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夜行之极道贱师(穿越 三)——十年磨一贱
十年磨一贱  发于:2013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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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泉又斜眼看了看主子的老娘,现在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猫咪,瘫软在床上。美人就算老了,也依旧是个美人,美人就算是躺着,也是玉体横陈,风情万种。

百里泉的脸抽了一抽,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就算他现在要应付主子后宫那五个女人,加起来也没有她来得风骚媚人,手段多端。

没想到自己居然因为偷窥这个可以做自己老妈的女人硬了这么久,百里泉狠狠地鄙视了下自己。而且那女人还是在和自己的“岳父”瞎搞,刘子孤在与百里国的王太后偷情,他们是兄妹乱伦,自不必说。刘子孤的女儿却被太后的儿子百里葺鳞的侍卫睡了,现在女婿蹲在房梁上看着岳父激情现场,这是怎样混乱的关系网?想着想着,百里泉不禁打了个哆嗦。

床上的男人终于激情褪去,像一团炽烈的铁条,刚刚从锻炉里取出,一开始热气腾腾,赤红如血,但一放到冰水中,便又恢复成一块坚硬的铁。经过锻造,生铁便会被琢磨成一把宝剑利刃。

现在刘子孤穿上庄严的朝服,又恢复了冷静霸气的原样,如一把冰冷的宝剑。

他冷眼看了看匍匐在脚下的赤裸身体,用靴子毫不留情地踩在她的腰上,只见女人痛叫一声,一股白浊的液休顺着下体渗流而下,淫靡的气息满布房间。

他冷冰无情地道:“省点力气吧,别以为我睡了你便会受制于你。别以为百里葺鳞的小动作我看不到,你们母子想扳倒我,似乎还欠些火候!”

刘邈蔓面色惨白,依然笑脸相迎道:“好哥哥,你是我的天,我又怎敢反了这天?”

“那百里葺鳞就是你的地,天和地总得择一而从之。你想好了吗?”

刘邈蔓心中一寒,知道他对自己儿子下了杀心。虽然她从小便没有善待过他,但他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她要这江山,自己要来何用?为的还不是他们?

只不过她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哥哥与儿子,恰如这手心手背,哪面都是肉。当时儿子还小,相处的也还融洽,毕竟好不容易消灭了众对手,把那些其它的继承者给清理干净了。这一切都是倚仗了哥哥的势力和自己的手段,不过随着百里葺鳞长成少年,新的矛盾又涌现了,自古以来权臣和傀儡总是不两立的。

刘子孤扶了扶腰间的玉带,又道:“你的儿子韬光养晦了这许多年,真是不易。现在长大了,出息了,便纠结了一帮书生,在民间造势,说要反我,支持王上亲政。口号便是’清君侧,除奸佞‘,你说好笑不好笑?”

刘邈蔓面色突变,咬牙切齿道:“这个不知轻重,不识抬举的小畜生!若这事确是属实,看我不剥了他的皮!”

刘子孤拍了拍袖上的褶皱,凉声道:“得了,那帮秀才、学士早被我抓着,通通都在三日后斩首于闹市,以儆效尤。这点儿把戏,我还不放在眼里。俗语都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你儿子如此折腾,能有什么用呢?“

刘邈蔓知他生气了,又听他说已经抓着人了,便知这事已经没有回寰的余地,忙问:“鳞儿是你的亲外甥,你不要与他置气,就当我求你好吗?”

刘手孤却温柔地俯下身,用手掌轻拍着她的脸,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就算他不死,也的确不再适合坐这个位置了,换个人坐坐可好?”

刘邈蔓目光流转,轻哼了一声,突然道:“不过这百里国要是骤然间改朝换代,百里改姓刘,怕又是一番折腾。那些冥顽不灵的老家伙们怕又要生谏死谏,私底下结党造势了。”

刘子孤点点头,像是在赞美她的聪慧,然后笑吟吟也道:“所以换蟠儿做王上不就好了。我们的蟠儿,是不二人选呢!”

刘邈蔓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百里葺鳞的命总算保住了。若蟠儿当了王,必不会害了百里葺鳞。他这样依恋着自己的兄长……

刘邈蔓在刚刚生了百里蟠之后便觉得这孩子不同寻常,虽爱他,但内心又痛苦不堪,觉得这是因为乱伦遭了天谴的结果,虽吃穿用度都给的最好的,却又很怕和这孩子呆在一块,一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就觉得心痛如绞。现在却在庆幸,还好自己这肚子争气,生了一个孩子在这里左右双方势力。他是刘子孤唯一的儿子,是他最重视的珍宝,也是现在唯一能镇得住这种平衡的砝码。

刘子孤自负地一笑,再也不看这地上的绝色身体一眼,直奔着朝堂的方向而去。

这龙椅,给外甥,不如给亲生儿子。

至于以后,等时机成熟了,一呼百应,想称王时便称王,想称霸时便称霸,还有谁敢吱声。

百里泉蹲在房梁,身子已经被冷汗湿透。听了这些惊人的消息,终于觉得自己偷窥了这几个月总算有了点成就,总算在数据垃圾里捞出了点有用的东西,而且是相当有用。

唉,自己的主子这下麻烦了!

第一百三十章:百里鄂渚

百里泉汗潸潸地向主子汇报了他这么多个月的监视成果。

那的确不是一个好消息。

你妈和你舅舅搞上了。虽然好几个月里都一直安分守己,但终于还是有奸情了,而且战况激烈。

当然这个百里泉避重就轻了,他只说:“主子,您七弟的猜想已经得到证实,的确如他所料,王太后与摄政王……而且摄政王要废了您,立蟠王子为百里之王。”

百里葺鳞听了这个消息却丝毫没有被震惊到,只是在他体到那些与他在栖霞仙馆里聚了许多次的风流文士要被聚众枭首时,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然后半闭着眼,不带一丝感情地道:“可惜了,二十年寒窗,十年功名,就因为我告诉他们新君是位宽厚仁爱之人,和他们一样是位年青的君子,他们替新君说了几句公道话,便有了这灭门之灾,唉!”

百里泉又躬身道:“那栖霞仙馆也被查封了,不过我们得及时,已经转移了大部分人马财物,剩下的只是个空壳。”

百里葺鳞轻托着腮,绝美的脸庞看不出激烈的情感变化。只是突然道:“我这近在眼前的人没瞧出来的事儿,远在天边的七弟却推算出来了。看来我真低估你了,百里鄂渚。”

百里泉不敢答话,但他知道主子此时的内心必定翻腾不定。

每次他内心难安,面色反而分外平静。

百里葺鳞又道:“泉,我有一些事,怎么也想不明白,例如他们被你各插了一刀居然没有死,还从石窟里逃出天……我当时为什么会突然昏睡,还有老七为什么会知道那连我也不知道的密事……这一切我都仍然没想明白,是因为我没有百里鄂渚聪明吗?”他的脸上有些失落。

百里泉真不知如何作答,只能道:“七公子有小聪明,主人有大智慧,没有可比性。”百里泉想了许久,觉得还是称他叫七公子比较好,当年的七世子,现在却是连庶民也不如了。

百里葺鳞叹了一口气道:“你也变得不老实了,当年是谁说来着,永远忠于我,永远不会欺骗我?”

百里泉的冷汗变成了烧心烧肺的热汗,急崩直下,跪下俯首道:“当年的誓言,不敢有丝毫忘却,臣之忠心,天地可鉴。”

百里葺鳞看了看百里泉,知道和他说下去也是惘然。老七的确不容低估,并不是你亲近的人说他不如你,他便真的比你笨。

虽然目前的一切都照着他的计划发展着,但心中却有被老七看破的焦躁和烦闷。

既生瑜,何生亮。

这种纠结大抵如此。

不过百里泉的清净很快便被打破了,他的老妈现在一肚子火,于是刚好过来泄个够。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几次三番叫你杀了那帮余孽,你总是斩草不除根。这便罢了,还要把这点仅有的脑筋用到对付你舅舅上,现在倒好,被他找了个把柄,要把你废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刘邈蔓现在勃然大怒,面色扭曲,和刚刚的绝色美人判若两人。

她随手拿了热茶杯、花瓶便往百里葺鳞身上扔去,却被百里葺鳞一一抵挡,皆摔在地上。

她瞳目结舌地望着儿子,第一次觉得他不但长大了,而且很陌生。以往的他,只是沉默地接受着她的一切惩罚,哪怕如酷刑一般的折磨,他也是闷声不啃,何尝有今天这次的反抗?

她大怒,冲上前去,一边骂道:“小畜生,叫你躲,叫你躲。”欲左右开弓,给他两个大耳光,却都被他死死捉着手,邪笑着道:“母亲大人,我现在都被废了,你还要打我,过份了些吧?”

刘邈蔓怒道:“今天我便要打死你,权当自己没生过你这不争气的东西!”

百里葺鳞却完全没有了往常的忍辱负重,脸上露出些阴霾的气势,目光戾气逼人,讥消地抽动了一下嘴角,嘲讽道:“好啊,那你就打死我吧,看如果没有了我这不争气的东西,你一个女人势单力薄,这王太后的位子还能座多久。要知道我这废了的王日子不好过,这前朝王太后更惨了,怕是到时候还来个生殉呢。”

刘邈蔓一听“生殉”二宇,脸色不由惨白了几分。当年她与刘子孤政变时,把当年自己的情敌们,百里一鸣的那些妃嫔美人,也即是数字党的母亲们,赐死的赐死,生殉的生殉,其中惨状,磬竹难书。因为生殉便是活生生地把女人们放到帝王的陵墓里,最后封上地宫,她们在那黑暗的地下慢慢饥渴窒息而亡,是活生生地殡葬了。

有了这样的先例,怕是前朝的女眷们,都不得善终,所以百里葺鳞一说到“生殉”二字,她就不由想到了自己……

自己爱着他,他却视自己如草芥。

他说过:就算我睡了你,也不代表你可以控制我。

是啊,他是这么恨她,就算他和她在塌上通宵缠绵,也只是把她当作凤儿的替身。

他还在恨着当年她害死凤儿。她是如此不可原谅。

所以万一哪一天,他的权力膨胀到根本不需要傀儡的时候,她便真的成了前朝王太后,那么她当年如何对那些女人,他便真的可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哪怕她生了百里蟠,哪怕她是他的亲妹妹。

可是她深知一个男人可以把女人当成衣服一样,甚至还不如衣服,她深知权力可以把一个人变成六亲不认的怪物  她自己正是如此。

所以她突然停下自己的手,第一次认真地审视起自己的这个儿子。

她的儿子啊,今年快十八了。

他长得有五分像百里一鸣,五分像她。他与王最宠爱的儿子,他与凤儿的儿子百里螭,长得极为相像。所以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倾世美男子。

就算是自己,就算是她给儿子找的那些美人妃子,站在他的面前,也会黯然失色。她的儿子其实并不任何人差,只是她现在才明白这一点。

如果自己的一生不是这样把怨气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想他成为最拨尖的人物,也许他不会如此恨自己。她的两个儿子,大儿子把她视为妖魔,小儿子根本见了她便躲起来,歇斯底里地开始大叫:“哥哥,哥哥,我要哥哥……”

作为一个母亲,她发现自己从始至终都如此失败。

现在百里葺鳞笑叫也看着那个再也没有暴躁气力的女人,轻语道:“母亲,所以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炸,往后对我,还是客气些吧!咱们可是一容俱容,一损俱损哦!”

刘邈蔓也终于明白,当年她与刘子孤的亲密同盟,怕是已经快要到头了。那个男人现在被权欲冲昏头脑,早不想想当年自己是如何爬到今天的地位了。过何拆桥是吗?利用老娘是吗?哼,还真是悲哀啊!

刘邈蔓突然有种道不出的悲凉,她突然觉得自己全身都像被马车辗过一样,酸疼无比,心也很累。连自己的儿子,都这样挤兑她,再也不是她可以摆弄的小孩子了。

刚刚结束的那场漫长的春宵,已经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百里葺鳞脸上的讥讽已经刺破了她一身的骄傲。她有气无力地说:“你舅舅借了这次的文字狱,要废了你,立蟠儿为王。”

百里葺鳞一点儿也不吃惊,因为他刚刚已经在百里泉处知悉了。他也只是风淡云清地道:“弟弟年幼,作为傀儡当然更合适,他的选择很明智啊!”

她笑了一声,道:“只怪你现在装傻的伎俩再也不奏效了!那些把柄如何能落到你舅舅手里?就算是小动作,也不晓得当心些……”她似乎是经一次和儿子如此交谈,再也不是一边打骂责罚,一边凌虐着了。现在她再也没有高高在上的气势。

百里葺鳞哼了一声,道:“也怪你没把老三老七的宗亲们铲除干净,倒留了这些尾巴。”

刘邈蔓突然道:“竟然是他们从中作梗?真是百年之虫,死而不僵!”

百里葺鳞又道:“是啊,他们也和我一样,装了这几年的孙子,却突然发作起来,还真唬人一跳呢!”

刘邈蔓道:“真是怪哉,现在暴露自己,不是太早了些吗?他们元气大伤,现在这样并不明智,真是想不明白。”

百里泉和百里葺鳞心中无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只是当然不会明说。

百里葺鳞心中暗道:“老七啊老七,常建对你就这么重要?重要到为了报这一辱之仇提前暴露自己的势力圈?你这到底是聪明还是笨,是冲冠一怒为红颜,还是故弄玄虚、还有下招?若是真是冲动而为,枉你聪明一世……百里鄂渚,没想到就算是你,也依然有弱点啊!”

一个人只要还有弱点,就不难对付。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因为这个弱点一败涂地,永无翻身之日。百里葺鳞又露出那个自信满满的笑容。

但百里泉内心却并不乐观。有些事情总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总觉得这几个月自己的主子依然有些奇怪。照说他这个年纪的青年,若是开了荤必会食髓知味,再也不会克制自己的只可是他却并没有临幸任何一个宫中的美人,每晚依旧由自己代劳。

而且若他喜欢男人吧,他也想法子找了些小倌儿过来伺候主子,但主子都一一打发了回来,也不知中间如何的细节,但一看小倌们的面色,都知道功败垂成,未有得手。

他是还在想着那个人吗?

那些他的弟弟们最稀罕的人。

百里葺鳞笑着告诉他:常建,是他们的弱点。

那他会不会也是你的弱点?主人。

第一百三十一章:长枪回马

大漠里的七日大狂沙,果真生生地刮了七日。

白日里风和日丽,晴空万里,一帮人马都叫嚷着天气好了快点赶路,但欧阳光曦却坚持要呆足七日。

一众人都心有抱怨,但到了夜里,全都傻眼了。

因为一到了傍晚时分便天色突然暗了起来,那些山寨里的妇人便早早地做饭收拾。过了一会儿,天便完全瞎了,伸手不见五指,耳畔响起呜呜的风声,沙尘呼啸而来,直钻得路人一脸一身风尘仆仆。这七日天天如此。

邹冰清闲来无事,夜里在灯下依旧教少年们文化课。不想她的学生又增加了许多。那些山寨里半大不小的孩子眼巴巴地听着他们齐声朗诵诗词,拿出纸笔写字画画,觉得新鲜的很,全凑过来看稀罕,目光里满是羡慕和求学的渴望。

她最是受不了这样的目光,所以很快便又开了个临时的班,给这些山寨里的孩子补习最初级的中原文化,从让他们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开始。

有一日她得了空,去和常建道:“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看到这些孩子年纪这么大了还如此蒙昧,心中甚是不安。”

常建笑道:“倒也不是蒙昧,只不过语言不通,他们说的是当地方言,不通中原官话。”

邹冰清道:“可是他们不晓得中原的官话,但不能读那些诗书经典,实在是太可惜了。我想他们若是识得那些书中的大道理,未来必也不会再变成刀刀喀,以打家劫舍,拦路截财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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