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谱调顺天歌(FZ 穿越 生子)——墨彩掩卿含花笑
墨彩掩卿含花笑  发于:2012年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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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男人。”

柒沐枭自嘲,只因为,现在的他算什么男人?!

“沐儿只需要按照父皇说的去做就好了。”

柒天狂凝着眼神,没有给柒沐枭回旋的余地。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至少在这一年里,在我为你生下这个孩子的一年里,不要去找别人。”

柒沐枭含着的眼泪随着最后六个字落了下来,砸得柒天狂的心生疼,让他忍不住紧紧拥住柒沐枭的瘦弱的身躯。

“沐儿这是在想什么啊!父皇怎会撇下沐儿这么美的身子去找别人?!沐儿太瘦了,这样下去生育的时候会很痛的,以后即使是吃不下也要多吃一点。”

柒沐枭还是哽咽着,他忍不住,那么多的委屈和辛酸,还有突然梦想成真的喜悦,他怎么忍得住?!

柒天狂始终紧紧拥着柒沐枭,听着柒沐枭夹杂着悲哀和喜悦的抽泣声,像是被牛筋缠住了心,沐儿哭的眼泪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裳,一直浸进心脏,沾了水的牛筋在沐儿的哭声下越收越紧,紧得他抽痛,然后心率失调,再然后呼吸不畅,最后就喘不过气儿了。

他知道,沐儿的心和他一样,也在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痛,可是沐儿可以在他面前失声痛哭,他却只能强忍着心痛把眼里的泪水憋回去,他不能哭——

他是皇帝,天下人都可以脆弱,唯独他不可以!

他是‘天劫魔转世’,谁都可以向命运低头,唯独他绝不能认输!

他是与天抗争之人,所有人都可以弃权,唯独他不可以怯懦!

最重要的是,

他是沐儿的父皇,是沐儿的命定爱人,不能让沐儿看见他掉眼泪,不能让沐儿怀疑,更不能让沐儿为他心痛!

三十四,紫金牵挂

俩父子在茅草屋里和谐呆了两天,后来还是不得不回去皇宫那个大牢笼,最重要的是,柒沐枭苦笑——他总觉得回到那里他和柒天狂的关系只会恶化,而不会像在茅草屋的两天,两人终于有了一点父子样,不过说是夫妻样更准确些吧,毕竟一切只因为他怀了孩子,柒天狂只是担心着他肚子里的血脉。

山路崎岖难行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但窝在柒天狂怀里的柒沐枭却没感觉到一点儿颠簸,他想是因为柒天狂担心颠坏了孩子所以找了个功夫好的暗卫做车夫吧。一直到了皇宫,也没什么人迎接,柒天狂是微服私访出宫的,是怕泄露皇帝出宫的消息呢?还是觉得他根本就是男宠不值得为他丢脸呢?

毕竟现在的他虽然是真正的太子,却是做着男宠的事,还为柒天狂怀了孩子,再怎么想都是假戏真做真的成了柒天狂的雅君了啊!柒沐枭现在是这样想着,不过几天后他就推翻了自己的结论,那时候,是一场美丽的错误。

从宫门到启元殿琉磬居他和柒天狂的寝居,也就是那么几步的路,柒沐枭从柒天狂怀里下来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冷,也不过是八九月份,昰城又是位于偏南地带,他怎么会觉得那么冷呢?终究还是离不开柒天狂的怀抱了啊!

“沐儿先沐浴吧,这几日呆在马车上一定很不习惯了。”

柒天狂说着就扶着柒沐枭往浴池走去,柒沐枭心下叹气,也只有乖乖跟着走,虽然他是很贪恋和柒天狂的相处,但现在柒天狂这样小心地扶着他,照顾着他的肚子,还真是让他高兴不起来啊。

“柒天狂,这几日堆积了很多奏折吧。”

柒沐枭突然提起奏折,柒天狂很不解,却还是小心翼翼地让柒沐枭躺进浴池里,然后一边给柒沐枭擦背一边回话。

“沐儿是想说什么?”

柒天狂的力道不轻不重,柒沐枭不禁猜想,他这是给多少人擦过背才练出来的手艺呢?

但其实柒沐枭一点都没意识到,他从有了孩子开始就喜欢猜想,总是胡思乱想,一切不过是孕妇的妊娠反应,只因为这样他才会把那么多莫须有的罪名加在柒天狂的头上,而柒天狂也没有意识到,也许是觉得所有心愿都已经了结心里一下子就放松了,所以必然造就他们之间第三次决绝,说是宿命,其实也是人性的悲哀吧。

“你还是去处理政务吧,我一个人没事的。”

柒天狂的手随着这句话停了下来,但只顿了几分钟,最后还是没有撂下柒沐枭就走。

“沐儿就这么不喜欢和父皇呆在一起,唉!”

柒天狂重重地叹气,轻轻地擦洗柒沐枭的后背,这样明显的情爱之意,也就只有喜欢纠结的柒沐枭不会承认。

“柒天狂,为什么你总是执着于‘父皇’这个自称呢?”

柒沐枭双手捧着水,看着温热的水从自己的手里流走,就像他和柒天狂曾经那么点儿美好一样,消逝得那么快,他抓不住,只能接受,柒天狂从来就没有给他反抗的机会,他只能接受。

“沐儿又为什么执着于那句话,不肯再叫一声‘父皇’呢?这样子真是让父皇伤心呢!”

柒天狂洗完了柒沐枭的后背,就转身踏进浴池,面对着柒沐枭开始擦洗柒沐枭的脖颈和锁骨,柒沐枭觉得有些痒,想笑,但蓦然想起他和柒天狂的关系,又半分笑意都没有了。

“你不是我的父皇,我没有父皇。”

还是这句话,还是这么决绝的语气,柒天狂已经是听第……四次了吧,他想着也该麻木了,毕竟从来他都不喜欢这两个字,可是为什么再一次听到他的心还是会抽痛呢?

“唉……沐儿……还真是绝情啊!”

到最后满腹委屈也不过化成这一声叹息,话里话外的埋怨和深深情愫任谁都能听得懂,可就是喜欢钻牛角尖的柒沐枭拒绝承认。

“真正绝情的人是你吧,柒天狂!”

柒沐枭嘲讽地看着柒天狂,眼神像是利剑,刺得柒天狂体无完肤。

“父皇是皇帝——”

“哼!是啊!”

柒沐枭又笑了,打断了柒天狂的话。

“你是皇帝,每次有什么事你都是拿这句话来敷衍我,柒天狂,我不是笨蛋!”

柒沐枭气愤地一拍水,水花飞溅,柒天狂的发丝被打湿了,湿漉漉地黏在他的脸上,样子颇为狼狈,再配上他的苍白肤色,柒沐枭又觉得他真的很美,脆弱的美,不像他是身子羸弱纤细,柒天狂像是被重担压弯了精神脊梁,整个人已经濒临崩溃边缘,仿佛一碰就碎。

但柒沐枭没有停止语言的酷刑,就像那么多次,柒天狂明知道他会受伤还是固执地伤害他,他要让柒天狂也尝尝这种痛!

“柒天狂!我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你不说也没什么,但是——”

柒沐枭傲慢地看着眼前狼狈中仍旧不失半分尊贵霸气的柒天狂,眼神狠厉。

“如果到最后我们之间是最悲惨的结局,我会恨你的!”

柒沐枭的话震得柒天狂脑子发蒙,他以为,他的沐儿绝对不会恨他,以前他做了那么多伤人的事,沐儿也只是怨他,没有提过半个恨字,现在,这句话还是出口了吗?!

“柒天狂,你别以为我爱得那么下贱就不忍心恨你!我也是个男人,即使甘愿雌伏于你,我依旧是个男人!”

没错,即使那样深爱着柒天狂,可他还是有恨的权利的,要是真的柒天狂把他逼入绝境,他一定能狠下心恨柒天狂,一定!

“沐儿总是看不清事实,沐儿只是玩具,即使现在怀了孩子,也只是玩具,朕、怎会在意一个玩具的恨?”

柒天狂胡乱地擦干了俩人的身体,抱着柒沐枭走回龙床,也不管柒沐枭的不服和挣扎,他要的只是结果,过程如何不重要。

“吉弦,准备晚膳吧。”

门外的吉弦应声而去,走在回廊上仍是忍不住埋怨太子一叶蔽目,不肯站在局外人的立场上看看陛下。

但不管怎么说,人性如此——就像一早知道俩人悲剧的柒天狂、秦歌、梅素三人,因为相信宿命悲剧,所以想尽办法想要改变,但这不是正好走上了悲剧的道路?就像柒沐枭,明明看得明白,却还是只愿意把一切当成玩具和主人的游戏,只因为爱得太深,被伤过一次的心无法简单复原;就像吉弦,他自己是局外人,自然将事情看得通透,但也没有站在柒沐枭的立场上想想问题,也就这样简单地埋怨自家太子——一切,不过是人性而已。

用过晚膳,柒沐枭睡意浓厚,柒天狂还得处理一大堆奏折,又不放心让柒沐枭一个人睡,只好把奏折搬到琉磬居,一边批改奏折一边观赏亲亲沐儿的睡颜,虽然劳累一些,但还是有收获的,因为,柒沐枭会说梦话。

“柒天狂!大混蛋!”

这是第一句,柒天狂听了没有任何不高兴,倒是一旁侍候着的吉弦很惊讶太子睡着了会这么可爱。

“柒天狂~~我不想这样叫你……”

这是第二句,柒天狂以为沐儿是怀念着那时父慈子孝,不禁高兴中隐隐失落,但下一句就让他喜不自胜了。

“我只叫过你一句‘天狂’,感觉还蛮不错的……”

后面的话柒沐枭咕哝着,柒天狂没听清,但他猜得到,沐儿应该会说——‘我以后就这样叫你好不好?’

好不好?他简直求之不得!不过,还真的是,求之……不得!

……

半个晚上,两个多时辰,柒天狂就这样欣赏着柒沐枭的睡颜,听着柒沐枭的梦呓,顺便批批奏折,脸带笑意。不知不觉时间就从指间溜走,快得他抓不住,直到半夜,柒天狂赶走吉弦褪下外衣躺上床,他的好心情一下子跑光了,只因为柒沐枭今夜的最后一句呓语。

“柒天狂,我真的很喜欢紫色,可是你却把那串紫金铃给了别人,明明是我问你要的……”

柒天狂轻叹,眼光瞥了下龙床边一个暗格,终究只是轻轻拥着柒沐枭睡了过去,那串紫金铃,他还不能给,至少还得等一年。

三十五,紫金之殇

回宫几日,就和在山上一样,柒天狂几乎是倾尽所有宠着柒沐枭,但,还是那句话,会让人得意忘形的快乐不是幸福,那是悲剧的前奏,柒沐枭深深记着这句名言,所以终日不见欢颜,尽管柒天狂想出各种法子逗他笑,他总是扯都扯不出个笑容,真的,笑不出来。

而柒天狂也只是会感叹‘沐儿讨厌父皇到都不肯笑一笑的地步了啊!’也就没有了后续和结尾,他和柒天狂之间已经越来越没有共同语言了,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他爱上了自己的父亲,而柒天狂却把自己儿子当男宠!

柒沐枭这几日心情很低落,所以有事没事总喜欢呆在院子里,其实也就是柒天狂不允许他擅自出琉磬居,他连御花园都不能去,只是站在居内,他也能听到外面总是很喧闹,也不是人声嘈杂,就是似乎有很多人搬东西,像是皇宫抑或是启元殿在进行整修,不过这也不关他多大事。

他喜欢轻轻抚摸着肚子,尽管还没有什么隆起,但还是很欣喜自己肚子里有个小生命,现在终于做了妈妈才知道,怀孕做妈妈真的是最甜蜜的痛苦啊!整天身子都提不起力气,像这样站一会儿就会腿软,但还是舍不得坐下,怕压坏了孩子,躺着又觉得会闷到孩子……

“殿下,该用膳了。”

吉弦提着一个饭盒,脚步轻得柒沐枭没听见,但却没有被吓到,也许是有了孩子,所以稳重了一些吧,那么,要是再一次承受伤害,他也应该会冷静一些。

“吉弦,放下吧。”

柒沐枭踌躇半天,还是问了一句。

“他今天有事吗?”

柒天狂明明每一顿都陪着他吃的。

“殿下,陛下最近事情很多,心情未免烦躁,还请殿下多多体谅关怀陛下。”

吉弦的话实在逾矩了,但柒沐枭没有说什么,他以为是自己现在的身份太尴尬,吉弦这样犯上也是可以理解的。

随便吃了几口柒沐枭就想要放下筷子,但手一碰到腹部,他还是轻叹一声继续吃了,即使他吃不下,也应该给肚子里的孩子补充营养,毕竟他的身子已经很瘦弱了,要是再瘦下去,不知道孩子出生后会怎么埋怨他。

勉强着吃下两碗白米饭,柒沐枭搁下筷子就回了内室,本来是准备吃饱了就好好睡个午觉的,但也许是太勉强自己了,吃了那么多不消化,他很想吐,吐过之后身心疲惫,却总是睡不着,心里的阴霾越来越大,他……柒天狂……真的在忙政务吗……

柒沐枭不想怀疑柒天狂,那只会让他自己伤心,所以想着去后山散散心会好一些,也就硬是不顾暗卫的阻拦,出了琉磬居,然后,他笑了,绝美的笑,就和那一次左相府的婚宴上一样,笑得绝美而悲伤,笑得凄美。

回廊上的白色灯笼全都换成了红色的,檐上挂着红绸,柱子上缠着红布,地上铺着红地毯,正有人在摆弄,等到他一出来,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回去吧。”

他记得自己是这样对手足无措的暗卫说的,很冷静,原来真的有了孩子就能减轻痛苦呢!

暗卫又回到了房梁上,柒沐枭让吉弦准备了笔墨纸砚,他说的是,他想作画。

一笔又一笔,全素的水墨画,没一会儿就成型了,那像是一幅月夜图,可是仔细看又不像,满月的光辉是用毛笔细细勾出来的,远远看起来像是倾泻的光华,仔细看,整幅图又像是模糊的镯子,准确来说是紫金铃,那是柒沐枭一眼就喜欢上的东西,因为紫色像他一般光华难掩,却又忧郁凄凉。

“柒天狂,你要成亲了吗?这样大的架势也就是为了娶你心中最爱的那个人吧。”

柒沐枭在题诗,暂时还看不出来写的是什么。

“原来我真的只是替代品啊!”

第一句落笔。

“我以为你……不过也难怪,那个男人的身段肯定不是我能比的,我怎么长也都只能是一颗豆芽菜。”

第二句落笔。

“可是怎么说……你也已经答应我这一年里不找别人的,难道你要娶了那人不和他圆房吗?”

第三句落笔。

“肯定不会的,你的欲望那么强烈,还那么喜欢那人,怎么忍得住?!所以,是你背叛了我,这一次绝无虚假。”

第四句落笔。

柒沐枭搁下笔吹了吹画面,俨然是一幅紫金铃作满月的抽象画,画上四句梅花小篆:

前尘似梦难顿首,

往事如烟不回头。

缘起缘灭情难驻,

梦醉梦醒爱不留。

当为准备封后大典忙了一晚忙得得焦头烂额的柒天狂回到琉磬居的时候,就只见到这一幅似满月的紫金铃和这四句梅花小篆。

满月,只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殇别,只不过是一不注意就发生的事;柒天狂追上抑或说赶到的时候,柒沐枭在悬崖上坐了也就一会儿,毕竟他是算准时间让人给柒天狂报信的。

“柒天狂,你来得好晚。”

其实不晚,只是觉得不说点儿什么他心里不痛快,虽然怀了孩子,但他觉得,也就是让他忍着不破坏公物罢了,而他自己,他是可以破坏的。

“这里风好大,我都有些冷了。”

柒天狂皱着眉头看着坐在悬崖上的柒沐枭,暗自提气,他猜不准柒沐枭是不是想歪了什么要做傻事儿,也只能专心地随时做好准备,但在柒沐枭眼里,这就成了他的无言以对。

“这个地方你没有来过吧,我曾经来过的,只是那时不知道悬崖下面除了深渊还有那么美丽的草坪,就是那天我们在那里玩水的地方,你还记得吗?”

标准的问句,柒天狂疑惑不已,他到底是让沐儿误会成什么了?怎么会让沐儿问起这种话?!那天那么多的快乐,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一天,他又怎么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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