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啥,见到姚宁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趁着姚宁低头的时候,偷偷的溜了出去。
姚宁看着他的背影,没有开口,对于这个孩子,自己还是没什么耐心。
秋儿走到拐弯,突然与一个男人碰到一起,只见那个男子,笑嘻嘻的扯着秋儿问:“姚宁在哪里?”
秋儿也是刚来,哪里知道谁是姚宁,此时还沉在二叔要自己学习的怨念中,不能自拔,此时有人胆敢撞自己,简直是
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谁不知道在这个家里,二叔老大,三叔老二,自己是老三,此时三叔不在,除了二叔,谁敢拿自
己怎么办,居然有人敢扯着自己的衣服,秋儿瞪着无涯,吼道:“大胆,见了小爷居然如此无礼,你是那屋的脔宠?
”
无涯一怔,打量着这个孩子,突然好笑的在他的头上,重重的敲了一下,笑嘻嘻的说:“我是来让他做脔宠的!”
秋儿捂着头,没好气的嚷嚷起来,道:“来人啊,来人啊!”
无涯一听,哪里还有心跟秋儿在这耗着,扔下秋儿,轻跃,上了房顶,看着秋儿忿忿的瞪着大眼睛,无涯的心里那叫
一个乐,找不到姚宁,欺负欺负这个小屁孩也不错。
姚宁听到秋儿的呼喊,从屋内窜了出来,几步跑到秋儿的身前,将他拦在身后,此时护院也纷纷的赶来,看到房顶上
一个年轻男子抱着双臂,眼睛放光的盯着姚宁,纷纷的吸了口凉气,要知道这可是表示自己工作不尽心,方才让人溜
了进来。
无涯看着姚宁,嬉皮笑脸的道:“姚宁,我想你了,你想我没?”
姚宁哼了一声,轻轻的挥手,便有护院气势汹汹的冲了上去,自己则是带着秋儿离开,只听到无涯,没好气的嚷嚷: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是来找你打架的,你让这帮废物上来做什么?”
姚宁自是不理他,等下他就知道这帮到底是不是废物了。秋儿好奇的扒着门框看人闹,眼睁睁的瞧着无涯,晃了一招
,奔了过来,心知这人有些本事,便急惶惶的退了进来。
无涯被人追着跑,却不显狼狈,只是看着姚宁,气急败坏的道:“我明晚还来,今后我就天天来,就不信打不过这帮
废物。”说罢翻身上房,消失在夜色中。
秋儿盯着房顶,感慨说:“为啥一定要上房呢?”嘟囔着突然记起了无涯的那一句话,明晚我还会来的,想到这里,
秋儿便偷偷的笑了,你不是喜欢上房吗,那明晚我让你好好的上个够。
姚宁对与这样的事,不甚在意,反正有护院,即便是抓不到他,可他也不能兴起什么风浪来,自己哪天气不顺的时候
,打他一顿出出气也好。
那晚姚宁宿在书房,却不知道秋儿为了明晚的事,可谓是兴师动众了,府中只有姚宁一个人不敢惊扰,姚宁居然就在
书房睡得难得安稳,对于此事却是一无所知。
秦楚被秋儿闹的没法,只得答应配合他,等到秋儿蹦跳的离开时,天都快亮了。算计着姚宁该是上朝的时间了,便拿
着朝服去了书房。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姚宁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命人进来,见到秦楚的时候,不由的蹙起眉头来,拉着他的手,冷冰冰
的忍不住将他拉进被子里,责备道:“大清早的不好好睡觉,出来做什么?”
秦楚依偎在姚宁的身旁,道:“白天睡多了,老早就醒了,瞧着天也快亮了,就把朝服给你送来了,快点起来吧。”
姚宁听秦楚的声音,鼻音还是有些重,再次握握的他的手,突然觉得很窝心,忍不住拥住他,玩笑道:“有老婆就是
好。”
“老婆?”秦楚不懂。
姚宁笑着解释道:“就是娘子。”
此下秦楚却是楞了,在这个年代,虽说是喜男色的不少,同时脔宠的地位也是很尴尬,在府中既不是妻,也做不得妾
,有时比起下人还不如,姚宁此番话无论真假,都让秦楚觉得感动,伸手环在姚宁的脖子上,主动的吻了他一下。
姚宁笑着回应着,在自己还有理智的时候,推开了秦楚,抬起他的下颌,玩笑道:“就这么喜欢做我的娘子?”
秦楚知道他的故意这么问,也是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怪异,都是男人,怎么能做他的娘子,垂着头笑而不语,轻轻的
摇着头,忽然觉得不妥,忙的点头,却是更是不妥,复又忙的摇头,此番却是惹得姚宁一阵笑。
姚宁笑着起身,挥手替秦楚裹好被子,道:“你就安心的在这里躺着等我回来,哪都不准去。”说罢洗漱干净离开了
。
果然,朝堂之上,皇上下了圣旨了,召纳古王的女儿进宫,封为淑妃。姚宁暗笑,果然够讽刺的了,都知道番邦乃蛮
夷之邦,偏偏蛮夷公主,竟然被封为淑妃。
不单是姚宁,众多大臣均觉得不妥,可看到皇上凌厉的眼神,倒也统统的闭嘴,不吭声了,皇上不悦,无论是贤臣还
是佞臣都知道保命要紧。
纳古王明显的愣了一下,本打算要个人质回去的,谁料事情突变,人质没要到,居然还搭上了自己闺女,这不是欺人
是什么,无奈此时实力悬殊,不敢跟朝廷硬碰硬,只得跪下谢恩。末七随着父亲跪倒,眼睛却是冷冷的扫过姚宁。
姚宁心知,这宫内只要你有心、有人、有权势,就没有打听不到的事情,看来自己与皇上的谈话,也是被有心人听到
,然后转达给纳古王了吧,只是这末七精明过头,却远远不如他老爹,这样明显的表现,不是没事找事嘛。姚宁好心
给他递了个眼神。
末七抬头,果然皇上,似有深意的看着他们父子,末七心下一惊,忙得低头,此时除了装傻,便没好法了。
第二道圣旨宣读的时候姚宁却是愣了,原来皇上昨日却是另有深意,居然说为了彰显隆恩,要姚宁与江碧落一同前去
迎接,这是什么隆恩,分明是让自己羊入虎口。
果然回了府,皇上的密旨便来了,姚宁嘟囔着,自己又不是职业侦探,为啥要自己去做这个事,姚宁不知道皇上是不
是秀逗了,居然让自己去摸清纳古王究竟有多少兵力。
姚宁想不通,江碧落却是走了进来,看着姚宁,四目相望的时候,居然有些尴尬,姚宁不喜欢这种疏远的感觉,但还
是起身,拱手道:“王爷。”
江碧落也是不喜欢,却也没法,只得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坐下,道:“难道就非得这样嘛!”
姚宁闻言,却是笑了,陌生疏远的笑容,看着江碧落道:“你们联手骗我的时候,该是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孤傲
的神情未变。
江碧落语塞,却是辩解无法,自己也是前几天才恢复过来的,要怎么说,自己却是参与了,而且游说吴欢与自己合谋
,却是料不到,自己居然不能面对他关切的眼神,不管不顾的‘清醒’过来,这都不像是自己了。手不自然的握住自
己的,紧紧的相握,骨节泛白,神情却是一如既往,叹息着道:“今后我不会逼你,我要你甘心的跟着我,只是目前
,我只能装傻。”
姚宁是个聪明人,找不到令符的时候,自己就已经猜到了,只是一直自欺欺人罢了,如今挑明了,自己居然有些不能
接受了,哪怕他说自己是刚刚清醒过来,自己都愿意相信,可是他偏偏不肯说。姚宁漠然的点头,道:“我不会说,
但是若是被人发现我也不会替你隐瞒。”
江碧落笑着点头,却是有些涩涩的味道,为何会是今天的模样,若不是对自己有信心,怎么会设下这样的计,骗了他
,也将他推的更远,沉默了片刻,道:“时间不会太久的,再给我三天的时间就好,只要三天。”
姚宁对此依然是点头,却不问他想做什么,心里知道,之前自己与他是在岔路口彷徨,而此时却是各自选好了道路,
背道而驰这样的下场自己已经想到了,却不料会是这样的快。
江碧落道了声谢,便离开了,出门时又是那个天真的笑脸,眼眸中却是浓浓的哀伤。脊背挺的笔直,脚步坚定的离开
,与姚宁擦肩而过。
回了书房,秦楚早早的就起来了,此时正坐在书房,拿着本书静静的看着,看到姚宁回来,笑着拿过姚宁的便服,为
他换上,看到姚宁面色不好的时候,饶是担心了一下,忙得问:“是不是病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姚宁轻笑摇头,道:“没事,就是有些累了,收拾收拾去吃饭吧。”
秦楚点头,便要离开,以为姚宁依然会独自留在书房,却没料到他也跟了上来,一同去了饭厅。
俊楠和子墨,见到姚宁均是笑着迎了上来,只见俊楠嘟着嘴,道:“爷,俊楠都好几天没见到爷了。”
子墨也忙着附和道:“是啊,爷,子墨好想你啊!”
秦楚不声不响的坐下,江碧落此时踏了进来,挂着笑脸,看着子墨和俊楠拉着姚宁的手臂,也是不悦,看了眼姚宁,
笑着走了过来,一把推开子墨和俊楠,霸道的说:“哼,谁让你们拉着他的,该死的,还不给我哄出府去。”
姚宁愣愣的看着江碧落,俨然就是一个小孩子样,天真的瞪着俊楠和子墨。
江碧落见到姚宁不做声,摇着他的手臂,扇风说:“这两个不是好人,把他们赶出去。”
姚宁听出他的话外音来,挥着手,道:“就照王爷说的办,每人给些银两,赶出府去。”
此言一处,俊楠与子墨纷纷的跪在地上,哭喊着讨饶,哭的跟个拔丝地瓜似的,一个个做出我见犹怜的模样,只是此
时姚宁更多的是相信江碧落,狠心的扯回衣摆,命人将他们二人赶了出去。
秦楚起身,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他知道姚宁对江碧落总是不同的,地位相同,他们才更是般配。
好好的一顿饭,就吃成这个模样,江碧落离开时,深深的看了姚宁一眼,点头离开。
那日发生了两件事,一件是姚宁派去跟踪的人回报,子墨与俊楠被人灭了口了。姚宁哼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果然应了
江碧落的话,他们不是好人。这事,姚宁命那人不准声张,不准让秦楚知道。
第二件事是,刚一掌灯的时候,无涯又来了,趁着姚宁关在书房的时候,秋儿命人做好了全方位的准备,此时正是,
下好了套就等着无涯往里钻了。
秋儿看到无涯又是偷偷的溜了进来,指着无涯一声大喊:“来人啊,抓坏人啊。”
为了避免伤到姚宁,秦楚早早的去了书房,听到秋儿叫喊的声音,见到姚宁起身便要出去,秦楚忙得拉住他,道:“
行了,今天不用你管,就好好的坐下看戏吧。”
姚宁扬着眉毛道:“看戏?”
秦楚笑着点头。
34.弟弟归来
无涯听到秋儿突然交换的声音,忙得躲开去了一旁,这个死孩子咋总是坏自己的事呢,也不顾秋儿,自顾自的跑到姚
宁的书房前,看着护院围了个严实,冲着书房门口喊道:“姚宁你出来。”
姚宁看了眼秦楚道:“告诉外面的人,活捉。”
秦楚闻言,笑笑走了出去,姚宁就听到无涯声音明显的高了一些,说:“美人,是你啊,姚宁呢?是不是怕了?”
秦楚瞪了他一眼,负手而立,看戏似得道:“大人说了要活捉。”
护院闻言,一哄而上,昨日交过手了,都知道点对方的路子,无涯一面抱怨,一面连连的退着,就听到一声惨叫,无
涯抱着脚,吼道:“谁放了这么多老鼠夹子?”
秋儿笑嘻嘻的看着无涯,问:“怎么样?这是能找得到最紧的夹子了,是不是够疼?”
无涯瞪了他一眼,骂道:“你个死孩子,等我找你算账。”说完飞身上房,脚下不稳,生生的掉了下来。无涯揉揉膝
盖,再次飞身上房,又滑了下来,心里一阵纳闷。
秋儿与一干人等笑得直不起腰来,连秦楚都是一阵大笑。
江碧落不知道何时站在暗处,看着这一幕,抬头看看房顶,果然有些异样的光亮,轻轻的勾起嘴角,看着几人打打闹
闹的。
姚宁出门,站在秦楚的身旁,也是浅笑,无涯看到姚宁,忍不住的喊着:“姚宁,你终于出来了,是不是你怕了,才
躲起来不见我的?”
没等姚宁开口,护院等人便再次上前,无涯见状忙得四处的跑着却是再也不敢上房,门锁的死死的,压根就打不开,
后面还有一干追兵,无涯没法,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轻跳着双手攀在了墙上,一声惨叫,忙得松手,看着双手
被扎的跟筛子似的,骂道:“是谁在墙上放了针的?”
秋儿乐得跌坐在椅子上,姚宁也是笑弯了腰,要说不解气是假的,这个无涯整天的没事就来捣乱,姚宁早就想活捉他
了,此时机会难得,就像是猫捉老鼠一般总得玩够了,才吃掉吧,所以姚宁也就由着秋儿胡闹。
无涯瞪着姚宁,道:“是男人就跟我打一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姚宁笑着说:“你还好意思叫嚣,今天栽倒一个孩子手里,若我是你,就一头撞死了。”
无涯瞪着姚宁,随即落在秋儿身上,见那个死孩子笑得正欢呢,指着秋儿道:“我跟你没完。”
秋儿摊着手,为难的说:“这事难办了,貌似今天我就能捉到你。”突然语气高了一些,无良的说:“难道你想着这
样让我放过你?告诉你我家那几桶的油,可不是白洒的。”
此时无涯方才知道,怪不得房顶上那么滑,感情是洒落油了,一面诅咒着,一面看着围上来的人,拉开架势等着拼命
。
姚宁看着无涯的模样,突然想起了十五岁那年,那年的自己很弱小,这是姚宁每当回忆起那时的自我感觉,没有父母
,没有可以依靠亲人,一切都得靠自己,那时的自己长的很瘦小,每次都是受人欺负,那天兴许是被打的狠了,姚宁
拼了命的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砖头,将高了自己一头的男孩,打进了医院,也是从那日起,亲戚们再也不管自己,
任由自己放纵堕落,也就是从哪一天起,自己成了真正的无依无靠了。
秦楚侧目看着姚宁,忽而沉默下来,看着远处蹙着眉头,忍不住的拉住姚宁,问:“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姚宁摆手回了房间,说:“让他走吧。”
秦楚一怔,秋儿却是不干了,见姚宁进去,忙得叫人将无涯捉住,绑了送到了自己的房间去,一场闹剧,就此拉下帷
幕了。
江碧落的眼一直落在姚宁的身上,看着他肆意的笑,而后忽然的沉寂,江碧落突然觉得自己不了解他,事实上自己从
来没有了解过他,以往自己对他的了解,自从去了江南之后,便变得不大真实了,这样的他,让自己觉得陌生。
无涯被绑成了粽子,被人扔到地上,秋儿看着人都走了,笑得像似恶魔一般,伸出脚,轻轻的碰了无涯一下,道:“
让你欺负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无涯瞪着秋儿,说:“你个小屁孩,快点放开我。”
秋儿见他居然不服软,坐在他的跟前,拿着一根羽毛,在他的脸上拨弄了一下,看着无涯难受的躲着,方才笑着说:
“成,你就跟我在这呆着吧,反正我一个人也挺无趣的。”
无涯难过的晃着头,这死孩子,不知道身上痒又够不到的滋味难受啊?居然这么折磨自己,看着秋儿道:“你和姚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