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陈龙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你怎么就肯定那个陈龙不会突然兽性大发?」
「你想啊,如果真是发生什么事了,陈飚能不叫吗?」
「那我也得看看去。」吴小帅又要往外冲。我妻明拉着他不放手。
「万一他俩人正在亲亲热热,你去了多不好啊。」
「那……」吴小帅也犯愁。
我妻明指指墙壁。「咱俩先在这儿偷听。如果陈龙真的兽性大发,咱俩就直接破墙而入。」反正这隔板墙也不算厚。
「嗯,好主意。」吴小帅趴到墙边儿仔细听着,可是半天也没听见什么。
「这么听当然不行,你等着。」我妻明匆匆出去了,不大会儿工夫又拿了两个碗回来。
「拿这个可以聚声。」
「你小子怎么有这么多鬼点子?」吴小帅拿着碗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妻明。
「实不相瞒,这些点子都是胎带来的。」我妻明自豪地笑了。
俩人把碗扣在墙上,仔细地听着。
……
陈飚把手电筒扔在一边气呼呼地吼。「我不会跟你一样!」
陈龙立刻爬起来,激动万分地抱住弟弟。「你果然原谅我了。我太感动了!」其实他刚才也是提心吊胆的。万一陈飚真的要用手电筒强自己,那面子可就丢大了。
「……」陈飚一时无语,心说你这长的是什么耳朵?
男男关系之1号全攻略第五条——苦肉计、厚脸皮一个都不能少。而且,二者必须相扶相持才能够事半功倍。陈龙一脸满足地抱着弟弟,然后偷偷地冲自己比划了一个v字手势。心里还忍不住喊了一声——耶!
任谁被一个光溜溜地大男人抱着也会觉得不自然。陈飚在他怀里别别扭扭地直挣扎。「你放手!」
「好好好,我放手。阿嚏……」陈龙很是时候地打了个喷嚏。
「快进被窝吧。」陈飚直皱眉,心说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总是毛毛糙糙的不懂得照顾自己。
「诶。」陈龙答应地痛快,然后哧溜一下转进了陈飚的被窝。末了又加一句感慨。「还是老弟的被窝暖和哟……」
陈飚看着他不出声。后者委屈地回看。「你不冷吗?快进来吧。」
「你又想强迫我?」陈飚皱眉。
「我不是那个意思。」陈龙委屈地看着他。「咱们兄弟俩都好久没说过知心话了。」其实从来就都没说过。
「谁会想跟你说知心话?」陈飚虽然嘴上说着不高兴,可还是钻进了被窝。「你要是再强迫我,我就永远都不原谅你!」
「我发誓!从今往后,我绝不动粗也绝不耍手段,直到你肯心甘情愿地跟我做。」
「什么人会心甘情愿地做,做那种……」陈飚没好气地回瞪他,可说到后面又脸红了。
「是是是。」陈龙面上一副虚心受教的表情,心里却在赞叹:刘明这小子还真行。用这招儿果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老弟给搞定了。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觉得你是好人?连欧阳决也被你给骗了。」陈飚愤愤地嘟囔。
「我跟他讲了我们俩的故事。他一听,就觉得我特可怜。所以就对我改观了。」
「不可能!除非你没说实话。」陈飚打掉腰间的毛爪,凶巴巴地瞪回去。
「不信,明天你可以跟他对峙。」其实陈龙还真就没说谎。
「……」陈飚斜着眼睛瞧陈龙,还是不能相信。自己被他害那么惨,欧阳决听了之后不但不来同情自己,反倒去同情罪魁祸首,这怎么可能?
……
「他俩能有啥故事呢?」趴在墙上偷听的吴小帅也心生好奇。人都有这毛病,越是别人的隐私,就越觉得好奇。
「阿嚏……」我妻明也来了个喷嚏。碗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你没事吧。是不是着凉了?」吴小帅赶紧过来摸摸他的头,真的很烫。他这么动,碗没扶住也咣当一声掉到地上了。
「没事没事。」我妻明美滋滋地拉着他的手。
「还说没事?都叫你不要逞强了你就是不听。快披上被子。」吴小帅用大被把我妻明裹了个严实。
……
「隔壁该不会出事了吧?」陈飚听见吴小帅那屋叮叮咣咣的,还以为俩人打起来了。
「不能有事吧。」陈龙直皱眉,心说自己这边刚有些进展了,刘明那边儿又抽什么风儿?
陈飚不放心,就跑到墙边儿偷听。陈龙也披着被子过来凑热闹。俩人裹在一个被窝里,把耳朵贴在墙上细细地听着。
……
「要不你先歇着吧。我一个人监督就行了。」吴小帅提议。
「那怎么能行?我们要并肩作战。」我妻明一脸认真。
「嘿嘿……我看你是心有不轨吧。」吴小帅坏坏一笑。
「彼此彼此……」我妻明一挑眉,露出了狐狸般的笑脸儿。
俩人又拿起碗,贴到墙上偷听。
「怎么没声了?」
「该不是睡了吧?」
吴小帅跟我妻明俩人在墙这边偷听,殊不知墙那边的俩人也在偷听他们。就这样,四个大男生隔着一面墙对坐了大半夜。
45
后半夜开始冷了,欧阳决是被冻醒的。他晃晃悠悠地去了洗手间,对着便器拉开裤链儿就开始尿尿。这时,哗的一声水响,黄飞摇摇晃晃地从坐便的小门里走了出来。他打着哈欠来到欧阳决跟前,瞧了瞧他又看了看他下面。然后直摇头。
「诶,你到底是这个,还是这个?」黄飞一手比划零,一手比划一。
「你看呢?」欧阳决方便好了,也不收起小弟弟,反倒大大方方地叫黄飞看。
这俩人的酒都没醒透,还是迷迷糊糊的。黄飞咧嘴一笑。「我瞅着想像0。」
「那要不要来试试?」被我妻明压倒的情景突然在欧阳决的脑子一闪而过。他发狠将黄飞按到在墙上,然后一伸手猛地扒下对方的裤子。
黄飞刚从厕所里出来,裤子都还没提好呢,这下又被欧阳决给一扒到底了。前面的东西突然落入对方的手中,惊得黄飞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看你更像0。」欧阳决眯缝着眼睛,趴在他耳边笑嘻嘻地调侃着。
「哈哈……被你看出来了。」黄飞捧着欧阳决的脑袋,有些苦涩地说。「我天生……就是个0,我也没办法。其实我挺憋屈。你懂不?」
欧阳决没搭话,只是试探着靠近对方。随着彼此之间距离的缩短,俩人的呼吸也逐渐灼热起来。鼻息相对,夹杂着欲望的热度扑面而来。这种危险的信号,对男人来说更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黄飞先试探地舔了舔对方的嘴唇。有些粗糙,不怎么柔软,却也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阳刚气。这种味道是他喜欢的,却也是他不敢沾染的。
欧阳决勾起了嘴角,故意跟他鼻尖对鼻尖。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贴上他的嘴唇。「怎么了?怕了?」宽大的掌心厚重有力地揉搓着黄飞的下体,似在追问一般。
「嗯……有点儿……」黄飞似乎有些退缩了,半眯着眼试图躲开对方灼热的呼吸。
欧阳决的目光一直锁在他微张的嘴唇上。「恐怕晚了。」结论脱口而出,随即就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
刚开始就只是轻点轻啄,到后来竟逐渐演变成了男人之间的唇舌肉搏。两具肉体隔着布料紧紧地贴在一块儿。狂乱地摩擦,疯狂地叫嚣。彼此都在呼唤对方体内的欲望,同时也唤醒了埋葬在理智下的野兽。
酒精的醇香如同迷药一般将两人紧紧缠绕。理智就在欲望相撞的那一刻彻底崩溃。
唇与唇、舌与舌都再不能分开,就连腰身间的摩擦也变得更加激烈起来。受不住衣物下的鼓惑,俩人鲁莽地将彼此身上的遮盖都通通扯去。雄性气息在赤诚相对的这一刻再度攀上新高。
起伏的胸膛、滚烫的肌肤还有相互摩擦的黑红色的小凸起,每一样都在挑逗着彼此。
欧阳决将对方的底裤彻底扯下,然后把人一番,狠狠地扣在墙上。中指迫不及待地插入那结实的股部。
「呃啊……」黄飞吃痛地叫了出来。他沙哑的声音成了这场欢爱的催化剂。
欧阳决再也按耐不住下身的冲动。他抽出手指,大力地掰开两股,然后将自己的坚挺一贯到底。
「呃……嗯……」黄飞紧皱着眉头,趴在冰冷的墙壁上。浑身的肌肉都因疼痛而紧张的战栗起来。后面已被对方的欲望塞满。钝痛过后,是一股灼热的液体酸酸麻麻地流过膨胀的内壁。
「你是处子?」欧阳决迷迷糊糊地问着。
「怎么可能?」黄飞不耐烦地动了动身子,后面深陷灼热之中,前面却只能抵在冷硬的墙壁上。这种近乎受虐的处境却也令黄飞更加亢奋起来。「要做就快!」
「哈……」欧阳决动起了腰身。速度不快,但是每一下都带着致命的狠猛。直顶着黄飞整个人都跟着颠了起来。
被贯穿的钝痛令黄飞的双腿都开始发软。前面最柔嫩的顶端随着身体的起伏,不断地与冷硬的墙壁做着摩擦,徘徊在天堂与地狱之间。他想用手护住自己最后的尊严,却不料自己的双手在下一刻已经落入了欧阳决的手中。后者把他的双手都按到头顶。现在他就只能无助地随着欧阳决的动作摆动着自己身体。
「嗯……啊……欧阳……」黄飞紧闭着眼,任自己灼热的身体一次次地与冰冷的墙壁相撞。「放,放了我……呃……」
「还不够……」欧阳决冷冷地一句话将黄飞再度打入了地狱。
不断的律动带来的是加剧的钝痛与快感。就连大腿的肌肉都跟着兴奋地跳动起来。快要炸裂的脑神经早已忘却了时间,直到一起攀上高峰的那一瞬间,二人才得以解脱。
这会儿,俩人的酒算是彻底醒了,跌坐在厕所里,都是汗淋淋地气喘吁吁。欧阳决翻出两根烟,自己点着一根儿,又递给黄飞一根儿。
「怎么样?」欧阳决坏坏一笑。「我技术不错吧?」
「你**也太狠了。做得我腰都疼。」黄飞一边抽烟一边回以呲牙咧嘴地表情。
「我这还手下留情了呢。」欧阳决自豪地笑了起来。「不信,咱俩就回屋接茬儿来?」
「你歇着吧。酒还没醒啊?」黄飞叼着烟卷把裤子提好,转身就出了厕所。
欧阳决一边抽着烟一边琢磨着刚才的滋味儿,不禁笑了出来。
走廊上,俩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欧阳决突然就来了一句。「你脱了之后特性感!」
「你是不是耍酒疯儿啊?」黄飞回头白他。
「我说真的呢。你脱了比穿着性感多了。」
「去你**」黄飞扔下一句脏话就打算回屋睡觉,结果手腕一紧,接着又是眼前一花。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欧阳决给扛到院子里了。
「你要干嘛?」黄飞直挣扎。
「屋里做没意思。」欧阳决把人撩倒在地上,然后栖身上前大势作为。黄飞这回真急了。这种事你情我愿是交欢。可如果被霸王硬上攻,任谁都会挣扎。「小飞,你乖乖听话吧。比拳脚,你肯定不是我对手。」欧阳决一边扒对方的裤子,还一边好言相劝。
……
另外那四个大男生还在隔着一面墙对听呢,虽然各自都觉得对面的屋里似乎静的有些诡异了。正在这时,忽听院子传来一阵吵闹声。
「院子里有人?」我妻明捧着碗好奇地自问。
「……好像是。」吴小帅也听见了。
……
「哥,外面好像有人。」陈飚说着,就已经走到门口去拉门了。
「等等。」陈龙赶紧套上底裤裹着大被跟了过去。
46
夜黑风高的晚上,小院里、桃树下、草丛中,两个赤裸得男人正在纠缠翻滚。微重的喘息声夹杂着呻吟,配合着身下的律动。
暗处,茂密的灌木丛突然动了动。
「世风日下!」陈龙裹着被子一脸不肖地嗤之以鼻。
陈飚白了他一眼,心说你以前还不也是这样对我的?
「世风日下!啧啧……」
陈龙跟陈飚都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我妻明跟吴小帅俩人各自手里都捧了个碗,也在聚精会神地看着。
「你俩拿着碗干嘛?」陈龙好奇地问我妻明。
「那你裹着被子干嘛?」我妻明又问了回去。
「……」后者无言以对。
「欧阳是真人不漏像啊!」吴小帅赞叹不已,心说自己还没搞定我妻明呢,人家就先搞定黄飞了。「快了我一步,佩服。」
我妻明见他自言自语,就凑上来问。「你佩服什么呢?」
「没,没什么。」吴小帅一口否定。我妻明眼神幽幽地扫着他,然后在他耳边嘟囔了些什么。吴小帅立刻不自然地绷直了身子,干咳了一声。
「你俩说啥呢?」陈龙也来凑热闹。
「在佩服欧阳呢。」我妻明一本正经地敷衍他。
「诶,你们觉不觉得有些奇怪?」一直处于沉默状态的陈飚终于说话了。
「什么奇怪?」仨人都好奇地看他。
「你们不觉得……黄飞像是……在被强暴吗?」陈飚表情纠结地跟他仨对视。
仨人这才凑上前,仔仔细细地研究起来。
「是……是有点激烈……」吴小帅吞了口口水,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全套的男男现场版。
「嗯……但男男不都是这么激烈的吗?」我妻明一本正经地下结论。然后又给陈龙使了个眼色。
后者立刻会意。「不错,男男之间的确要比男女猛烈很多。」
陈飚刚想提出自己的意见,就被陈龙戳了一下。俩人眼神电光火石地一番交流后,终于达成共识。现在要是真让吴小帅觉出是场强暴了,那估计欧阳决的死期也就不远了。就吴小帅这脾气,别说是绝交,就算是让他欧阳家断子绝孙都是有可能的。
四个大男生蹲在暗处,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前方的战况。就见黄飞此时已经是全裸出镜了。结实的身体上沾着泥土,显着格外诱惑。两只胳膊被死死地扣在地上,腿也被大刺刺的分开。唯有身体迎合着对方的腰身在一下一下地抖动着。男性的尊严孤傲地立在夜空下,随着身体一阵阵地跳动,像是在做无谓地挣扎。赤裸的膝盖因为痉挛而不住地颤抖着。钢筋有力的脚趾也死死地扣在泥土里。这一切都是那么地刺眼,那么地诱惑。
我妻明表情有些古怪地把碗移向自己的下体,抵住即将抬头的野兽。
「你恶不恶心?」吴小帅戳他。「明天你拿它吃饭呀?」
我妻明很无辜地看了看手里的碗。「那要不送给他俩做纪念?」
「……」
前沿阵地上的两位都异常坚定地不说一字,只有隐藏在喘息中的呻吟。欧阳决又一个挺身,在贯彻到底的同时低头咬住了黄飞的左乳。
「哦啊……」沾满泥土的赤裸身躯战栗不止。此时的黄飞就像条缺水的鱼,上扬着头,大张着嘴巴喘着气。「欧阳……」沙哑的嗓音透着黎明前的绝望,诱惑着身上的男人。
「真乃极品也!」陈龙跟我妻明俩人异口同声地赞叹。
「你个色狼。」吴小帅给了我妻明后脑勺一下。
陈龙一脸温柔地看向老弟。就见陈飚目光凛冽,周身寒风阵阵。
「相信我,我跟刘明绝对不是同一类人。」陈龙笑眯眯拿出绅士的风度,只可惜他现在的这身打扮实在绅士不起来。
……
第二天中午,六个人才爬起来。饭桌前都是异常地沉默。陈龙不住地咳嗽,像是感冒了。我妻明一脸地幸福,不知想什么美事儿呢。吴小帅表情古怪地闷头吃饭。欧阳决跟黄飞俩人隔了老远,都自顾自地吃着,谁也不看谁。现在最正常的就属陈飚了,因为平时他也不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