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婚姻(生子)上——墨玉飞蝗
墨玉飞蝗  发于:2013年1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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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南很快出院,两人先去跟简父解释了一通,才回转朱家。路上简宁非常紧张,心里默念着见了叶廷后该说的话,又怕真见了她,会被吓到语塞。

他简直无法想象朱南是怎样长大的。

两人手牵手进大厅,叶廷正在餐桌前喝茶看报纸,目光一抬,从报纸边缘越过,瞟了他们一眼。

简宁打了个颤。

朱南一握他的手,他战战兢兢上前,嘴唇发抖,“妈……我们回来了,我……让您担心,真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希望您原谅。”

时间仿佛停滞,叶廷眼光犀利,半晌后她终于放下报纸,站起来先看简宁,然后扫了一眼朱南,最后再看简宁。“我早说过,婚后做自己该做的事。我的耐心不多,小南你是知道的。另外简宁,你道歉的对象不应该是我,应该是小南。”

教训完了,叶廷转身上楼,朱南上来搂着他,轻松地笑。

简宁长呼口气,却提不起精神,“妈妈刚才说我应该……”

朱南快速以食指按住他的唇,搂着他的腰,目光迷离,“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对不起,亲爱的。”

简宁心中一热,还未反应过来就身体悬空,竟被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

朱南笑道:“怕你有阴影,抱你跟宝宝上去!”

第三十八章:反常恐惧

简宁进洗手间很久都不出来,叫他也不应,朱南决定去看看。本是怕他身体不方便出意外,结果一推门他愣住了,紧接着就浑身沸腾。

简宁扭头与他对视,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从脸到脖子通红。

为什么捏?

因为简宁坐在座便器上,裤子褪到膝弯,腿间的硬棒紧贴隆起的腹底,直直挺着,顶端渗出液体。他一手拖着腹侧,一手握着它,旁边放着已经打开的药盒。

有关他动不动就躲进洗手间很久的疑惑解开,朱南双手插兜,嘴角勾起,流氓微笑。红眸一挑,简宁浑身一颤,脸红得简直滴血。

“……你出去。”简宁小声说。

朱南调笑道:“如此美景,为什么要出去?”

简宁耳根发烫,咬牙压低声音,“你快出去!”

朱南耸耸肩,不仅没出去,反而前跨一步,脚往后一蹬,关上了门。

简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逃更无处可逃,“你进来之前不能先敲门吗?”

朱南又耸耸肩,“谁让你不锁门。”

简宁郁闷极了,就这一次忘了锁,居然被逮个正着,太丢脸了。

朱南大步走过来,简宁浑身发抖,将头埋得更低。朱南站定,将他从头到脚欣赏一番,啧啧两声,然后弯腰抱住他,贴着他耳边说:“我来帮你。”

简宁看到朱南裤间也撑起帐篷,他靠上去的时候,朱南还舒服地哼了一声。

朱南转了个身,抱着他坐下,一边在简宁身上缓缓摩擦,一边用手帮他套弄,还不忘亲吻脖颈和脸颊。简宁有点儿软下去的阳物再度硬起,也不尴尬了,他完全放松,跟朱南一起体会一场久违的情事。

医生明确提出产前禁止做爱,两人只好浅尝辄止。

释放后,简宁挺着肚子靠在朱南怀里,迟迟不愿起来。

很快朱南腿就麻了,抱着简宁换了个姿势,亲亲他的耳根,问:“很累吗?”

简宁闭着眼睛道:“还好。”

“累就累,不累就不累,还好是什么意思?”

简宁无奈,“是有点儿累。”

朱南示意他把重心全放在自己身上,又亲了亲,拎起一边的盒子问:“药呢?”

“……里面。”简宁声音极低。

朱南抬起他臀部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但就这一个动作,简宁就又羞红了脸。

“你自己不好放吧?”朱南质疑道,“这么固执,换药都不要人帮。那个药是不是挺刺激的?我看你每次都好久,原来是没干好事儿!”

朱南弹了弹简宁软下去的阳物,简宁厌恶地推开他的手。

朱南呵呵笑道:“说话,不说以后我就看着你换药。”

简宁只好老实答道:“药本身不刺激,但它……在的地方比较敏感,而且会动来动去,有时候需要……调整一下,所以……”

“所以小小简宁就蠢蠢欲动,受不了了?”朱南调侃道,“我看小小简宁一定是想念小小朱南了,所以才常常闹别扭,它比你诚实多了。”

“你简直有神经病,”简宁要起来,朱南却抱着他不让。

“其实小小朱南也很想念小小简宁,前后两个都想,可惜现在鸠占了鹊巢。”朱南恬不知耻地说着不堪入耳的话,“啊对了,一直用这个药,你那里会不会……很松?”

顿时简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它……有扩张效果,能在一定程度上润滑产道,但不会对体内环境造成不良影响,它很滑很软,也……没那么粗,破坏力肯定不如……”

朱南眼睛一亮,“不如什么?”

简宁道:“没什么。”

朱南轻轻一挠他的腰,“快说,不说今晚不许你睡觉。”

简宁腰侧一闪,犹豫半晌,最后声音仿佛从地底下传来,“不如……小小朱南。”

朱南张狂大笑,“谢谢你的夸奖,我很荣幸。”

简宁再次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再次验证了朱南等于流氓这个真理。

临睡前朱南问他:“周末有空吗?跟我出去一趟。”

简宁:“我天天闲着,要去哪儿?”

朱南沉默,眼神有点儿复杂地看着别处,片刻后说:“去朱林家。”

简宁一惊,“为什么要去他家?”

“我们到底是兄弟,现在还不能跟他撕破脸,该走动的还是要走动。”

简宁问:“那我也要去吗?不去不行?”

朱南没说话,简宁懂了。

他抱着被子想了一会儿,“那好吧。我去。反正……就是去喝喝茶聊聊天吧,也没什么。你说的对,我没必要怕他,我越怕他,他就越嚣张,是不是?”

朱南敷衍地点了下头,简宁看着他,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谢谢你,”过了一会儿朱南握住他的手,“谢谢你支持我。”

简宁故作轻松道:“没什么,小事嘛,况且我们……”况且我们是爱人,是一家人。

说不在乎,其实简宁还是很忐忑,坐在朱林家花园,扭头看朱南,朱南面色平静,情绪似乎还有些低沉,他心里越发慌了。难耐地动了动——最近以来,这是他第一次穿上正装出现在公开场合,臃肿的身体被硬挺的衣料包裹,浑身到处都难受。

“你怎么了?”朱南发现他的不妥,问道。

简宁摇摇头,“没什么,衣服有点儿紧,不太舒服。”

朱南握住他的手,“不会很久的,别担心。”

“嗯。”简宁点点头,觉得自己可能是紧张过度,便尽量放松心情。

这时朱林来了,大家起身问候了一下,就又坐下品茶。

朱林几乎是直勾勾地盯着简宁,“简宁八个多月了吧?小侄子就快出世,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简宁坐立不安,只僵硬地笑了一下。

“最近跟伯爵大人见面了吗?她出院后一直闭门谢客,我们想见见都不行。不过你是例外,你们的关系出奇的好呢。”

简宁一愣,他说到可仪,是想试探什么?

朱南道:“简宁最近身体也不太好,没出门,更没见过伯爵大人。”

“真是遗憾。”朱林抿了口茶,“看来现在没人知道伯爵大人的具体状况。”

一时间简宁好像明白了什么,忍不住道:“我上次跟她通电话,听声音,感觉她身体不错。”

“是吗?那就好,”朱林复杂地看了简宁一眼,“不过没亲眼看到,还是不放心。”

简宁下意识去看朱南,想知道自己刚才那么说对不对,可朱南却没反应。他越来越觉得奇,今天的朱南……跟以前都不一样。

“哎,”朱林夸张地叹了口气,“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我无论想见谁都见不到,就是你,也是央求了小南好多次,他才答应割爱让我见见,真不容易。”

简宁一怔,他叫朱南带自己来见他?什么意思?扭头一看,朱南还是一脸淡定,顿时他更慌了,朱林话里有话,朱南又这么反常,到底怎么了?

“你的茶凉了,我帮你添一些。”

朱林端着茶壶走到他旁边,他抬手想说不用,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竟撞上朱林的手,而后朱林一个踉跄,把一壶茶泼在他身上。

他连忙站起来,这场景……太诡异了!

“你没事儿吧?烫着没有?”朱南总算恢复神智,上下检查起来。

简宁呆呆站着,朱林道:“茶是温的,不会烫伤,就是衣服湿了,我叫人带你去擦一下吧。”

看来这一切都是朱林自导自演,简宁慌乱地看朱南,朱南点头,意思是让他去。他心里叹口气,只好跟仆人走了。很无助很担心,身处朱林的地盘,越发没有安全感。

看着简宁走远,朱南脸色沉下来,道:“你满意了?”

朱林冷笑,“如果这样就能满意,我还是我吗?小南,你一定是这样想的吧。”

朱南黑着脸不说话。

“小南,我真没想到你会背叛我。”朱林道,“没错,我们都很贪心,我也理解你的心情,可一个人的贪心程度必须与实力成正比,否则会死得很惨。”

朱南眼神低垂,仍是沉默。

“小南,你帮我做事,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但人类有句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账,别以为你做过什么我都不知道。今天,是因为我觉得我们还有转还的余地,才特意找你。如果你还执迷不悟,我就不得不痛下决心,做些什么了。”

朱林转了转左手上的戒指,回头看着简宁离开的方向,起身走了。

来到休息室,仆人建议简宁把衣服脱下来,找套别的换上,简宁坚决拒绝。

衣服烘干,他呆呆坐着,想起那晚朱南要他一起来朱林家时就已经不太正常的表现,更加心乱如麻。他们有什么阴谋吗?可朱南是不会害他的。

这里的压抑让他一刻都不想多呆,谁料起身打开门,竟发现朱林站在那里。

他一下慌了,大声质问:“朱南呢?他在哪儿?”

朱林笑而不语,堵住他的去路。

简宁左右走了几次,都被朱林挡得严严实实,他急得吼道:“你滚开!”

朱林先是一愣,随后笑说:“脾气这么大,小南怎么受得了你?”

说着朱林动作极快地揽住他的肩,左手在他脸上轻轻一抹,简宁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急又怕,他狠狠一踩朱林的脚,双手大力推开他,快速往楼下跑。

他已经忘了自己怀孕八个月,身体不便,他拼命地跑,假想着朱林就在身后追赶,好像下一秒就会抓住他。实际上朱林并没有追他,而是抱臂看着他仓皇逃窜的笨拙身影,哈哈大笑。

很快他便体力不支气喘吁吁,肚子也痛起来,然而还是跑个不停。

终于在花园里见到朱南,朱南迎面抱住他,一脸悔恨和心疼,“你还好吧?”

他抬起头,目光与朱南相接,顿时委屈和愤怒升至顶点,彻底爆发,他嘶喊一声:“不用你管!”继而推开朱南一个人走掉,心里难过极了。

第三十九章:玫瑰发饰

出了朱林家庭院,简宁实在跑不动了,转为默默向前走。朱南跟在后面,知道现在不能火上浇油,得等简宁自己冷静,所以他不急着上前,也不说话。

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做事一向当机立断,然而每当事情与简宁有关,却不由地患得患失。

就这么走啊走,简宁终于累了,停下扶着大腿喘气,接着又撑腰挺起身体,看来不太舒服。

朱南犹豫了一下,走上去握住他的手。

简宁想抽手,可终究却没那么做。

朱南道:“累了吧?咱们回家。”

简宁转过身平静地问:“你都没什么要解释的?”

朱南目光一闪,别开眼神,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简宁更困惑了,“你到底……在干什么?我上次说过,你可以不告诉我,我不介意,我介意的是只知道一部分然后去猜另一部分,我脑子很笨,我会瞎想,我会自己吓自己你明白吗?”

“对不起。”朱南诚恳地说,面色艰难,顿了顿,他握住简宁双手,“简宁,再给我一点儿时间,再忍一忍,好不好?”

简宁有些震动,朱南又道:“很快就会过去,很快就没事了,你相信我。”

简宁蹙眉,他现在已经不觉得惊慌、愤怒了,相反,他渐渐明白朱南也很累、很无力。但那种突然就处于危险、突然就无法掌控局面的压迫感,他无法承受。

“那个……”他败下阵来,低声道:“我知道你不好说,我理解,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就是我……有点儿胆小,经常会很害怕。”

朱南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突然重心一降,抱住他的腰,下巴枕在他肩上。朱南比他略高一些,这样看来,就好像朱南很无助很委屈地挂在他身上求安慰。

“有我在,”朱南说,“你什么都不用怕,我一直都在。”

简宁身体微微后仰,犹豫半晌后,也抱住朱南。他已经忘了刚才自己为什么突然发脾气,他只记得这一刻,他们都需要对方。

“朱南,”简宁试探着问,“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我说的是你。”

朱南与他侧脸蹭了蹭,“你怕我有危险?”

简宁一怔,诚实地点头。

“放心,不会有事,”简宁感觉朱南抱他抱得更紧了,一声笃定的保证贴着耳边传来,“我答应你了,绝不会有事。”

两人心照不宣,这次事件,误打误撞让他们的感情攀升了一个层次,他们好像也成了那种水乳交融、苦难中相互扶持的伴侣。

第二天两人一同前往宗家,简宁看到可仪,才发现自己之前想得太乐观了。她根本下不了床,精神很差,面上毫无血色,毫不夸张地说,如果她不说话也不动,真的就像一具纸做的躯壳。

简宁的心瞬间沉入谷底,明明那样好那样善良的一个女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可仪的心态倒是不错,虽然动不动就咳嗽不止,但仍坚持聊天,用她的话说,见到他们太高兴了,即使永远这么咳下去也甘愿。

然而她越这么说简宁就越烦躁,甚至做不到敷衍微笑。可仪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比谁都清楚,这个时候,他再说些“别担心”、“一定会好起来”之类的话,不是自欺欺人吗?

聊了一会儿,可仪一脸抱歉地对简宁说,她和朱南有事要谈,希望他回避。简宁猜到肯定与那封密信有关,便主动说去花园里走走。

走在曾经一同散步的小路上,忍不住想,她的身体还能撑多久?他们还会有再次散步聊天的机会吗?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压抑而憋闷的感觉直到跟朱南回家后仍然挥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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