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灭烟花 上——一个人玩字
一个人玩字  发于:2011年1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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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肆意的弥漫开来……

两人关在房里从午后到黄昏,烟花一直不停的大声小声的呻吟叫唤着,只惹得寒照日疯了似的变着法子折腾他,直到最后

他再也叫不出来。

二十三章:

侍候在厢房门外的汉青几人直听得面红耳赤,浑身燥热的行坐不安,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眼见日头已没,玉兔东升,张良与柳义在廊上急得团团直转,最后实在是不敢再耽搁下去了,张良只得硬着头皮走进来,

在房门口小心翼翼的叫道,“爷!爷!天要黑了,咱们该回了!”

房间里静了一刹那,立刻传来寒照日不耐的吼声,“滚!”

吓得张良与柳义倒退一步,面面相觑,再也不敢出声,哆嗦的怔在门口。

外面天色已黑定,珍珠轻手轻脚的点起了外间的灯烛,大家都怔怔的望着坐立难安的张良。

张良伸长脖子望了望外面,本就难看的脸色不禁又黑了几分,心急如焚的又挨到房门口,战战兢兢的哀求道,“爷!您可

不能宿在外面啊!家里只怕已找翻天了,这天儿也不早了,公子这会儿只怕人也累了,爷去了也好让公子歇歇是不是?”

半晌,房间里传来寒照日懒洋洋的声音,“嗯,你说得也对,他倒是真累坏了,备热水进来侍候吧。”

寒照日走后,烟花一直昏昏沉沉的睡了三天,连喝水都是汉青喂的。寒照日每日派了人来问,叫柳义拿了好些补品果点来

,又嘱咐汉青找个好大夫好生给他看看。

直到第五天,烟花才恢复了些力气,叫汉青抱到院子里透透气。汉青叫珍珠在软榻上铺了厚厚的褥子才把他放下来,又把

他腰背间的软枕塞踏实了,才接过珍珠递过来的夹衣盖在他身上。

小山子端过汤来,汉青接在手中在旁边坐下,“公子,把参汤喝了吧。”

烟花捌开头避开递到嘴边的勺子,皱眉道,“换个别的来吧。”

汉青细声细气的哄道,“公子,把这个喝了再换别的吧,你看也没多少,就这小小的一盅。”

烟花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不喝!再喝我都成人参了。”

“公子,这可是爷交待过的!”汉青陪着笑脸央求道,“爷走的时候说了,你也听到了,你若有半点儿差错,小的们这几

命可就完了!”

烟花没好气的瞧着他,“我什么也没听见,你别老拿着爷来压我。”

汉青笑嘻嘻的说,“小的哪敢啊?小的知道公子的心最好了,公子就把汤喝了吧,就当是心疼小的们了!”

烟花长长的叹了口气,仰靠在榻背上闭上眼睛,喃喃的问道,“心?我还有心吗?我的心在哪儿呢?我怎么找不到它呢?

“找不到什么?”忽然从院外走进来的寒照日笑着接道。

烟花一惊立刻睁开眼来,垂下头勉强笑道,“没什么,爷来了。”

寒照日在榻沿上坐下来,一伸手抬起烟花的脸细细的瞧了瞧,皱眉道,“这几天歇息得怎样?我也没顾得上来瞧你,那里

还疼吗?”

烟花本来苍白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慌乱的垂下浓郁的眼睫,弱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寒照日微笑着俯下头,在他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放开他,转眼看着汉青手上的汤,伸手接过来喝了一口,“嗯,冷热正好

,来。”

在寒照日面前,烟花自然是半点儿脾气也没有的,看见他的勺子递过来,不敢迟疑,乖乖的张嘴接在了口中。

看见那盅参汤被寒照日片刻间喂得干干净净,汉青几人松了口气,却又瞧得好笑,接过空盅又特意往二人面前的小几上,

摆了十几种粥点水果蜜饯。烟花自然明白汉青的意思,这分明就是借着寒照日来压自己,他直瞧得咬牙切齿的,可是当着

寒照日的面,他却只能忍气吞声的把气都咽回肚子里去。

果然,寒照日的目光立刻就被吸引到了小几上,一面兴致勃勃的挑选着小几上的食物,一面说,“我听他们说,你这几日

都没好好吃东西?这可不成,你身子本就弱,吃得又少,在饮食上要多加注意才好,不能有一顿没一顿的,补品更不能断

,知道吗?”

“嗯。”烟花胆战心惊的胡乱应道,低头双手绞着身上的夹衣,心里已恨不能哭出来了。

“来,张开口。”寒照日把一块红莲蜂蜜糕喂到烟花嘴边。

“啊!”烟花吓得一颤,下意识的张开了嘴,怔怔的望着他。

寒照日瞧着他傻愣愣的样子,不由得抬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头,柔声笑道,“咬啊,小东西!”

“唔……”烟花机械的咬下一块,嚼了两下食不知味的咽了下去,那天被寒照日强行塞在嘴里的那个李子,咬了大半天,

直到现在他牙根都还在发软。

寒照日看得忍不住伸手把他抱了过来,放在腿上坐好,皱眉瞧着他,“你想什么呢?吃东西也这么心不在焉的,待会儿又

呛到,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烟花怯懦的垂下头,“爷,烟花让您烦心了。”

寒照日又放软了语气,“好了,吃东西吧,你不喜欢吃甜的,那就吃这个玉米肉花粥吧,多吃点儿才有力气。”一边端起

碗来喂他。

此后,寒照日依然时早时晚的每天都来,或抱或睡都与烟花形影不离,每次都直到天黑透了,张良左催右劝才离开,只是

鉴于烟花的身体太弱,每次都不能十分尽兴,因此对烟花的饮食休息倒越发监管的严密细心了,烟花苦不堪言,每次稍有

异议就被他狠狠的压在床上疯狂的折腾,到最后再也不敢露出半点儿不满来。

只是,寒照日虽然专治霸道,倒也没太失了分寸,再加上烟花一味的乖顺隐忍,就这样半个多月处下来,倒也还相安无事

终于有天下午,寒照日扔下了碍眼的张良,独自来了苔痕院,兴致勃勃的抱着烟花吃了晚饭,扔下碗筷就吩咐汉青备水,

径直抱着烟花进了里间,没多久小偏院里就荡起了烟花或急或缓、时轻时重千回百转的吟叫声,直到下半夜才没了声息,

而寒照日竟破天荒的一夜没有离开,直到天快亮时才有马车来接走了,苔痕院里顿时恢复了多年的寂静。

这一次折腾,烟花足足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五天,睁开眼睛来靠着汉青喝了杯水,才渐渐的发现了不对,不由得惊疑不

定的瞧着宽敞豪华的房间,喃喃的问,“这是哪儿?”

汉青笑容满面的扶着他,“公子,这是辰月宫。”

二十四章:

“辰月宫?”烟花惘然的问道,“辰月宫是哪儿?”

汉青笑道,“公子,辰月宫在皇宫里。”

“皇宫?”烟花蓦然瞪大了眼睛,直觉得一阵头晕目眩,顿时软倒在了汉青怀里,一张脸白得再无一点血色。

汉青大惊,慌忙抱着他叫道,“公子!公子!你怎么了?来人啊!快来人!”听见叫声,宫女太监立刻涌进了一大群。

正乱着,寒照日快步走进来,立刻上前抱起烟花一把推开汉青,“怎么了?烟花!烟花!你怎么了?”一边头也不回的怒

道,“该死的奴才!还不快传太医!”

一群太监宫女胆战心惊的退了出去,争先恐后的去传太医。

寒照日把烟花横抱在怀里,又慌又急的抚着他的胸口,“烟花!烟花!快醒醒!烟花!”接过汉青端过来的热水,毫不迟

疑的喝了一口,就扶着烟花的脸嘴对嘴的给他喂了下去。

烟花呛得咳嗽起来,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茫然的望着寒照日的脸。

“烟花!好好的怎么又昏过去了?你可真是吓到朕了!”寒照日松了口气,搂紧烟花笑道。

“爷?”烟花愣愣的看着寒照日,目光慢慢落在他明黄的龙袍上,越睁越大的眼睛渐渐的变得涣散空洞。

“烟花?”寒照日触到他异样的眼神,猛然心悸了一下,紧张的抱着他的肩膀摇晃着叫道,“烟花!烟花!你怎么了?”

烟花失神的望着他,声如蚊蚁的问,“爷,你是皇上?”

寒照日点头笑道,“对,爷是皇上,朕没告诉你也是迫不得已,你别介意。”

烟花忽然异常甜美的笑了一下,柔弱的说道,“皇上,烟花不介意,烟花想问,皇上喜欢烟花吗?”

寒照日低下头温柔的吻了他一下,笑道,“傻瓜,朕不喜欢你,又怎么会带你进宫来?”

烟花羞怯的伸手攀住寒照日的脖颈,仰脸望着他,“那皇上疼烟花吗?”

寒照日一愣,烟花难得的主动让他心里充满了喜悦的柔情,情不自禁的轻轻把他拥进怀里,靠着他柔声道,“当然,那还

用问!”

烟花温顺的任他搂着,轻声问道,“那烟花,求皇上一事可好?”

寒照日放开他,双手扶着他的肩膀温和的瞧着他,“只要不涉及朝堂政事、国法宫规,朕能做到的都答应你,你说吧。”

烟花收回手,浅笑盈盈的望着寒照日,轻轻的说,“求皇上放烟花出宫吧。”

寒照日一愣,皱起眉头看着他,“怎么,你不愿意待在皇宫里?”

烟花摇摇头,淡淡的笑道,“烟花不是不愿,是不配,烟花这低贱残败之身,难入宫闱。皇上错爱,烟花却不敢愧领,烟

花从哪儿来,还请皇上放烟花回哪儿去吧。”

寒照日心里腾的升起一股怒火,瞪着他怒道,“你配也好不配也罢,都由朕说了算!朕喜欢你自然要把你留在身边,这种

话你以后不要让朕听到,否则你知道朕会怎么惩罚你!”

“皇上,您刚才答应的,烟花的请求并未涉及朝堂宫规,君无戏言,皇上要反悔?”烟花一反往日的怯懦恭顺,抬头直视

着寒照日的眼睛。

寒照日冷笑一声,一把扼住他的下颌凑近他的眼睛,柔声细语的问道,“朕便是要反悔,你又能如何?朕还就告诉你,若

是以前在苔痕院里时,你求朕放了你,朕说不定还会答应你,如今,你已经是朕的人了,就给朕乖乖的待在宫里,别成天

的还想着回什么楼什么馆的去当你的什么红牌绿牌,你就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烟花淡淡的说道,“皇上,您富有天下,佳丽三千,又何必在意烟花一人?”

“皇上,御医来了。”汉青进来禀报。

“滚!”寒照日没好气的吼道,压着火气盯着烟花问道,“有朕锦衣玉食的养着你不好?还偏要去那种肮脏的地方承欢卖

笑,你真就贱到这么欠人操?”

“皇上,”烟花极灿烂的一笑,笑得风情万千,却目光清冷的望着寒照日,“烟花原本不是什么高贵清白之人,承欢卖笑

就是烟花的命,皇上的锦衣玉食虽然珍贵,只是烟花福薄之人消受不起,烟花纵然略有颜色,皇上不是也已经得到烟花的

人了吗?又何必还苦苦的拘着烟花呢?”

寒照日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猛然起身把他摔在床上,俯身揪起他一头丝缎般的长发扯到自己的眼前,冷笑道,“你似乎

忘了一件事了?朕不妨提醒你一下,你本来就是朕花了一万两金子从燕归楼买来的,你这身上就是一根头发都是朕的,你

说你还有什么是你自个儿的?你的心?还是你的身体?你凭什么求朕放了你?嗯?”

烟花猛然身体一抖,眼神立刻就散了,半晌,喘息着笑道,“皇上说的是,倒是烟花忘了,烟花是皇上的人,自然是皇上

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了,烟花不识进退,请皇上降罪。”

寒照日望着他拼命忍在眼里的泪水,直觉得一阵刺心,却偏要让他死了出去的心,于是狠着心冷冷的说道,“你明白就好

,叫汉青收拾好了今晚就侍寝吧,朕晚上过来。”说罢松开手直起身来。

烟花平静的躺着,含在眼里的泪始终没有落下来,脸上笑得云淡风轻,“烟花尊旨。”

寒照日看得心里一堵,转过身去吩咐众人,“好生侍候着,若有差池朕决不轻饶!”说罢再不看烟花,拂袖而去。

烟花静静的断了气似的躺在床上,大睁着眼睛瞪着华丽的帐顶,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泪流满面喘不过气来。

站在旁边的汉青吓呆了,半晌扑到床上抱住他,惊慌失措的哭叫道,“公子!公子!你怎么了?公子!你别吓我啊!公子

!你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吧,公子,公子,求你了!汉青知道你不想待在宫里,咱们以后再慢慢想办法,总有办法的,公子

,你千万别急呀!”

二十五章:

烟花止住笑声,笑容满面的大声说道,“谁说我难受了?皇上叫烟花今晚侍寝呢,你没听见吗?那是宠爱烟花,多少人求

都求不来的!你是宫里的人,自然明白宫里的规矩,还不快去准备?若惹怒了龙颜,那时烟花只怕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汉青听着他这些话,心里越发的难受,呆若木鸡的望了他半晌,只得怏怏的转身吩咐众人做事。

晚上,寒照日果然来了辰月宫,只是却并没有动烟花,只把他搂在怀里什么也没说就静静的睡了,第二日一早依然未置一

词就上朝去了。

此后,辰月宫里的奇珍异宝便一日比一日的多了起来,什么吃的玩的看的穿的,只要是寒照日瞧得上眼的就随手命人送到

了辰月宫。烟花却浑不在意,又恢复了最初在苔痕院里淡定从容的样子,悠哉游哉的在辰月宫里过起了富贵闲人的日子。

只是烟花在寒照日的面前却越发的乖巧恭顺了,以前在苔痕院里,偶尔还使使的小性子全然没了,寒照日叫他做什么他便

做什么,若叫他吃东西他便吃到吐出来、吃到撑得肚子疼也依然笑着照吃不误,恨得寒照日狠狠的扇了他两次耳光之后,

却再也不敢逼他吃东西了。

瞧得连汉青都连连摇头,只觉得这人是真没心没肺了,自然更是叫寒照日心里越发的堵得慌,一团火在心里烧急了,就恶

狠狠的整夜整夜的折腾烟花。一个晚上下来,烟花便像是给人扔进了染缸里似的,浑身上下都是青紫充血的淤痕,气息微

弱的瘫软在床上再也没有半点儿生气。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太医院里的御医们就跟穿梭似的往辰月宫里跑,又是药汤又是药膏又是药膳又是药浴的全往辰月宫

里端,末了再加上针灸推拿补品,最后总算是把烟花折腾得又有了一口气了。

如此,烟花渐渐的在床上便怕极了寒照日,让他趴他就趴,叫他坐他便坐,让他叫他便叫,丝毫也不敢反抗,只是一落了

地却就忘了,又照样的不知死活不知收敛。而他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惹起寒照日的怒火,然后再浅笑安然的不断的火上加油

,直到最后寒照日忍无可忍、气恨交加之下,两人便又是一番没完没了的折腾。

也幸好烟花在燕归楼里曾得到红尘的悉心调教,身体的柔韧度极好,虽然每每的累脱了力昏过去,却到底也算没受什么大

不了的伤。寒照日便也渐渐的放下心来,由着他的性子闹,完了事就命人把内务府里的什么灵芝山参、珍稀补品移山填海

似的往辰月宫里搬。

每次寒照日离开后,汉青进来收拾瞧见烟花那幅惨不忍睹的样子,便觉心惊胆寒,一面心疼的抱着了无知觉的烟花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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