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三尺剑 下——风亦飞
风亦飞  发于:2013年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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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叶轻霄那原本苍白的脸色在一瞬间便泛起一层铁青,双眸似烟薰火燎,愤怒而警惕地盯着楚傲柏,楚傲柏每走近一步,他的身体便更僵硬一分。

当楚傲柏走到他面前时,他冷声警告:“楚傲柏,你若敢辱本王,本王必定将你碎尸万段!”

“你越是倔强,本王越想要你。”楚傲柏伸手想捏住叶轻霄的下颚,叶轻霄连忙侧过脸避开,楚傲柏扬了扬眉,很快便压了上去,抱住叶轻霄虚脱无力的身体,捏住他的下颚,冷笑道:“当年离开牡丹楼的时候,你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会有今天吧?”

“放开本王!”叶轻霄奋力挣扎,却毫无用处,他的反抗更激起了楚傲柏的征服欲,楚傲柏的手猛力一撕,便听见

一阵裂帛声响起,叶轻霄那洁白的胸膛清淅地显突在楚傲柏眼前,那两粒鲜红的果实让楚傲柏下腹一紧,忍不住伸出手去抚弄。

叶轻霄剧烈挣扎,却被楚傲柏轻易制住,把他的双手扣在头顶,楚傲柏挑衅地看了叶轻霄一眼,然后低下头,以舌尖轻舔叶轻霄胸前的两粒果实,他刻意放缓动作,让叶轻霄更清淅地感受那种被狎玩的羞辱。

“楚傲柏!本王与你誓不两立!”叶轻霄羞愤欲绝,一双眼眸已气得通红,激烈的挣扎却无法躲开楚傲柏舌尖的触碰,反而更刺激了楚傲柏的欲望。吸吮的声音在营帐内清淅地响起,声声如尖刀般刺痛了叶轻霄的耳膜,他一想到即将被这样的人差辱,心里恨不得立刻死去。

恍惚中,叶轻霄突然觉得身上一轻,定睁一看,便见原本压在他身上的楚傲柏被一掌打飞,口里血沫如雨。朱礼一脸着急地扶住他双肩,问道:“殿下,您没事吧?”

叶轻霄此时衣不蔽体、头发凌乱,看起来狼狈至极,他立刻用锦衾遮住裸露的身体,愤怒地瞪着倒在地上吐血的楚傲柏。

朱礼犹不解恨,毅然拔剑刺向楚傲柏,长剑刺到一半,被闻讯赶来的朱谋挥剑挡住:“朱礼,住手!”

朱礼早已急红了眼角,恨声道:“他竟敢对殿下图谋不轨,我今天就杀了他!”

“别冲动,你若杀了他,军营里的人肯定不会放过你和秦王。”朱谋夺过他手中的剑,着急地保证:“我保证以后绝不让他进入秦王的帐营。”

叶轻霄虽然愤怒,但也明白朱谋说的绝非虚言,如今敌方为刀俎,他为鱼肉,纵使愤恨也只得隐忍不发,于是他深呼吸一口气后,对朱礼说道:“朱礼,算了。”

朱礼看着朱谋把楚傲柏扶起来,眸中闪过一抹寒光,杀气大盛:“楚傲柏,你若再敢对殿下不轨,我绝不饶你!”

楚傲柏受了朱礼一掌,只觉得胸口血气翻腾,刚张嘴便又吐出一口血来,他剧咳了几声才渐渐缓了下来,冷声道:“朱谋,这个人伤了本王,你还忤着干什么?马上杀了他!”

朱谋闻言,眼神疾闪,从袖袋里取出一粒药丸,让楚傲柏吞下,劝道:“殿下,陛下有令,若擒得秦王,必须以礼相待,不能有丝毫为难,违者严惩,请殿下莫再为难秦王。”

楚傲柏在朱礼那里受了气,他打不过朱礼,只得把气撒在朱谋身上,冷声道:“朱谋,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本王?就算是谭显,也得对本王毕恭毕敬,你算什么东西?”

朱谋闻言虽然气恼,却只得隐忍,他恭敬地说道:“臣只是按陛下的命令行事,臣会将此事禀告大都督,并修书一封向陛下禀告此事,若陛下认为臣有错,自会责罚,但在陛下有新的命令前,臣必须保护秦王。”

语毕,不待楚傲柏回应,他便走出帐外,朗声喝道:“来人!”

立刻有四名士兵闻声赶来,恭敬地行礼:“大人!”

“你们守在营帐门口,别让任何人进入帐内。”

楚傲柏气恼地走出营帐,正好发现朱谋说“任何人”时投来意有所指的一瞥,顿时气极。

“是,大人!”士兵得令,立刻守在营帐门口,犹如四樽雕象。

楚傲柏睨了朱谋一眼,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当营帐内只剩下朱礼和叶轻霄时,朱礼缓缓把剑收回剑鞘中,全身颤抖着走到榻沿,跪了下去。

叶轻霄取出一套新衣裳,默默地穿上,整个过程没看过朱礼一眼,穿完后,他便倚在榻上闭目养神。

朱礼知道叶轻霄性情孤傲,如今受此屈辱,心中必定悲愤难平,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却是他,他为了救兄长,却让叶轻霄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一想到这里,他便心如刀绞。

“殿下,请您相信臣,臣一定会想办法救您出去。”

叶轻霄置若罔闻,只是怔怔地注意着帐顶,此时消息应该已传入朝中,叶辰夕适逢大婚之期,若得知消息,不知道会如何着急。他原以为自己会有机会回京看着叶辰夕大婚,想不到天意弄人,转瞬间,他便成了阶下囚,不知是否还有再会期。

思索至此,不由心里一酸,眼睛已有几分湿润。

“殿下……”朱礼见状,十分心疼,正欲再说什么,却被叶轻霄冷声打断:“本王想静一静,你出去吧!”

朱礼对叶轻霄毫无办法,只得说道:“臣就守在帐外,殿下若有吩咐,可以叫臣。”

没有等到回应,朱礼鼻子一酸,只好行礼退下。

帐内的灯火整夜未熄,而朱礼也整夜守在帐外,望着投在帐幕上的灯光发呆。

70.步步为营

接下来数天,虽然楚傲柏尝试过找叶轻霄麻烦,但每次都被守在门口的士兵挡了回去。楚傲柏试图向谭显施压,让他撤了守在叶轻霄营帐门口的士兵,但都被谭显草草打发了,他心里十分郁闷,却又无计可施。

薛凌云曾派人给谭显送过信,要求谈判,谭显却不予理会。

薛凌云无奈之下,只得派小股部队来偷营,但谭显早有准备,经常转换叶轻霄的营帐,因此薛凌云总是铩羽而归。

这天,朱礼刚为叶轻霄擦了脸,便接到士兵的传讯,说朱谋有急事找他,朱礼低声向叶轻霄交待了几句便匆匆向朱谋的营帐走去。叶轻霄今天才刚换了营帐,离朱谋的帐营比较远,朱礼虽然尽量加快速度,却仍花了不少时间。

当他走到朱谋帐外时,早有士兵在帐外守候:“朱公子,大人就在帐内,请进!”

朱礼轻轻点头,掀开牛皮帐走进帐内。但他只走了一步便立刻停了下来,扫视整个营帐,哪里还有朱谋的身影?

他心知中计,但为时已晚,刚才守在门外的四名士兵立刻挡住了门口,其中一名士兵说道:“大人请朱公子在帐内暂候片刻,希望公子配合。”

朱礼闻言冷笑一声,双眸冷若冰泉:“别挡路!”语毕,不待士兵们回应,他立刻挥拳击向其中一名士兵。

由于朱礼上次差点杀了楚傲柏,朱谋怕他再冲动,便收起了他的剑。朱礼最擅用剑,如今赤手空拳,自不如用剑方便,但他心里挂念着叶轻霄,下手毫不留情,即使被他的拳风扫到亦能让人皮肤生痛。

那四名士兵虽然得了楚傲柏的命令拖住朱礼,但众人皆知朱礼是朱谋的兄弟,不敢下重手,只是左闪右避,但他们也恬到好处地挡住了朱礼的去路。朱礼心知再晚一点便要让楚傲柏得逞,心里徨急,双眉一牵,仿若腾起一道闪电,他的眼神凌厉地扫向那四名士兵,连劈带踢,趁着其中两人闪避的空档,他冲了出去,这时候刚好有斥候回来禀报消息,朱礼上前抢了他的马,扬尘而去。

自朱礼离开营帐之后,叶轻霄便倚在榻上看书,渐渐看得入了神。突然营帐外闹哄哄一片,似乎有什么人在争执。

叶轻霄轻蹙双眉,侧耳细听,帐外很快便响起了一阵刀剑撞击声。少顷,营帐的帘幕被掀开,他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双眸异芒炯炯的楚傲柏,他心头一跳,警惕地放下了手中的书,不悦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难道秦王真的不知道本王想干什么?”楚傲柏得意地挑眉,慢慢走近叶轻霄,唇畔掀起一抹凉薄的笑:“这次没人再来救你了,你最好识相点遂了本王的愿,否则本王会让你痛不欲生。”

当楚傲柏要伸手去拽叶轻霄时,叶轻霄一惊,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避,结果整个人摔到地面上。

楚傲柏见状,朗声笑了起来:“哈哈……秦王何时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语毕,他绕到了叶轻霄身边,毫不怜惜地伸手拽住叶轻霄的衣襟,另一只手则伸进了叶轻霄的衣服内,轻轻摩挲着那柔滑的肌肤。

叶轻霄气得脸色发青,挣扎着要堆开楚傲柏,但他现在浑身泛力,根本奈何不了楚傲柏,他惊惧异常,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声音里盈满愤怒:“楚傲柏!放手!否则本王宁愿与你同归于尽!”

“哼,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楚傲柏加重了摩挲他胸口的力道,渐渐急促的呼吸喷到了叶轻霄的脖子上,让叶轻霄的身体不由自主一颤,冒出了几粒寒粒。

“本王乃天之骄子,在京城里呼风唤雨,谁不羡慕?但自从那年在牡丹楼遇见了你,本王便沦为京城的笑柄,本王若不报此仇,以后还有谁瞧得起本王?”语毕,他原本伸进叶轻霄衣衫内的手用力一捏,便听见叶轻霄闷哼一声。

叶轻霄心知在劫难逃,顿时心如死灰,恨声道:“楚傲柏,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杀便杀,别废话。”

楚傲柏却冷笑一声,又捏了一下手中的茱萸,说道:“本王知道你怕辱不怕杀,所以本王偏不杀你,只辱你。”

“你!”叶轻霄怒不可止,一股腥甜直涌上喉口,他倔强地压住,双手乱挥,想推开楚傲柏。楚傲柏把他的双手困在头顶,以左手制住,右手继续在他身上游移,楚傲柏的动作渐渐往下,然后解了叶轻霄的腰带,慢慢摸了进去。

当他的手握住了叶轻霄的下身的突起时,叶轻霄全身一抖,剧烈挣扎,却只是徒劳。楚傲柏握住那软软的一团,慢慢搓揉,眼睛却一直盯着挣扎不休的叶轻霄,那目光仿佛森林里的猛兽在盯着自己的猎物作最后的垂死挣扎,这让他的心头升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快感。

楚傲柏的眼睛渐渐染上浓浓的欲火,他急不可奈地撕了叶轻霄的衣衫,从脖子开始吮吻,在叶轻霄身上留下一道道青紫的吻痕,叶轻霄被固定在头顶的双手抖如落叶,紧握成拳,一阵阵恶心的感觉直窜上胸口,让他几欲作呕,下身那种被搓揉的感觉更像被蛇慢慢爬行一样让他不适。

楚傲柏满意地看着叶轻霄满胸口青紫的吻痕,又开始吮吸叶轻霄的耳垂。恍惚中,叶轻霄看见楚傲柏那修长的脖子在眼前晃动,他的眼神一凛,暗暗蓄力,然后一口咬住了楚傲柏的脖子,嘴里立刻尝到了血腥味,叶轻霄虽然阵阵恶心,但却不敢松口,死咬住不放。

楚傲柏惊叫一声,幸而叶轻霄后继无力,咬得并不深,只破了一点皮。楚傲柏一把推开叶轻霄,叶轻霄重重摔到案上,撞落了上面的瓷杯,一声脆响后,瓷杯裂开数片,在地面上泛着冷光。

原本被叶轻霄压在喉咙的鲜血再也压制不住,一口接一口喷洒而出,染红了身上破碎的衣衫,沿着布满吻痕的肌肤滑落,触目惊心。

叶轻霄按住胸口,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他却不肯示弱,以一双倔强的眼警惕地瞪着楚傲柏。

“叶轻霄!你竟然敢咬伤本王!本王要你生不如死!”楚傲柏用手按住脖子,愤怒的目光落在叶轻霄身上,目光噬人。

叶轻霄虽然全身狼狈,但那神情中的孤傲却丝毫不减当年,他冷笑一声,说道:“楚傲柏,本王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了。”

语毕,他捡起地上的一片瓷杯碎片,向着自己的脖子狠狠划了下去。

楚傲柏完全没想到叶轻霄会对自己这么狠,一时之间竟怔在原地。就在千均一发之际,一个人影冲了进来,失声喊道:“殿下!”

朱礼如疾风般掠到叶轻霄身旁,毫不犹豫地伸手挡住叶轻霄的脖子,锋利的瓷杯碎片划落在他的手背上,顿时一阵激痛,鲜血汩汩而流,落在地面,鲜艳如胭脂。

叶轻霄划完那一下便已力歇,身体一软倒了下去,朱礼眼疾手快,立刻伸手捞住他。看到叶轻霄胸口那些青紫的吻痕,朱礼心中大痛,向楚傲柏怒喝道:“楚傲柏,你竟然敢如此对待殿下,我今天就杀了你以绝后患。”

“哼!你若杀了本王,你和秦王都得死,你敢么?”楚傲柏按住受伤的脖子,目光冷冽地盯着浑身染血的叶轻霄,说道:“本王要杀你们却易如反掌。”

朱礼深知不能再让叶轻霄留在这里,楚傲柏对叶轻霄积怨已深,若他们再不逃离,叶轻霄总有一天会受辱。以叶轻霄的性格,绝不能忍受这样的屈辱。

刚才看到叶轻霄自尽,让他心胆俱裂,到现在仍心有余悸,更让他下定了决心,不敢有丝毫迟疑。他把叶轻霄扶到案边坐下,然后身形疾闪,瞬间便冲到了楚傲柏身后,原本插在腰间的匕首已不知何时被他握在掌中,此刻那冰冷的匕首正抵在楚傲柏喉间,朱礼的声音冷如冰:“不想死就乖乖听话!”

楚傲柏的脸色骤变,声音有些抖:“你想干什么?”

朱礼懒得向他解释,只是粗暴地推着他向前,拿起一件挂在旁边的外袍,披到叶轻霄身上,柔声说道:“殿下,快把衣服穿上,臣马上带您离开。”

叶轻霄虽然已眼前发黑,但一听说可以离开便勉强打起精神来,使尽力道换上外衣。他吃的软骨丸药效未过,如今全身无力,光换一件外袍便用了不少时间,还弄得满头大汗。

楚傲柏那几个守在帐外的亲信已被朱礼处理了,此时外面并没士兵把守。朱礼故意加重手中的力道,威胁道:“你若敢乱来,我立刻杀了你。”

“你们逃不掉的,本王劝你们最好束手就擒。”楚傲柏虽然受制于人,却仍嘴硬,望向叶轻霄的目光更满含怨毒。

朱礼见状,在他的腹部重重打了一拳:“不准你看用这样的目光看殿下!”

楚傲柏闷哼一声,痛得几乎连腰也直不起来,再也不敢逞口舌之快。

朱礼用手钳住楚傲柏的喉咙,迅速把匕首移到他腰间,若不细看,根本不知道楚傲柏被劫持。而楚傲柏一直在军营里横行霸道,根本没几个人敢正眼看他,谭显和朱谋又被他支开了,现在正是逃离的好时机。

朱礼眯起双眼看着楚傲柏,威胁道:“快命人准备马车。”

楚傲柏捂住仍灼灼作痛的腹部,额角的冷汗汩汩而流,他颤声反问道:“若本王愿意配合,你什么时候放了本王?”

朱礼不耐道:“别废话,若你不配合,我立刻杀了你。”

楚傲柏受制于人,又尝过朱礼的拳头,自然不敢反抗,只得在朱礼的钳制下出了营帐,装腔作势地吩咐巡逻的士兵去取马车。

那士兵不敢怠慢,立刻按楚傲柏的吩咐把马车牵到叶轻霄的营帐外。

朱礼劫持楚傲柏进了马车,把一粒软骨丸塞进他口中,用汗巾反绑住他的双手,并塞住他的嘴,这才迅速回营帐把叶轻霄抱上马车。

虽然被朱礼抱着挺别扭,但叶轻霄知道此时呼吸成变,已顾不得面子,只得脸色发青地任由朱礼抱着,一言不发。

朱礼把叶轻霄放到较舒适的位置,小心地为他盖上暖毡,再从楚傲柏身上搜出令牌,这才走到驾驶座,扬起马鞭,往营门的方向走去。

到了营门,他把令牌扔给其中一名士兵,先声夺人:“庆王殿下说军营里太闷,要出去走走。”

那几名士兵听说庆王要外出,哪敢多问,立刻行礼放行。不过片刻功夫,朱礼握着缰绳的手已盈满冷汗,他故作轻松地扬鞭离开营门,直至离军营很远,这才加快速度,往陶裕的方向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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