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林专守也出了事，孙子辰只是花了些钱就肉疼了，现在说要把公司送人的时候，眉头也没皱一下。

感觉到孙子姚的视线，他抬起头，“怎么了？不舒服？”

听见孙子辰的话，林心珍从那韩剧里出来，转过身子，“哪不舒服？”

“没。妈，你继续看电视吧。”

确定了他真的没事后，林心珍又继续看电视了。孙子姚问孙子辰，“二哥，你当时怎么会为了小小说把公司送人了？”把纸拿给那个看着韩剧流眼泪的林心珍。

孙子辰抿着唇，在心里组织下话，回视着孙子姚，“没什么。”组织了一会，孙子辰却不知道要怎么说。说他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还是说小时候他被人欺负的时候，小小有帮着他丢着石头？

合上电脑，孙子辰也不想继续说下去，瞧了下哭哭泣泣的老妈后，对他们说，“我公司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子姚，你注意点身体，别再进医院了，抢钱的组织。”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孙子姚也不知道孙子辰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有着一间公司，却是铁公鸡。也不管了，反正他不想说的话就算了，现在小小也好好的，就足够了。

只是，他好像觉得忘了什么事，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脑子转了转，还是没想出来。应该不会有事吧、应该……

小小考完试就来找孙子姚，躺在床上，嘟着嘴。孙子姚捏捏他撅起的嘴，“小小，复习得怎么样？”碰着他的唇，小小张嘴咬住他的手，“好无聊！子姚，你要多久才能好？”

他说话的时候舌头碰到他的手，孙子姚很尴尬地发现，自己好像起了反应了。

咳了几声，把手指抽出来，压下那股欲望。除非小小同意，不然不可以发生那种事情的。“怎么了？”什么时候能好他也不清楚，反问了他一句。

小小坐起来，抱住他。没有怎么了，只是没有他在旁边陪着他，他心里有些不舒服。抱没一会，王新和白于封就拿着饭盒进来了。

白于封取笑小小，“小小，你也太心急了吧。一下课就来找子姚，连午餐都没吃。给你们的。”把自己手上拿的给他们，又拿了一盒给还在看着韩剧的林心珍，“伯母，吃饭了。”

接过饭盒，却是放在旁边，还是继续看电视。王新张嘴想让林心珍吃完饭再看，被白于封拉住了。两个人坐在一旁，拿着饭盒就吃起来。

孙子姚一口一口地喂着小小，白于封也有样学样地喂了王新，两对小情侣就在有一个巨大的灯泡旁边秀起恩爱来了。林心珍看完电视，擦着眼泪，想跟孙子姚说话呢，那粉红色的泡泡又让她受伤了。

在几个人没注意的时候，她离开了，她要去找她的老公秀恩爱去。

等饭吃完了，孙子姚才发现林心珍已经离开了。于是跟着他们几个人闲聊起来，“于封，这几天学校有发生什么事吗？”

“学校？”抽了纸抹抹嘴，“没什么事。怨气连天啊！你是不知道，现在教室里每个学生都是努力地复习着。图书馆里全是人，有时候想要去那里看书都找不到位置。”

王新收拾着盒子，回了白于封一句，“已经高考进行时了，再不努力就全没了。要不是小小说要陪着他，我们两个也应该在努力复习呢。等小小升上高三的时候，我们再读一年书，到时候就要好好努力了。”

陪笑着应了几声，白于封又遭孙子姚鄙视了：“你个妻管严！”

小小吃着苹果，疑惑地看着孙子姚，倒是没有把疑问问出口。咬了小小手上的苹果一口，孙子姚得意地抑着下巴。

“我是妻管严，你就不是了？”敢说下不是试试，他马上就跟小小说妻管严是什么意思！

“我没说我不是啊。”这次小小主动把苹果送上来了。

不客气地咬了，看见白于封嘴角抽搐的样，孙子姚又得瑟了。

抱住从厕所里出来的王新，手上拿着纸秀出兰花指，抖着手指着孙子姚，“小新新，子姚他欺负我！”说完还假哭起来。王新甩了甩身上的鸡皮疙瘩，“你放开我。你怎么越活越恶心了？”

白于封摊在地上，掐了自己的大腿，眼里带泪光，“小新新，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前几天还说很爽的，现在翻脸不认人了。”这次则是趴在地上。

用脚踢了他一下，“你闭嘴！”脸上红红的。这白于封怎么什么话都说。

“白学长、你怎么了？王学长，你别踢白学长了。”把苹果塞给孙子姚，小小去扶起白于封，白于封顺势就抱住他，大嚎：“小小，他们都欺负我！他们不是人！”

转头看着他们两，小小嘟囔着说：“他们是人，真的是人。”

眼见着孙子姚手上的苹果都给他捏烂了，就准备跳起来掐住白于封的脖子了，王新把小小从白于封的怀里拉出来，把人塞给孙子姚。拍了白于封一下，“安静点！”

白于封舒服地抱着王新，眨着眼，神情十分无辜。

没有力气推开他，王新坐下了，看见白于封高难度地用脚勾了一把椅子也跟着坐在他旁边。

拿着被孙子姚捏烂的苹果，小小痛心疾首地说：“子姚，你不吃也不用把它弄烂了啊。好浪费！”

白于封阴笑几声，无耻提了个建议，“小小，你可以去弄成汁，还能喝呢！”

小小这个小白痴，听到白于封的提议，眼睛放光，嘴里吧唧吧唧的，“我要喝苹果汁、苹果汁！”脚刚沾地，就被孙子姚拉住了。

“小笨蛋，别弄了，都成这样子还想要汁。都在床单上了。”把烂苹果对准垃圾桶，命中目标！

摸摸床，上边果然是湿的。小小撇撇嘴，他看见一杯苹果汁在飞离他的身旁。

王新重新洗了个苹果给小小吃，白于封喊了句“我也要！”于是王新又站起来，再洗了一个。等他洗回来了，小小又说：“学长，你为什么不全部一起拿去洗？这样以后就不用洗了。”

然后王新风化了。白于封把苹果给他咬了一口，王新揍了他一下，“都怪你！害我的脑细胞消失了一大堆！”

白于封很贱的陪笑，盖着王新咬过的位置咬了一口。

“小小，你们下午不用去上课了？”孙子姚看见快到上课的时间了。

小小嘴里吃着苹果，口齿不清的说：“我请假了。”

“请什么假？”

小小不说话了，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地品着苹果。孙子姚又问了几句，小小才小声地回：“我骗老师我肚子疼，要去医院检查。老师同意了。”

没想到这小呆瓜也会骗人了，孙子姚捏着他的耳朵。“是不是心虚了？”

“我没有骗老师，最后一节课我的肚子很疼的。但是现在就不疼了。”还是心虚。

偷笑，孙子姚也没有拆穿他。

他们就一下午都坐在病房里闲聊了，白于封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下午一直都是秀个兰花指。

六十七、无罪

孙子姚出院了，不过身体好个完全的，出院时那医生嘱咐这嘱咐那的。弄得林心珍都差点把孙子姚继续压在医院里，让他再住几天。

等孙子姚回到学校的时候，高考成绩已经下来了，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结果时间一过，高二也就这么过去了，接下来就是高三了。但是小小父母的事情还没解决呢，法院很快又选了个时间开庭了，这一次的王宏夫妇两是被拷着手拷，而且王宏面如死灰，也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

面如死灰的还有朱度，他竟跑去自首，也出现在法庭上，这一次的身份是被告。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小小的父母因为破了一个毒巢，两人又是自首的，还有律师的辩护，最后是无罪，而朱度还有王宏则被关进牢里，而且是无期徒刑。

朱度被人带走的时候，对着孙季说：“我照你说的办了，你是不是该放人了？”

孙子姚看着孙季，他就知道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孙季笑笑，跟一旁的人说了几句，那人最低着头出去了。警察是想押着朱度走，但是朱度不肯走。

等那人带着另外一个女人进来后，朱度才跟着走了。那女人在后面哭喊，“朱度！”

警察这一次是想让朱度和那女人说句话，朱度却没有回头，只是说了一句：“你找个男人嫁了吧。你还年轻。我是不可能从这牢里出来的了。”说完就自动地跟着前边的王宏夫妇走了。

女人只是流着眼泪，站在她旁边的人听到她的话，“我不嫁。我等！我等你啊！”最后一句是吼着出来的。

小小看着觉得可怜，拿出纸给她，却被那女人掐住脖子，“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朱度就不会坐牢！他就不会不要我！都怪你！”

涂得鲜红的指甲陷入小小脖子的肉里头，孙子姚把人拉开，揉着小小的脖子。小小吸着气，手拉着孙子姚的衣服。

那女人还像疯子一般恶狠狠地瞪着他，手一直伸向他，嘴里还说着话。

叶月琳看不惯自己的儿子受欺负，上去就甩了那女人两巴掌，“怪我儿子做什么！要怪就怪那个叫啥猪的要来卖毒品，你再动我儿子一下试试，我打死你！”

叶月琳是个乡下村妇，发起疯来可比任何人都狠，一直没有出现的温雯和韩金俊出来拉走叶月琳。那女人一直疯言疯语的，让人以为她疯了，可是她却在听见叶月琳的话后就甩开旁边制着她的人，落寞地离开了。

小小还是拽着孙子姚的衣服不动，王新安慰他，看见他脖子上的印子，皱了下眉头。“小小别怕了，那女人走了。疼不疼？”

抱住孙子姚，不肯说话。孙子姚拍着他的背，对王新摇摇头。

叶月琳和翟大城走过来，跟小小说了几句，小小还是不动。

孙季笑呵呵地走过来，好像是没看到刚才的事情一样，对着翟大城他们说：“亲家啊，我们去吃顿饭吧。去去晦气！”小小才松开口，看了下周围，见真的没有那女人的身影后。

把手伸向翟大城他们，“爸，脖子疼！”

“妈呼呼就不疼了。乖！”叶月琳吹了几气，摸着他的头。

孙季的笑僵着了，孙子姚去打了他一下，在他耳边说了句，“爷爷，记得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了。”孙季又笑了。

“伯父伯母，我们去吃饭吧。你们一直呆在牢里，吃的饭应该不太好吧。”

“对啊！小小，你怎么不来给妈送饭了，牢里的饭都是给猪吃的！”叶月琳抱着小小。

站在他们后边的几个警察脸上扭曲，要不是孙子龙拦着，他们就准备上前掐死叶月琳这个女人。她说的给猪吃的，他们每天都在啃他们吃下的渣渣，那可是孙子龙在五星级饭店特意给他们买的饭菜，他们吃得比那还不好呢，那岂不是连猪都不吃的饭菜？！

“没有，刚考完试，现在才有空的。”揉着脖子，刚才那长指甲刺他的感觉还在呢。

“那去哪里吃？”叶月琳见小小动作，伸手替他揉着。

温雯躲在翟大城后面，韩金俊一直拉她出来，她也不出来，是翟大城把她拉到所有人面前的。小小看着温雯，“姐，你去哪了？都没看见你，我们来的时候还想去找你的，但是咖啡屋没开门。”

低着头，温雯手拉着衣服，现在这个样子倒有些女孩子的样子了。韩金俊拉着她走到孙子姚面前，“对不起。是我们两个太自信了，才会让你受伤的。”

不明不白的道歉让孙子姚奇怪。在听到韩金俊说对不起后，温雯也跟着说了一句。孙子姚想了一会才想通，笑着摆手，“不关你们的事。是我自己没注意的。”

这几天为了受伤的事，有几个人跟他道歉了。孙子姚瞄见小小脖子上有个指甲印，有些血丝，也不管温雯他们了，拉过小小仔细地看着。

叶月琳跟着也看见了，弄了些唾沫涂上去，“指甲很毒的，等一下要去买些药涂上，不然就留印子了。”

“嗯，我等一下就去买。”两人很严肃的表情让小小缩缩脖子，“没事的。现在不疼了。”

温雯看着韩金俊，拉了下他的衣服，跟他在旁边咬耳朵，“喂，这样子是不是就没事了？”

“早就没事了。是你自己老在那里纠结的，还有我有名有姓的，你为什么就不叫我一声。”韩金俊拉回手，这不叫拉！叫捏！还是360度旋转的捏！

见到他揉着手的动作，温雯拍了他的脑袋，“就你那名，叫了降低了我的身份！”

“你怎么不说说自己的名字！比我的难听多了，我还不是照样叫！”

“滚！温雯好听着呢，等我冠上我爸的姓，叫翟温雯，更好听了！”

韩金俊做出呕吐的动作，被温雯踹上一脚，接着就是拳头一个接着一个往他身上掉。“你吐啊！你是怀孕了还是怎么滴？是谁这么有荣幸让你怀上他家的孩子？”

连忙抱着肚子，韩金俊抹着那不存在的眼泪，“温雯，这个孩子是你的。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知道你担心你的基因太过恐怖，导致了孩子的变异，但是他还是我们的孩子啊！”

后边传来闷笑声，温雯打得更重了，“你妹的！你说谁基因恐怖！你全家都基因恐怖！”

“我家不就是你家嘛！别打了，让别人看笑话了，要打我们回家关上门再打。”站起来抱住温雯，结果她手又痒了，掐着他腰上的肉。

温雯看着翟大城和叶月琳的笑脸，她急着解释说：“爸妈，你别听他瞎说。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的！”

“小雯，没事的。大城，你说要不要先把事给办了，要是传了出去，温雯的名声可就没了。”头一句对着温雯笑，后一句对着翟大城眨着眼。

挠着头，看不懂他们再干嘛，小小眨着眼拉拉孙子姚，“子姚，我们什么时候去吃饭？”

孙季开始介绍着各个饭店，里面的招牌菜全说了，小小听得一直吞口水。

马上就拉着孙子姚就要去吃，一群人这才吵闹着出了法院了。

叶月琳抹抹额头，“大城，这地方以后不能来了。太恐怖了！”翟大城应了一声。

小小抱着孙子姚的手，一直说要吃这吃那的。结果被后面的几个人取笑了，他红着脸，跑去跟叶月琳一起走了。

孙子姚抑头望天，这样就好了吧。

应该……吧！

六十八、戒指

学校放了暑假，小小跟着孙子姚去了他家，小小的父母跟着小小说了一大堆告别的话，然后两个人又去环游世界去了。要走的时候，还跟温雯交待要好好照顾小小的话。

温雯跟着翟大城去办了户口，现在温雯已经是小小的姐姐了。温雯当时就是准备跟着他们一起去的，被韩金俊拼命拉住了。

当然，在两人走后，韩金俊又免不了温雯的一顿打。

在机场送着他们夫妇，叶月琳抱着小小，红着眼眶说着说那的。弄得翟大城说不去了，陪着小小，结果叶月琳马上眼睛里没有了泪光，跟着小小他们挥手，就拽着翟大城走向登机口。

等到飞机起飞后，小小才跟着孙子姚一起回去了。走到一个岔路口，韩金俊就跟小小他们说再见了。小小眨眨眼，也挥挥手，继续走。

这次去送翟大城他们的只有小小和温雯他们，白于封一到放假了，马上就拉着王新回了家，就什么“丑媳妇也要见公婆”的。

走在路上，时不时有几个人骑着自行车经过，孙子姚都是护着小小，让他走在里面。小小比孙子姚矮，要看他必须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