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漫天——月朗风清
月朗风清  发于:2011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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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得必定不对,腐肉也必定会更多,所以到时需重新切开,再把腐肉也去了,切出新鲜创口,再做缝合就好了。不过这

法子,疼痛不说,要切去那么多腐肉,怕以后入口会较前小上一些。”

这最后一句话的意思,燕云暮自然是知道的,他下体伟岸,杨晴照原本已是承受不易,若入口再小上一些,往后岂非是

要做一次撕裂一次?但祸事是自己闯出来的,总还要着落在自己身上,便道:“你只管做就是。”

邢老头点头,又道:“他身子弱得厉害,单单用药可不够,只是如今他进不得饭食,只好全用炖汤,老朽列些单子出来

,这几日需得让他多进一些补汤。腹泻小解也要人伺候,时刻要给他清洗干净的,堡主需给他排个伺候的人。”

燕云暮摇头道:“不必,我自己来就好。”这些事不免繁琐污秽,他却绝不愿假手于人。

邢老头暗自叹气,点了点头,将杨晴照身上其余伤口一一处理过,过得一会收拾完毕,放了瓶药粉在一边,道:“每次

他腹泻过后,需得清洗干净,再在伤口上用这收敛止血生肌的药粉。”

燕云暮点头应了。

邢老头便自去忙碌。他心里明白,杨晴照此时模样,多半和燕云暮脱不了关系,但他可不敢多嘴去问。

燕云暮果然就自己留了下来,服侍杨晴照汤汤水水,清洗上药等事也一并照顾妥当,更稍有空闲便以内力输入他体内。

这时已顾不得计较前事,只盼他能尽早痊愈。

杨晴照晕迷中全无知觉,腹疾既重,每日汤汤水水喝得又多,大解小解全是本能,燕云暮也不嫌弃,便如服侍婴儿般,

略无厌烦之意,一一替他清理妥当。

到得杨晴照醒来,已是两日之后,略略睁开眼睛,看了燕云暮一眼,目中露出怨恨之色,随即转头闭目不看。

燕云暮知他已是恨极了自己,这几日风波不断,事事让人措手不及,任他平素再英雄了得,这时也觉得身心俱疲,实已

无力再去计较辩解,只道:“以前的事,不提也罢,你且将身子养好了再说。”

他不提,杨晴照更不愿再论,这一日,在一室岑寂中度过。

好在燕云暮早已料到,虽然心中郁郁,也并不发怒,仍如前照料他一切起居事宜。

又过一日,邢老头来看过了,欢喜说道杨晴照腹疾已愈,可以缝合下体裂伤。

燕云暮点了点头,也不言语,伸指点了他昏睡穴,这才让邢老头动手。切除腐肉,直至露出新鲜创面,再缝合创口,这

是何等剧痛,这时早已将惩罚的心思抛之脑后,哪还舍得让他醒着受这般苦楚?

但虽已睡去,当邢老头动手时,杨晴照仍是在梦中皱起眉尖,脸上露出痛苦至极的神色,身躯在燕云暮怀里微微颤抖。

燕云暮更无他法,只默然抱紧了他,自他背后灵台穴上缓缓输入内力助他熬过。

只是虽然可以在缝合时点穴让他睡去,毕竟不能一直制着他的穴道,否则对他身子不免有损。到得晚间,杨晴照醒来,

底下剧痛却还远未到缓解的时候,燕云暮看着他咬紧了牙关,脸上露出痛苦挣扎之色,也不言语,伸手捏开他嘴巴,将

自己手掌塞入他嘴里。

杨晴照目中露出恨色,毫不迟疑,一口狠狠咬下,顿时咬得皮开肉绽,血流了他满嘴。若不是身体实在还虚弱无力,怕

是非要一口将他手掌咬下一半不可!

其实私处疼痛虽剧,但他是武人,无论如何总不会毫无忍痛之能,尤其这几日饱受折磨,这痛并不算最难熬,但既然燕

云暮肯给他出气,他哪里还肯放过?

他咬着燕云暮的手掌,牙齿在伤口上磨了又磨,终于没了力气,腥甜的血液流到嘴里,滋味也实在不好,这才恨恨松口

,吐出嘴里鲜血。

燕云暮抽回手掌,看他恨恨模样,想起他这几日委实吃了太多苦头,心下不觉得恼怒,倒有些怜爱的意思。端杯茶给他

漱了口,又拿布巾替他擦净嘴角,这才随手扯过这几日常备在一边的干净白布在伤口上缠了缠,淡淡道:“我知道你还

没出够气,但那也只好等你身子好了再说。”

杨晴照只冷笑一声。

燕云暮知他不信,也不辩解,顾自在一边坐下,开始盘膝调息。这几日他日夜照顾杨晴照,先时杨晴照伤重时,还要源

源不断地输入真气为他保命,他虽然内力深厚,也不免大为疲累,却直到这时见他情况已有所稳定,这才敢稍作歇息。

这一夜,仍是一室岑寂。

第八章

又过得数日,杨晴照仍是一句话也无,燕云暮偶尔问他几句,问他可要出去透气,问他每日的煲汤是否合他口味等等,

见他始终不理,也就不再多问,自己替他做主便是。

这一回,任是天鹰煲里珍稀药材无数,杨晴照也将养了一个多月才算好了个大概。燕云暮日夜相伴在侧,日里细加照顾

,夜间却都只远远地坐在门边的椅上调息度过,以免惹他烦心。杨晴照初始不免惊惧,夜夜不敢安寝,过得数日,看他

始终没有动静,终于放下了心,可以安心入眠。

如是月余下来,他虽然仍自恨燕云暮入骨,却也稍觉气平,慢慢又开始动了心思。他先时一意求死,是逼不得已,算着

燕云暮绝不会放了自己,但这段时日燕云暮对自己呵护有加,绝口不提其余,似已浑忘前事,宛然又是初时温柔体贴的

好情人。对此种种,他自然颇觉疑惑,但也安心不少,天长日久,心思不免又有所活动。

既然有所求,自然不好让两人关系太僵。这么一想,于是努力放缓了脸色,虽然还远称不得和颜悦色,也仍不肯同他言

语,倒是不再日日冷眼相对,偶尔也肯答应他一二声。

燕云暮也不知看出了他心思没有,神色仍是淡淡的没有改变,但照顾他时却更加倍用心了。

这样又过得几日,邢老头说道杨晴照伤病已愈,日后注意调养即可。杨晴照欢喜之余,心想有些话也该当说了,便道:

“燕堡主,那日龙华大军确乎不是我引来。”

燕云暮也不说信或不信,只道:“这事我自会让人查清楚。”

但在他心里,却认定这出卖的多半还是杨晴照。龙华大军那时前来,自然是冲着他燕云暮而来。想他燕云暮是什么人?

倘若内奸真是分舵中人,龙华朝廷必定早有准备,无论如何,总要派个惯会作战的名将之流前来,如何会只派那钦差那

样一个人来?那人虽然处变不惊,沉稳果断,指挥作战的本事却明显不如何。

这时已过去了一个多月,他一早派人去查那日之事,那日朱黎也仔细审问过林瑞甫之后才放了他,知道林瑞甫事先也不

知其事,那钦差于围山前两日带了御赐金牌来见他,紧急调了他手下并附近军营中共十万大军。由此可见,此次围剿,

龙华大军也是仓促上阵。

要知道谁是内奸,最直接自是捉了那钦差来问,但便连林瑞甫也不知那钦差究竟是什么人,只知他姓赵名信,此外便一

无所知。燕云暮派人去查时,那人已赶往京城,捉之不得,查得许久,此人身世来历竟是一空二白!他百思不得其解,

也只得命人继续探访便罢。

杨晴照看他模样,便知他不信,气极道:“我说不是便不是,后来的事我认,大军围山的帐你却不能算我头上!”

燕云暮看他气急模样,委实不像作伪,心下也颇疑惑,转念想起他心机百变,委实不知哪一句话当信,哪一句话不当信

!又想那一日林瑞甫明明白白说道那钦差嘱咐说休得伤了杨晴照,几下里一凑,哪里更有可疑?这么一想,忍不住又皱

起了眉。但这时可不愿跟他争论,便道:“不是便不是!你莫气了,这事往后我不提便是。”

杨晴照咬牙瞪着他半晌,知他明明就是不信,但话到此处,势已不能再论,恨恨半晌,道:“好!后来的事,我有对不

起你的地方,但你……你后来……后来折磨得我生不如死,怎么也该出够气了,你肯不肯放了我?”想起那几日之苦,

他虽是男儿,论理该当流血不流泪,但心中悲苦不过,仍是忍不住红了眼圈。

燕云暮并不迟疑地摇头,道:“你我之间,是你对不起我也罢,是我对不起你也罢,以后都不必再提,但我绝不放你!

小照,以后你仍是我燕云暮这一生一世最爱的人,我会疼你宠你,但你这一世都休想离开我!”

杨晴照呆呆看着他,一时竟没了言语。燕云暮神色平淡,说出的话却斩钉截铁,分明绝无更改可能。他想过燕云暮或会

愤怒,或会不甘,却没想到他竟是早已打定了主意,且不留丝毫变通的余地。

燕云暮默然看着他许久,脸上渐渐露出掩不住的怆然之色,道:“小照,你扪心自问,我对你还不够好么?我对旁人,

若有一分对你这样的好法,人家便要欢喜不尽了!”

杨晴照怒道:“你便是待我再好又怎样?杨晴照堂堂男儿,又非女子,你这般辱我,我心里对你只有怨恨,哪里会有半

分欢喜?”

燕云暮默然无语,他心里并未将杨晴照当作女子来轻视,但在两人情事上,确实自然而然地便将他视为承受的一方。这

事他在以前看来,实是理所当然,甚至也并不认为对方会拒绝,但事到如今,总不可能还不知道杨晴照不单是不能接受

,简直是恨透了此事。无奈偏偏这事他又绝无法退让。

他心下索然,默然许久,摇了摇头,道:“那么我不求你如何回应,只求你安安心心留下便好。你但有什么难办的事、

想办的事,只要不是上天摘星入水捞月,我都尽力给你办了,可好?”

这一番话不可谓不情深,杨晴照听在耳中,却只有悲愤,更无感动之意,寒声道:“尽力给我办?你怎么尽力给我办?

我要和我杨家所有人站在一起,为我龙华抵御外辱,我要我龙华百姓无一人成亡国之人,我要我龙华的天下,安安稳稳

,万世永昌!燕云暮,这些事,你要怎么为我办了?”

燕云暮无言以对。这些事,确确实实,每一件他都办不到,也绝不是他愿意办的。过得好一会,他才摇头道:“龙华覆

灭,无人可以挽回,便是你也一样无力回天!”

杨晴照毫不迟疑,道:“事在人为,无论如何,我总要尽力!”

燕云暮仍是摇头:“注定不可能的事,我不会让你去做。至于你家人,你放心,到时我让人困住他们,不让他们参战,

等大战结束再放他们出来,便不会有任何危险,亦无损于杨家的累世英名。”

这是他在到达龙华分舵之前便做好的打算,他要协同其他几国拿下龙华,总要解决杨家这个避不过去的难题,思来想去

,便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来。要知朝廷有朝廷的计谋,江湖有江湖的手段,论打战杨家或者英雄盖世,但燕云暮要派人困

住他们,可也绝不是什么难事。

杨晴照听他竟连这事也已计算妥当,便知他心意已决,心下失望之极,颓然摇头道:“不必!杨家人宁可战而死,不愿

偷而生!”

两下说来说去,竟是无论如何说之不通,燕云暮心下焦躁已极,心想他们死了不打紧,可是到时你肯干休么?你不肯干

休,我又如何能置身事外?忍不住便道:“那么你那时苟且偷生,却是为的什么?”

他指的自是两人初遇时,杨晴照为求活命,自愿为他俘虏一事。这一句话脱口说出,燕云暮心里登时后悔。人多贪生,

杨晴照生念尤强,他那时作如是选,实在无可厚非,但这样事要人承认,却委实十分艰难羞耻,尤其是出身于满门忠烈

的杨家的杨晴照。

杨晴照却并不气恼,只缓缓摇头道:“我不轻易求死,但若义在必死,我不躲。”

他为避祸,辛苦躲避皇命数年,但终于还是接旨来了边关,其中便有此心在内。否则他若真不愿来,以他的聪明,自然

有法子让皇帝奈何他不得。无奈事虽在人为,成事却在天。他在狄惊澜手中一年,并非不曾建功,这一年来龙华连打了

几次胜仗,多半倒是他这表面上一无是处的纨!将军的功劳,但和他心中所想,却委实相去甚远。

这样简简单单一句话,燕云暮一时竟被震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但心下虽然震动,他心意却绝无更改。到得夜间,亲自动手替杨晴照洗净了身子,便命人送来两盒东西,打开了,一盒

里面是大小不等的十余根玉势,小的不过比一根手指略粗,大的却有儿臂大小,另一盒里面,是邢老头准备的几瓶不同

的药膏。他道:“大夫说你下面伤得有些厉害,如今虽然痊愈,却需仔细保养,夜间需以玉势涂以药膏放入其中方可。

杨晴照下身虽然伤愈,却较前狭窄不少,平日没有不便,要承受他却是不能的了。这事他一早便问了邢老头,邢老头便

道也不是没有办法,只需等他下面好得扎实了,再耐了性子,每夜以玉势放入他蜜处,先时用软化的药膏,过得一段时

日,候里面渐渐柔软,再涂以催情的药膏,夜夜不停地抽插,玉势则由小到大,渐次更换,慢慢地扩张,直至能承受为

止便好,还能让他逐渐习惯男子情事。

这意思他虽未明说,杨晴照如何不知其意?心下又惊又怒,叫道:“燕云暮,你还嫌我不够恨你么?”

燕云暮对这一点早有所料,虽然不免难过,却绝无更改,按定了他腰身,手指探入他臀缝揉按良久,方始拿一根最小的

玉势沾了药膏,顶在他后面入口上研磨片刻,一点点地小心探了进去。

杨晴照挣扎无力,气苦已极,忍了又忍,终究还是忍不住呜咽出声。

等玉势彻底没入那勾人的粉色入口,燕云暮已是大汗淋漓。他今年尚不到三十,年岁正壮,精血健旺,见着心上人赤裸

躯体,本已难以把持,又听到他低声饮泣,虽然伤心难过使然,他这时听来却全是勾魂之音,由不得他不全身血热如沸

,情欲如织。

快速理好桌上物事,跟着便解了衣裳,上床将他抱在怀里,伸手在他背上一下一下地拍抚,柔声哄道:“乖,不会很久

的,等你恢复了就好了。”随即又道:“小心别滑出来,否则再插一次,你又不舒服。”

杨晴照正要悄悄排出来,听得这话,知道他已有了防备,只得作罢。

燕云暮已除了全身衣物,两人裸身相对,他碰到对方那灼热的物事,不由自主地害怕起来,随即心想自己如今模样,燕

云暮再如何,也总不能再强要自己,于是又略略心安。

燕云暮见他总算有些放松下来,一手仍抱了他,腾出另一手抓住自己勃发的性器,踌躇片刻,心想,他终须要习惯,当

下不再迟疑,将两人性器贴在一起,拖了杨晴照的手过来圈住,再将自己大手覆于其上,一起套弄起来。

杨晴照气愤已极,知道无力反抗,只得由他,但伤心沮丧之余,自然无法投入这事,被拖着弄了半天,燕云暮已是泄了

,他却还半软不硬。

燕云暮平定了喘息,摸着他私处模样,暗自叹气,让他翻身平躺下来,略略分开他双腿,跟着爬到他腿间,张嘴含住了

他。

杨晴照低叫了一声,咬住嘴唇,内心挣扎不断。这事燕云暮已为他做过不止一次,他以前确实甚为享受,甚至这一次也

不是不舒服,但此时两人关系不说剑拔弩张,也是十分奇异,又不甘再接受对方这样的服侍。

但接不接受可不是他说了算的,这一回燕云暮就丝毫也没想过该征求他的同意,只是埋着头不住吞吐吸吮,一边伸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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