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嫁人,十年不晚(第二卷)——鹭草以南
鹭草以南  发于:2012年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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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彦,你停下来!”季迟抵抗着他主动的诱~惑,可程七彦却纠缠不休。

“我想要……”程七彦撕扯着季迟的衣服,好像不得到就誓不罢休一样,他的行为已经成为了一个没有感情寄托的执念,空荡荡的执念。

噗的一声,季迟的衣物被扯开了一条口子,与此同时,季迟也跟他缠斗的精疲力尽,他一个巴掌甩在程七彦脸上,手掌着在面庞上的声响比布料被撕裂还要响亮。

脸上火辣辣的感觉瞬间燃烧起来,又有一丝异样的光线从脑海中闪过,季迟趁程七彦发呆的时候,拉过旁边的被单裹在他赤条条的身体上,同时困住他的手脚。

程七彦大力挣扎着,想要背过身来亲吻季迟,却被季迟从后面死死抱住,不得动弹,汗水一滴滴落在季迟的手背上,而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命令着程七彦迷失了自我的内心,再次去渴求季迟的拥抱与占有,“给我……给我好不好,给我!”

“不……我不能。”季迟说什么也不松手,牢牢的压住程七彦。

他现在是不清醒,假若醒来后知道他现在做了什么,那对自尊心强硬的他来说,该是怎样不堪面对的耻辱,何况季迟尚处在清醒的状态,要是他也一起跨越的禁忌的界限,自己都不可能原谅自己。

两人痛苦的纠结着,脑中被下达的命令像诅咒一样在程七彦脑子里回响,让他越来越疯狂,而季迟也更为用力的压制着他,他有些恐慌的抱着这具躯壳,一刻也不敢松手。

第37章:命悬一线

谭玉染几乎出动了手下所有能调动的人力搜索程七彦的下落,可至现在还一无所获,他如同落尽大海的一根针,明明感觉他就在不远的附近,可就是没有确切的消息,心急如焚,可是重力出击却如打在棉花上一样,满腔全是挫败感。

谭玉染一边处理的手头上的事务,一边等着程七彦的消息,而禁药市场那边更要严加防范,这块肥肉早已被古逸觊觎多年,如果现在出现意外,那将会腹背受敌。

虽然他不在乎这个道德沦丧的禁药基地的存在,甚至是希望它被毁灭的,但是在程七彦还没有找到之前,这是他手里的重要砝码之一,若到关键时刻,只要能换得程七彦平安,他愿放弃一切去争取,包括这个禁药帝国,所以现在要像守护至宝一样守护晨淼这个即将幻灭的商业神话。

“进来。”谭玉染旋过总裁座椅,看着刚刚响起叩门声的办公室门。

江青走进来,一向沉着的面部表情此刻却显得有些不安,而这丝微小的变化被谭玉染尽收眼底,还不等江青出口道来刚才的收获,谭玉染就急切的询问:“是不是那边有消息了?”

江青迟疑了片刻,点头证实了他期盼已久的答案。

谭玉染接过江青手里的消息来源,上面很明确的写着,程七彦此刻就在暗夜门的中堂社,消息似乎很可靠,而江青迟疑的原因正是这个,如他所料,谭玉染豁然从座位上起身。

“总裁您冷静些,我这就分布人手去救出程先生。”

“不行,我要亲自去救他!”这并非因为谭玉染太过迫切或者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冲昏头脑。

中堂社可以说是整个暗夜门最危险的地方,这里不仅有鬼神一般的副长烁夜,还有他手下的一群万里挑一的杀手,那是暗夜门的最高调动指挥中心,而程七彦在那里也就意味着这次解救将九死一生也未必成功,谭玉染即刻做出决定,江青不敢多言阻拦,本想一起前去,却被谭玉染留下暂时执掌公司的大小事务……这个准备,好比他知道自己今夜无风平安返回一样……

……

程七彦每每想起那夜的事情就觉得无地自容,他成什么人了,居然死皮赖脸的跟男人求欢……虽然是被药物控制而为,但他实在不能接受自己轻易的就被一件东西所左右,也更令他惧怕。

可是……该来的总是会来,那晚的药效过后,程七彦深深的体会了那种空洞的感觉,而最可怕的是,即使清醒以后,之前发生的事也会历历在目,让他牢牢记住了那次的教训。

接着,在更甚的恐惧中迎来第二次强行注射,这次的剂量似乎更大,不仅为了让程七彦体验那种提线木偶一样的悲哀,更是为了达成某个目的而开始真正对他使用药物控制。

……

中堂社是一座中式别院,里面的房间诸多,像个迷宫,令人即使徒步漫游在里面也有迷路的危险,更不要说擅闯者了,在这藏满致命杀机的房子里迷失,无异于走进了死神殿。

程七彦在清醒的时候有幸在这里面游历了一番,除了特别古朴的中式风格以外,并未发现与其他地方有什么不一样,但他当然没有忽视这里隐隐散发的不寻常气息,但他也无奈的明白了,自己的警惕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就像一个随时会昏厥的人一样。

烁夜比他遇见的任何一个敌人都要难以对付,他不光心思缜密,而且好像能看出人心中所想一样,总是能提前预见程七彦的想法,并出口加以调笑和揶揄,也让程七彦找不到一点空子可钻。

……

黑夜沉沉的笼罩在上空,连星光似乎也觉察了今夜的躁动不安,纷纷躲到云层后面窥探,让这个夜显得更加的漆黑,沁凉中透着丝丝诡异。

谭玉染首先估量了一下中堂社的聚集的杀手数量,以及有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接着令人送来了中堂社的地图,在所了解的基础上透彻的分析了一下此地的地形分布。

时机恰好的时候,谭玉染带领着手下的弟兄来到中堂社,顺利的包围了整个建筑,在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中,似乎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但是这样的行动一点也没有惊动院内人,也不大可能,这里的都是顶级的杀手,虽然大部分都出去执行任务了,但驻守在这里的人数并不小,而这些人无需警备,只要稍微的一点风吹草动,便能激起他们的战斗意识。

现在这样静寂无声,更意味着里面潜伏着巨大的危机。

谭家门下训练出来的精英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这必是一场惨烈的血战。

谭玉染把人分配好后,自己带领着四人从侧门进入,立即引起了看守的注意,那边两名手下联手解决掉了对方,在一人正想呼叫时,谭玉染甩出一把匕首,那人捂住喉咙倒了下去,未曾发出一丁点叫声。

这还是他从谭凉景那里学来的一招绝杀。

干掉了门口的阻碍后,善后的两个手下分别在门的两边黏上了微型炸弹,而上面的倒计时均是三分钟。

轻微的响动招致了更多院内人的注意,对方的枪弹准确无误的射过来,谭玉染轻巧的别开身体,险险的躲过那致命的一击,而在防御的同时,他未忘记反击,将枪从背后扔至另一只手上,与此同时,他打出了今夜的第一颗子弹,对面那人瞬间毙命。

几乎是那一枪敲响了战鼓,骤然,枪声四起,划破了这孤寂的夜,令今晚不再冷清,用无数人的鲜血染红这漆黑的夜空,如同东方的天际冉冉升起的太阳,不一样的只是那些温热的液体带不来光明,也清洗不去污浊,只能把夜漂染成更加绝望的颜色。

手下们不约而同的以谭玉染为中心保护着他,呈放射性的形式接近院落的中央,期间源源不断的涌出一波又一波的敌方人马,而谭玉染周边的四个手下也只剩下了一个,空旷的院落里,七零八落的躺着尸体,即使已经气喘吁吁,却无人敢松懈,稍作了半分钟的停顿后,其他几个门进入的手下也纷纷汇集到了谭玉染他们所在的地方,据大致的目测来看,人手锐减了三分之一,但这却比想象中的更好。

对于未知的对手,决不可低估。

突然,四周安静的有些不寻常,所有人屏息观看着外围的情况,尽管集中了全部精力,但是当敌手凭空而起的一瞬间,还是防不胜防。

站在外面一圈的手下,如同围墙一样整齐的倒下,再朝外看去,建筑的围墙上已经立满了一排与黑夜溶为一体的杀手,以包围的形式对谭玉染那方形成攻势。

心跳的平率以至于超过了枪响的次数,一声声震动着耳膜,一轮射杀后,敌人并未损伤几个,反而是谭玉染这方已经只剩一半左右的人数,而那些人的子弹如长了眼睛一般,刁钻的瞄准了谭玉染,他躲避的同时还要还击,有几下险些要了他的命,还好躲得及时,只中了一点渗血的皮肉伤。

正当所有的人都疲于应付时,刚才附着在门口和墙面上的微型炸弹刚好到时,整面环绕的墙体如同计时爆破一样,整齐的炸开,轰隆隆的几声,粉尘扑面,浑浊了夜晚清凉的空气。

上面的人始料未及,纷纷从墙上往下跳,少数几个被炸伤,而趁他们缓冲之际,谭玉染这边的人马立即对这那边一通扫射,形成枪林弹雨之势,把对方笼罩在其中,刚才悬殊的较量即刻变得势均力敌,充满了挑战感。

突然,谭玉染仰面下腰,躲过一颗朝面门飞来的子弹,而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眼角余光扫见院落正前方的厅堂有一个人影闪过,他差点把那个日夜思念的名字呼唤出声,他将空膛的弹夹装满子弹,只身举枪进入了厅堂里面。

谭玉染置身在厅堂中央,一阵穿堂风吹过,寒意侵入心底,外面的枪弹声似乎与这里毫无关系,谭玉染警惕的审视着四周的风吹草动,那么微妙,像是什么也没有,又好像隐约听到了野兽的呼吸声,仿佛下一秒就会咆哮着扑过来。

在这样的气氛下,虽然得以喘息的机会,可心跳的速度非但不减,反增紧张感。

谭玉染驻足,如同感受到身后的视线般,骤然转身,而后面却空无一物,接着是另一边,高度紧张的因子在空气中跳动着,对手似乎就要等待那紧张感达到沸腾点后以一种难以想象的方式出现在你面前,然后在你来不及反抗时就取之性命。

突然,厅堂那头的空旷处传来一丝异样,谭玉染立即做出反应,那边的消音枪犹如机枪一样连贯的射击,谭玉染一展当年纨绔子弟的身手,飞跃而起,连续多个后空翻躲避连线追赶的子弹,柔韧的腰身弯曲的弧度正好绕开了迎着他腰部袭来的子弹,可谓有惊无险。

好不容易停歇下来后,谭玉染立即拔枪还击,而厅堂的布局极为险恶,四面都有遮挡物,屏障一个接着一个,对方很容易迅速转移地方,而谭玉染则在厅堂中间,无形中,处在了十面埋伏的苦境中。

在转着圈寻觅对方的踪影后,谭玉染的目光落定在了对面的屏风上,一个黑影在里面,他举枪对准那里,扣住扳机的食指随时待命,却不料,那黑影一下跃起两米高,站在了屏风之上,竟是一只眼睛灿黄的黑猫,谭玉染心道不妙,即刻转身。

脑袋后方已有一只黑幽幽的枪口对准他,谭玉染似是一愣,却选择了对方未料到的冒险行为,他直挺挺的朝后倒去,脚下同时发力,一个飞铲袭击了对方的下盘。

那人选择了更为主动的方式卧倒在地,与谭玉染呈反方向在光滑的地面上朝后滑行了两米左右的距离,谭玉染左右一看,手边正好有一把黑色的玫瑰椅,他抓起椅腿,轻巧的抛向了对方。

在对方承接玫瑰椅的袭击时,谭玉染争分夺秒的开枪射击。

“砰——”的一声,椅子被那人的胳膊一挡,一来一去的猛力击打,让椅子瞬间散架,成为了一块块的木料落在地上,扰乱视线的东西落定后,才看见那人的手臂已经中弹,枪眼中冒出一股血泉,鲜血欢快的奔离他的身体。

他与谭玉染对视一眼,这是个很强悍的男人,疼痛和鲜血更加的激发了他的斗志,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而谭玉染眼中是毫不输于他的狂嚣之意。

几乎在对视的同时,二人各自退到了自己这边,躲在了厅堂两边的屏障后面,寻找虐杀的机会。

在看不见敌人的情况下,考验的就是一个杀戮者的灵敏度,两方的子弹都好像是透视眼一眼,精准的穿过木质屏障,直击对方的身体要害,可每每呼啸而去,两方的感应又都出奇的准确,总能在前一刻避开。

弹壳就像台上的舞者一样飞舞跳跃在地上,与主人矫捷而优雅的脚步奏响一曲枪林里的雨中曲,然而,千钧一发的一刻,谭玉染却意识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没有子弹了!!!

……

第38章:悲泣的心

不正常的安静持续了几秒,对方似乎猜到了谭玉染已经没有了子弹,在此刻失去武器无疑是致命的,更何况对手那么强悍,又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情况出现了一边倒的颓势。

那边的柱子后面,听见那人哂笑的声音,谭玉染松了松领带,背靠在柱子上喘息,顺便观察这个堂屋的布局,突然,眼前一亮,不远处正好有古时战场上用的长枪,正依次排列在堂屋边上,谭玉染立即思忖出了对策。

身后,不断响起枪声,谭玉染躲在柱子后面不能移步,每一颗打过来的子弹都深深的嵌入了粗大的柱体当中,否则,谭玉染现在恐怕已经成了一个满是洞眼的靶子了,确认了一下后,对方才敢肯定谭玉染确实是没了子弹,于是便开始朝谭玉染躲藏的地方逼近。

虽然如此,但那人并未松懈警惕,他从左边靠近,然后试探性的打出了几发子弹,谭玉染不断往右移动,接着以最快的速度从对方身后滚了过去,那人立即转身,子弹铺天盖地向谭玉染席卷而去,饶是他快速移动,却也不能全然躲避。

他身体一顿,胳膊外侧打入了一个子弹,那人一喜,可是弹夹已空,他换上新的弹夹,而谭玉染抓住此空挡,拔出旁边的一支长枪,飞射过去直刺对方的腹部——对方后仰,刚好躲过,长枪深深的钉在了柱子上,而慌忙中,那人却把弹夹落在了地上。

正欲弯腰去捡,谭玉染踢出去一个玫瑰椅的碎块,精准无误的击飞了弹夹,打到了远处的一个角落里,双方都没有决胜的武器,便开始徒手搏斗起来,因为二人的胳膊都相继挂彩,所以身手悬殊不大。

从现在的形势来看,中堂社的人肯定早就知道谭玉染会来救程七彦,这分明就是设好的关卡,等着他来他破解,好比现在,如果想立刻让他死的话,只要趁打斗的时候多出一人放冷枪,谭玉染多半就丧命了,何必要与他单打独斗苦苦相缠?

堂屋这关过去,后面又会是什么呢!?七彦还会在这里吗?

可是……要么死在这里,否则,定要救他出去。

此刻容不得一点分心,谭玉染又专心对待眼前的绊脚石,谭玉染被对方大力击退,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他往旁边一看,然后助跑起来,踩到柱子上面借力,飞身起来一脚踢中了对方的太阳穴。

那人似乎被打蒙了,可是摆摆头又恢复如常,看来此人的抗击打能力非常的强悍,谭玉染一不做二不休,旋身飞踢,连环不断,对方应接不暇,边后退边还击,突然,谭玉染集中全部的力气,一脚踢在对方的胸口上。

那人足足退了有一米远,虽然这一踢根本伤不到他的皮毛,可是,那人万万没想到身后会有危险。

当那根钉在柱子上的长枪刺穿他的肚子时,他才不可置信的向下看去,一脸的震惊,谭玉染毫不留情的再次一脚过去,那人后退,结结实实的背靠在了柱子上,而约有两米长的长枪已经全部从他的腹部穿了出来。

谭玉染的白衬衣上溅满了血点,他抹了一把脸,挽起袖子,无视胳膊上的伤口,整个人溢满一股萧杀之气,美丽的面容也在此刻显得充满英气,他捡起地上的手枪和弹夹,重新武装起来,朝堂屋后面的房间进发。

有了前车之鉴,谭玉染这次分外的小心,可是在越过许多间房屋后,却并未出现任何阻拦的力量,他觉得甚是诡异,刚才的猜测愈发强烈,终于,他来到了这座中式建筑的后院内。

这里也是一片清冷静寂,再抬头看,刚才无星无月的天空,竟爬上了一弯不完整的月亮,淡淡的月辉洒落在空旷的后院,即使没有任何灯光照明,也能看见院落里的所有陈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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