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戏(父子)上——居左尊上
居左尊上  发于:2011年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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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白南撑大眼,惶恐的躬身:“老爷,这么会这样呢,怎么会……”

“幸好这次只是灯引毒,还没被下了燎原,要是下次再让少爷中毒,你就给我自杀谢罪去。”声色俱厉的怒喝一阵,转头

看到还安然的边喝粥边逗弄小白的白迟,一手把他手上碗拿下来,边放柔声音道:“这粥我们不喝了,等会儿要想容亲自

做给你。”

白迟乖乖的应一声,遗憾的看了碗一眼,被白垒拉走前还不忘提起小白。

出门在外和在家比果然不同,这毒都出来了。

呵,要是他真中毒了也肯定是他爹下的,偷偷诋毁,眼角余光看到那些江湖人明显有些慌乱,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

是,显然,他爹在害人。

一边的想容也在暗地诋毁,真是赤裸裸的诬陷,灯引和燎原怎么可能被用在少爷身上,诬陷!

“爹,这马车真漂亮,我们怎么买得起的?”五年前坐过这种全白的马车,是以白迟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他爹这次可

是一个小村庄出来的穷酸书生,怎么会有这么华丽的马车。

“我们当然买不起,这车就是别人扔了,我们捡的。”

“捡的啊!”白迟眼睛大亮,欣喜的转头:“看来我们出门选的日子真好,果然是吉日,爹你比黄历准多了。”

“那是自然,要是依白南选的,还不准多么晦气呢!”白垒含笑。

后面白南小媳妇样的扭着衣角,在马车车帘关上前,终于忍不住开口:“老爷,竟然这吉日这么好,让我们捡到了这么好

的马车,那昨天被淋坏的东西是不是就……”

“岂有此理,此吉日如何好,皆是老爷我选,与你何干,你选之日,大雨倾盆,糟蹋行装,怎可因我选之日好,就相抵消

?那依你此言,岂不是说你选之日大雨倾盆,亦是我之责任。”白垒折扇指着白南,怒不可遏。

看到白南低头认错状,白垒语气缓和下来,语重心长:“白南啊,常言道,不迁怒,不贰过,你怎可把你的错误推到老爷

身上,又有言,小人之过也必文,我今日才知,原来世上真有如此小人,那就是你啊……果然是对自己的过错必定加以掩

饰。”折扇不停的敲白南的头,白垒恨其不争,一转头拉上车帘,眼不见心不烦。

想容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还不忘幸灾乐祸地凑在白南耳边问:“得到了什么经验啊!”

白南被说得晕乎乎,大部分都听不懂,停顿了一下,突然脱口而出:“对自己的过错必定加以掩饰的是小人,原来老爷是

……小人啊!”一出口反应过来,白南忙捂住嘴。

只听车内轻飘飘的穿出一句:“碍于白南你知错不知改,昨天毁坏的东西按十倍赔偿。”

“啊……不是……老爷,您是大人,我是小人啊老爷!”白南哭丧着脸探头进车内,被一双洁白的靴子一脚踹了出来。

“活该!”低哼一声,想容满面笑容,幸灾乐祸。

“夫人,三年,不,不,起码五年。”白南掰着手指,热泪盈眶,“起码五年你相公我都给你买不起新衣裳了,夫人,我

对不起你。”

“没事,没事,这五年你就饿着吧,攥钱出来给我买,也不用多好的,刚好够你五年的用度就好。”想容哪里要靠他养,

一点也不担心,手打着扇子做扇风样,给他抛了个媚眼。

“我就知道夫人你心疼我,看,眼睛都歪了!”白南扭曲着她的意思,这下变成想容怒火中烧,伸手就要揪他耳朵。

“还不走。”车内又飘出一句话,白南和想容忙应一声,一左一右跳上马车。

第十一章:灯引燎原

既生鱼,何生粮?说这个话的人,难道也‘被’吃斋念佛了,然后希望世上只有鱼,没有粮。真笨啊,没有粮怎么行,要

我说就应该是,既生白迟,何生白垒,这才是治本啊!

——白迟

“驾……”雪白的马车,来得突然,走的突兀,很快就消失在漫长的官道尽头。

饭馆中人面面相觑,平常人虽觉得怪异无比,也只是笑笑作罢,只那些江湖人,特别是年岁大的江湖人,分明闻到了不祥

的信息。

“……灯引和燎原……好似是回火……咳咳……”一个胡须大汉开口,说到一半被傍边的同伴一碗酒对着嘴灌下去,呛得

半响回不过神。

“看来不光是白马车,红轿子也应该出来了,那什么戏台子之类的也肯定不远了。老喽,在下应该要退出江湖了。”一拿

大锤的汉子装出苍老的咳嗽一声,起身就走。

“刚刚那不是佗九佗大侠吗?我记得前些日子还听说,他说了还要纵行江湖三十年呢!”一个稍显稚气的少年迷惑的问。

“谁说过啊,小孩子不要听信流言,我们都老了,江湖应该留给你们年轻人啦!”周围几个汉子站起来责备的看了少年一

样,平常不服老的,都争相说老,说要金盆洗手,不久也远去了。

胡须大汉咳嗽完起身,发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啊,都走那么快做什么。”转头对斯文俊美的同

伴道:“你说那个灯引和……”

“你住嘴啊!”那俊美青年一个哆嗦,也不及顾什么形象,扑在他身上捂住他的嘴,边拉着他往外走,边道:“那个什么

熄灯后的事,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呢!”

“什么……熄灯……”大汉挣扎着满面迷茫被拖走。

他三绝书生潭嗪,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头笨牛呢!俊美青年欲哭无泪,拖着自己稀罕的笨牛,几乎是夺路而逃。

……

“爹,灯引和燎原是什么?”作为不耻下问的新一代古人——哦,问他爹的话,可能、也许、大概、应该叫不耻上问……

吧?——不管是上问还是下问,他都谨记那个什么知不知,反正都要问的什么古语,有不知道的东西就问。

白垒拿着一本书,缓缓翻开一页,听到他的话,眼神稍稍一凝,转头拿了本书塞到他手里,稍带责备的道:“莫去管那些

不上台面的东西,乖乖看书,子不教是为父的错,竟然是我的错,就不能再让你错下去。”

小大人似得哀叹一声,白迟拿着书对光照了照,恍惚间看到满纸的方块字,变成前世的国际通用字‘囧’,通篇的囧囧有

神,对着他做各式鬼脸,瞬间寒毛直竖,啪一下把书关上,对着转过头来的白垒干笑:“爹,迟儿的毒好像加深了,好痛

好痛,迟儿休息会。”

“灯引毒剂量不多时,肺腑如针刺,若剂量加深,反而有麻沸散之功效,迟儿的毒要是加深,怎会反而更痛了呢!”笑看

着他,白垒承认自己那一瞬间有大笑的冲动,又是一次……自作聪明。

白迟傻笑,白垒拍拍他的头,笑着摇头:“不可找借口不攻书,记得爹给你说的,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啊!”

在白垒的殷切的注视中,白迟拉起他的衣袖,吭哧了半天,憋得脸都红了,最后才斯斯艾艾的道:“爹,其实……我……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想说什么就说吧!大男儿怎么做出小姑娘的样子,你说,爹不生气。”

白迟抬头,眼睛仿佛纯正的黑宝石,闪烁着明亮而崇拜的光彩:“爹你好厉害,你说的话迟儿……”

“迟儿有深刻反思?决定从今天起努力攻书?”白垒的眼光温柔而充满期待。

“嘿嘿……”白迟干笑两声,接着斩钉截铁、语速奇快的道:“一句都没听懂!”说完头一扭,专心的注视车壁,生似那

里开出了朵花儿似的。

白垒自然没有生气,他直接拉开了车帘,自然也不是跳车什么的,只是吩咐想容,那出口的话云淡风轻,话的内容绝对有

助于白迟身轻如燕。

“想容,迟儿近来吃斋念佛,有感于他的诚心,半年内,什么荤腥的东西,就不要给他做了。”不等想容回答,放下帘子

重新坐回车里。

“爹,我没有……”白迟急了,扑到白垒身上焦急的摇晃,从身体上来说,他才是十四岁的少年,这营养不可缺乏,从心

理上来说,他无肉不欢啊!

“我知道,我知道。”白垒伸手环住他,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他的话,“迟儿一心向善虽好,可是你年岁还小

,又是我白家唯一的子嗣,所以什么要出家的事就别说了,戒半年荤腥就够了啊,你不同意的话,那要不……戒一年?两

年绝对不成,你正长身体呢!”

说得跟真有那么回事似的,他就是去做一辈子的杀手,也不可能去做一天的和尚啊!

白迟哭丧着脸,在一两年的威胁下不敢再反对,环住白垒脖子,在那柔韧而光滑的肌肤上磨蹭两下,很粗神经的忽略自己

现在这个身体的长相实在不适合调戏人,自我感觉占了便宜后,才心理平衡了一点。

为什么这世上有他这个穿越者,还要有类似白垒这样变态的……物种呢!

……

马车一路行驶,并不匆忙,不过也没有特意在哪停驻。

只两三天后,白迟就习惯了看到他们就禁声畏缩状的江湖人,他们的衣着什么的并没有变化,唯一多的就是马车,白迟下

车时有注意过,还真没见过别人把马车做得全白的,一边鄙视他爹的眼光,一边观察别人的视线,在注意到他们看的是宫

灯后,白迟装作好奇凑近看,这才发现那纯白绫绢上,竟然隐隐有银色丝线勾勒出一个‘败’字。

那银丝洁白细腻,有润色,竟是真正白银做的。

真蠢,在白的上面用银丝——白迟暗暗嘀咕——要是他的话,一定要用金丝,黄灿灿的又显眼又值钱。

“爹,我们这到底是去哪啊,走了好多天了呢!”

“从来处来,到去处去。”

“哦……”拉长的尾音。

——不懂!

……

却说现在的江湖已经是一片惶惶,此事源于一个血红的……鸽子。

会把鸽子染成血红的,除了回火殿人,自然没有别的人有那个闲空和变态的品味。

红色的信鸽落在红绸轿子上时,轿子正停在千年古刹的少林寺门口,某个嗜红的殿主,非说人家佛门清净地不准用红色,

用红色就要热闹。

少林寺方丈自然不同意,这古寺存在近千年,一直都是高檐红墙,寺中大师着红色袈裟也是遵循古训,怎么可能因为他一

句不准就改了。

不改?不改也成,某殿主从善如流,竟然不改那就热闹热闹吧!

轿子往门前一摆,抬轿加上随伺的丫头三十人,着粉色绸衣,个个花容月色,千娇百媚,天天来去于那少林寺各个院落,

袅袅娜娜,俏眸流盼,偶尔伸出纤纤玉手柔若无骨的一指僧人,掩面娇滴滴的燕语莺啼一番,把个好端端的清净地硬生生

扰成乱麻一团。

那须发皆白的老方丈智法大师,倒也能沉得住气,棋盘子往轿子前石桌上一摆,邀请殿主阁下下棋,这一盘棋一下就是三

天三夜,直到那鸽子舒展着羽毛,轻盈的落在回火殿主修长有力的手上。

回火殿主自然是自称白迟舅舅的莫知君,他棋子正不知落处,这鸽子一来真是及时雨,哈哈一笑,长长的衣摆貌似不经意

的扫过棋盘,棋局立刻狼藉一片。

从鸽子腿上拿出卷好的信件,莫知君看罢脸色一变,拍桌而起,厉喝道:“琴心,琴心你给我滚过来。”

粉红衣衫袅袅落在他身边,这少女及笄年华,粉黛未施,颜如朝霞映雪,且双目澄澈,机灵流转,微微躬身接过信件,颜

容自然,仪态从容,一个侍女竟然比那些个大家闺秀更显风度。

智法大师暗底感叹,就见那名叫琴心的少女收了信,声如婉转莺啼:“请殿主责罚,此事琴心不知。”

莫知君这时已经收了怒容,重新坐回去,“给智法大师看看。”

接过信件,智法大师越看越心惊,寥寥几行字所透出的信息,已经足够让人感受到其中所携带的风雨,来来回回看了几次

,他才叹道:“殿主的灯引和燎原……”

“是小女子我保管的。”琴心微微施了一礼,语调不急不缓。

“那……那是不是你们内部有人偷去……”

“放屁!”莫知君乍然起身,一脚踏在石桌上,居高临下对着智法怒吼:“你是说我回火殿有小偷!呸,你少林才有小偷

呢,你们全少林都是小偷!”

说完不理后面沉不住气怒对他们的僧人,一收腿对琴心厉声道:“给我查,谁敢冒充我们回火殿用灯引,查出来本殿主要

他全家的脑袋。”怒不可遏的又拍了一掌桌子,飘身回轿子,“起轿。”

早已经伺立在旁的侍女们应一声,红绸轿子在少林停了三天后,迎着初升的晨光,缓缓飘起来,在空中划过一道亮丽的彩

虹,不久就消失在天边。

第十二章:戏台子

从前有个戏台子,戏台子上的人在唱戏,唱的是……听不懂!

——白迟

一个着了袈裟的中年和尚走到远视天际的智法大师身后,轻声问道:“方丈,您有什么见解?”

智法大师微微一叹后道:“我只是觉得这回火殿……”

“回火殿怎么了?”久等不到下句,和尚有些心急。

“真是……红啊!”

无视周边雷击表情的各个僧人,智法小心翼翼站起来,那后面和尚忙伸手欲扶他,手带动一阵风,刚刚还完好无缺的石桌

化成灰烬,随风飘散满地。

一片沉默,良久智法大师叹息道:“莫施主果然不愧回火殿的名头,这挥霍的本事真是青出于蓝啊!觉明把这几天的损失

记下,明天把单子发到回火殿,让他们照价赔偿。”转头边走边说。

一路直接走进方丈室,少林寺僧人们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他们尊敬的方丈大师小声的念诵:“对着莫施主三天三夜,老

衲现在看什么都是血红的,连觉明你也是血红一团,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觉明和尚想象自己变成血红的一团,打了个寒颤,顺手关上禅室的门,把老方丈扶在蒲团上坐下,恭敬的问道:“方丈,

这灯引和燎原是被用在哪了?”

“用……唉……”智法叹气,积攥够了气氛,才说了出来:“用在了白马车上了。”

“白……”觉明抽了口凉气,脸色有些发白,良久才咽了咽讨教道:“您看那药是真的被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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