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生活就是流水账(穿越)上——老聃
老聃  发于:2012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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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盏拿着张擎的和秦书成的换洗衣服和他们一起去浴室,放好水又把裹手臂的布条留下,就去给张擎换床单被子。

秦书成把张擎放在竹榻上,给他脱了上下里衣,只剩一件张擎自制的白色四角内裤,把张擎的左臂层层裹了。自己也脱了衣服,剩一件半截薄裤,抱起张擎下到水里,放下他,让他靠在浴池壁上,左手刚好向上握住竹榻的一只腿,这样打不湿。接着就给张擎洗澡。

张擎虽然经常和小盏洗澡,却很少和秦书成这样洗,就只那次去山里洗山泉浴时裸裎相对过。本来觉得和男人一起洗澡很正常不过的,但是刚才让秦书成帮着小解,张擎还是觉得害臊,这害臊一直持续到洗澡,所以现在还是觉得别扭,但是秦书成一脸正经,目不斜视,张擎也就不好表现出来,那样反而显得自己小气了,只好装作若无其事。

秦书成一脸严肃,把张擎剩的小衣脱下,给张擎先冲洗干净汗水,又拿胰子给他搓身,洗头,最后冲干净,抱出浴池放在浴榻上擦干,换上干净小衣,里衣就不穿了,又解了张擎左臂的缠缚,安排他半躺半坐。自己才脱光去洗了个痛快,出来擦干也只穿了一件短裤,又抱张擎回卧室。

因为秦书成晚上要守着张擎,又怕压到他,就把东院林起原先睡的竹床搬了过来,小盏已经把两个床都铺好了,张擎光身躺在干净清爽的铺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单子,可能是吃饱了,洗干净了,心情也比较好,手臂疼的也好多了,不由慢慢陷入了睡眠。刚开始是半睡半醒的,仿佛还在水里一样,被水温柔地包围着,很放松,很舒服。心里模糊地想着秦书成,想着自己一个大男人,经历过风雨人生,怎么会变得这么软弱呢?在秦书成面前,自己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小孩子,被宠着,被爱着,被保护着。自己好有福气呀,虽然两世孤苦,却有幸得到这样一个大哥,就好似从来就有的似的,如父如兄,又如母亲一样照顾自己。自己好像不由自主地就撒起娇来了,真是,好笑啊,呵呵呵,张擎弯起嘴角轻轻笑了,然后就陷入了黑甜乡。

14.身份

三日后,张擎行动已无大碍。手臂红肿慢慢消褪了一些,还不能沾水,只是还时不时发热。洪军师带洪小姐林起和众军已前往临海,代秦书成安排一切事宜。

这日早上,秦书成因为张擎总是发热,很是忧心,把老邱拉来诊病,老邱诊了半天,左右手、脉象、面容,舌头都看了,让张擎躺着休息,和秦书成出到客厅说话。

二人落座,秦书成焦急道:“怎么样?他老是发热怎么回事?”老邱沉吟半晌,似在考虑怎么回答,片刻答道:“张擎这病,虽是因蛇毒而起,却根不在此。”秦书成奇道:“这是何意?”老邱道:“观其脉象,脉位较沉,左右寸关尺皆弦涩凝滞,乃是郁结于心外加伤病之像。然右尺脉又紧缩而往来鼠窜,有动脉之像。然此动脉并不是因此次蛇咬,而是长期惊悸所致。舌象也是如此。一个十七岁少年,不知是何经历,竟致抑郁于心,旧伤于内,惊悸成病。蛇伤虽重,重不至此,唯其先有其他伤病才致加重。平时无事却看不出来,一有事却比他人来的沉重且不易痊愈。”秦书成也是惊诧不已,但是老邱在这里,却不好去问清楚。

午饭后,张擎午睡,秦书成把小盏叫到前院书房,落座后,问道:“小盏,你哥哥伤快好了,却查出其他伤病,而且病势不轻。”小盏立刻哭了,抓住秦书成的袖子,眼泪汪汪道:“刚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呢。哥哥近来常说,虽然劳累,只要平安就很好了。如今却怎么办啊?秦大哥,求你一定救救他!”

秦书成叹了一口气,双手扶在小盏肩上,郑重道:“小盏,我也有事瞒了你们,我如今是镇海大将军路昱风手下副帅,虽无甚权势,却也可保你们兄弟平安。你若信我,就告诉我你们所经所历之事,我必不会害你们。”小盏哽咽道:“我与哥哥出身卑贱,您,您不嫌弃我们么?”秦书成正色道:“我如今与你们情同骨肉,必不嫌弃你们,你尽管说来。”

小盏收了泪,跪下磕头:“谢谢秦大哥,你是富贵之人,身份有别,我和哥哥虽不敢高攀,却也感激。只是这件事却要征得哥哥知道才行。”秦书成道:“你去问问你哥哥。”小盏立即起身跑了出去。约一杯茶的功夫,边哭边回来,走到秦书成面前又跪下道:“哥哥让我替他谢谢秦大哥,说是卑贱之人承蒙照顾,感激不尽,我们兄弟之事本当实情相告。”秦书成伸手相扶,道:“起来说话。”

小盏这才站起来,坐在炕沿。秦书成坐在书桌旁的椅上,温和问道:“你们是哪里人?以前是做什么的?因何来到此地?”

小盏两手绞在一起,呐呐道:“我和哥哥不是亲兄弟,哥哥是京城春风院的新雨公子,我是他的贴身小厮,因被一个客人柳老爷买下随他到了京城南五百里的清北镇。公子被他家大娘嫉妒,趁柳老爷出门,诬陷我家公子,狠狠打了一顿,看看将死就把我们赶出了门,公子半路上就咽了气,被家丁丢在镇外的桃林。我当时不知所措,哭了很久,后来想把公子火化了带骨灰离去,找个清静地方安葬。没想到公子突然醒了。然后我们逃到清南镇,哥哥说都是患难之人,就兄弟相称吧。我们又从清南镇来到此地,买了房子,后来又开了个小点心铺子过活。哥哥说不求富贵,只要平安,后来又碰到秦大哥,承您照顾,真是感激不尽。只是您真的不会嫌弃我们么?”

秦书成道:“怎么会嫌弃?你不要多心。你哥哥就只被打了那一次,旧伤一直没好么?”小盏摇头道:“不是的,在院里时就总带着伤,哥哥倔强,被客人弄伤无数次,还被妈妈打,要不是哥哥相貌好,早就被打死了。后来又有一次伤的厉害,妈妈看看老是好不了,就请了一个游方的郎中给他看病。那郎中却是好人,尽心尽力给哥哥看病,还对妈妈说哥哥不宜与男人同房,妈妈这才把哥哥卖与了柳老爷,是哥哥求柳老爷把我一同赎出来的。”小盏顿了顿,又说道:“到了柳府,夫人常常找茬打哥哥。柳老爷虽喜欢哥哥,却也并没把哥哥当一回事,常常弄伤他,还听信夫人谗言,要把哥哥阉了以免门风受损。看看实在没法活了,才决定逃出来,没想到碰到他家少爷,想侮辱哥哥,被夫人抓到,借口辱了他柳家门风,就打了哥哥,加上以前的伤病未好,哥哥差点就真的被打死了。”说完眼圈儿又红了。

秦书成双拳紧握,眼放寒光,几乎咬碎银牙。这样的张擎,真真是苦水泡大,令人心痛不已,又愤恨不已。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将尽毕生心力保护他不受伤害,如果有机会,一定会报复那些害他之人。为今之计,只能尽量宽解,让他放下心防,将养身体。想毕,站起身道:“你先去看着你哥哥,我去邱大夫家,就回来。告诉你哥哥,我以后会尽力保护你们免受他人欺侮就是。”小盏感激莫名,连连点头。秦书成起身出门而去。

看看将晚,秦书成才回来,手里大包小包地提了不少药材,放到厨房,先给张擎做了些药粥,晾的半凉,端到张擎卧室。

张擎正半靠在床上,沉思,见秦书成进来,勉强笑道:“秦大哥。”秦书成边在床边坐下,边用汤匙搅了搅粥,又吹了吹,笑道:“我从老邱那里淘来的方子做的药膳,很补养身体的,快吃吧。”张擎接过碗道:“谢谢秦大哥。”秦书成满脸疼爱,摸了摸张擎的头,说道:“你的事,小盏都对我说了,以后就叫我大哥,秦字去了吧,以后我就是你亲哥哥,在我有生之年,必护你周全,你放心吧。”张擎咬咬唇,看向秦书成:“是,大哥。”秦书成又笑。张擎喝粥,秦书成给他打扇,两人都很开心。

过了两天,却到了中秋佳节。晚上拜过月神,吃过果饼,三人在院里乘凉。月华如水,张擎只身着里衣半躺在卧室窗前石榴树下的躺椅上,秦书成坐在他旁边打扇,小盏在吃西瓜,蒲扇摇摇,远远飘来桂花的甜腻香气,张擎想,这就是幸福的味道吧。

八月十七却是张擎的十七岁生辰,晚饭后又在院中乘凉。小盏送的礼物是一个泥捏的小人儿,有点像张擎。张擎拿着那个小泥人笑个不停。秦书成却摘下颈项戴的一块墨绿精致的玉佩交给张擎,张擎一看,玉色幽绿古朴,做工精湛,一看就是年代久远之物,连忙摇手道:“太贵重了,不能要的。”秦书成道:“这是我的信物,日后我如果不在家,你持此物去找我,军中人人都认识这玉佩,不会耽误事情。”张擎这才收下。却不知此物是秦书成母亲留给儿媳的信物,持此佩者必是秦家媳妇才可。秦书成背地里偷笑,表面上却装得正经,三人闲话家常。白天下过雨,倒有些夜凉如水的感觉,月光下草丛里有各种鸣虫在叫,嗯,又是个睡好觉的晚上。

15.同床

接下来几日张擎日子过得像猪一样,每天和秦书成同进同出,坐卧皆在一起。本来秦书成要睡在客房,张擎却不让,因为他觉得自己新得了这样一个好大哥,怎么还能当他是客人呢?反正自己的床榻宽大无比,睡四个人都没问题,何况自从知道秦书成的真实身份,他非常好奇,总是缠着秦书成讲军中的故事,乐此不疲。这里晚上又没有什么娱乐,人们都睡的早,实在太无聊,张擎又很少出门见人,自然更闷,因现在与秦书成亲密无间,就扒着他不放,秦书成无奈顺从。

每天早上起来都是秦书成亲自服侍他起床洗漱,又亲自做了粥水药膳给他。张擎喜欢吃小笼包子,秦书成又学着做包子。

吃完早饭就在花园里散步玩耍,张擎喜欢鲜花,秦书成就每天采了鲜花插在卧室花瓶中,满室花香。

散完步二人去书房看书,张擎学写字,秦书成就把着他的手练字,张擎恶作剧,故意写得歪七扭八,秦书成把着他的手向左,他就非要向右,写得乱七八糟。秦书成唬他,他也不怕,只嘻嘻哈哈笑。

晚上睡觉就扒着秦书成讲故事,自己也叽叽喳喳讲个不停,不断发表见解。

秦书成百般依从,宠得张擎都没边儿了。张擎自然感觉到了秦书成的宠溺之心,更是调皮。秦书成拿他无法,只好苦笑摇头,有点怀念那个沉默寡言的张擎,却更喜欢现在这个飞扬跳脱的活泼小子,喜欢他撒娇撒痴,笑语嫣然。秦书成已经忘记自己曾经是多么讨厌人在他面前撒娇了,爱情,真是奇妙的东西,妙不可言。

还有就是洗浴的时候,张擎也不再回避,非要和秦书成一起洗澡,小盏倒靠后了。因张擎手臂未痊愈,还需人服侍,秦书成也不好拒绝,只是这真是一个苦差事。眼看着雪白的身体在眼前晃来晃去,简直是活色生香,却要用尽平生意志压下心里的奢望。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又是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军,久未尝肌肤相亲的滋味,自然更加饥渴,实在忍不过了,不顾张擎还要打闹玩耍,就把他洗好拎回卧室,自己再回浴室解决。几乎每日如此,苦不堪言。

张擎手臂快要痊愈时,已经是八月二十三日了,秦书成接到路大将军来信,通报军中各项事宜,并戏笑他是不是沉在温柔乡中忘记正事了,弟妹是否天香国色,几时成婚等等,又在最后加了一句,我知道你喜欢男人了,哈哈哈。

秦书成哭笑不得,遂准备起身归队。张擎和小盏百般不舍,但是没有办法,只好收拾了行李,两双泪眼看他离去。

秦书成离家前给张擎两个留下了二百两银子,都换成了碎银和铜钱,装了满满一小箱,又叮嘱张擎暂不可出门做事,来人也不可抛头露面,就只老邱来了可以见面。又叮嘱小盏好好照顾哥哥,每日给他炖汤补身,自己不日就回来看他们,这才骑马离开。半路又转到老邱的医馆,请老邱照顾张擎,老邱应了,秦书成看看日头高起,遂打马飞奔临海。

秦书成离开后,张擎觉得家里一下子清静了不少,每天吃饭睡觉百无聊赖,也没心思干活,就坐在书房,边写字边思念秦书成,看见后园桂花开的茂盛,甜香扑鼻,就摘了些泡在酒坛里埋在桂树下,等秦书成来了再开封。

小盏每日给张擎换完药也没什么活干,张擎就赶他出去玩,自己闷着发呆。在他自己看来这自然是弟弟思念哥哥了,如果是别人看他,自然是思念情郎的情形。只是小盏是个小屁孩,不懂这个,只当秦大哥走了,哥哥有点闷,想着秦大哥回来就会好的,也就没有在意,自顾去里正老爷家玩耍。

看看秦书成离开快一个月了,张擎手臂完全好了。这日老邱来诊过,说是可以不用敷药了,手臂也可见水了。张擎高兴极了,谢了老邱,还问知不知道大哥什么时候回来,老邱逗他说:“明日就回来了。”张擎自然不信。

第二日傍晚,张擎和小盏吃完晚饭,天黑还早,小盏就出去玩耍,张擎在书房一边写字一边摆弄花园摘来的桂花。正闷得要死,忽听大门门环响。小盏不在,张擎不敢随意开门,就蹑手蹑脚走到门边,屏住呼吸倾听,大门又响了两声,停了一下,有人大声道:“阿擎开门,是大哥回来了。”

是秦书成!张擎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在门边,却不知道习武之人自然耳聪目明。飞快地开了门,秦书成牵马进来立刻插上门。放开马,一把把张擎举起在空中转了一个圈才放下地。张擎又惊又喜,大笑不止。闹了片刻走到后院去。秦书成先去花园拴了马。因为东院现在无人,秦书成前些时就在后花园立了一个马棚,这样很方便。

先把马上带的一个篓子放到厨房,回到卧室,张擎早把换洗衣服给他找出来,两人又一起去浴室。今日秦书成却穿了一身训练时穿的军服,却是绛红色交领窄袖及膝袍服,脚下乌靴,腰缠革带,头戴绛红巾,修眉入鬓,朗目含笑,面色微黑,身材高大,威风凛凛。张擎像小狗一样围着他转,新奇不已。又说:“昨日邱大哥说你要回来,我还道他是骗我,没想到你真回来了呢。”秦书成也奇怪,道:“我并没告诉老邱我要回来,想是他蒙的,却是巧了。”

张擎到了浴室却先脱了衣服,扑通一声跳进池里,溅起好大水花,把秦书成溅的一身水,秦书成笑笑摇头,也脱下衣服下水。看看张擎面色红润,明媚可人,娇艳如昔,心里才放下心来却不敢多看。张擎却不肯消停,张罗着给秦书成擦背,打胰子,又把砸好的皂角水拿出给他洗头。张擎比秦书成矮一个头还多,够不着,就使劲儿拉秦书成的头向下低。秦书成勾着头抵在张擎肩上,嗅着味道,深深吸气。

洗完澡,张擎又张罗做吃的给秦书成。秦书成却拿出一个篓子,打开却是螃蟹。好大个的海蟹,个个生猛,还都是活的,吐着白沫。张擎以前倒吃过螃蟹,却没见过这么大的,忍不住拿出一个来看,却都用草绳捆着。因为晚上吃剩的米饭还有,就做一个竹笋炒猪肉,蒸了五只大螃蟹,准备了姜醋,张擎吃了一只,给小盏留一只,其余都留给秦书成。又去花园把桂花酒挖出来拎到厨房,甫一开封,馨香扑鼻,令人沉醉。两人同喝了一杯,张擎就不喝了,只斟酒给秦书成喝。秦书成有心上人添酒,边吃边喝,感觉人生所求不过如此。

小盏回来,又是一番惊喜,又汇报如何照顾哥哥,又吃螃蟹,笑闹不止。吃完又停了会子,三人收拾睡觉。张擎拉着秦书成上床继续闲话家常,直到下半夜,才迷糊睡去。秦书成仔细上下摸索着看张擎,见伤已全好,身上也多了点肉,骨肉停匀,玉雪可爱,才放了心,给他盖好薄被,吹了蜡烛睡下。

16.抚慰

时近九月,后院的菊花开了不少,白的黄的都有,清香扑鼻,张擎拉着秦书成摘了好多菊花,撕下花瓣来,两个人泡花瓣澡。水面飘满了黄白菊花瓣,泉水微温,最是惬意。张擎泡得脸色粉扑扑,晶莹透明,脖颈修长白皙。秦书成暗暗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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