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先生喜欢小爱吗？”Al I回过头用鼻子碰了碰周段方的上唇。“爱小爱吗？像爱一个人一样？”
“小爱为什么那么问？”周段方抬起下巴，本能地吻上了Al I送上来的唇。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吻上这两片香嫩的红唇，缠绕上那条灵活湿软的小舌，吞咽着他口中的甘甜，闻着他散发出的淡淡的幽香，沉醉其中。总是从理性上的排斥开始，经历感情上的妥协过程，最后完全沉浸在其中。第一次知道自己要负责调教一个机器人，还要和他有身体上的亲密接触时，周段方是完全不能接受地，尽管初见Al I时确实被惊艳，但他只不过是机器人这样的概念早已植入内心，在一次次亲密接触前和后被提起，总是在过程里被遗忘，周段方不得不承认他很喜欢拥抱他的小爱，很享受小爱的撒娇，看着他那些滑稽的小动作，甚至欣赏他掉眼泪的模样，那是他的，由他给命名的有些傻气的机器人。
“嗯。”Al I挣脱开被吻得分外艳丽的唇，向后高扬起脖子，紧闭的睫毛颤个不停，那头青丝随意垂落着，露出一整张绯红娇艳的脸庞，加重的呼吸从半开的唇间溢出，挠得人心一阵阵发麻。
“小爱。”周段方双手握着Al I纤细的腰肢，埋头于他的颈间亲吻着，留下一个个红色的印痕，这是第一次他那么强烈的想要在Al I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小爱，喜欢这样吗？”
“喜欢。”Al I迷离着已经满是氤氲的凤目，双手牢牢地抓着周段方的肩膀，身体不自觉地在他身上摩擦着，喉间溢出的声音慢慢变了质，从低吟变成轻轻的呻吟，Al I有些不自在地侧过头，咬住了下唇。
“小爱。”周段方用拇指将Al I扣着的唇掰开，再次吻了上去，另一只手钻进衣服的下摆，扶上了那段光滑柔软的腰身，慢慢转移到后腰上揉捏着。Al I已经有了反应，熟悉他身体又贴得如此之近的周段方立刻就感觉到了，同样地，Al I也能深切地感到他的反应。
Al I可以在感知到身边人的变化时做出相对的反应，最简单的就是在知道对方已经动情勃起的状况下也跟着勃起，并且散发出更多的信息素进行催化。这些周段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在最初几天可以让他立刻冷静下来抛下Al I离开的真相，在这一刻，彻底失去了作用。
弓拉得越来越满，箭就在弦上，蓄势待发，不得不发。
上衣由腰部开始往上堆起，从头部脱落，被整条扔在了地上，赤裸着上身的Al I轻微发颤地展开双臂将胸膛挺起，由着周段方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那粉红的可爱蓓蕾在唇舌的撕磨和啃咬下完全挺立起来，颜色变成深红，被唾液润泽得仿佛可以滴血，那娇弱的呻吟和喘息不曾间断，一声比一声诱惑人心。那本白皙的身体泛出一层粉色，如同初开的粉莲，散发着迷人的香味。
“店长先生。”Al I张开手臂紧紧地用手抓着围栏固定着自己的身体，感觉着腰间的松弛，长裤连同底裤一同滑落下来那一刻低唤出声。形状极好的粉色性器已经高抬起头，前端的小孔正在往外分泌着蜜液。
“叫我段方，小爱。”周段方半蹲下身，双手抓着Al I的大腿腿根不让他乱动。
“段方。”Al I摇了摇头，似乎有些痛苦地扭着身体。“小爱难受，快……快帮我。”
“小爱。”周段方抬起头看了脸已经涨得通红的Al I，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巴将正轻轻弹跳着讨好着他的小小爱含入口中。再也不会用什么机器人，机器，人工制造，程序设定的反应，只不过受到信息素的干扰，这样的话麻痹和打击自己，想要他，没什么比这个更加强烈的念头。
“啊……”Al I弓起身体，岔开十指牢牢抓着围栏不让自己软下来，过电一般的快感从下身传来，穿透他的全身，一股热流从前端喷射而出，悉数被吸入，半点也没有流出。“段方。”
“我在，小爱。”周段方站起身，咽下Al I射入自己口中的液体，再次将这些人造液体的成分从脑海里清除，微笑着在Al I的唇上吻了吻，手托住那两瓣嫩滑挺翘的臀，“小爱，怕吗？”
“不怕，小爱也喜欢。”Al I将双腿缠绕在周段方的腰上，整个人半悬挂着，背部抵着围栏，腰部悬空，臀半坐在周段方的手掌上，紧缩的后穴被骚挠着，惹得Al I又一阵颤栗。“店长先生！”
“叫我段方。”惩罚似的咬了下Al I的下唇，跟着又马上滑入一根手指，果然从来不参与新陈代谢的后穴还会分泌出液体帮助润滑，协助手指进行扩张，只要不是太过暴力或者使用有些夸张的替代品，这样的后穴完美精致收缩有度，绝对不会受伤。想到这里并没有如最初那般感到煞风景，而是高兴即使自己没有经验，也不会让身上的这个少年受伤。“以后记住，叫我段方，而不是店长先生。”
“段方。”Al I扭了扭腰肢，带着股儿魅死人的娇羞，低声说道。“快进来。”
“小爱，你……”周段方笑而不语，用行动做了回应，插入地那一刻，那滑润温暖充满弹性的肠道立刻收缩将自己紧紧地包裹起来，惹得自己也难以抑制地低呼出声，那感觉美妙无比，大脑里瞬间真空一般找不到任何的词汇来形容，跟进的只有一次又一次深入的抽插，仿佛只有这样的回应才是最为合理。
这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全身心投入的欢爱，就在这个凌晨，在天幕下上演。没有铺垫，看不到后续，只有两个沉陷其中的身体，在一次次地交合颤动，一次次地呼唤彼此。
终于是自己的了吗？拥抱到的那一刻才知道，那条路，会有那么长，那么远。
“小爱！”只是叫着他的名字，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思，知道自己对他感情。
“段方，段方。”Al I快速地回应着，更灵活地扭动着身体让他得到更多的快感。他的大脑里对于所发现的一切，对于自己该如何去做，无比地清晰明白，这一切，还有自己喜欢他的心思。
是喜欢吧，可是我们不一样，应该要有喜欢吗？
“真的喜欢小爱吗？像喜欢一个人一样喜欢小爱吗？”
“喜欢小爱，不只喜欢小爱，还爱小爱。”
“店……段方……小爱也好喜欢你。”
落地的布帘后，一双眼睛偷窥着阳台上所发生的那一幕，打结的眉头从他们接吻开始就没有松开，这里明明是有监控，周段方明明也知道，更要紧的是Al I在周末就要出台，那么被精心保护着。未开苞的处男，和普通出台的MB是不一样的，这点作为一个生意人不会糊涂，但是他还是那么做了，并且充满了爱慕地拥抱了自己的商品。爱上自己的商品，是不会有好结果，更加不可能看着他被当作商品一样卖给其他男人肆意玩弄，那么可爱漂亮的宝贝，一旦被他捕去了心，谁也不会轻易放手。
自己，也是这样的吗？
廖韫飞知道周段方不是在做戏，他甚至能看出对于这个男人，刚才的行为是多么神圣，他不是在占有一副漂亮的身体，他是在带领他去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会这样。
要放手吗？这个身心都给了别人的男孩，自己要放手吗？看着他沉睡在周段方的怀里，那么安宁，有些不舍，还有很多的不甘。好吧，就当游戏已经开始了，成为游戏的终结者，才是真正的目的。
不管你现在爱谁，不管你到底是谁，有一天，你的心里，会有我。
Al I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依靠在周段方肩膀上的头稍稍动了动，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向帘子后藏着的人。带着汗水和眼泪的睫毛扇了扇，又重新闭上了，嘴巴张合了三下，似乎叫了一个名字。
“你在说什么？”将衣服披在Al I背上把人抱起时，周段方问道。“小爱？你刚才是在叫我吗？”
“不……我……”Al I用脸蹭了蹭周段方的脖子，终于睡着了。
可爱的小爱，羸弱的bottom型机器人，这样的做爱会让他们的体力透支。
周段方笑着将怀里的人抱紧，小心地撞开帘子像浴室走去。
天空已经开始破晓，露出了鱼肚白，早起的鸟儿叫喳喳，又是一天，那最美的早晨。
30.衡的诱饵
廖韫飞第一次看到Al I的睡颜，恬静的像个婴儿，像蚕宝宝一样窝在被褥里，怀里头还抱着一只泰迪熊。唇色比上两次见要更红一些，脸颊也带着粉，白瓷一样的皮肤，滑滑地让人收不住手。
“小爱。”廖韫飞俯下身，用鼻尖蹭了下Al I的脸蛋，Al I身上的气味很好闻也很特别，上两次他就已经注意到了。探出舌尖在脸颊上轻点了下，那股香味里还带了一点点奶香，皮肤上很干净，应该没有擦过什么东西，很自然的味道，从每个毛孔里散发出来。“小艾草。”
“嗯。”Al I似乎被碰痒了，软软地发出一个鼻音，还皱了皱鼻子，特别可爱。
“小爱？”廖韫飞试探地又叫了声，手握住Al I的肩头，隔着被子捏了捏那细细的胳膊。知道被子底下的人未着寸缕，压制着内心的冲动，只是坐在床边看着，廖韫飞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这里，就那么坐着，冒着被发现的危险陪着他，还是以另外一个人的身份。“给我一个答案，好吗？”
Al I好像听到了有人在说话，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目光有些呆滞，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醒了？”廖韫飞轻声问道，不自觉地用手点了下Al I的鼻尖。
“衡？”Al I眨眨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左肩上的手没有松开，被子就那么半吊在身上，胸前是那只泰迪熊，右肩光溜溜地露在外头，那头黑色的头发自然地恢复到常态，就像被梳理过一样。
“你的头发……”廖韫飞好奇地伸手摸了下Al I脸侧的头发。“有意思，你早上起来都不用梳头吧？”
“梳头？是什么？”Al I抬起手臂拉了拉自己额前的刘海，摇了下头。泰迪熊随着抬手的动作倒向了一边，露出左半个胸膛，红色的乳头比挺立时小了些，周围绕着一圈粉色的乳晕，整个像朵小花一样开在奶白色的肌肤上，又可爱又诱人。Al I注意到了廖韫飞的眼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上头还有周段方留下的红色吻痕，伸手在上头摸了摸，嘴巴一撇，似乎有些生气，嘀咕了一声。“小红印子。”
“你喜欢周段方？”廖韫飞也离开注意到了那些碍眼的吻痕，语气生硬而不满地问道。
“喜欢。”Al I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廖韫飞。“你不喜欢吗？段方是好人，很疼很爱小爱。”
“他又不疼不爱我。”廖韫飞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正想把话转回来，脸颊上忽然一热，是Al I的手贴了上来，那张脸又凑近了些，眼神里分明写着同情，好像是要安慰他一般。
“虽然你不漂亮，也不是很可爱。”Al I将廖韫飞带了人皮面具的脸又扫描了遍，和大脑里储存的那些脸进行了交叉对比后遗憾地说。“但……好吧，店长先生可能是不喜欢你，那么你也确实可以不喜欢他。”
廖韫飞闻声一愣，立刻反问道：“那如果我又疼又爱你，那你也会喜欢我？”
“你是TC的侍者？”Al I很认真地问道。
“我……”廖韫飞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制服。“对啊。”
“那你不可以疼小爱，也不可以爱小爱，只有TC的客人可以。”Al I说完，转了转眼珠，然后很确定地点了下头，见廖韫飞惊讶的表情，又立刻补充道。“段方，就是店长先生，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廖韫飞追问，语气又重了一分，想起凌晨在阳台上的那一幕，他觉得自己都有杀了那个家伙的冲动，还有眼前笨笨的小家伙，他都开始怀疑这个漂亮的男孩有先天缺陷，就是智力不足。
“就是……”Al I随即皱起眉头，小脸也跟着皱起来，似乎被难倒了，然后开始叽叽咕咕自言自语起来。“哪里不一样？小爱是TC的牛郎，是未来的红牌，小爱又可爱又漂亮，所以大家都喜欢小爱，所以可以亲亲抱抱，像客人，Top客人，……那么段方，就是店长先生呢？……朱瓷也会亲亲抱抱小爱，他也不是客人……咦，怎么回事情呢？……衡，怎么回事情？小爱不知道了。”
“天。”廖韫飞在听完Al I那一长段话后无奈扶额。“我终于知道TC为什么把你护得那么好了。”
“什么？”Al I撅着嘴巴，有些苦恼地用手指拨着泰迪熊的耳朵。
“先不说这个，我问你，你是怎么来的TC？”廖韫飞觉得自己可能要改变原计划，这个小爱似乎真的不是很聪明，不过也真的很漂亮，傻得也很可爱，他不能用对待常人的方式和他交流。
“小爱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在这里了。”Al I说到这里，又摇了摇头。“好像小爱欠了很多钱，画面不清楚，有间断……欠了很多钱？爸爸，妈妈？……拼凑不起来了，怎么办？”
“画面？拼凑？”廖韫飞勾住Al I的下巴，迫使他对上自己的眼睛。“你不能正常回忆吗？比如是什么时候，是谁把你带到这里？你的爸爸妈妈现在在哪里？你以前住哪儿？有没有别的朋友等等。”
Al I跪坐在床上，下巴被抬起，身体往前倾，被子已经全部滑落到了腰际，泰迪熊斜抱在胸前，只遮住了小半个身体。从廖韫飞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背部的线条，还有一个粉色的脚掌。
“你还记得任何你来到TC前的事吗？”
“衡。”Al I扑闪着眼睛，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脑袋里一直在打着弯，想着Top I曾教给他的应对策略，眼前这个人问了好多奇怪的问题，一些Al I在大脑里搜索不出结果的问题，唯一的应对方式，永恒不变的有效应对方式，只有一个。立刻马上，像是收到了指令一般，Al I的眼睛瞬间红了，眼眶里一点点噙满泪水，贝齿扣住下唇，随着眼睫毛的又一次眨动，滚下了一行热泪。
“你怎么了？”廖韫飞一下松开了捏着Al I下巴的手。“小爱？”
Al I垂下头，将怀里的泰迪熊抱紧，下巴支在泰迪熊脑袋上，也不说话，滴答滴答开始落眼泪珠子，鼻子还不时吸上一吸，委屈得不得了。眼角上扬，偷偷转过眼珠瞟上一眼，心中惊叹，果然有效。
“你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哭了呢？我也没说你什么啊？”廖韫飞一时有些六神无主，不是没见过美人在自己面前梨花带雨的模样，可这个美人却有些不一样，那眼泪仿佛一滴滴都落在自己心里了。
咬得红红的唇带着点唾液在日光下亮晶晶地折射着光，微微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抿紧了。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这是唯一的解释了，廖韫飞压低声音，小心地替Al I擦眼泪。“需要我帮忙吗？如果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帮你呢？如果你想离开，光这样哭也不是办法啊。”
“离开？”捕捉到在最显眼的两个字，Al I立刻扬起脸，收住了眼泪。Top I之前说过的话又一次在头脑里回放了一遍，搜索不到其他的“离开”，只有那么一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