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想象中要淡妆的舞女,个个身姿曼妙杨柳细腰、白析熏胸,魔鬼般身材……还个个样貌出众,看得我是愣没回过神来,特别是领舞那名女了,婉如天仙下凡,绰约多姿,面容更是貌美如花——
“有那么好看吗?眼都直了。”耳边响起一把不屑的声音。回过神看,才发现是与帝王平坐的羽灏轩。
“呃……贵国的舞者果然奇特,不但舞姿优美,且个个貌如天仙。”我如实说。羽帝脸色一暖,笑言:“小玉真会说话。”
小、小玉?
叫我?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那个笑得一脸自然的帝王……原来这人是自来熟的啊?
羽帝似乎很开心见到我这个傻样,脸上的笑扩展得更大了,伸手就来扯我的脸,然后蹦出一句让人想晕过去算了的话:“小玉这个傻样子真是非常可爱!朕喜欢。”
“砰砰——”那边掉了一地的下巴,包括我的也没保住。
“呃,咳咳!”就在这时,羽灏轩干咳几声,硬生生地把一地的下巴吓了回去。然后就见他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在我的旁边坐下,硬是把羽帝挤回自己的位置。
“皇上,注意形象。”把帝王挤一边的人,还敢理直气壮地提。帝王也不生气,坐回自己的位置,恢复一般帝王的温和笑脸,“怎样,小玉可是看上了领舞的女子?好像叫……朱砂?”
“哈?呃……”只是欣赏而已呀,谈不上看上了吧?
原来她叫朱砂?
我再次看向那女子,好美的身段,好美的眼……只是,那眼里,带着丝丝的伤。
为何?
“小玉不必如此含蓄内歛,朕把她赏与你,如何?”
这人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还真把我惊得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妈呀,我这可是大姑娘上花矫,头一回呀。
“皇上。”羽灏轩比我快一步开口,“这不合礼法吧?”
听闻,我不自觉得瞪他一眼,什么不合礼法?他自己做的才非常不合礼法呢,他现在还好意思提礼法!
“这……皇兄,赏个舞人给使臣,没什么不妥吧?”羽帝口气很缓和,不但没有帝王那般唯我独尊的厉色,倒像在征求。
羽灏轩一听,拉着脸,垂下眸,端起一杯酒又是一饮而尽,然后一言不发。看着这对兄弟,倒让我有些尴尬。
赶紧给帝王鞠上身,“微臣谢主龙恩。只是……微臣虽是欣赏朱砂姑娘的曼妙舞姿,但,您看……”后面的,就不用直说了吧?
“那好吧,下次。”帝王可能也看到羽灏轩的脸色不好,也答应得很爽快。
他为什么脸色不好?难道……他对那女子——我看向那舞动着的精灵,才发现,那又美丽的凤眼,时不时飘来这边。
这个——不会真如我想的吧?
不知为毛,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晚晏,除了吃酒就是玩乐,帝王与大臣们一次都没提过两国之间的事;他们不提,我也不问,以不变应万变。
不知是何人受命,刚才领舞的女子一曲完,竟然施施然地来到我的座位旁,向我行个礼后,轻声问可否坐下,我点头后这女子便大方地坐在我左边。
对上帝王笑眯眯的眼,我有种无奈感。看到在场的所有官员身边都坐着位女子后,我无声地叹口气,不管什么时代,在交际场,旁边都会坐着个“三陪美女”啊。
男人的恶劣性根。
只是让我奇怪的是,羽灏轩身边并没有坐着女子,只是看着他一直沉着脸饮酒,把在场的活跃气氛弄得非常低温,搞得一些大臣,人人自危。
原来这人就一座冰山来的。一阵风吹过,我猛地打个寒颤——我是不是疯了?干嘛老关注那人?一甩头,甩去满脑的怪异想法,转头转身旁的美女。
“朱砂姑娘为何叫朱砂?”我提了个有点白痴的问题。没办法,在美女面前,我会紧张,毕竟我才17岁,班上的女同学,我从来不主动去交流,一直都爱缠着忧忧——
“回大人,朱砂是父母所受,至于何意……”女子说着别不自觉地垂下头,看来是伤心事。
第19章:意料之外
“呃,对不起。”我快嘴地道歉,只是想找话题,并不是想揭人伤疤。
听闻我说的话,朱砂一愣,问:“为何道歉?”声线,带着疑问,柔柔的,很好听。
“呃……问了让你为难的问题。”我说。
女子再一愣,愣过之后,掩嘴轻笑出声,把邻近的一些大臣的眼都招了过来。她笑起来真的很美,原来像高洁的百合,高雅;一笑,又如莲花般,天仙落世,不沾俗尘,原来真的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清新脱俗,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人在啊。
“你长得真美,比画中人好看。”我不禁地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换来女子又一笑:“大人真会说话。”
原来她当成以往的奉承了,我只笑,不语了。
“大人长得才是美呢,朱砂头一回见到这么美的人。”女子放下掩嘴的袖,眼里,是半认真半玩笑,我不至可否。
这时,老远处来了个人,是个老者……也不算老,只是看起来精神不太好。老者倒是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前座,对着羽帝和羽灏轩行了礼后,竟然在左相的下位坐下。我一路看着这人,基本所有官员也在看他;我看是因为不明白这人的身份,而且还可以晚到不受罚。
刚刚羽帝称他凤爱卿?
直到坐下,馁员才抬头扫了一眼在坐官员,微点头,算是打招呼,最后,在视线扫到我这里时,那无神的眼里,一亮,然后全是震惊。
“小忧——”那人张着口,猛地起身冲了过来,这回羽灏轩没来得急挡,那老者就抓住了我的手,那手,是抖着的。
“怎、怎么了?”被抓的我,也不好甩开手,就这么让他抓着。
为什么这些人,个个见到我,都是这个表情?
“……小忧?你是小忧?”那老者半天才抖出一句,把我吓得我赶紧回答:“不、不是。”
为什么,他们见到我都叫忧?
等等!别人有说过,我跟忧忧长得很像,我一直不以为然……
紧张地反握住老者的手:“你、你说的小忧,是不是……姓独孤?”可是,说不定忧忧也跟我一样,是灵魂穿来了而已,那我们的囧囧呢?在现代找着了吗?变成什么样子了?
“你你你……”老者抖着唇瞪大眼看我,你不出话来了。
“什么?你认识忧儿?!”旁边的羽灏轩突然一改沉默,一把扯过我,脸色好吓人。
“我……”我还没回,老者慢慢地松开了我,嘴里喃着:“不是,不是他……”
松开手的老者,暗然下垂,看着好不悲凉。
甩开羽灏轩的手,我赶紧抓上老者的袖,眼里,是着急:“请你告诉我,那个小忧,是不是跟我长得很像?是不是叫独孤逆忧?是不是?”因为太急,问的声音很大,把在场的人都惊了,全看了过来。
那个,我已经管不了了。
“你?”老者这才抬目,看我的眼有些不置信。
被无视的羽灏轩这回又再一次把我扯过去,“你说,你认识忧儿?你认识独孤逆忧?”他抓我的力度好大。
“疼!放开……”我皱着眉,想挣脱他的魔爪。
“你说啊!”声音越来越大了,那力度也越来越大。
我觉得我的手要断了,好痛,痛到心脏里去了,害得心脏也跟着痛了起来。
怎么回事?我瞪大了眼,这种痛,好熟悉,该不会是……
“皇兄,你放开他,你弄疼他了。”在一旁冷静好久的帝王这会儿开口,我感激地看向他,对上的,是那犀利眼里的柔和。
羽灏轩稍松了些力度,却没有放开我,眼里,是坚定。
可是,好痛,就算他力度松了,还是好痛,心脏痛——可是我抓着那衣角不想放,“求你,告诉我,是不是?”是不是忧忧?
“那是……我儿媳。”老者终是清醒过来,悠悠地开口了,“可是,他们都走了五年了。”那声音里,是说不尽道不完的悲哀。
我一怔,“走了?走哪去了?”还有,走了五年?怎么可能,忧忧才失踪了一个月,加上我来这里菜九个月,难道是不同的人?
老者抬起那有些湿润的眼再看我,“死了。”
“等等!她真的叫独孤逆忧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可能啊,不可能死了五年了。
我抓着的手,有些泛白。
“她是叫独孤逆忧,你是她什么人?”老者问。
独孤……逆忧。
怎么会?只是同名同姓吧?只是刚好长得有点像我而已吧?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我的脚步有些不稳,缓缓地松开了泛白的手,步子更加不稳了,一步步地摇晃着,所有的打击和疑问砸向我的脑,砸得我脑嗡嗡直响。
“你怎么了?”这时,在后边扶着我的是羽帝,那眼里竟然守心?
我看向他的眼,有些迷蒙,是雾水,还是疲乏我自己都分不清了,现在,脑海里好乱。为什么这帮人看我的眼神都那么悲?他们说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是不是我的忧忧?
抓着扶我的人的衣领,我有些难过,身体,心里都难受:“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怎么可能是真的?至少,不是同一个人,对不对?对不对?!”此刻的我,忘乎身份,只有那份要失去的烦乱。
“小玉……”身为帝王的人,就这么让我扯着,声音,带着心疼。
呼吸——好困难。
“小、小玉?你怎么了?”羽帝紧张的声音为什么离我有点远?我好想说我没事,可是,头为什么那么晕眩?
“呃……”又有人把我扯了过去,那是个结实的胸脯,还带着清香……
“你怎么?难道是毒发作了?”上头的人,自问自答,之后裁恼地吼一声:“不好,已经第三天了!”
羽灏轩二话不说,打横抱起我就要走,我却扯着那老者的衣不放,我还想再弄清楚。我活到现在,就只有一个目标,好不容易有点头绪了,我死都不能放过。
“求你……让我知道。”我扯着别人的衣,却对抱着我的人开口,抱着我的人,只是很轻地一颤,腾出一只手,轻易就掰开了我紧抓着不放的手。
“皇兄,小玉这是怎么了?”羽帝终是忍不住开口问,已经示人传来了御医。羽灏轩只是淡淡地开口:“只是中了毒,我们现在回府。”
不顾帝王,也不管所有人的眼光,羽灏轩就这样抱着我大步离开,后面跟着二月。
扯着他的衣,我有气无力地叫着:“你、你放开……我,让我问。”让我知道。
大步走路的人,一点劲都不费似的,走路都带着风,初冬,有些凉。
“以后我告诉你。”走路的人,突然冒出一句。
“什么?”与其说没听清,还不如果我听得一头雾水。
那男人没再开口,出了晏会的宫门,就有马车候着,他直接抱着我跃上车,一点都不费劲。进车后,就放我躺下,让我枕着他的大腿。
第20章:袭来温存
头是越来越重,胸口也越来越紧,我觉得我会死于窒息的,努力地张着嘴喘气。想让自己好受点,却没有办法,手不自觉地就抓着那大腿不放,紧紧的。
“难受?”上头传来那男人低沉的声音。我想摇摇头,可是动不了,努力张着嘴,“嗯,有点。”不是有点,是非常难受,胸口好痛,可是身体好热,像被火烧,
突然,一只大手放在我的额头上,冰凉冰凉的,好舒服。“嗯……”我情不自禁地就呻吟出声。
然后,上头伸来个脑袋,在我还没来得急反应,唇就被封住了。
“嗯——”这人怎么随便就吻人啊?
话说,他的脸就在眼前,好近,近到那白析的皮肤上,那小小的毛孔都看得见;还有那睫毛,一动一动的,又长又翘,很好看。
“把眼闭上。”那闭着的眼,突然睁开,还开了口,把我吓得反射性的就闭上了眼,想想不对,又偷偷地睁开其中一只,看到的是那睁得大大的凤眼,没有平时的锐利和寒冰,此刻柔和中带着丝丝朦胧,有种魔力,吸引着人。
被盯得全身不对劲,我赶紧闭上眼,下一秒就感觉到那温湿的唇吻了下来。别说我现在动不了,就是平时健康精神时都挣脱不了这人的束缚。
这次的吻,细长如流水,缠绵如春雨……好撩人。
可是,没多久,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窗外,有风吹的声音,把那竹吹响了,沙沙的,挺好听。睁开眼,看到那银色的帐,然后,闻到这屋子,有清香。
翻个身,凉凉的,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完了之后还发现,身边也同样躺着个一丝不挂的人,男人。抬头,这人是暴露狂!光着上半身,就这么靠着床头,黑着脸,斜眼看我。
这这这——呃,什么情况?
一把扯过被褥,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对,我记得我们在回去的马车上,然后,
脸一红,不敢看这男人。这人怎么还能这么光明证大地在这里光昨子?
那,我们……有没有,我急得一动身子,就发现身后的不舒服,好像还有东西流出来,
这人渣!
我狠狠地瞪那人一眼,偷偷地。
“你什么?”那男人开口,口气不善。
“……没。”我敢怒不敢言。看看窗外,好像是清晨,那,我睡了一晚上?抓开被褥,还好,全身没有那些奇怪的痕迹。
“啊啊……你干嘛?!”明明还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这个人竟然突然就扑过来,吓得我一时忘了反抗。
“昨夜本王跟个死尸似的做,现在当然要跟活的做回来。”上头的人,还说得很有那么一回事,就跟我真的欠了他的似的。
不由得就白他一眼,这人就是维我独尊惯了。
“我我我,我警告你,别、别乱来!”我用力抓着被子不放,口气却出卖了自己的胆怯。
“哦……你要警告本王?”趴我身上的人,一脸的悠哉,口气里全是轻篾,“本王倒要看看,你能做些什么。”边说边动手扯我的被子。
“你你你……我、我……”吓得我连反驳都说不出来,只能拼死想保住那唯一能遮体的被子。可哪是那人的对手,他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被子抢走。伸手就直接拧我的前胸。
“唔……”原来不疼,而且,那感觉好奇怪,痒痒的,还带着酥麻。
“如何?”男人看到我的反应,好生得意,问得声沙哑。
“放、放开。”什么如何?被他看得我全身不对劲,还有他的声音,就像故意在勾引我,让我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