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恩斯笑得合不拢嘴，「真是好东西。」他将芯片交给维多利亚，「收好，晚上再来试试。」

凯恩斯对着维多利亚暧昧一笑。维多利亚只是听话地点点头收下。

「菲力，我看你十分有前途，要不是我女儿早出嫁，我一定会逼你娶我女儿。」凯恩斯拍拍菲力的肩。

菲力背对着凯恩斯，露出嫌恶的脸。

凯恩斯又说：「不过幸好没把女儿嫁给你，不然你又发明了性爱一百招的芯片，天天跟生化人玩，让我女儿独守空闺也不好。」

菲力忍了忍，平静地反驳他：「我没跟生化人玩，我很爱我的老婆。」不着痕迹，闪开凯恩斯的大掌。

「真是看不出来。」凯恩斯摇头，「你居然为了一棵树放弃整座森林，这让我对你太太十分好奇。

「改天去你家作客，介绍给大家认识吧！不要这么神神秘秘。媒体追这条新闻好几年，你也体恤一下那些窝在你家门口的记者，改天就公开，把你太太介绍给大家吧。」

凯恩斯大力劝说，其实只是想知道，菲力全力保护的老婆，到底长什么样子？

若不是美若天仙，就是倾国倾城。

「再说吧。」菲力笑了笑，不以为意。

停下挥杆的动作，菲力和凯恩斯到另一个球场，准备好好的赛一局。期间，顺便谈了两、三件生意。

最后凯恩斯以一杆险胜菲力，很开心自己宝刀未老，还约菲力一起晚餐。

菲力婉拒，说要回家吃饭。

菲力．德古拉自从宣布结婚以后，又以爱老婆闻名，业界无人不知晓，凯恩斯也就没留他了。

这样正好，凯恩斯露出淫秽的笑容，搂着维多利亚。

「亲爱的维多利亚，我们赶紧回家试试菲力新推出的芯片，让我试用看看效果如何？」

「是的，主人。」维多利亚顺从地跟凯恩斯走。

凯恩斯不知道，接下来，他将会死在维多利亚怀中。

菲力回到家，管家上前接下菲力脱下的外袍，恭敬地在一旁报告事项，将今天收到的重要书信递给菲力，以及告诉他今天登门拜访但不幸错过的一些贵客名单。

「够了，别说了。」听得菲力都烦。他让管家别再向他报告。

管家欠身，就要退下。但菲力叫住他，「等等，伊凡的情况怎样？」他记得今天让管家请医生帮伊凡检查身体。

「医生说，伊凡主人除了缺乏运动外，还有严重的营养不良，最好吃点食补。他推荐了一些异国的补品，听说很有效果。」

自从菲力给伊凡戒指之后，菲力府上上下下皆称呼伊凡为主人，将他视为第二个主子。管家拿了一张单子，交给菲力。

菲力仔细看了一遍，点头交给管家，「这些食补我知道，就照医生的建议吧。」那些异国食补，他并不陌生，之前利益关系时代，他曾在某些贵妇家里食用过。

菲力来到用餐的地方，长长的餐桌，对面坐着第二个主人伊凡，在他身边的是负责监视他的女仆。

伊凡一头乌黑及腰的长发，与他久未外出显得苍白的肌肤成对比，宛如非人类般的存在。

「抱歉，回来晚了。」菲力坐入主位，与伊凡两人面对面。

今天一时兴起，特地将工作赶了赶，就是想回家和他一起吃饭。

伊凡没有任何响应，这几年来一直是如此。非必要时刻，他几乎不与菲力交谈。

「今天请医生过来看你。」菲力身边的侍者忙着替主人切了肉到盘子中央，菲力的盘中已满满是食物，相较之下，伊凡的空盘格外突兀。

菲力命令侍者：「切只鸡腿给他。」

侍者切了鸡腿到伊凡的盘中。伊凡盯着盘中的鸡腿，没有动作。

「快吃。」菲力用命令的语气，要伊凡动刀叉，「医生说你严重营养不良，你得多吃点，免得说我虐待你。」

「若真不想虐待我，就拿掉我脖子上的项圈。」伊凡平静地说着。

他拿起刀叉，乱切一通，气不打一处来，又放下刀叉。

见状，菲力笑说：「你要是用不惯，可以用手抓，反正都是自家人。」

谁跟你是自家人？听闻，伊凡更气，看着菲力不说话。

「我曾听东谷说，你在实验室里，一天可以啃下三只鸡，喝光两打啤酒。怎么现在连一只鸡腿都吃不下？」菲力调笑。优雅地拿起高脚杯，喝了口红酒。

但很快地，伊凡的话让菲力笑都笑不出来。

他说：「我当时面对的是亚当，如今，我面对的是你。这叫我怎么吃得下去？」语末，一声冷笑。

啪的一声，高脚杯断成两段。

侍者与女仆上前，侍者负责整理，女仆负责检视菲力的手，幸好没有受伤。

菲力制止女仆的接近，「没事，退回去。」他让她回伊凡身后。

菲力对着伊凡，微怒，「你一定得吃完，就算没食欲，用塞的也要让你吃进去。」

菲力像被拔毛的狮子，发狂中。

菲力惩罚伊凡，让他失去反抗的能力，接着将肉一一撕下，塞进伊凡嘴里。

伊凡被塞得难过，逼出眼泪，身上导电的麻痹感让他无力，如菲力所说，吞下一只鸡腿。气愤的菲力喂完伊凡后，站起身，旋然离去。

当天，菲力没有回家过夜。

殊不知，在他离开之后，伊凡把喂进去的食物统统吐了出来。

从此，伊凡的生理与心理都开始排斥食物。

夜晚，凯恩斯迫不及待想试用芯片，他急切地让维多利亚安装芯片。

凯恩斯穿着浴袍，坐在大尺寸床上等待维多利亚的反应。身穿透明薄纱睡衣的维多利亚，眼睛发光，正在读取数据。

凯恩斯趁机抚摸维多利亚的大腿，网套吊带袜的触感沙沙，是另一种情调。

虽然很想立刻把维多利亚内裤两侧的缎带拆开，但他忍耐。他期待安装完芯片后，维多利亚的表现。

终于维多利亚眼睛光芒暗下，以柔美的女声，询问她的主人：「主人，安装完成，请问要现在执行程序吗？」

「当然，让我看看。快展示妳的第一招，小野猫。」啪的一声，凯恩斯用力拍打维多利亚的臀部，淫秽地笑着。

「是的，主人。」

维多利亚启动芯片程序，弯下身，跳起一段艳舞，连眼神都改变，变得妖艳淫媚，她脱下底裤，但没脱吊带袜，跨坐在凯恩斯之上，摇摆着自己的身体，发出阵阵呻吟，明明凯恩斯还没进入她的身体，她却出现像是得到高潮般的表情。

凯恩斯看维多利亚这么淫荡，毫无招架之力，一开始就射了好几发。

他迫不及待地拉下维多利亚，狂吼着：「老子非把妳干死不可。」接着他急促地进入她的身体。

夜还深着呢。

凯恩斯犯了个错，维多利亚是生化人，不会有被干死的可能。纵欲过度的行为，是到达身体极限，最后一次高潮，伴随着维多利亚的高度配合演出，凯恩斯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松懈下来，凯恩斯赫然发现自己心脏病发，还来不及挣扎，便很快死去。

翌日传出富商凯恩斯之死，在新闻媒体引起轩然大波。

死于心脏病发，似乎是很理所当然的原因。当时与凯恩斯同寝的生化人维多利亚，让生化人制造商回收。

有人笑说，凯恩斯这老不休，跟生化人做爱做到心脏病发，真是适得其所，死而无憾。有人说凯恩斯才五十七岁，英年早逝，肯定是亏心事做太多。

不论哪种说法，都没人把错误怪在生化人维多利亚身上。

菲力将维多利亚的芯片取出，生化人工厂根本没打算生产什么性爱一百招的芯片，这只是一场非常单纯的谋杀。

将芯片交给东谷，菲力拍拍他的肩说：「干得好。」

「不会，这芯片留给我用也好。」东谷窃笑，「只能怪凯恩斯那老头太急色、太爱玩，这下可把自己给玩完了。」

他将芯片小心收下，回家可以跟他的生化人研究研究，「只是我不懂，凯恩斯跟你明明有利益关系，你为什么要杀他？」

菲力嗤笑一声，不悦地说：「凯恩斯这老贼，一方面跟我谈生意，另一方面又把从我这得到的情报告诉米罗兰斯家族，这双面人不知造成我多少损失。」

死一、两个凯恩斯，算得了什么？

菲力冷冷地看了东谷一眼，「这些事你最好别管太多，你只要想办法提升生化人的功用就好。」

「是，老板。」东谷转过身，继续跟数据奋战。

背对着菲力，东谷突然想起生化人维多利亚，他询问老板的意见，「那个回收的生化人怎么处置？」

「看是要截肢重组、还是回收利用，我都没意见。」冷漠的回答，菲力离开东谷的研究室。

在那充满生化人的环境里，他一秒也待不下去。虽然生化人是他的商品、他的武器，但他是打从心底厌恶生化人。

因为伊凡，他对外宣称的妻子，深深爱着生化人亚当。

屏幕显示着凯恩斯之死的相关报导，米罗兰斯的当家主人愤而徒手折断木椅扶手。

他召集家族成员开紧急会议，当家主人沉着一张脸，不发一语。倒是大厅内，各派的家族成员的吵闹声，于一室爆开。

「我早说那个凯恩斯靠不住，现在可好，这人一死，我们和菲力的那条线就断了。」

「你就只会说些风凉话！当初我们建议拉拢菲力，你就极力反对，现在菲力可是与我们家族并驾齐驱的首富，还敢说什么早说早说的话！」

「总比你见风转舵得好，搞不好你是菲力派来卧底的。」

「你说什么！」

情况越演越烈，双方气氛僵持，眼看就要打起来。

终于，当家主人出声：「安静。」就这么一句话，让所有人安静下来。

沉默许久，米罗兰斯又开口：「我要知道菲力．德古拉这个人的把柄，最好这个把柄重要到能够威胁他，越快越好。」

当家主人说完这句话，便解散会议。但他没有离席，坐在原地，沉思着。

菲力．德古拉，一个能够与他们家族匹敌的男人，这样可怕的后起之辈，会有什么样的把柄？连他都很期待。

时间流逝之快，一个月过去，家族成员带来的消息，都让他期待落空、失望透顶。

不论在商场上怎么打击菲力．德古拉，他都有办法反咬一口，他不怕商业机密流失，不怕恶意毁谤，不怕任何阻力。

初生之犊不怕虎，当家主人脑海里浮出一句俗谚，难道菲力真的没有弱点吗？一个不能让他再起死回生、真正可以击垮他的弱点。

一天，米罗兰斯城堡来了个意外的访客。身穿黑衣丧礼服，头戴网状纱帽，身材高挑，玲珑有致的曲线，是个黑寡妇般的美人。

黑衣美人与米罗兰斯隔着长桌交谈，桌上摆着一杯刚泡好的红茶，热气弥漫、香气四溢。但茶香却依旧抵不过美人身上刺激性欲的香水味。

「这不是将军家的夫人吗？」米罗兰斯的当家主人，认出美人的身分，很是意外的口气。

将军家的夫人天性淫荡，与许多年轻商人以肉体交易，换取金钱援助，在业界十分有名。近期传出将军身亡，将军家的夫人，如今也变成寡妇。

当家主人不以为然地欢迎这位尊贵的娇客，「真令人受宠若惊，不知夫人为了何事前来？」

「我听说，你在打听菲力．德古拉的把柄。」夫人拿出黑色香扇，轻轻摇摆。离开她的位子，走近当家主人。

「没这回事。」当家主人否认。他记得菲力也曾受过这位夫人的关照，还未确定是敌是友，不得不格外防备。

「别装了。米兰罗斯的当家主人，我知道菲力的把柄。一个足以威胁他的把柄。」夫人高傲地说着，收起她的扇，「我们的目的相同，我也想击垮菲力．德古拉。让我加入你们吧。如何？我可是很有用的盟友。」她冲着当家主人暧昧一笑。

「让我考虑考虑。」当家主人语带保留，任凭夫人拿着她的扇子在他身上游走，面对女人的挑逗，他没有拒绝，也不迎和。

直到夫人伸出脚，跨上他的腰，暗示性地贴近，点燃了他的兴致。

大掌抚上女人的臀，探入她的底裤，不忘询问：「请问夫人，菲力．德古拉的把柄究竟是什么？」究竟是什么样的把柄能威胁菲力．德古拉？

男人的大手伸入女人的身体，令女人颤抖呻吟，她趴伏在男人背上，断断续续说着：「满、满足我——就告诉你。」

吊胃口向来不是明智之举，女人很快就得到教训。

男人抓起她，将她摆到长桌上，撕裂她美丽的丧服，毫不客气地侵犯她。纵使女人尖叫哀嚎，他也充耳不闻。

以男人绝对的力量制伏她，要她呻吟要她惨叫要她哀嚎，这些在男人耳中只是悦耳的歌曲。他本人绝对享受，至于女人感受如何，他不管。

在高潮之际，他抓起女人的头发，狠狠往后拉，不顾她凄声惨叫，俯身在她耳边低语警告，「女士，劝妳在我失控扭断妳脖子前，快说出菲力的把柄，我不太喜欢玩这种游戏。」身体仍不放过她，猛地抽插，没有空隙。

「我、我说——」夫人哭泣着，声音颤抖，这过程她只觉得痛。

没耐心等她发抖的男人，又拉扯她的头发，几乎要扯下头皮的恐惧，让她全盘说出。

「菲力爱妻的程度有目共睹，菲力的把柄就是他的太太。」

男人愤怒地抓起她，让她以背着自己的姿势，打了她一巴掌，「这种消息，我会不知道？妳就为了说这种小事来招惹我！真他妈的该死。」又是一巴掌。

「等等！等等！」夫人尖叫着，终于知道自己惹错人，她赶紧说，「我知道菲力的妻子是谁！」

「喔？」男人感兴趣，停下所有施暴的动作。

「我知道菲力的妻子。菲力的妻子，是曾待过东谷实验室的伊凡．爱维斯，菲力口中的妻子不仅是个男人，还是个来路不明的异族。」夫人发现男人对这情报有兴趣，赶紧紧抓住这根稻草，「我可以证明，求求你放了我。」

「证明就不必了，只要把人抓过来就知道了。」男人恶劣一笑。

「求求你放了我。」夫人哭惨一张脸，第一次体验到绝望的滋味。

「当然会放了妳，等妳满足我，就会放了妳。」男人将夫人的身体弯折，又是一段漫长的折磨。

男人前所未有的兴奋，他能看到击溃菲力的未来。

第九章

伊凡得了厌食症，他虽然很饿，但看到食物，就让他作呕。

医生说，这是心理创伤影响食欲，没办法一下子根治。

在菲力的同意之下，伊凡吊起点滴，内容是营养剂，补充身体的葡萄糖与营养。

管家说，菲力外出公差，行走于星球间，在宇宙奔波，将有一整个月的时间不会回家。最好能趁他回来前，恢复食欲。

你觉得有可能吗？

伊凡无声看着管家，得到尽力而为的期许。

摧毁一个人容易，救一个人难。

菲力经过这次的教训之后，应该会收敛点，伊凡想，不然他就等着帮他收尸吧。

今天医生来，让他量了体重，已经跌破一百磅。厌食症没有缓解，再瘦下去，他也差不多可以归西了。

伊凡自嘲一笑。

女仆端了花果茶进来，摆到桌上，管家医生纷纷离开，女仆帮他倒了杯茶，香气四溢，香味中参杂一、两种特殊香料。

伊凡皱起眉头，询问：「又加了中药材？」

「是。一些活气补血的配方，与花果茶混在一起，能盖过味道。」女仆细细解释。

「盖不盖都无所谓，我不想喝。」伊凡推开茶杯。

「主人交代，您一定得喝。」女仆回答，又将茶杯推给他。

不喝，会被人架住手脚，灌他喝下。

伊凡盯着茶杯里黄澄澄的花果茶，沉默许久，最后只能妥协，「放着，等凉了，我就喝。」

女仆站在桌旁等他，只要他不喝完，她就不会离开。

被人监视，是一件极为讨厌的事。

伊凡拗不过她，过了一会，拿起茶杯，准备喝下。

门外突然传来尖叫声，一阵盖过一阵，向他们逼进。

有人撞开门，一大伙人冲了进来。

来者不善，女仆挡在他身前，试着保护他。

伊凡放下茶杯，因祸得福不用喝那鬼东西，他眼尖发现原本看管门口的仆人，倒在地上，睁着眼睛看向里面，流了一地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