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自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这段公案,只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又惹着寒照日了,本来微凉的身体不由得渐渐发冷,不知道
寒照日今晚又要怎么折腾自己。
寒照日抱着烟花微微发抖的身子,不禁笑得越发的惬意,在他勉强挂着笑意的脸上吻了一下,笑道,“怎么了?天气这么
热,你身上怎么还这么凉?是不是不舒服了?”说着,一边把手伸进他的衣襟,在他胸前不轻不重的捏弄起来。
烟花不由自主的往后瑟缩了一下,脸色越发的潮红清艳了,不知不觉的仰起了脖子,咬紧了嘴唇乞求的望着寒照日,无论
如何也不敢在寒观云面前叫出来。
寒观云急忙站起来,躬身垂头道,“皇兄,既然烟花公子不舒服,那臣弟就告退了。”说罢转身欲逃。
二十八章:
“无妨!”寒照日笑道,一面继续摆弄着烟花,一面不容拒绝的对寒观云说,“咱们兄弟也有一阵子没好好叙叙了,今儿
你不如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吧。”
寒观云无奈,只得又坐下来,闻着青涩浅淡的香气,听着烟花压抑的喘息声,心里越发的烦燥气恼。
寒照日见烟花的嘴唇咬得快出血了,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柔声说道,“朕说过了,叫你不要咬着嘴唇,你可是忘了?”
烟花浑身一抖,下意识的松了唇,恰好寒照日的指尖有意无意的刮过他的蕊尖,他立刻失声吟叫了出来,顿时羞得无地自
容,眼里蓄满了泪水。
寒照日听见他压抑的呜咽声,不禁心里一软,把他拉到怀里吻去了他眼里的泪,才缩回手来放过了他。烟花一动不动的俯
在他怀里,脱力的大口喘息着,断续的发出几不可闻的抽泣声。
寒观云不安的扫了烟花一眼,忍不住恳求的望着寒照日轻轻的说,“皇兄,他身体不好,皇兄既然把他留在了身边,还求
皇兄垂怜。”
寒照日一愣,抬头眯着眼睛静静的看着寒观云,半晌,点点头,“他既然是朕的人,朕自然会好好的待他,云儿就不要操
心了。”
寒观云垂着头,默然不语。
寒照日扫了他一眼,微笑道,“你去吧,今儿朕也泛了,改日再留你吃饭。”
“是,臣弟告退。”寒观云应声站起来,黯然扫了烟花一眼,转身怏怏而去。
寒照日若有所失的望着寒观云的背影慢慢的消失,扶起烟花的脸,盯着他的眼睛缓缓的说,“朕只有这一个亲弟弟,朕与
太后对他一向宠爱有加,你记着,不要去惹他,否则,朕可不会轻饶你!”
烟花乖巧的微笑道,“烟花怎敢去惹王爷!”
寒照日看着他怯懦苍白的笑容,心里一阵怜惜,不禁温柔的拥住了他,“那就好。”
世上原本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是打个喷嚏都受万人瞩目的煜国当今的皇帝。很快炎帝寒照日纳了一个青楼男宠的消息,
就从后宫传到了朝堂上。顿时满朝震惊,群臣失色,于是一番窃窃谋划之后,纷纷在金殿上慷慨陈辞,声泪俱下,一个个
大有忠臣谏死的风范。
寒照日高高的端居帝位之上,不动声色的瞧着,面上带着一丝云淡风轻的笑意。直看着众臣们一个个的在他面前表完了忠
心、申明了大义,大殿上完全静了下来,才双目一扫众人,不慌不忙的问道,“都说完了?还有没有哪位要补充的?”
大臣们都望着相国杜鹏,杜相国当仁不让的上前一步,躬身禀道,“皇上,老臣与众位大人都希望皇上以江山社稷、皇室
尊严为重,若有言辞不恭之处,还望皇上念臣等一片忠心,予以宽恕。”
寒照日点头笑道,“朕知道,众位爱卿都是忠君爱国、心系社稷的栋梁之臣。”
大臣们都不禁松了一口气,一齐躬身说道,“皇上谬赞,臣等惭愧,还请皇上纳臣忠言,及早除去妖颜乱国的奸佞小人!
”
寒照日郑重其事的点头道,“嗯,朕知道了,若无其他事,就散了吧。”说罢瞧了旁边侍立的张良一眼。
张良立刻高声唱道,“退——朝!”
寒照日已站起身来,大步走下龙座,就要回宫。
“哎!这……皇上……”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呆怔着。
“皇上!”杜相国与太子太傅安怀德双双抢上一步,躬身请示道,“皇上,还请示下如何处置那祸国殃民的妖孽,也好安
定朝野民心!”
“祸国殃民?”寒照日脚下一滞,回过身来,莫明其妙的扫视着大臣们,目光落在前面杜安二人脸上微笑着问道,“两位
爱卿言重了吧?他不过一介无知少年,况且一向安分守己深居不出,不知却从何处祸国殃民起?”
“皇上!”安怀德苦口婆心的劝道,“那人纵然有天人之姿,却到底是个男人,您把一个男人弄进宫里,夜夜专宠,朝朝
不离,这成何体统!您贵为天子,怎可为了那种人失德于天下!况且皇后与各位娘娘们莫不美丽贤德,求皇上收了心吧!
”
杜相国也上前进言道,“皇上,您是千古难得的圣明君主,切不可为了一个青楼小倌断送了一世英名!您把这种妖孽留在
身侧,只会兴风作浪媚乱宫廷,皇上若不及早除了他,等他祸国殃民时可就迟了!”
寒照日冷笑一声,扫了众臣一眼,定定的瞧着杜安二人,慢吞吞的说道,“如此说来,朕在你们眼里,就是个贪恋美色的
昏君了?”
众位大臣们吓了一跳,慌忙跪下叩头,“臣不敢!皇上息怒!”
寒照日重重的哼了一声,拂袖大步而去。
自寒照日宠信烟花的事被捅到朝堂上,这班大臣们便日日没完没了的在寒照日耳边唠叨,一开始寒照日只是不动声色的听
着,无论众人说什么,他都只是“嗯嗯啊啊”的跟他们打太极,下朝就丢,回到宫里依然故我。
这日才下朝,寒照日便给皇叔端贤王寒凌与杜相国、安太傅、礼部尚书颜攸文堵在了御书房。
寒照日知道又免不了一番说辞,压着心里的不快赐了座,又叫人端上了茶,微笑着问道,“皇叔与各位爱卿,见朕有何要
事?”
“皇上,也没什么,不过是下了朝,臣等想与皇上聊些闲话。”端贤王首先开口笑道,若非杜鹏几人一番晓以大义的苦劝
纠缠,他是决不会来趟这一趟浑水的,当今的皇上是什么性情他瞧得很清楚,在朝堂上处理朝政大事,寒照日的手段果断
凌厉,从不见犹疑拖沓,如今他喜欢宠幸个什么人,哪里轮得到他旁边一个王爷来管!
安太傅见端贤王对正事避而不谈,不由得欠身拱手道,“皇上,臣等实为国家大事而来,还请皇上肯纳逆耳忠言。”
“哦?”寒照日不动声色的笑道,“安太傅请说。”
二十九章:
“皇上!”安太傅激动的站起来,“您忽然亲近男色,冷落后宫,令臣等日夜不安,恳求皇上收了此心!千万莫要为了此
人乱了宫闱,祸起萧墙啊!”
寒照日静静的听着,淡淡的笑道,“安太傅危言耸听了吧?”
“皇上!”杜相国起身接过话,“此事本就有背人伦礼仪,历来美色妖颜最会媚乱生祸,您让这种人常侍身侧,实乃乱政
亡国之道啊!”
“皇上!”安太傅忧心忡忡的望着寒照日,“您切不可贪恋一时美色,而对不起皇家的列祖列宗、成了煜国的千古罪人呐
!”
“皇上!”颜尚书也焦虑的迎上来,“您一意孤行,把此等人留居深宫,将皇后与各宫的娘娘们,置于何地?您让诸位皇
子与公主们又如何面对您?”
见寒照日沉着脸一言不发,杜相国便转念说道,“皇上,您若是对宫中的娘娘们不满意,不如下一道旨意,派个大臣代您
广招天下秀女,我大煜国地广物博,人杰地灵,还愁找不到几个绝色的女子来?您要多少还……”
“够了!”寒照日猛然一掌击在书案上,震得案上的东西乱响。
端贤王与杜相国四人吓得一震,慌忙起身垂首侍立,不敢再说。
寒照日立起身来,负着手在房中来回疾走了几步,猛然定住脚,呼吸粗重的盯着面前的四人,半晌,缓缓的说道,“朕不
过一时兴起,带了个少年进宫里来,如何就乱了宫闱祸起萧墙了?如何就是乱政亡国之道了?如何就对不起列祖列宗了?
如何就成了千古罪人了?朕不过就是喜欢了一个人,怎么就成了好色的昏君了?朕宫里的这些妃子还不是你们这帮子大臣
一个一个塞给朕的?朕怎么就贪恋美色了?是不是朕什么都听你们的就是有道明君了?嗯?”
“皇上!”安太傅急道,“臣等并无他意,只是一代君王喜爱男色,终非正道啊!”
“行了!”寒照日冷冷的打断他,“朕是喜好了男色,可你们谁见过朕荒废政事了?谁见朕荒淫无道了?就一个个跳到朕
的面前横眉竖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朕念着你们都是两代的老臣了,几次妄言冒犯朕都不予计较,你们倒越
发的来了劲了,真当朕好性子、好脾气是不是?”
“皇上,”端贤王笑着打圆场,“臣等也是担心国家社稷,并非有意冒犯天威。”
“哼!”寒照日冷笑一声,扫视着四人,“担心国家社稷?说得好听!别以为朕是聋子瞎子,京城花街上那些个青楼妓馆
哪一家不是日销斗金的处所?那是一些平头百姓寻常商家老板逛得起的?还不是你们这班朝廷权贵高官、重臣子弟们给养
着!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那日在燕归楼的阁楼雅间里坐着的是些什么人,朕可是一清二楚,那开口便是一掷千金的气魄
连朕都自叹不如呢!凭什么你们挨家挨户的都逛得住得,朕去去就不行了?你们有哪一个不是家里头三妻四妾,还在外面
眠花卧柳的?哪个家里没养过几个俊童美奴?哦,朕这才养了一个人你们就不依了?朕告诉你们,朕若兴致好,还要养第
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呢,养到尽兴为止!你们就瞧着吧,有谁看不顺眼先把自个的后面擦干净了,再来管朕!”
一席话说得几位重臣面面相觑,胆战心惊,一时呆若木鸡说不出话来。
“皇上,”张良忽然进来小心翼翼的禀道,“烟花公子来了,可要让他进来?”
寒照日一怔,随即点头道,“让他进来吧。”说罢若有所思的转身坐到椅子上,这个烟花自来了宫里,除了御花园就从来
没去过别的宫里,没有他的招见也从不主动来他的寝宫和御书房。
张良与汉青两个,抬起烟花的轮椅送进来,烟花好奇的打量着书房,看见端贤王四人微笑了一下。
端贤王微笑着淡淡的点了点头,其他三人却满面不屑的捌过了脸去。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寒照日不以为意的一笑,淡淡的问道,一边冷眼打量着他。
烟花依然穿着平日的一袭宽松的素衣,身上金玉全无,一头美丽的长发用丝巾高高的束在头顶,漆黑的发丝散垂在小巧莹
白的耳后,越发衬得那张脸皎美如月。
“皇上。”烟花转过头来,笑眯眯的望着寒照日,“今儿下了朝您怎么没去辰月宫呢?烟花想皇上了,所以就来了,也不
知道合不合规矩?”
寒照日禁不住“噗哧”一笑,明知道他在撒谎却也不生气,知道他心里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却只似笑非笑的瞧着他哼道
,“规矩?在你眼里还有规矩?”
烟花把轮椅转到寒照日的身边,羞怯的望着他笑道,“皇上,烟花年幼不懂事,还望皇上垂怜、调教一二,烟花感激涕零
。”说着,一双美丽的眼睛波光潋滟,极尽妖娆的瞧着寒照日。
寒照日只瞧得心神一荡,平日里这张脸只见清冷从容,从未见他露出过这般缭人的风情,又听他说得含糊婉转,身上顿时
一股火蓬勃的烧了起来,不由得侧目扫了一眼下首的几位大臣,按捺住了性子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笑道,“嗯,你既有心,
朕说不得也要抽空教教你。”
烟花瞧着寒照日满眼里又爱又恨又燥又恼的神色,脸上笑得越发的天真甜美起来,于是有模有样的谢了恩,悄悄的瞄了一
眼旁边正恨恨的瞪着自己的大臣们,忽然皱眉叫道,“哎哟,好像有什么叮了我一口,汉青,快来帮我瞧瞧看是什么!”
边叫边把衣领拉松了一些,偏着头吃力的往肩膀上的衣服里看。
如今盛夏炎炎,烟花也只是穿了一件宽松的单衣,这一松了衣领,立刻整个雪玉似的脖子都露了出来,上面一些散乱未消
的吻痕非常刺眼,几位大臣顿时瞧得面红耳赤呼吸粗重,满面的憎恶鄙夷,偏又给粘住了似的移不开眼睛。
寒照日见了又气又恨,立刻面色铁青的咬紧了牙关。
三十章:
汉青慌忙过来,扯起烟花肩头的衣服直往里瞧,边找边说道,“哪儿呢?公子,没瞧见什么啊?”
“刚才明明叮了我一口的,又疼又痒的,肯定是一只蚂蚁,刚才我在花树下坐了一会儿,肯定是从那上面掉下来的。”烟
花皱着眉头扭了扭肩膀,衣服又滑下了一些,半个肩膀都露了出来,上面欢爱的痕迹越发的繁密鲜明了。
汉青还要再找,寒照日已一个箭步跨了过来,一掌推开他,盯着几位大臣冷冷的说,“朕今日乏了,有事明儿再说,都退
下吧。”
众大臣见他面色不善,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恨恨的瞪了烟花一眼,便躬身退了出去。
寒照日恶狠狠的瞪着汉青,“还不滚!”
汉青吓得惊慌失措,与张良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紧紧的带上门。
“蚂蚁在哪儿呢?朕来帮你找!”寒照日笑容可掬的回过身来,看着烟花一步一步的走近。
烟花顿时白了脸,胆战心惊的望着他,怯生生的笑道,“不敢劳烦皇上,已经跑得不见了。”一面双手慌乱吃力的转着轮
椅想逃。
寒照日不慌不忙的踱到他面前,似笑非笑的双手撑住轮椅扶手俯身瞧着他,轻言细语道,“没什么劳烦的,难得朕现在正
好有空,不如就趁此机会好好的‘垂怜调教’于你吧!来,把衣服脱了,朕倒要瞧瞧这只胆大妄为的小蚂蚁,它还能往哪
儿逃!”
“皇上!这是御书房……”烟花颤抖的握紧了胸前的衣襟,强作镇定的笑道。
“你还知道是御书房?刚才当着那些大臣的面,你的戏不是演得很欢么?真是有声有色呢,朕可是差点儿就要击掌叫起好
来了呢!怎么,这会儿你知道是御书房了?”寒照日温柔的凑近他,笑眯眯的说,温热的气息直喷到他脸上,猛然直起身
来瞪着他,怒道,“迟了!脱!”
烟花咬着嘴唇,双手揪着胸前的衣襟,愣愣的望着他没有动。
寒照日眯起眼睛,目光冷硬的落在他纤秀的唇上,轻描淡写的说道,“你再敢把嘴唇咬破,信不信朕叫人一颗一颗的,敲
了你前面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