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生活就是流水账(穿越)上——老聃
老聃  发于:2012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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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军总军师姓洪名晖,字千瑞,智计深沉,是北军中除大帅向宏琛之外最受皇帝所倚重之人。皇帝原来并没想到要攻伐大和,但是接连三个月内三千里海疆接连被侵,损失惨重。镇海大将军路昱风上书,想去寻找海寇所来之国,皇帝正在盛怒之中,决心遂下,遣秦书成两次传旨,随军出征,可见皇帝决心之大。

如若不是战船载物能力有限,几乎想把全国最精锐之军都集中起来动用。可惜就算准备了几个月时间,战船打造却无甚进展,造船速度慢,船也小。大宇天朝的造船技术虽在此时已经是最先进的,每艘可运五百人,可是水军一向是天朝弱点,人少力弱,陆战之军倒是有百万之多,可是晕船者众多,几乎不可能发挥战斗能力。而且因为战船还是太小,抗击海上风暴之力甚弱,若遇风暴,有全军覆没之险,因而上至皇帝,下到众军,对此次出征心中皆忐忑无底。然而不战更是后患无穷!只好尽力而为之。

小弩队却是女子组成,专为做小驽而来,领队的正是洪军师的女儿,名叫洪秋。只因铁弓大驽过于沉重,船又小,铁驽无法全部上船,且铁驽需要施展的空间太大,用人太多,不得不弃用。

而小驽是洪秋发明的,只箭头用铁,箭杆用芦杆,箭尾用羽毛,小如普通男人的手掌,可连发三箭,箭头涂有洪秋在一个山谷偶然发现的一种草药,能在瞬间令人身体麻木,头晕目眩,甚至出现幻觉。但是这种草药并没有毒,幻觉消失后,麻木也会消失,很快就会恢复正常,也就是抢个时间差而已。然而战场上两军殊死搏斗,毫厘之差也会结果迥异,故而十分有用,只是这种弩太小,一般工匠做的有些粗糙,殊不知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别人都做不好,只有洪秋小姐做的能用。

洪秋是洪军师唯一的女儿,十分疼爱,因为自幼失母,洪军师总是尽量把女儿带在身边,在北疆驻军之时,就在临近的城里安置好女儿,有空就回去看看。洪秋渐渐长大,竟然对军中之事兴趣很大,不像普通闺秀那样在闺中描红绣花,反而喜欢兵法排阵,长枪铁驽,洪军师并不阻止,反而请了老师教女儿读书习武,自己教女儿兵法。没想到洪秋颇有天分,竟然研制出精致小巧的小铁弩,时时在战中出奇制胜,有一次这种小弩竟然救了大帅向宏琛的性命,大帅据实上报,龙颜大悦,特准洪秋随军,单独招收一批女子组成制作小弩之队,交与洪秋带领,就在大营外另起一座小营驻扎。

洪秋无事就跟在父亲身边,不能进大营,就穿上男装在军营左近玩耍,骑马舞剑,有时却带人去附近山谷探险。军中人都认识她,因她武艺高强,英姿飒爽,并无一般小女儿的娇态,爱之者甚众。林起就是其中一个。只是这个木头,就算天下男人都找到老婆了,他也会打光棍!秦书成见他经常偷偷盯着洪秋看,催他上前搭讪,林起却像个锯了嘴的葫芦,低头不吭声,秦书成骂他傻瓜,想着有时间帮他向军师提一提此事,但正好赶上一场战事,后来就耽搁下来了。

其实他没有想到洪秋小姐却也在偷偷喜欢林起。这事说来巧了,那日征战回营后,兵士整修几日,众军闲来无事,去营地外围的山谷打猎,满载而归。众人快到营地之前,忽然争论起谁人力气最大,个个都不服,遂下马围成一圈,开始下场角力,最后林起连摔二十八人获胜,众人服了,大声叫好。林起站在场中,身材瘦削精干,气不喘,身不摇,团团抱拳,一身军衣,威风凛凛。洪秋姑娘正好在不远处观看,一见之下,芳心暗许,只是谁都不知道对方心意,后来又换防回京,林起南下,就耽搁下来。

这次奉圣命随军南下,正好寻找林起,以完心愿,只是女儿家却不好明说,只好偷偷告诉父亲,洪军师转头拜托秦将军,秦书成大喜,想着真是无巧不成书,正好成就一段好事,立刻答应下来。正好路过南水城要去安排粮草事宜,一来去看张擎,旬月未见,思念殷殷。二来做媒,帮林起这个傻小子一把。

天近正午,众军马快,眼看快到南水城北门,离城不到三里,远远望见前面有两个人在向城门方向疾奔,一个瘦高个子,身上还背着一个人,一个十几岁小孩,满身泥水,哭得声音嘶哑,众人纳闷,秦书成在最前面,远远看着瘦高个子像林起,心内纳罕,一催马快步向前,还未到身边,就发现正是林起,也是一身泥水,背着的却是张擎,大惊失色,顾不得后面,大喊道:“林起,张擎如何?”眨眼跑到近前,一勒马站住,翻身下马,立刻接过张擎。林起见是秦书成,也顾不得行礼,焦急道:“被蛇咬了!”

12.守护

秦书成接过张擎,见他左臂袖子高挽,小臂上伤口紫黑,两个蛇牙之印清晰可见,周围高高肿起,上臂处用布条紧紧扎起,人还清醒,只是气息微弱,面色黄里透黑。林起道:“已经吸了毒水,还是不行,得赶快送医。”小盏大哭:“秦大哥,快救我哥哥啊!”

秦书成没有说话,把张擎交到林起手上,飞身上马,又把人接过来,用力一磕马镫,泥水纷飞,红枫疾驰而去。

进城一直向西,疾驰了两柱香时间,看看张擎嘴唇有点黑,气息更弱,急的眼冒红丝,好在到了。面前一座破旧的宅子,柴门上悬着一块黑漆斑驳的快没有样子的匾,上写:“邱氏医馆”

下了马,抱着人,用脚大力踢门,喊道:“老邱开门!救命啊!”

喊了两声,不见有人开门,刚要大脚下踹,大门猛地两边一分,开了个缝隙,钻出个乱蓬蓬的脑袋,是一个干巴瘦的中年人,下巴剃的精光,胡茬还是泛青。长得没什么特点,只是眼神像刀子,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老邱满脸不悦,正要开口大骂,见是秦书成,一下子喜笑颜开,说道:“又给我送人猪来啦?你可有好几年没来过了。”说着打开大门,让秦书成进去。秦书成疾步走进,嘴里焦急道:“没有人猪。这是我兄弟,被蛇咬了,快救人!”

说着两人走进屋里,秦书成轻轻把张擎放在医床上。老邱弯腰看了看伤口,说到:“竟然是蝰蛇。”又瞟了一眼张擎,伸手就去擦张擎的脸,露出一张雪白精致的脸来,睫毛低垂,乃是倾城之色。老邱歪歪嘴笑道:“是兄弟还是弟媳?我可记得你爹就你一个儿子。要是弟媳妇的话,还可以救一救。”

秦书成面色微红,道:“正是小弟心仪之人,请邱兄快救人。”老邱撇嘴:“哦,这就变邱兄了,刚才还叫我老邱呢。”说着也不再计较,正了正神色,立即开始清理伤口。

先拿出一把寒光闪闪,薄如蝉翼的细长小刀,还有一把小镊子,在开水中煮着,再把紧缚的布条解开,让血液流通一下,再缚紧。伤口处用药液清洗,先用一把草药浸湿捣烂糊在伤口。

又等了片刻,拿出开水里煮好的刀,用布裹了刀把,拿在右手,左手拭干净糊着的草药,在伤口处慢慢切开一个十字形切口,长可一寸,深也可一寸,竟然还有一枚毒牙遗留,立即用镊子取出,用药液反复冲洗伤口后,把张擎的手垂下来,吩咐秦书成用冷水浸几块布巾,敷在周围。又转身取了几种草药,全部捣烂敷在伤口上,用薄薄的布巾笼起来,打个结,这才完毕。

张擎面色灰白,双眼紧闭,昏睡不醒。秦书成眼睛充血,汗珠层层从额上冒出,问道:“怎么样,可有性命之忧?”老邱摇摇头道:“没事,送来的早,天黑时应该能醒,你坐下吧,急成这样,可见是自己媳妇了。”秦书成尴尬道:“这个,他,他还不知道我喜欢他,你别说出去。”

老邱疑道:“为何不说?”秦书成张了张嘴,迟疑片刻,低头道:“我要出海远征,不知生死,这时说出来,他不答应还好,若是答应了,没得连累他担惊受怕,若我死了,他岂不伤心难过?所以犹豫不决。”老邱也是摇头。

秦书成又说道:“我在此地还要耽搁一段时间才能出征。我出征以后,还请邱兄代为照顾他,走之前我把手里的财产交给邱兄打理,若我不能回来,就把钱都交给他,望他能安稳度日。我也会上书皇帝,请他看在君臣情分上,保张擎一生平安。邱兄也看到了,他如此倾城绝色,难免遭人觊觎,时刻保护还怕有失,何况我总不在身边,还望邱兄教他做一些防身的毒物,用来自保。”老邱点头:“这个容易。”

看看张擎还没醒过来,秦书成想先去交代一下,就拜托老邱先照看张擎,告辞离去。

秦书成到府衙的时候,知府楚大人已经安排好了洪军师一行六百多人的食宿,效率极高。又把秦书成接进官衙,坐了片刻,约定明日商议公务。秦书成又去行营看了洪军师并洪秋、林起,让林起留在营里,就带着小盏回老邱的医馆。

说起秦书成和老邱的交情,话就长了,得从秦书成八岁说起。那年秦书成随父回乡扫墓,他们父子每年都要回来一趟,在家呆半个月左右。回京路过南水城的时候小歇了几天,秦父访友去了,秦书成自己在附近街上玩耍,正遇上老邱。

老邱比秦书成大七岁,叫邱惠。那时已经是个半大少年,家里开着医馆,其父是个端方的良医,但是唯一的儿子却调皮捣蛋,无所不为,什么上树掏鸟,下水摸鱼,揪人家小姑娘辫子,偷邻舍的鸡,还喜欢拿一些没有毒性的麻药去骗别人吃,美其名曰试药。老邱大夫每每气得头冒火,鼻生烟,打了无数次,也没效果。

那天赶巧,邱惠正在拿麻药骗人,被秦书成看见,好奇,就在一边偷看,看完觉得好玩,就上前搭讪,一拍即合。两个坏小子就合起来蒙人,玩得不亦乐乎。令秦书成遗憾的是,第二天秦父就带他回京了。自此以后,每年路过南水城,秦书成都去找邱惠玩耍。

秦书成九岁开始和皇帝一起习武,稍大一些,十三岁上就经常和皇帝偷溜出去,有时碰上市井泼皮就出手教训一番,半大孩子自以为武艺高强,梦想到处去行侠仗义。

那年回南水城看邱惠,正遇上一个泼皮猥亵少女,愤然出手相救,并把那泼皮打晕交给邱惠试药。自此成了习惯,每年回乡,秦书成都有意去找一些看不顺眼的街头混混,打晕了送给邱惠,取名曰:人猪。

一直到秦书成十九岁父亲去世,扶柩回乡后才留在京城没回来,二十岁上参军北上,到如今四年没见过老邱了,也算是久别重逢。

回到邱家医馆,老邱正在看书,等他回来,厨房里老仆已经备好饭放在桌上。秦书成介绍小盏给老邱,又赶忙去看张擎,老邱说张擎醒来一会儿,又睡过去了。三人遂上桌吃晚饭。

饭后,小盏去照顾张擎,秦书成才有空和老邱在客厅互道别来情形。老邱这些年却也没闲着,父亲去世后,他也一直没成亲,却拜了个游方的名医为师,跟着师傅很是游历了一番,大长见识。四年未见,二人都已经历了人世风霜,不再像过去那样轻浮跳脱,秦书成已是个沉稳的将军,老邱也变成个怪异却不失良善的民医,互相感慨了一番。

忽然屋内小盏叫道:“秦大哥,哥哥醒了。”二人进屋,张擎果然醒了,只是还很虚弱,痛的发抖,人还是有点迷糊,不过倒是认出了秦书成。

老邱拿来些药草,吩咐秦书成道:“你拿这些药回去捣烂了,每三个时辰换一次就可以了,明日疼痛可减轻一点,现在却是无法止痛。”秦书成抱起张擎,小盏拿着药,告辞回家。

13.深情

秦书成抱张擎回到家,把张擎放在床铺上,肚子以下盖上一床薄被,蹲在床边,握着他伤了的左手,轻轻问:“贤弟,是不是很疼?疼的厉害就叫出来。别怕,已经没有危险了,大哥在这里陪着你。”张擎额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冒出,然而身体滚烫,嘴唇干裂,不停地干呕。秦书成心疼地把张擎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又放下,看小盏端来凉开水,接过来用小汤匙一匙一匙喂给张擎,又不停地给他擦汗,又转身拧了一把凉水布巾搭在张擎的额头。看看到时辰了,又赶紧换药。

小盏又困又累,还受了点惊吓,到半夜,撑不住了,直打瞌睡,秦书成赶他去睡,自己守在床边。

张擎疼的直呻吟,秦书成只好轻点他相应的穴位解痛,又怕有碍血液流动,不敢用力。天将明未明时,又换了一次药,总算疼的轻一点了,张擎昏昏入睡,秦书成抚摸着他额头,心里万千情丝翻滚不已。

一缕红日映上后墙窗棂,天亮了,早饭后就得去商议公务。看看张擎睡得很沉,秦书成洗了把脸,简单整理了发髻,叫醒小盏,让他照顾张擎,自己出去买些早点。匆匆买了些粥水面点回到张宅,两人吃了,吩咐小盏等张擎醒了给他喂饭,饭后给张擎再换一次药,就快步出门去了。

到了府衙,楚大人早已等候着了。在书房坐了片刻,洪军师和洪小姐也到了,洪军师一身儒生布袍,洪小姐却是女扮男装,穿了一身偏将的军服,更显得英姿勃勃。四人略寒暄了几句,立即进入正题。

此次出征最关键的却是战船和兵士,打造战船一直未停,已经打好三艘,要想组一个船队远征,至少要十艘,故而要拖到明年春天才能出海,正好春季是海上风暴最少、天气和暖的好时候。造船所需木料及铁具、油漆等各项杂物和人工费用却需楚大人调配,陆续运至临海交与路将军分配。

其次是兵士。水军人数少,作战能力差,启需与陆战之军糅合,以便各取所长,避其所短。这一项由路大将军和秦书成负责。

再次,小弩之事全权交与洪小姐。洪军师总理全局,出谋划策。

四人议了半日,各人明确好所属职责,择日去临海城。看看近午,楚大人请饭,秦书成说兄弟受伤要回家照看,遂匆匆离去。

回到张宅,小盏正在厨房做饭,秦书成进屋看张擎,见他眼睛半睁不睁,受伤的手垂着,满脸汗迹,头发衣服都湿透了。走到床前蹲下,放缓声音唤他:“贤弟,你怎么样了?”张擎睁眼,虚弱地叫了一声:“大哥,疼。”秦书成摸摸他的头,帮他点了点穴位,片刻后,疼的差点了,张擎脸色也缓和了一点。

张擎要喝水,秦书成又半抱着他喂了些水。摸摸张擎的头,烧的好些了,还是有点热,就问:“早饭吃了没有?”张擎摇头,秦书成又道:“小盏在做饭,即刻就好。”张擎红了脸道:“不想吃饭,我,我想……”迟疑了半天没说出来,挣扎着要起来,却气虚体弱,起不来,秦书成温柔道:“要做什么?告诉大哥,大哥帮你。”张擎吭哧了几句,小声说:“大哥,你扶我去茅厕吧,我要小解。”秦书成笑道:“起动的话你会更疼,就在屋里吧,这里不是有夜壶么?”说着从床底摸出一个夜壶。张擎大窘,连连摇头。秦书成无法,只好抱张擎起来,甫一用力,张擎疼的叫了一声,秦书成吓得停下来,慢慢扶他躺下,道:“还是用夜壶吧,我出去,你自己用,可好?”张擎小声说:“我手抖得厉害,拿不住。”说完又闹了个大红脸。

秦书成明白张擎的尴尬害羞,就正色道:“这有什么,谁不小解?大哥帮你就是了,有什么害臊的呢?”说完,不由分说手伸进薄被里解开张擎的裤带把里衣向下褪了褪,把夜壶伸进被里,轻轻握住张擎的小弟弟对准,轻轻道:“快解吧,别憋坏了,要是你害羞,日后我病了,你报回来也就是了。”张擎噗嗤一笑,放松下来,这才淅淅沥沥地开始小解。

中午吃完饭,又换了药,疼痛却又轻了些。张擎想洗澡,两天没洗了,又是泥又是汗,实在受不了了,都有味道了。秦书成不让他动,张擎固执道:“我现在疼的好多了,能动了,大哥你让我洗吧,我都馊了!”秦书成哭笑不得,只好应允。再抱起张擎的时候,张擎却没疼的叫,但是还是皱着眉,想是还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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