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戏(父子)上——居左尊上
居左尊上  发于:2011年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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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迟,白痴,她们都只当这名字是那位故意取的,哪想到他竟然真是个白痴。

白迟依旧穿着浅蓝底的锦衣,不是江湖人穿的劲装,而是富贵人家的宽袖长袍,那衣服无论是衣料还是做工都是顶尖儿好

的,这戏台车内光线有些黯淡,可即便如此也遮不住他一身光彩,他肌肤光滑柔嫩,如同羊脂白玉,身子骨虽清瘦,骨骼

却非常匀称,面容清美绝尘,眼睛大大的,眸光清澈如初生婴儿,淡淡的光线笼罩下,愈发显得纤净异常。

这样仔细一看,就是她们这些誓言不嫁的无花谷人,都不免心跳如雷,春心萌动,也难怪百晓生要破例把他一个男子列为

江湖第一美人,甚至断言天下无人能及。

只可惜人果然没有十全十美的,这样一个人竟然生得……愚笨。

众女拧着眉头互看一眼,突然皆笑出来,这也算是老天爷的仁慈吧,不然这位还不知怎么惹得男男女女们疯狂呢!

二师姐笑完就欲给白迟解释她先前的话,忽然脸色一变,侧耳倾听,紧接着那三师妹脸色也变了,

“是他派人阻截?”

三师妹开口惊问,二师姐脸色凝重,有些惊惶的摇头:“师父说了,只要我们把人挟持走,他绝不可能派人来。”

从她们的话中意识到有人阻截,众女子也慌了,她们现在一推伤员且不说,就光是这一位白少爷,若是在她们手上出了什

么问题,事情就闹大了。

更何况,对于来人,她们心中都不自觉的猜测到同一个势力上。

二师姐走到前面,轻轻一推,那车壁就向一边划去,她按住赶车的女子,焦急道:“调头。”

那女子一身青衣,先前一直没出现过,也不知躲在何处。刚刚马车行进中虽然声音嘈杂,可只需把内力运到耳上,要听见

里面的谈话自然轻而易举,这时也是脸色惊疑,边调头边期待的问道:“会不会只是路过?“

“足足二十骑,今日无星无月,哪有那么巧,就让我们遇到趁夜急行赶路的。”二师姐看看远处,车上的宫灯光线朦胧,

运足眼力也最多只能看到一丈方圆内的东西,那远处幽黑一片,仿若猛兽张开的巨口,随时欲把他们吞灭。

重新回到车里,一众人聚在一起商量了良久,那后方马行的声音越来越近,别的功力稍逊的女子也听到了,每个人脸色都

有些苍白,突然不知被二师姐命令了什么,车内起来五人把重伤不醒的人抱起来,一拉帷幕,不顾马车的急行,飞身跳下

去。

一会后,帷幕再次被掀开,几道丽影一闪,其中四人又重新返还回来。

白迟撇了撇嘴,既然人都会飞,跑得比马车还快这样的事,就算不得什么了。

……

“嗒嗒嗒嗒”马蹄声越来越清晰,车上众女子只觉那蹄声好似踩在自己心里,轰然如雷,没有人不怕死,她们自然也怕,

可是身在江湖,她们早就想到有那么一天她们会死。

死,并不能让她们如此惶急,她们可以死,可是绝不可以是现在,她们抢来的人,要是在她们手上出了问题,谁也不敢想

象那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谁也不敢。

一直不曾靠近的三师妹突然突兀的抓起白迟的手,双眼直视着他,无比认真而诚恳地道:“白少爷,我们没有想要伤害你

,你一定要相信这一点。”

白迟也一直有仔细倾听,但除了丝丝风声,还有偶尔树叶摇动的声音,他没有听到任何其他动静。

要是今天前他难免会认为她故弄玄虚,可现在他却不得不相信。

一直有看戏感的白迟也不自觉开始紧张,他从来不怀疑他爹的强大程度,可是对这个世界接触太少的他,不知道他是不是

只是从一个管道,窥见了豹子的一根……绒毛。

很好的克制住脸色没有变化,甚至心跳都没有加快一丝,白迟扮演着一个无知者无惧的白痴,回握住她的手,漂亮的脸上

露出一抹害羞的笑容:“姐姐们这么漂亮,白痴当然相信你们。”

不曾怀疑他的众女子,没有听出他说的是白痴而不是白迟,皆松了口气。

——要是被保护的人配合,那她们能助他逃走的希望又要多一分。

就是这时,白迟也终于听到了隐隐约约的马蹄声,没过几秒,马车一个趔趄,突兀的停了下来,白迟身体不稳,惯性的倒

在前方三师妹怀里,鼻尖不可避免的闻到少女的幽香。

要是他今天死了,那也算是什么花下死,做鬼也风什么流吧!

蹙蹙鼻子,白迟的精神有些散漫,他发现了一个在他看来很严重的问题,所以他不得不有些走神——他竟然对着软玉温香

和他爹硬邦邦的身体比较,而更恐怖的是,他爹竟然……赢了。

白迟咽了咽口水,在软绵绵的胸脯摩擦两下,欲哭无泪的发现,还是觉得他爹硬邦邦的比较好。

——这个问题很严重,非常严重。

第十四章:躲猫猫

如果换算成游戏,我手上的小刀子是攻击+1的话,怪物们攻击绝对有1000,更过分的是,还可以开防护罩。

我强烈怀疑这游戏设定有问题,还是……其实我才是……怪物?

——白迟

一行二十骑,浑身上下皆笼罩在黑衣之中,将面容也遮住了。先还是疾行,到达戏台马车边时,突兀的停下来,从极动到

极静,从如雷鸣的马蹄声瞬间变得悄无声息,那坐下马匹甚至都没有躁动,显得异常诡异,夜风微微吹风,带来刺骨的寒

意。

二十骑似二十个幽灵,团团围住车子,不言不动,林木草丛中的虫鸟都似乎察觉到了空气中的恐怖气息,瞬间停止了叫声

夜色漆黑,彩色马车方圆一丈,在宫灯发出的朦朦胧胧的光线中,形成了独立的世界,这个世界声息全无,连血液的流动

都凝结起来。

……

“你们不去划船,怎么跑来看戏?”二师姐拉开戏台的帷幕,娇笑道:“要看什么戏,看官们只管点,我们戏台子应有尽

有,保管比你们划船要来得有趣味。”

众黑衣人依然端坐马上,前方一人似是领头人,他身材并不高大,只是气息一味阴寒,让人不寒而栗。

他眼睛冷冷从戏台上一扫,九个千娇百媚的妙龄少女,丝毫不能吸引他的视线,只一晃而过,最后落在白迟脸上。迎着白

迟好奇的视线,他眼角微微一弯,似是笑了一下。

如果那是笑的话——白迟回了他一个笑容,心里暗道,连一个只露出眼睛的笑容都那么阴寒,这样的人不做坏人谁做坏人

呢!

黑衣人也不辜负他的评论,手一举,二十人齐齐拔出染成漆黑的长剑,从马上拔身,极为诡异的连连闪动,挟带着无比森

然的杀意,化成二十道诡魅影子,急袭而来。

二师姐瞳孔微缩,厉喝一声“走”,率先开道,白迟腰间一紧,被身边三师妹一把抄起,刚有些兴奋的想终于要初体验空

中飞人,脑后一痛,双眼一黑,身体软下去前最后看到的是,那领头黑衣人的剑,毫不留情地刺进了后方断后橙衣女子白

皙的脖子。

……

山林极为茂密,下弦月还在梳妆,只有几颗星星悄悄从重重暗云中,露出微微发光的眼睛,朦胧的微光拂过,照不进山林

,只勾勒出一个个阴黑的暗影。

三师妹抄着白迟,一个闪身,潜藏在一丛草木的阴影后,眼睛在微光中回顾来时的路,五六个尸体躺在那里,有彩衣的有

黑衣的,有的尸体趴在地上,有的被丝带吊死在树杈上。

那位平时交好的青衣师妹,现在被几把黑剑狠狠地入,双手的丝带还从两边的树杈中各拉着一个黑衣人的尸体,记忆中丰

润如珠的身体,被丝带缠着悬浮在空中,暗红的血遍布全身。

真丑,那么爱美的你要是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会暴跳如雷吧!

三师妹咬紧牙,不让眼中的泪水滑落出来,同样鲜血遍身的身体因为疼痛微微颤抖,远处传来隐隐的打斗声,深提口气,

最后看了那位师妹一眼,把手上的人护在怀里,在地上轻点,往丛林深处奔去。

……

白迟醒来首先闻到的是血腥味,混在在泥土和腐烂的树叶中,令人作呕。

黑暗中身边的女子握住他手的手轻轻的颤动,手上黏黏的水渍尚有余温。

白迟心脏微缩,那是血,刚刚从身体内流出的血。

“我已经给你换上了从他们身上剥下的黑衣,你往前面走,走暗处。”声音压到极低,那声音中也有颤音,把白迟往前方

推,她最后握了一下他的手,“不要回头,珍重。”

不等白迟回话,手一松,她反身,一滴清泪划过脸颊。

如果这一生,不过是戏中过客,那死,就将是最为完美的终结。

……

黑暗中白迟只隐隐看到人形远去,衣服擦过树枝,悉悉索索做响,旋即一阵风起,树叶沙沙,瞬间把那声音淹没。

摆摆袖子,整整衣服,除了里面中衣,果然是已经换上了那种只露出眼睛的黑色劲衣,久违的不累赘的感觉,手摸到腿上

,贴身绑在那的匕首依然还在。

想到那把匕首,白迟手指灵活的绕几下,虽然是好不容易从他爹那求来的,只用来当小刀子雕木头和礁石,实在太过埋没

了它,可他依然不希望它今天能排上用场。

一猫腰,黑暗中灵巧的钻入丛林中,白迟心想,现在应该已经到下半夜了,今天是他十四岁的生日,果然像他爹说的不吉

利。

这里是丛林,没有开发的原始丛林,这正好是他习惯的环境,就是一片黑暗,他依然可以很灵活的行走。

白迟决定等回去后,一定要去感谢苍天诸神,然后顺便告诉他们,下次这种神仙打架的事,还是别要他掺和了,让他做个

悠闲的、左拥右抱的凡人就够了,他很知足的。

奔跑了大约半个时辰,山林依然没有露出出口,天光也没有要亮的趋势,沙沙风声中他无法判断出人的声音,只是鼻尖灵

敏的嗅到了越来越近的血腥气。

很多天没沾荤腥,营养缺乏,加上今天的晚饭还一直没有着落,白迟体力渐渐透支,尝试着把真力运行起来,身体的疲惫

才稍缓和,暗咒一声该死的中国功夫,白迟落在一丛灌木后,两眼紧盯前方。

血腥气以比他快很多的速度接近,渐渐可以听到毫无顾忌折断树枝的声音,白迟添了添发干的嘴唇,意识到他逃不掉了。

他行动时都是很有技巧的脚尖点地,发出的声音极小,要是上一世,他自然有把握在丛林中逃掉追捕,可是在这个世界,

今天见识到的东西告诉他——绝无可能。

白迟双腿微屈,放松整个膝盖,身体微微前倾。

这个姿式可以放松身体,使身体一切活动变缓,而且可以随时暴起或是滚动,最适合应对突发的情况。

片刻之后,一身黑衣宛如鬼魅的人影,出现在白迟的视线范围内,白迟小心的调整者自己的呼吸,与他的呼吸渐趋一致,

同时稍稍心安地听到,这名黑衣人的呼吸并没有什么变化。

总算找到了一个这个世界人不会的技巧,在可以奢侈的用内力的情况下,他们显然没有研究过,人的呼吸可以和别人的重

叠。

忽然间,白迟脊椎爬上一股寒意,整个身体往地上一滚,向右移动了数寸之地,与生俱来的对危险的敏感,让他逃过了一

劫。

不过也只有如此而已,在他身体原来的位置,漆黑的剑尖悄无声息的刺穿灌丛,在他移动后,突然暴起真气,灌丛四散中

,剑尖精准的点在躺倒在地上的他的心口。

“真不可思议。”黑衣人冷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意,手中剑不离白迟胸口,“先前的丛林奔跑,还有刚刚的躲避,你是

怎么做到的。”

“你说什么啊?”白迟眨巴着眼睛,也不管黑暗中对方能不能看见,脸上天真无暇,委屈而疑惑的问道:“叔叔是要和我

躲猫猫吗?”

不等黑衣人回答,他眼睛透亮,洋洋得意道:“我躲猫猫可厉害了。”

神色,心跳,白迟扮演得完美,可惜他忘了他现在穿着套住头的黑衣,没有那张漂亮的脸,效果大减。

“躲猫猫!”黑衣人冷哼一声,旋即懒得再问,身上杀气再起,剑尖轻颤,当胸直刺。

白迟心脏紧紧收缩一下,电光火石间,身体强行扭曲,那一剑错过了心脏,在胸前拉出长长的血线。

黑衣人看过他逃命的手段,对于一个不会功夫的人,而且还是个小小少年,竟然让他追了这么久,早就心有寒意,刚刚一

直不曾放松警惕,等他躲开,手上剑回转,再一次煞气十足的刺过去。

一声闷哼,白迟右手撑地,左手摸到腿上的匕首,腾空而起,身体在空中怪异的扭曲成一团,伴随着一声尖叫,撞进黑衣

人怀里,当胸直刺。

这一刀极为惨烈而漂亮,黑衣人已经高估了他,可是依然没想到他能全凭身体,做到如此程度,依然没想到他身上从小就

随带一把匕首,连睡觉也不曾稍离,依然没想到他会不退反进,妄想杀他。

可是不管有多少个没想到,输的都不是他。

只听嗡的一声闷响,白迟身体以更快的速度被反震而回,嘴里噗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摔倒在深草灌木之中,穿行丛

林半个时辰不曾划破的衣服,被划了无数道细细裂缝,好些枝桠穿透衣服在肌肤上留下了血的纪念。

白迟苦笑一下,他唯一没料对的是,原来真力还可以在体外护身。

给他一把攻击+1的小刀子,怪物们攻击一千不说,竟然还有防护罩,老天爷你欺人太甚。

“呵呵”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黑衣人一声低笑,“我不得不承认,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少年,不过现在,游戏……结

束。”话语未落,长剑划破黑暗,再一次直指白迟。

白迟眼中全是惊骇之色,内力内力,心念电闪,一拧身,一弹腿,脚在灌木丛中一踢,借着那软弹之力,再次化成一道暗

影,在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迎着黑衣人悍不畏死的扑过去。

黑衣人对他的搏命毫不掩饰赞赏之意,同时又有点猫戏老鼠的高傲感,对他徒劳的反抗极为不屑。

生死成败在此一举,黑暗中白迟漂亮的脸蛋扭曲,左手臂挡在剑前,剑刺进身体续而刺进骨骼的声音,在耳中无限扩大,

依稀的熟悉感减不掉那丝毛骨悚然。

咬牙忍住剧痛,左手狠狠一摆,带走黑衣人持剑的手,全身真力齐齐涌进右手,胀痛中一声爆喝,他暗中练了好几年的真

气,第一次突破身体的范畴,附带在匕首上,化为一道锋芒,映照着黑衣人瞬间撑大的瞳孔,刺入他的咽喉。

在这一瞬间,被划开的黑布中,升起一朵花,血色的花,四溅开来迷了白迟的眼,砰一声,相连的两人重重摔倒在灌丛中

,黑衣人肌肉痉挛着渐渐没了声息,再强的内力,也不能保护被割破了喉咙的人,还能活下去。

所以他死了,再极为不甘和不解中,而同一刹那,他手中长剑亦毫不留情的刺穿了白迟的左臂,在那羊脂白玉上,留下了

他最后的痕迹。

白迟全身一软,大喘着气坐在死去的黑衣人身上,这时他才发现他一身衣服,似在水中趟过一样,被汗滴湿透了。

汗水淌过他身上被灌木划破地小伤口,一阵刺痛。

“爹啊,迟儿快死了。你不会真把我当做鸡鸭,送给别人占养了吧!”白迟的嗓音有些嘶哑,眼圈里充溢着不健康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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