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me Together在一起(愿你在此续)+番外——阿晕
阿晕  发于:2012年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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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小子!”宁昊笑了。

“刚才你们怎么了?”

“他抽风,什么事都没有,算了,别整天爱你爱你的,有劲吗?日子过不过了?也不管家里米缸有没有米,也不管海峡两岸统一问题,回去给我做方案去。”

“有劲,我现在就被激励了,我现在灵感爆发,要做三个方案!”

“你可听好了,你要不做出三个方案,今天晚上别睡觉。你做出来,我陪你外面鬼混。”

“一言为定。”

“其实我今天还挺高兴的,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对不起他,今天我总算明白了,我从来就不欠他的,反正他也没事了。”停车等红灯的时候宁昊说。

“我比你还高兴呢。”我笑着扑过去吻他的脸,他一把把我推开了。

“没事,路上又没人能看到。”

宁昊把后视镜转了个角度对着我,我清清楚楚的看到后车上的司机在调戏副驾驶上的姑娘,又摸又掐,那姑娘厌恶的躲着他。

“禽兽啊!”我感慨。

绿灯亮了,我还在看后车上的无聊戏码,那男人开始专心开车,那姑娘忽然来劲了,对那个男人又捅又咬,那男人被调戏的差点撞隔离带,我乐得快岔气了,忽然想起刚才我们前面那个司机一定也看见我了,顿时乐不起来了。

晚上他破天荒第一次陪我去酒吧,约上大奔和他小男友。我发现天下已不是我的天下,关于我退隐江湖,不知传出了多少匪夷所思的版本,广为流传的我被一有钱的老头包养了,在郊区小别墅里做了金丝雀,这群人真是不可理喻。你们才傍老头呢,造我谣的我咒他们长痔疮!

我们都喝了点小酒,不过还都清醒。

我去上厕所,大奔追了过来,问我最近怎么样,怎么都不跟他联系。

“你新婚燕尔的,我哪好意思麻烦你?最近真的都挺忙的。”我想了想,的确是忙,可是似乎都是孟夏闹的。

“他对你好吗?”大奔问。

我愣了愣,笑着看他。

“我没开玩笑,他对你好不好?”

“他对我真的很好。”我自己都不知道说的是不是真的,觉得心里有点空空荡荡的。

回去以后我就哈欠连天了,明天大家都要上班,各自告别,我和宁昊回家去了。

到家以后我们都有点醉,藉着酒劲就滚到了床上,孟游终于被要回去了,似乎很久我们没有享受二人世界了,我们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扒了个精光,像两根剥了皮的香蕉,赤裸裸黏糊糊。

他把我压在身下,给我一个带着酒味的吻,手在我身上爱抚,就要抵达目的地,就这么被他上,我不甘心!我装作陶醉,让他放松了警惕,手摸到了裤子的腰带,心中暗喜,趁他不备,我猛地一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然后拉起他的手,用腰带绑在了床头。

他用力挣了挣,没有挣开。

“小东西,等着我收拾你!”他笑着狠狠地说。

“担心你自己吧!”我拿出套套,得意的淫笑起来。瞥见床边扔着他出差带回来的领带,我拿起来,蒙住了他的眼睛,他忽然挣扎起来。

酒精作用,感觉总比平时迟钝一些,力量也有些不受控制,可是欲望却比什么时候都高涨。他算引诱吗?有什么比此刻的他更能激发我的征服欲呢?我忽然觉得大脑嗡的一声,所有理性都没有了,只有酒精和欲望在横行,我狠狠的咬着他的肩膀,让他安静一点。

所有感觉也消失了,我只能感觉到他,他带着酒味的呼吸,滚烫的皮肤,还有因为紧张而绷着的肌肉。他的身体在扭曲,脖子上的血管都鼓了起来,我狠狠的咬下去。我的世界荒芜一片,只有他还存在,除了占有,我什么都没法想,他是我的,一切都是我的,他的身体他的呼吸都是我的,他每一个毛孔里只能有我的气味。

他开始在抗拒,后来终于没了力量放弃了挣扎,可是我觉得他是顺从的迎合我,我从来没有这样靠本能征服一个人,这想法真疯狂。我粗暴的吻着他,快被快感窒息了。

射精后我似乎失去了意识,过了好久才清醒过一点,空虚的想哭。我挣扎着从他身上爬起来,摘下套套默默的擦干净。他还是躺在床上,手被绑着,一动不动,身上都是汗,张着嘴无声的呼吸,他的肩膀被我咬得全是牙印,又红又紫。我小心的解开他眼睛上的领带,惊讶的发现他的脸是湿的。我慌乱起来,不知道他是因为激动还是真的哭了,他费力的眨了眨眼睛,眼泪就涌出来。

我彻底傻了,我从来没见过他哭,我手忙脚乱的解开他被绑住的手,不知道是因为挣扎还是我绑得太紧,他的手很冷,左手手腕被勒得有点发紫。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拉起他的手狠狠的抽在我自己脸上。

“我是混蛋,我是畜生!你打我一顿吧,要不我自己打。”我的脸火辣辣的,真疼。

“别闹了,我没事,有点累了,睡觉吧。”他轻轻的挣开,缩回了手,对我疲惫的笑了笑,然后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我下次再也不这样了,你骂我吧,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靠在他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他转过身,抱着我,轻轻的吻我的脸。

我拉起他的手放在我的胸口,他的手有点凉。

“我真没事,你瞎哭什么,留着将来给我上坟的时候再哭吧。”

我紧紧的抱住他,肢体交缠,我不让他离开我,也不让他转过身去。

“马驰,”他靠在我的胸口,声音虚弱,“你能不离开我吗?”

我哽住了,忽然失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把他抱得更紧一点。

我的胸口,有一小片湿润的冰冷,慢慢的蔓延。

第35章

我第一次比宁昊起床早,热了牛奶煮了鸡蛋,闹钟一响就飞快的按断,然后犹豫要不要叫他起床,结果他自己起来了,揉着太阳穴,气色不太好。

“要是不舒服就别上班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去医院干什么?打狂犬病疫苗?”宁昊笑了。

我看着他肩上留下的我的牙印,轻轻的吻了一下。

“那昨天晚上你为什么……”

宁昊没等我说完,用唇封住了我的嘴。我喜欢他这样吻我,没有情欲的味道,就是一个吻,柔软的让我觉得心脏都有一点抽痛的感觉。

“你很好,真的。那条领带很贵,以后不许用了。”他轻轻抱着我,在我耳边说,他说话的时候微弱的气流擦过我的耳朵,感觉毛绒绒的。

“行了什么事用得着说八遍。”他爬起来,找了件长袖的衬衫穿上,遮住手腕上的皮带印。

我有好几天都魂不守舍,我疯了吗?喝多了又玩过了火。他跟甲方出去吃吃喝喝不在家的时候我翻出那条领带,只是一条普普通通的领带,可是我一想起那上面还有他的眼泪,就觉得难受起来。我把领带系在眼睛上,一团漆黑。在漆黑中我慢慢的回忆那些我不敢回想的细节,我想起把他的捆在床头的时候,他还在笑,只是一个游戏,他明白,可是游戏里有让我们恐惧的东西。巨大的黑色慢慢的挤压着我,我忽然惊慌起来,没法预料的未来,没法感知的环境,我希望有个人抱住我,做我的眼睛,让我不害怕。那个人的形象在黑暗中一闪而过,我惊慌的揪下了领带,那是……大奔!

我沮丧的把领带放回衣柜,也没错,最信任的人不一定是最爱的。可是宁昊从来就不信任我,为什么他总是怀疑我会离开呢?

那几天我都很沮丧,说话都心虚,晚上乖乖躺在床上任他蹂躏,我真希望他也能酒后乱性一回,把我干哭了,我也算还了债,可是他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呢?

好在,我马驰又重出鬼混江湖了,每周总有一两次在鬼混场所出现,而且还带着宁昊,彻底粉碎了说我被老头子包养的流言,我们和大奔四个人正式混成四人帮,无奸不催,无恶不作。宁昊好像真的把孟夏扔到脑后了,连孟游都没有提起过。我们数着哪家电影院放最烂的烂片,那家剧院有最不要脸的话剧,哪家酒吧有最火爆的钢管舞,哪家健身房的教练有最性感的屁股,生活就这么无聊的过着。

我做了几个方案,宁昊说像狗屎一样,后来又说还是狗屎比较配得上他们。

半个月后丁发展来看了一次方案,我把他拉到会议室,给他把三个方案都讲了一边。他魂不守舍的看完,半天什么都没说。

“选一个吧。”

“都不错,做下去吧。”

“做三个?你给210万吗?你要是做不了主,拿回去给你们家孟夏过过目。”

“他出院了。”丁发展叹了口气。

“出院你怎么还愁眉苦脸?”

“还要一个月才能拆石膏。”

“你丫真禽兽!”

“你怎么上来就骂人啊?”

“他住院的时候不影响你出去混,出院你惨了吧?手要起茧子了吧?”

“淫得一手好湿不难,难得是淫一被子好湿。哎,你不知道,最近我的那个健身教练……”

“你太贱了!还说什么人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你们都是一样的贱人。”

“爱情是爱情,老二没有变啊!”

“孟游怎么样?”

“挺好的,孟夏出院就不去幼儿园了,他不回家可憋坏了,爷儿俩天天弹弹琴唱小曲儿,白天一个护工一个保姆围着转,晚上我围着转,他们日子挺好的。”

“看来就你倒霉啊,同情你。”

“你们俩扯闲篇去咖啡厅,我要用会议室。”宁昊闯进来,把一摞大图扔在桌子上。

“中午一块吃饭吧。”丁发展说。

“改日吧。”宁昊漫不经心的回答。

我愣了,想了想,笑得从椅子上摔到了地上,眼泪横流。

“这人怎么回事?”丁发展还在魂不守舍。

“你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宁昊勃然大怒。

一晃又一个多月,宁昊的一个朋友过来谈了个小项目,顺便说他在798租了一厂房,本来十一期间想做一个展览,装修都装一半了,结果没运作成功,损失倒也不大,就是房子空几个月可惜,干脆给宁昊随便愿意怎么玩都可以。

我们干脆趁着几个工程都是方案阶段做展板和模型玩,干这事大家可比画施工图积极性高多了,别看一说下工地一个个恨不得钻桌子底下去,要说去798顿时往大门口挤,宁昊受不了了让秘书排个值班表,不许天天往那边扎,不许逛画廊,逛书店,泡咖啡馆,也不许天天泡模型室没完没了对着下水管发呆甲方来了都找不到负责人。值班表过了宁昊一道手,贴出来的时候略有调整,略的意思是,我和他换到了一天,周五。

忙了两个星期,展场设计,展板,模型,都差不多了,雇了几个工人装修,快到长假,陆陆续续参观的人也多了,按这个进度,国庆正好开张。

我们过去的时候,工人都撤差不多了,刚下过一场大雨,这厂房年久失修,前一阵子就把外墙做了,屋顶根本没管,一下子里面就下了场小雨,模型都泡了水,还好不太怕水,只是墙上湿漉漉的,挂上去的布都像尿过一样,我们怕展板变形,就把湿的挪挪位置。我爬在梯子上,宁昊帮我扶着梯子,办公室的一个小姑娘进来,手里拿着给我们买的咖啡。

“哎,你们看到了吗?外面有个人在弹吉它,弹得真好啊,可惜腿瘸了,拄着双拐,好可怜啊。”

我和宁昊对视了一眼,什么都没说,继续砸钉子。

中午宁昊说,不出去吃饭了,支使小姑娘去买盒饭。

“会是他吗?”我从窗户向外张望,看不见他的位置。

“他车在外面。”

“他怎么知道的?”

“丫在这种地界眼线广着呢。别搭理他。”

小姑娘回来说,那个人在唱歌,中午都不休息一下,已经大半天了啊,我给了他十块钱。

我和宁昊闷头吃饭,忍着没喷出来,还是不发表意见。

“要不,你去把饭盒扔了去吧。”吃完饭,我说。

“你跟我去。”宁昊说。

小姑娘愣了一下,没听明白我们讨论的是什么。

我把饭盒扔进垃圾桶,果然是孟夏,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双拐放在身边,琴盒打开,里面堆着一些零钱,他装的还真像。有日子没见了,他气色不错,比进医院前还胖了点,看来丁发展伺候的不错。

他弹着吉他唱歌,看见我们过来,也就扫了一眼,就低下了头。

Give me the sunshine instead of the rain

All that I want is to be happy again

Give me the sunshine instead of the rain

We got to let the love back in again

那就是他反反覆覆唱的歌,他唱的真好,有点忧郁的声音,有点温暖的曲子,有点凉的空气,他一直低垂着头,额发遮住眼睛,看不见他的表情。

如果他下决心骗一个人,也许我也愿意被他骗一辈子吧。

宁昊走过去,站在孟夏面前,等他把歌唱完,脸色越来越难看。

一曲终了,孟夏抬头看着宁昊,也许还沉浸在那首歌的气氛里,他的目光温柔宁静,似乎还有一点期待。宁昊面无表情的掏出钱包,把一百块钱一张一张扔进琴盒,然后把零钱统统倒进去,连硬币都不放过,最后扔进去一张卡片。

“外加一张加油卡,你可以走了吗?”

“从上次你从医院走,两个月,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对,你想听什么?你装够了没有?这地方认识你的人可不少,你打算继续现下去还是回家算了?”

“我是该走了。”

“那就好。”宁昊转身就走。

孟夏费力的站起来,拿起身边的双拐,他本来想收起吉他,忽然不知怎么有点怒气,狠狠的踢了一脚琴盒。

刚下完雨,地面湿滑,他又重心不稳,一声惨叫,就向台阶下滚了下去。

我离孟夏最近,只拉住了他的衣角,就看他直冲下去。宁昊惊慌的伸出手,什么也没抓住,眼看着孟夏从十几集台阶上翻滚了下去。

孟夏坐在车里一言不发,脸色铁青,脑门忽忽的流血,纸巾都用了半盒了。宁昊脸色铁青,也一言不发,默默的开车。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什么也不说。孟夏烦了,打开了车窗,凉风灌了进来,宁昊默默的关上车窗,按下儿童锁。

到了医院,我扶着孟夏下车,宁昊自己去停车了。孟夏给丁发展打了电话,丁发展说他还在河北呢,正往回赶。

我默默的陪孟夏处理了外伤,做完所有检查,宁昊一直在休息室等着,除了交费,他一句话也没说过。没想到检查的时候惊动了值班的运动科主任,跑出来询问情况。

“没见过你们这样的,我都没遇到过跟腱没好就自己摔断第二次的。”主任感慨。

我们的脸都青了。

“会留什么后遗症吗?”孟夏问。

“跟腱倒是没什么,接一次也是接,两次也是接,你要是想赶上刘翔可能没希望了,要恢复到第一次跟腱断裂之前的水平应该不成问题,不过你上次手术就……没关系,我会跟麻科主任好好谈谈。”

宁昊和孟夏的面色稍微好了点,他们俩,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主任亲自指示,病房有空,孟夏荣幸的又进了原来的病房,护士们也都满脸同情的欢迎这个二进宫的。丁发展终于赶了回来,一脸的懊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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