么重的惩罚。

唔——好痛！为什么会那么痛？

“你。”夜愣愣的看着我，然后我就看到他背后，黑衣人举刀。

“小心——咳，噗！”我一惊呼，肺里的气就催着血液一起喷了出来，非常难受。顺过气后，看到那个雪发男人在夜的背后舞动着；那雪一样的发，随着风儿飘逸，旋转；不知为什么，我看不见血惺，只能看到那美丽的身影——

呵，我一定是虚弱过头了，竟然会觉得那个恶魔很美丽。

那美丽的身影，下一秒飘到了我的根前，眼里，是冷的。伸手搂过我后，他朝他的八匹马车走去。

“你……不用管我，去帮，帮夜……咳咳！”呼吸越来越困难，我是不是要死了？呵呵，原来，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只是，好痛！

“闭嘴。”那男人低声喝着，就在那边翻箱倒柜，拿出来个小瓶子，“咽下去。”

看见他那凶狠的眼神，我吓得乖乖就吞了，也不管是不是穿肠毒药。然后就看被他用扯的把我的衣服都给扯烂了。

“喂……你、你，咳咳……想干嘛？”这个畜牲——我用最后一点力气，往车外爬……卧草，这车怎么就那么大啊！

“回来！”那混蛋扯我的后腿，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是一阵清凉从痛得我全身无力的伤口处传来，呃……他，刚刚散了什么东西在我的伤口上？我惊讶地看看他，又看看自己那有些可怕的伤心，满脑的问号。

羽灏轩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没理我，直接弄来了湿布，用力就往我伤口抹，“嘶！”本来不那么疼了的伤口，现在真他娘的痛！

“忍一下。”那男人低着头工作得很认真，那声音有些低沉，竟然带着温柔，？幻觉，一定是幻觉！

“砰！”这时，车的前面出现响声，就见一黑衣人想爬上来，哇！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