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因为骄傲不肯容忍,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面对姚宁的几个脔宠,发觉自己居然愈发的不能
容忍了。
姚宁见秦楚神情恍惚的模样,不由的有些担心,关切的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大夫来。”
秦楚伸手拉过姚宁来,忙的说:“我没事,哦对了,二爷来信了,我让人放在书房了。”
姚宁闻言,紧锁着眉头问:“我临出门的时候,不是告诉过你不准出门的嘛,怎么不听话?”
这样强调的恐吓,秦楚是不怕的,甚至觉得有些甜蜜,这个男人实在关心自己,忍不住轻笑,说:“嗯,就是在门口
站站,见到管家拿着信,便让他送到书房了。”
姚宁的手拂向秦楚的面颊,霸道的说:“下次不准不听话,我先去书房看看,你好生的休息,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姚宁似是逃离那里一般,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面对秦楚会这般心虚。
姚宁负手前行,却不料江碧落拦在前面,指着姚宁问:“你去哪了?怎么都找不到你?”
姚宁好笑的绕过他而行,江碧落却是不高兴,伸手抱住姚宁的腰,不松手,姚宁苦笑道:“我去书房,你随我去吧。
”
江碧落闻言,放开手,拉着姚宁的手,去了书房,一路上路过的下人,无不愕然而立,丞相居然与王爷手牵手,纷纷
猜测,这是什么世道,王爷居然也被丞相给收了?
姚宁冷眼扫过愣神的下人,下人便急惶惶的离开,似是逃命一般,江碧落伸手拂上姚宁的眉眼,道:“不准这么凶,
我不喜欢。”
姚宁不理他,这个高个子的小屁孩,懂什么!
江碧落安静的坐在一旁,摆弄着姚宁的砚台,东转转西转转的,姚宁拆开信,却是眉眼带笑,果然冯逸晟这小子是个
人才,江南的后续治理进行的有条不紊,信上写着不日便归,想想自己对冯逸晟还是有些挂念的。
想到冯逸晟,姚宁不得不为其后路做准备了,姚宁不知道自己让他入仕是对是错,如今这个形式,自己尚难自保,想
想冯逸晟在这个官场还是不要久留的好,想到此姚宁似是下来决心一般,要冯逸晟回来便辞官,然后个地方去隐居,
或许这样可以保住冯家一丝血脉。
江碧落似是无聊的哼哼着,一会摸摸姚宁的手,一会张嘴向姚宁呵气,惹得姚宁一阵心烦,冷眼瞧了他一眼,江碧落
便似受了伤的小动物一般,可怜巴巴的咬着下唇不做声。
姚宁看不得江碧落这个模样,尤其是漂亮到有些性别模糊的程度,再做出这个模样,姚宁只觉得想扑上去吃了他,暗
骂: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见到姚宁不搭理自己,硬是拉着姚宁的手,将他拉到睡踏上,然后自己枕着他的腿,煞有介事的道:“我躺着不做声
,不会打扰你看书的。”
看书?姚宁心道你当我是那种上进的人嘛!还看书,知不知道刚刚看的是近些时日官员送的礼单,庆贺自己受到褒奖
,获赐四爪金龙朝服。
江碧落将姚宁不做声,便笑嘻嘻的伸手,在姚宁的身上上下其手,姚宁躲闪着,却不敢真的伤了他。江碧落的手像是
小蛇一般,溜进衣领中,在姚宁的身上肆意的摩挲着放火。
姚宁哼了一声,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衣服内扯出来,力道有些大,将江碧落整个人都扯到了自己的腿上,看着他微启的
红唇,似是被蛊惑了一般,重重的吻了上去碾磨着,不断的索取。
江碧落则是回应着,极力的挑逗着姚宁,似是火焰一般将姚宁的身体点燃。
姚宁在他的唇瓣上轻轻的舔着,重重的碾磨着,心里却是一惊,猛地放开江碧落,打量着被自己吻的七荤八素的江碧
落,道:“你是不是装傻?”
江碧落微微的喘着,眼中不解的看着姚宁,嘟着嘴,便凑了过去。
姚宁扯开江碧落,看着他,冷冷的道:“我宁愿你是真的傻了,也不愿有一天知道你是在骗我。”说罢,在他的唇上
轻轻的啄了一口,放开他独自离开,姚宁不敢江碧落的表情,虽然找不到兵符自己对江碧落已经是有些怀疑了,可是
却是自欺欺人的不敢却相信。
江碧落看着姚宁离开,敛起白痴的笑意,眉头紧紧的锁着,手不自然的摸着自己的唇,怎么会这么疯狂,为什么会这
么的想要亲吻他?为什么面对他的质问,自己心虚到不敢呼吸?明明自己是个无情的人,偏偏对他却难以割舍,怎么
会不记得他舍命相救,怎么会不记得他与自己并肩而战,这样的感情,自己忘不掉,也不想忘。
姚宁独自前行,就在自己家的园子中,没有方向的走着,迎面而来的师傅吴欢与师叔陈安,姚宁见他们的包袱,忍不
住问:“师傅,师叔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陈安笑而不语,吴欢则是大咧咧的道:“那个,你师叔说喜欢北方的雪,我打算带你师叔去看看,你也知道向我俩这
种土埋半截的人,活一天少一天了,还是好好的吃喝玩乐才是正经的啊。”
姚宁笑着点头,却是让其在这里等,自己则是快步了回了房间,从暗格内拿出一些银票,握在手中,又急匆匆的回去
,将其塞到吴欢的手中,道:“师傅与师叔一路去北方,路途遥远,多带些银票以备不时之需吧!”
吴欢笑着掂掂手里的银票,不客气的塞进怀中,笑道:“那为师就不客气了,徒儿的钱来得太容易了,多了也花不掉
,师傅就帮你个小忙吧!”
这就叫恬不知耻!姚宁想说你有钱,我帮你花也成,可是想归想,还是不能说出口,只能笑看着二人,道:“师傅与
师叔此次要求多久?记得写信回来,报平安!”
吴欢还要啰嗦,陈安不由的瞪了他一眼,对姚宁笑道:“不要理他这个老不死的,放心吧,我会保护他的。”陈安说
完,吴欢则是笑的更甚。
这让姚宁不禁担心,这师傅看来是跑不掉被压的下场了,同情的扫了眼师傅吴欢,却是见他朝着自己摆摆手,道:“
为师走了,你要善待姓江的那小子啊,不准让人欺负他。”说罢拉着陈安双双的走向门口。
姚宁苦笑,自己才是被欺负的,你们这么联手欺骗我,难道真的以为我是傻子吗!江碧落自己不愿多想,却是总是很
不下心来对他,活活的被他骗,不是犯贱是什么?
姚宁在秦楚的房间,刚刚消停了一会,不顾秦楚的反对,躺在他的身边,惹得秦楚一阵嘟囔,道:“逸宵,你快点离
我远点,病气过给你就不好了。”
姚宁不理他,则是闭着眼睛,伸手将他揽进怀中,感觉他的体温还是有些热,便扯过被子将他裹了个严实。
刚想休息,管家便急匆匆的来报:“大人,刚刚衙门来人,说是秋儿被衙门抓了,特来询问是不是府里的亲眷。”
姚宁听到此,也是恍惚了一阵,方才想起来秋儿不就是身体前任大哥的儿子嘛,冯逸晟这小子将他安置在别院中照顾
,此时冯逸晟不在,只好自己去瞧瞧了,叹息了一声起身,命管家去备轿。
秦楚看了眼姚宁,似是心疼的道:“逸宵,你还没吃饭呢,不然吃过饭再去吧!要不让衙门将人送回来也成啊!”
姚宁笑着,叹了口气,道:“行了,还是回来再吃吧,还是我亲自去接的好,不然这丞相府的人,可是丢大了。”说
罢起身,对于这个身体的大哥,姚宁可是没有一点好感都没有,若不是看在冯逸晟的面子上,自己才不理会什么面子
不面子的。
摇晃了一会,便到了衙门口,姚宁抬步便入,却被门子拦下,没好气的问:“大胆何人,竟敢擅闯衙门。”
随从忙得上前,冷哼一声,狗仗人势的道:“瞎了你的狗眼,这是丞相大人,还不速速通报你家老爷,前来迎接。”
门子不认得丞相,可是见这下人的架子也是不小,想必是真的,不敢耽搁,忙的跑进去通报,不多时府衙刘知县便疾
步匆匆的赶来,拱手施礼道:“下官恭迎丞相大人。”
姚宁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了,抬步而入,走到大堂,早有人搬来椅子,姚宁稳稳落座,方才开口道:“听闻,有个叫
秋儿的犯了事,被抓到这里来了,不知道犯的是何事啊?”
刘知县本身就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此时见姚宁问起,忙的命人将秋儿带了出来,指着秋儿问:“不知,这小少爷与大
人是何关系啊?”刘知县想,问清楚了关系方才好办事啊!
姚宁打量着秋儿,十二三岁的模样,长得倒是与自己和冯逸晟有几分想象,好一个俊秀的少年,姚宁越过秋儿问刘知
县:“这是我那不争气的侄子,不知道犯了何事了?”
刘知县听到此,忙的将人搬来椅子,而秋儿则是站在姚宁的身后,垂着头默然不语,如此这般倒是让姚宁觉得这孩子
聪敏。
刘知县见此,则是陪着笑,道:“误会,都是误会,小少爷倒是个热血心肠,与人口角,将人打伤,下官也是知晓有
人报官,方才有了这个误会,若是早知道是小少爷,早早就将小少爷送回府中了。”说完还不忘冲着秋儿,笑着拱手
道:“对不住,让小少爷受委屈了。”
姚宁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知道了秋儿是打架犯事才被抓的,倒是有几分赞许,这孩子有前途,起身冲着刘知县道:“
就然是误会,那本官就将人先带回去了,若是那家人家少了医治的钱,叫他到丞相府来取便是了。”说罢抬步离开,
秋儿机敏的跟上,趁着姚宁不备,回身冲着刘知县扮了个鬼脸,差点将刘知县的肺给气炸了。
送走丞相和那个瘟神,刘知县方才瘫坐在椅子上,谁不知道丞相大人睚眦必报,自己抓了他的侄子,他还不就此抓着
自己的辫子,弄死自己不可啊!哭丧着脸,独自叹了几天的气。
姚宁挥手,让轿夫自行回去,自己则是带着秋儿在街上缓缓的走着。姚宁喜欢这么热闹的景象,繁华的街道,熙攘的
人群,姚宁混入其中,方才觉得自己是个平凡人,只想要安安静静的活下去。
秋儿好多年没见过冯逸宵了,更不知道此时已经是身换异主了,父亲临死前曾经交代过自己,宁愿饿死也不可投奔与
他,自己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在自己的记忆中,二叔冯逸宵和三叔冯逸晟都是极疼自己的,此时却是陌路人一般
,秋儿猜测着,他们二人离家这么多年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官升脾气涨?
姚宁站定,看着与自己对视的纳古王与末七,客套的拱手道:“王爷好兴致啊!”
纳古王见到姚宁,则是立即贴了上来,姚宁厌恶的退了一步,却是仍是笑着看着纳古王,纳古王见姚宁躲闪开,在街
头又不好太过热情,笑道:“果然是缘分匪浅,在街上居然能遇到,相请不如偶遇,随本王去喝一杯如何?”
姚宁拉着秋儿,稍带歉意道:“恐要拂了王爷的兴致了,家人生病,下官忧心不已,还请王爷见谅!”说罢拱手施礼
,转身离开,途经末七身边的时候,二人对视而望,霎时间电光火石。
回了府,姚宁方才一副家长的模样,询问秋儿道:“说说吧,到底是犯了何事被抓的?”
秋儿嘟囔了半天,见到姚宁冷着张脸,心里一阵惊恐,嗫嚅道:“二叔,这次真的不怨我,是他们骂你是奸臣,我才
动手打他们的!”
姚宁愕然,这小子说到底是真的假的,不过听他的语气,似乎不像是撒谎,对于这个十几岁的小屁孩,自己则是没有
耐心管教他,幸好冯逸晟快回来了,这个奶妈还是他来当最合适。叹息了一声,道:“今后就住在府中吧,也好看管
你让你收敛一些,不然日后若是真的犯了什么重罪,怕是皇上也保不下你。”
秋儿懂事的点头,保证道:“二叔你放心,我今后觉得不出去惹事了,就在家里好好的呆着。”
姚宁点头,他却是不知道,这孩子就是个魔王,日后看着府中鸡飞狗跳的,方才后悔不已。
秦楚发了汗,退了烧,也是陪着姚宁吃了点饭,碗筷刚刚收拾下去,管家再次来报,道:“大人,纳古王来了,说是
听闻秦公子病来,特来探病的。”
姚宁哼了一声,没好气的道:“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姚宁话音刚落,纳古王便走了进来,笑嘻嘻的问道:“刚刚丞相大人说谁阴魂不散啊?”
33.赶出府去
纳古王的探病与别人不同,大多时眼睛是盯着姚宁的,秦楚不悦的咳了声,欲起身却被姚宁按住,眼瞧着姚宁伸手扯
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声音近乎腻人的柔,道:“躺好,不要让我担心。”
秦楚浅笑、点头,似是示威一般的拉着姚宁手臂,用实际行动宣告,他是我的你不要觊觎。
纳古王才不管这些,笑嘻嘻的对着秦楚说:“这位公子,倒也标志,难怪丞相大人心疼,还是好好的养着,不要让他
担心了,本王可不喜欢看他皱着眉头的样子。”
姚宁不动声色的握住秦楚瞬间冰冷的手,指腹在他的手背上轻轻的摩挲着,动作轻柔无比,秦楚心头一暖,看向姚宁
,不由的一笑,心里却是狐疑,怎么会这么在意纳古王的话,心里不舒服,总有起来挥他一拳的冲动,秦楚深知自己
不是冲动的人,可是这样的感觉,是什么?
姚宁看不到秦楚的心里,自是不知道秦楚此时心里酸溜溜的正在吃醋,只是看着纳古王,轻笑道:“王爷说笑了,秦
楚病了确实让我很心疼,今日招待不周,还望王爷见谅啊。”
纳古王饶是厚着脸,听到秦楚送客之言,也不好留下,只能笑笑起身告辞,果然姚宁不做挽留,只是象征性的送送。
纳古王笑着摆手,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可是转过身去的时候,敛起的笑意,眼眸中的杀意,稍瞬即逝,仿若一眨眼
间,刚刚那个狠唳的眼神不存在一般。
姚宁回身,江碧落就远远的站着,身子挺拔,却不像以往那样扑过来,只是笑着点头,转身回了房间,一时间姚宁仿
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不能动弹,风吹过,吹落一树的萧条,姚宁派自站了一会,也是去了书房。
烛火摇曳,姚宁依然坐在书房,滴水未进,下人反复热了几次,姚宁方才端起碗来,象征性的吃了一些,秋儿偷偷的
趴在门框上,偷偷的瞧着。
姚宁放下碗筷,拿着下人递过来的帕子,缓缓的将嘴擦拭干净,方才开口道:“进来吧!”
秋儿闻言,一改平时的蹦跳,缓缓的走了进来,规矩的站在书案前,施礼道:“二叔。”
姚宁点头,看着秋儿,问:“秋儿,你今年多大了?”
秋儿忙的答:“十二岁了。”
姚宁点头,倒是没再问,这孩子是有些让人头疼,刚来了一日,管家便来告了几次状了,一会是把虫子扔到水缸里,
一会儿是趁着管家午睡的时候,剪了他的胡子,一会儿是趁着婢女不在意的时候,突然扔个死麻雀啥的,反正好事没
听说,恶作剧倒是变着花样的来,姚宁叹息了一声,也没责怪他,只是扔了一句:“我命人找了个先生,明日起你跟
着先生好好的学习。”
秋儿那声妈差点就叫出了声,心想,你让我学习那些之乎者也还不要了我的命了,再一看姚宁,却是生生的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