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戏(父子)上——居左尊上
居左尊上  发于:2011年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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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药后的恶心感觉压了下去。

这时想容也已经把他右手的伤口处理好了,不管想容怎么心疼,白迟只是看着自己的四肢,脑中想象自己变成被人贩子弄

断四肢后,被人用木板推着沿街乞讨的可怜人——呜,他好可怜。

“想容,我好饿。”肚中咕噜噜一响,白迟把乱七八糟的思绪收回来,可怜巴巴的眨眨眼,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

“嗯,我喂你。”想容扯出一个笑容,转头间悄悄擦掉眼中的泪水,端了清粥重新走回来时,脸上已经恢复往常的样子,

除了眼睛的红肿消不去外,又是一个妩媚姿态的少妇模样了,勺子舀起清粥,吹了吹才递过去,微微笑道:“少爷不喜欢

加东西,我特意煮的清粥。”

“嗯!”甜甜一笑,张口开吃。

两碗粥下肚,肚中暖暖的,慢慢散到四肢,白迟终于觉得自己是彻底的活着回来了,边慢吞吞的含着粥,边问道:“小白

吃了吗?”

对于他漫不着边际的问题,想容早就习惯了,安然的回答:“已经给它弄了吃的了,少爷放心。”

“昨天它也吃了吗?”

想容浅浅笑一下,柔声道:“也给它吃了,它胃口好着呢!”

“哦!”白迟应一声,含了一口粥,脸上乏起一丝羞涩:“竟然都吃了那我就放心了,它现在应该能经得几餐饿了,我今

天头晕晕的,突然非常讨厌鱼的味道,暂时家里就不要买鱼了。”

想容诧异的看着他,只觉得心中无比别扭,隐隐约约觉得这种语调十分的熟悉,打心底就厌恶无比,迟疑了一下还是应了

下来。

吃完三碗粥,白迟摇头不要了,想容收拾了东西走出门。

明晃晃的阳光照下来,她这时才终于想起那种找着冠冕堂皇的借口为难人的做法,不正是白垒常使的吗?可想到白迟被打

了头,讨厌鱼腥味完全是可能的事,又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暗啐一口,含笑走了。

……

“老爷……”白南追到厨房,可怜兮兮的叫唤。

“怎么?我罚工钱你有意见啊!”放下碗,白垒笑意暖暖的,眼神柔柔的,声音轻轻的。

白南心里寒寒的,背后凉凉的,嘴唇颤颤的,欲开口的话重新吞回来,脑袋一转,从怀中拿出一个铜板递过去,谄媚:“

不是,老爷,我就是想告诉您,薪俸门这不发薪了嘛,我给您带过来了。”

白垒看着他手中铜板皱眉头:“就发一个铜板?”

“老爷,这薪俸门的规矩是门中的人见人就发薪,一天一人一次,这一个铜板不是积少成多嘛!”

“嗯嗯,有理。”白垒把铜板拿起来,笑着拍拍他的肩:“有前途,从今以后你半个人就是薪俸门的了,记得每天给我铜

板啊!”

转头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转头无视白南的哭丧脸,理直气壮的伸手:“还有迟儿的,我给他保管。”

白南无奈的从怀中又拿出一个铜板,在手上摩擦良久,听到白垒轻哼一声,才恋恋不舍的放到他的手里。

一天两个,五百天就有一两银子了——白垒手打着折扇计算着慢悠悠的向前走——等有了一两银子,等有了一两银子,老

爷我也买件那么白净漂亮的衣服穿上,到了晚上往暗影里一站,谁也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

擦肩而过时,想容偷偷对着白垒翻了个白眼,可惜算着银子的白垒直接无视。

走到厨房看到生硬的立着,双眼发直的白南,想容叹口气,不用问也知道他又吃了哑巴亏。

果然就见白南僵硬的回头,幽魂状的念叨道:“风萧萧兮易水寒,铜板银子私奔兮不复还。”

第八章:淫诗与作对

我视诗词如粪土,诗词视我如粪土,大家都是粪土,是粪土就该被扔到臭水沟里,为什么你们这些粪土那么不安分,竟然

争先恐后的要爬进我爹嘴里,害得我这个粪土也被带了过去,更过分的是,为什么我排的位置不前不后,刚好被踩到脚底

下。

——白迟

晚间的时候,白垒突然想起昨天吩咐的事,叫来白南问道:“我昨天要你查黄历的情况怎么样了?”

“回老爷,初十和十七都宜出行。”

“明日不宜?”白垒眉头一皱。

“明日宜祭祀,忌出行忌嫁娶。”白南把两个忌讳加重了语气。

白垒不郁的挥挥手:“明天是初八,八八发发,多好的日子,那黄历一定是错了,准备准备,我们明天就走。”

白南恭敬的应了,带着承受想容怒吼的心理准备,出门去收拾行李。

白垒回房的时候,白迟正沾着药酒揉着昨天跪肿的双腿,抬头看到他,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容,那一瞬间,白垒心中升起

过一丝柔弱,可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对于白迟的那身皮囊,他有足够的理由爱,亦有足够的理由恨,这爱恨交织间,他早已破不开那层层迷雾,看清自己真实

的想法,只知道,若他好了,他就不舒服,而他从很多年前,那个人的棍棒毫不留情的落在他尚稚嫩的身体上时,就下定

了决心——此生,决不亏待自己。

白垒从他手上把揉酒的活计接了过来,视线落在白皙玉润的肤色上突兀的红肿,悄悄闪过一丝莫名之色,落在他腿上的手

,并没有白迟恐怖的大力道,不但轻柔,甚至还特意用了真力推动药力。

白迟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又稍稍有些紧张,虽然从铜镜和周边人的反应上,知道自己这个身体的样貌极为不凡,而他也

一向把这利用得彻底,可是这些对于他爹那是毫无用处的,他甚至往往觉得他爹看到他的脸就很不爽,是以什么一个笑脸

能让他爹良心发现,开始心疼他,然后父慈子孝的狗血情节,他是从不做那个想法的。

这会白垒竟然那么温柔的帮他揉腿,实在只能让他想到暴风雨前的宁静。

白垒低着头专心盯着手,灯光的剪影斜斜的打下来,照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照在他嘴角微微翘起的笑容上,照在他修

长有力的手指上,白迟喉咙轻轻咕噜了一下,觉得这是他两世以来见到的最好看的画面了,那些什么明星巨流的,在这种

纯天然的气场上,实在是不值一提。

要是,要是他爹里子里不是那么恐怖的人该多好,他现在就可以……就可以扑过去……也压不倒他。

真丢脸——白迟脸上因羞愧而发红——他当年除了玩杀杀人、放放火的勾当,怎么就不多花点精力在床抵上呢!不然也不

至于到今天,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压倒男人啊!呃……虽然他其实也压不倒。

白垒抬头微微一笑:“爹给你揉腿,迟儿你还害羞不成。”

白迟又不想找死,当然不可能说出真正的想法,只见他脸上红意更浓,扭扭捏捏的搓着被角,声音低不可闻的道:“迟儿

长大了嘛,当然会害羞。”

“是啊,爹的迟儿长大了呢!”白垒另一只手怜爱的拍了拍他搭在腿上的双手,脸上那种微微惆怅又透出一股骄傲的神情

,把吾家有子初长成的父亲心理诠释得淋漓尽致。

“迟儿长大了,也该要娶媳妇了,我们明儿就出门给迟儿讨媳妇去。”

不是吧!白迟不可置信的睁大眼,他才十四岁耶,梦那啥遗那啥都没有过,怎么就要结婚生孩子,而且……他爹都多少年

没出门了啊!

——他刚刚的直觉果然是对的,看情形这次情况很不寻常,后果很严重。

“爹,迟儿还没长那么大呢,爹,迟儿舍不得你。”扯着白垒衣袖,白迟做最后的挣扎。

“呵呵,爹也舍不得迟儿,不过这天下哪有不算的筵席呢?”白垒微微一笑,“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就走,我思量着我

们家虽然穷,可这方圆百里的人真配不上你,所以准备出门去……”稍稍犹豫了一下,他又道:“这用度有些紧张,除了

留下的聘礼,家里余钱不多,我这不正考虑我们是用牛车呢,还是用马车。”

把听不懂的直接过滤,最后一句话他还是听得懂的,白迟脑袋晕了晕,他头还没好,明天就准备让他沿路颠簸啊,他爹可

真狠,更狠的是,竟然还想用牛车。

“我实在难以抉择,我想这样吧!”白垒眼中柔柔的,若波涛荡漾,荡得白迟心里七上八下。

“我教你读书习字这么多年,今日就验证一下成果,迟儿要是能做出一首诗来,不,只要能做出两句押韵的话来,爹明天

就狠狠心买个漂亮的马车。”

“咳咳……”白迟一口口水呛到了,作……诗……诗作他还容易些吧!

“怎么这么不小心。”白垒拍着他的背,微微带点责意。

白迟缓了口气,手轻轻搭在白垒手臂上,眼中泪光点点:“爹,我们家这么穷,什么漂亮的马车,结实的牛车,我们都不

要了,我们走着去吧!”

“那怎么行,那么寒酸,哪有姑娘愿意嫁呢!”拍拍手臂上的手,不赞同的摇头:“不准再说这样的话,快作诗给我。”

作诗,作诗,哀兵政策无效,白迟干净漂亮的脸蛋又纠结起来,他字都还认不齐全,更何况作诗。

一时之间整个宅子都安静下来,白迟低头苦瓜脸,白垒看着他笑得开怀,和他所做的事相反的是,他眼神竟然异常清澈明

朗,让人看着只觉得如沐春风,极为舒服。

诗,诗,诗,手上绞着被子,白迟无比痛恨,世上怎么会有诗那个东西呢?

联想太阳、月亮、星星,花草虫鱼,突然想到了什么,白迟眼光大亮,抬头道:“爹我想到了,又是一年秋来到,后庭菊

花满院飘。怎么样,怎么样。”

“……”

白垒哑口,看着白迟的目光惊为天人,要不是很清楚他在语言上没有一丝作假,他几乎要怀疑他是故意送借口给他的,这

两句……这两句也太适合……讨打了。

白迟笑容越来越干涩,从他的反应中感受到了不好的预兆。

白垒摇摇头,神色郁郁:“我要你吟诗作对,你竟然淫诗和我作对,子不教父之过,为父有愧……”

白迟垂头丧气,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看着他故作郁郁的神色,觉得那个样子竟然还是迷人得很的人,真是无比妖孽。

在这种时候还能想这些有的没的,还能垂涎他爹的样貌气质,白迟有些满意自己越见粗大的神经,和淡定自若的心境。

白垒看着白迟迷茫的神情,头摇得更厉害了,“算了算了,也不罚你太多,就明天一天不准吃饭好了。”

明天一天不准吃饭,还是就,好像多宽容的样子,白迟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脸上出现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爹!

“不是爹要罚你,是不罚你怕你记不住……”白垒唠唠叨叨开始了。

“爹,爹,你喝杯茶吧!”白迟忙打断他,看了看窗外天色,认真的道:“你看天色也晚了,后庭的花都要休息了,你快

上床来吧!”

白垒噗的一声,刚含进嘴里的茶全喷到桌上。

白迟可爱的眨了眨眼,他想他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

万赖此俱寂,只虫鸟唱晚。

白迟在床上辗转反侧,突然身边人猛伸手把他拖进怀里,他一惊,脱口惊呼:“爹,你还没睡啊!”

黑暗中白垒并没有睁眼,只低声有些模糊的问道:“迟儿怎么睡不着吗?”

“我只是在想。”白迟迟疑了一下,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开口:“后庭花,它……究竟是什么呢?”

“睡觉!”白垒开始觉得得不偿失,低喝一声,把他的小脑袋压到胸口,只一瞬间呼吸就平稳了下去。

白垒低沉着的声音好像比白天的清朗更好听些,这应该才是他真真的声音吧!白迟不敢再乱动,心中暗道,其实后庭花什

么的都不重要,只是……要他娶媳妇,他爹是想做什么呢?

他未来的那个媳妇人选漂亮不、可爱不、萝莉不,还是潇洒的、性感的、女王的?

这时候的他,还远远没有认识到后庭花的危险性,特别是和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

白垒的血要是冷的,那他表面一定掩饰得很好,身体极为温暖,驱散了秋日的寒气,白迟舒服的磨蹭两下,并没有在乎身

下人的身体一闪而过地紧绷,睡着前迷迷糊糊的想法是,要是媳妇人选有白垒漂亮的话,那他就勉为其难收下吧!

……

七月份的白州城,海风没有春天的温柔,也没有夏天的迅急,天气变化虽然有些莫测,但也还没脱去秋高气爽的范畴。

这时候漫山遍野开放的都是菊花,家家户户都用菊花泡着花茶,一边喝着,一边和左邻右舍的聊些家常。是以走在白费村

的街道上,总能闻到那种飘散开来的淡淡清香,不似近闻时的浓郁,反添了一味清纯,叫人心情十分宁静。

一辆牛车慢慢从白宅驶出来,白南和想容坐在前面驾车位上,扬着鞭子赶车,说是车,其实车上就是一块大大的木板,连

遮罩都没有,木板上除了放些包裹,还精心的铺着厚厚的被褥,白迟被平放在上面,一只小黑猫蜷缩在他怀里,白垒坐在

旁边和他闲聊。

白费村的人遥遥望着,有些惊异,有些不知所措,聊家常的也都住了嘴,安静看着,做出恭送的架势,却又没有人真真的

走近说写什么。

等牛车走远,才互相讨论起来,十几年不见白秀才,都猜测他是被毁了容还是怎么地,没想到却原来是更加俊逸非凡了,

有些嫉妒,有些遗憾,又有些庆幸,各色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作了一声叹息。

你说白费村几百年就出了这么一个大秀才,又长得玉树临风,可谓是才貌双全,可为什么就有那么一个好名字,那么硬的

命,克父克母还不够,生个儿子都是个白痴,也难怪大家都得避而远之了。

……

牛车上,白迟傻傻的望着天空,庆幸今日阳光并不强烈,只是这么摇摇晃晃的,他脑袋已是头痛欲裂了,哪还能再经受刺

眼光线照射。

“迟儿感觉怎么样?”白垒折扇轻摇,怡然自得。

“很不好,爹爹变成了三个。”嘟嘟嘴,不悦的语气。

“三个?确实不好,这数字真不好,等变成了十个我们就换个马车,庆祝此行一去十全十美。”白垒微微一笑,伸手探了

探他的额头。

“好啊!”白迟偏偏头,笑得甜甜的。

第九章:胡萝卜与大棒

江湖,江和湖我都知道,可是江湖是个什么东西?能吃吗?和胡萝卜相比谁好吃?它不会也像胡萝卜一样有那么危险的相

公吧!

——白迟

其实不管如何头痛欲裂,白迟也是心甘情愿的,沿路看着风景,感受更真实的这个世界,比起五年前坐马车时,只有住宿

用饭时才能下车,下车后也发现到了单独的小院里的那种感觉,可要好得多了,那种总怀疑世界有些虚幻的感觉,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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