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伦的季节之冬阳 下——瑞迷生
瑞迷生  发于:2011年10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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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阳,你在说什麽啊!你那天不是承认过,我们一定会结婚?我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做你的妻子啊!」

……女孩哭了,透明的眼泪似乎能折射出阳光的颜色,那里并不美满,仅有心碎的外廓。

递给对方一条手帕,魏晓阳抿了抿唇,将他过去一定会软化的心肠变成铁石,「这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是你亲

手绣的,说会送给你的丈夫。我从收下的那刻,十几年过去了,一直带在身边,现在……应该还给你。小涵,对不起

……」

「谁在乎那种东西!」打开青年的手,刻意忽略落到地上的绢帕,女孩痛哭著问,「我爱你,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还

要爱你!就算你没那麽喜欢我,也没关系啊,我们可以……」

「我有喜欢的人了。」

愣住几秒,女孩突然发出讽刺的笑,「晓阳,你不会想说,你喜欢上那个坐过牢的老头吧……」

「是的。」嘲讽并未结束,魏晓阳却果断地道,「我喜欢大叔。」

「别开玩笑了!你只是同情他,觉得他很可怜而已!他是男的,你也是,你不是同性恋,你怎麽会喜欢上一个男人?

而且他年纪那麽大,还坐过牢、杀过人……」

「……可我还是喜欢大叔。」

对方的眼神充满拒绝,冰封的世界是她难以踏入的,女孩忆起她曾在医院撞见的那幕,那时就已怀疑对方对晓阳有所

邪念,却未料到……

「可他喜欢你吗?我比他更爱你,你只有和我在一起才能幸福啊。」

「幸福这种东西……呵呵,」勾唇一笑,明媚而满足,「我想,大叔也是喜欢我的。」

脑里再次出现那天站在房间里的忧郁侧脸,汪若涵认为,能让对方如此伤愁,又能露出眼前这种绝世笑靥的人,并非

她,可她不甘心──她知道那个秘密,那个足以破坏一切的秘密。

「他不喜欢你,他才不喜欢你!他那种恶心的人渣,怎麽……」

「小涵!不要再像个长不大的小姑娘了,不准说大叔的坏话!大叔不是坏人,是我主动接近他的,他并没有什麽不良

的企图,所以别再……」

「你不知道吗?晓阳,你真的不知道?」虽然对方的口气并不算凶戾,但女孩已然从那极少严酷的目光中找到警告的

意味,於是她决心放手一搏──如果她无法获得幸福,无法与爱了多年的人在一起,那又怎能宽容到让魏晓阳的世界

不与她的一样四分五裂?

「小涵,你……」

「我告诉你吧,晓阳,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只有你外公,还有那个男人知道的秘密……」

「……小、涵?」

「你觉得那个男人也像你一样是个同性恋,喜欢男的?怎麽可能呢,他啊……只是把你当成替身而已。你不晓得吧,

你一定不晓得这个荒唐的真相。」

还没等他开口,女孩捡起地上被玷污的手帕,眼角继续渗著泪水,抱著绝然的凄美笑容,兀自开口,「他啊……真正

爱的,是你的母亲,你已经去世的母亲。你,只是一个替代品。」

『那……你的母亲,她……是不是叫杜、杜咏雪?』

『你母亲长得很漂亮……』

『我们长得像吗?──像。』

『大叔,你和我母亲是哪种程度的朋友?──其实也不是那麽熟,只是……我曾帮过她一次,算是认识。』

『可是,大叔不是认识我母亲吗?也许外公也认识你,见一下面又不会……──我说过,我和你母亲不是那麽熟的关

系!』

耳际不断有过往的对话飘拂而过,粉色的唇在凝固的空气里微微颤抖,漆黑明亮的眼瞳深处,登时染满破裂的痛。

相遇以来的记忆比何时都要清晰──超越他人地在意著与男人相处的每一秒,铭记此刻却成为悲鸣的序曲。

魏晓阳逐渐灰暗的视线里,出现第一次提及母亲的那个夜晚:他与大叔吃著火锅,对方盯著他看了很久,仿似入迷,

那沈醉的姿态像在诱惑他,让他禁不住摸男人的脸,差点就要亲上去……那之後,男人用血肉身躯保护他,让他感动

、心痛却荡起比以往更甚的澎湃激情,只想吻住男人……

还有许多零碎的片段,都是将他的真心分割後堆砌而成。那里有他们的亲吻与拥抱,还有他逐渐认清的感情,以及明

确对方「喜欢自己」的信心。

而今,这些都只是在他眼前,如同即逝的烟火,美好却虚幻……一切散去後,弥留的仅有空寂的天空,以及孤独地站

在那里承受事实冲击的他。

依稀间,似乎还能听到一些赤液在体内流淌的声音,摸了摸胸口,魏晓阳发觉,原来是他心脏流血的哀号声,以及被

鲜血浸透的器官发出的嘶吼……

下班後回到家里,约定要一起吃海鲜火锅,然而,青年却难得失约了。

冯冬几次站在玄关,开一条门缝後,悄悄张望外面。

直到……熟悉的脚步声越发清晰,尽管其间带著他不懂的混乱与急切,冯冬仍充满喜悦地开门欢迎对方。

意外的,门才露出一条缝隙,就被一股蛮力撞开,随後与屋外的联系在冯冬眼前被一下切断。余下的,则是将他堵在

墙壁和胸膛间的青年。

「魏……」

「你和我母亲究竟是什麽关系?」劈头一句,冯冬瞬间愣住,而青年初露的血红双眼与狰狞眉毛惊到他。

「……勉强算认识而已,其实也不是很熟……」

讪讪的笑在青年愈发凝重乃至带著些微恨意的注视中暂停,冯冬的心跳得很快,力气也在这初见的恐怖中流失,喉咙

口不觉咕哝一声,冯冬撑起一丝笑,「魏晓阳,你怎麽了,饿了吧,先坐……」

「你撒谎。」声音很低,语气却相当笃定,说话的态度显得阴森,冯冬缩了缩身体,干笑一声,却听到对方陡然拔高

的咆哮,「你说谎!你居然还在骗我!」

「你到底……」

「你喜欢我的母亲,不是吗?你透过我来看她,不是吗?你……竟把我当作替身!我、我……」嗓音再次低柔,却不

再缓和,在青年结巴并最终混乱的语言中,同样震惊的冯冬被青年大力推动,顿时软绵的身体竟在对方野蛮粗暴的动

作下,狼狈地摔到床上。

「……我那麽喜欢你,你竟然这样糟蹋我的感情!」不知如何或还来不及辩解,伴随对方愤怒的狂吼,愕然的冯冬听

见厚衣被丢弃、薄衣被撕裂的惊泣声。

冬阳 50[H]

胸膛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称不上漂亮的乳尖在恐慌中战栗,却又在初尝的濡湿柔软中融化,恢复几分意识,冯冬居

然见到青年埋在胸口,舔吻吸吮他的乳头!

长久以来惴惴不安,担忧得知他与小雪往日的青年会嫌恶他,因介意辈分及伦常而疏远他。却未料到,对方获悉事实

後,竟非丢弃他,而是做出这种……

如在当初,他还有些踌躇,然而,此时此刻,他必须抵抗到底──眼前压倒他的人,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别这样,魏晓阳,求求你,别这样……」发出软弱的求饶,冯冬深觉眼前青年不同以往的急躁与蛮横,那看似紊乱

的动作下,掩饰的是濒临疯狂的火花,他只好不断恳求对方,停止暴行。

可是……一声不吭的青年仅用迅猛的动作回应他──长裤被脱掉,连底裤也被一同剥下。

大脑嗡嗡作响,全身找不到一丝力来阻挠这悲愤的乱套,冯冬抬起手,按住魏晓阳的臂膀,痛苦地道,「魏晓阳,你

冷静一点,听我解释……」

「……好。」罩在他上身的形体瞬间静止,总是射出温柔视线的黑眸,沈沈地凝视冯冬,深处蕴藏著几丝悲伤,「那

你老实说,你……究竟和我母亲是什麽关系?」

「我们……曾在一起过。」到了这个地步,隐瞒再无必要。

深吸一口气,青年更为重创的眼流露一些绝望,但仍拥著最後的希望,柔声问,「以前的事,我可以不在乎。我只想

知道,大叔,你……喜欢我吗?」

光裸的身体在凉意中簌簌战栗,下唇随之颤抖,冯冬盯著青年小心翼翼的双眸,「我、我……」

重复数遍,冯冬自己都已分不清他想表达的是什麽。喜欢与否,难以确认;更难明确的是,究竟他看著的是他的儿子

,还是青年?让他放下自卑、拾起勇气,教他牵肠挂肚,乃至心疼担忧的,究竟是哪一个魏晓阳?

他真的困惑了,自己的心都找不到答案,更何况说话的嘴唇?

莞尔一笑,冯冬逐渐模糊的视线里,好像目睹世上最美却最哀的微笑,他还来不及伸手拭去对方眉间的忧伤,就感到

一种意外的疼痛贯穿身体。

青年总是轻抚他的手指竟然戳进他下身的密穴,明明是扯裂身体的横行,可对方柔软润湿的指头却在拼命讨好他的身

体。

所谓小穴的肉壁就像他寂寞罪恶的心灵那样,紧绕上魏晓阳进出的手指。

犹如坠入迷雾之中,冯冬看不清对方的脸孔,也摸不到自己的心。

蜜色的肌肤被可耻的羞红占据,而他的手指绞牢床单,被打开的双腿根部不断吐出畏惧的颤意。

青年很沈默,眼睛盯著冯冬的下身,那高温的手指逐渐增加,虽不算高明但却极有规律,轻重缓急地在冯冬体内抽动

理智随著这背德的举止有些散去,连他都不曾触碰过的一处被忽然击中,冯冬发出一声低哼,脚背瞬间绷直。

好像感到对方一向清纯的瞳孔霎时深沈变色,对那奇怪一处的攻击也频频加重,冯冬仰起脸,急速地吞咽唾液,骨肉

极软,酥麻流滚在全身,一种晕晕然的迷茫让他失神地瞄了青年几眼。

他并未料到,会在这个时刻迎来暌违十多年的陌生情欲,也没想到,这种久别重逢的快感竟会在亲生儿子的身下、指

上被唤醒。冯冬不是不解人事的少年,监狱里也偶尔听闻男男的性交,他逐渐意识到自己在魏晓阳的触碰与抚摸下,

靠近快感的源头,身体也愈发不属於自身。

无法亲睹的酡红熏染了隐忍的蜜色面容,哼哼唧唧的声音凌乱低哑,冯冬剧烈起伏的胸膛同时感到青年舒适的爱抚,

并逐渐变得色情而急躁。

似乎一下陷入绝缘的状态,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空白的思维,以及身体的强烈感受,还有那不断穿刺身体的手指与吻

遍上身的粉唇。

腿间的角度微微撑大,胯下似乎容纳了一个精瘦流畅的男体,而伏在他上身的青年则抱住他的脑袋,再次索吻。

交叠的四片唇,冯冬吞下对方的津液,被搜刮的口腔无力地承受著这甘美却违理的刺激。

「……大叔,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用嘴堵住的情话缭绕在冯冬茫然的脑里,他能听见对方不再纯粹的粗重

喘息,还有那紧贴胸口的柔肌。青年是什麽时候解开上衣的,他居然毫无察觉。

唇不断被覆紧,与对方缠在一起的舌尖让冯冬心跳加速,却有一种剧烈的疼痛不断蔓延。

直到……张开的双腿间,渐渐接触到一种外物的侵袭,炙热的肉楔前端抵住他的入口,蓄势待放。冯冬猛然惊醒,摆

脱沈晕,发觉他与魏晓阳不堪的四肢交缠之举。

青年闭著眼,一脸虔诚地继续给予热吻,冯冬试图推开,可违背头脑命令的肉壁却似乎在欢迎对方的进犯。

这种经历实在可怕,他并非同性恋,却甘愿雌伏於一个男性躯体下。然而,最惊悚的是,正要与他融为一体的人是他

的亲子。

大、逆、不、道!四个大字像一阵巨雷,骇起他的理智与道德。

手脚被压制,难以挣脱,就连心的方向似乎也再难掌舵,冯冬集起最後的气力,朝著魏晓阳痴迷在他口里的舌,用力

一咬。

血腥的味道即刻溢满他的嘴,冯冬并未受伤,却觉得那血来自於他,迅速退出的青年则俯视著他,眼神灼灼。

见到冯冬的推拒与反抗,本已暖洋洋的面容抛却温柔,怒火与欲火一起燃烧的双眸里,还带著一些怯生生的忧伤,「

……大叔,我是真的喜欢你啊,你就不能接受……」

「可是……」望著那双仿要流泪的黑眼,冯冬的呼吸都若停止,他的心也很痛,无法喘息,然而,他实在难以接受这

份太烫手的爱,「不行啊,真的不行……魏晓阳,我、我,我是你的……」

叫「父亲」的两个字怎样都说不出口,冯冬只是凝视对方悲伤而愤怒的脸,嗫嚅个不停。

冰凉的海蓝很快消逝,带著绝望的美,青年用含血味的舌舔上冯冬的面孔,在冯冬紧闭的眼角留恋许久。渗出的咸味

液体让他们都备尝艰辛,那看似轻柔的动作下,青年昂扬的性器正在一意孤行地侵入,劈裂冯冬的身心。

痛到一个极点,似乎就能忘记所有,冯冬体会到从未体验过的高温硕大,粗壮如铁的硬物在逐渐捅进身体,而他小穴

的肉壁却在这压力下,焦急地裹住那根分身。

唇舌的亲吻仍在继续,固执折磨床单的手指也松开了,脱力的身体在对方全根没入後,摇晃一下,被戳中的位置却让

虚浮的腰部不觉抖动。

「……很疼吗?对不起,大叔,你忍一忍……」

「拔掉,把你的东西拿走,赶快退出去啊!」冯冬拼命哀求,却发觉青年用缓慢的律动代替回答,「求求你,魏晓阳

,我们不能……我、我是你的……」

「你的身体好热……」轻微摇摆的脑袋被抚摸,冯冬的刘海被拨开,额头接受到啄吻,可那依旧插干的主人泄出疼惜

的低叹,「对不起,大叔,我已经……停不下来了,我忍不住……」

肉体的疼痛似乎早消失了,剩下的,都是心灵的疲惫。强烈的罪恶感焚烧身体,但却难以扼制被引燃的欲望。

阖上的眼皮微微掀动,冯冬眼前,咬著唇、侧脸侵犯他身体的青年,褪去过往的纯真与体贴,跌落在欲望洪流中的眼

神带著惊人的性感,略湿的黑发搭在额前,又时而飘起,冯冬情不自禁地凝视著,不觉沈迷心动。

强迫他发生关系的人,拥有他的血脉,因他的基因而成长的肉身此刻却似返璞归真,回到他的体内,好像重新将他们

分隔多年的遗憾填补,下体相连的地方发出的淫靡声音,就像无法用肉眼识辨的羁绊,紧紧联系他与这个从前素未谋

面的儿子。

心灵与身体之间,不知谁先叛变,还是哪一方终於说服对方,一面唾弃这不伦的情交,一面他又有些索求。

不知何时,十指已离开床铺,攀在青年滑嫩的白肤上,因好几个强烈的冲击,用甲留下轨迹;而最不可思议的是,麻

痹垂软的双腿也勾住青年瘦壮的腰,蜷曲的脚趾头恶狠狠地揉成一团。

短暂的清醒间,冯冬明白过来他的境地,苟合的两具躯体摆出激情的姿势,面对面的两人紧紧拥抱,他坐在青年的腿

上,用手箍住对方的脖颈,後仰脑袋,吐出呻吟。

而不再纯白如雪的青年则如一头野兽,吸食他的喉结,咬噬他的胸口。

意识远去,也再度合眼,冯冬想,魏晓阳并没任何错,是他犯下禁断之罪,并玷污了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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