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过柳从眉手就向鼓鼓囊囊的下体摸去,按牢在胀大分身处不放。
手心下传来强硬有力的脉动,柳从眉眼睫轻颤,压抑住想抽回手来的冲动,任由窘困红潮侵袭上白皙脸蛋。
他不能逃避,既然已经豁出一切要救雅重月,做一次和做两次也没甚区别……
重点是,要确保胎儿能够落住腹中……
他侧过脸,在雅重月将濡湿舌尖舔过唇瓣时主动启口,迎入一番热切贪婪的追逐啃噬。
气息,渐渐紊乱起来,池水越发热了。
雅重月将人压倒池壁,急不可待分开柳从眉双腿将自己嵌进去,抵死缠绵。
******
这个澡洗得真是久。
雅月圆在皇帝内寝前等了许久不见柳从眉自温池中步出,联想到两名后妃流产之事,唯恐他孤身一人有所闪失,待要去
寻,雅同心已从回廊另一侧走了过来,摇头阻止。
“你见到柳大人了?”雅月圆问。
“不,我见到皇兄跟着柳大人进去了。”雅同心皮笑肉不笑,“我估计一时半会这两人出不来。”
“……”雅月圆推门进房,果然龙床上空无一人。顿时哑然:“皇兄何时偷溜的?他前天还咳得奄奄一息形容枯槁……
”
“遇到柳从眉,皇兄整个人像回光返照一般,你不记得我俩将柳大人领进去时皇兄眼眸都亮起来了?他虽然不自知,身
体倒还是本能的知道怎样追求意中人,我们是不是白担心了。”耸肩,“平时就万般花样折磨我们这些可怜的手足,一
见柳从眉就化身乖宝宝,要不是他有病在身我真想下个蛊报复报复……”
“好主意。”雅月圆视线越过雅同心肩头,咬牙切齿看着雅重月抱着柳从眉自外殿冒到回廊上来,“等皇兄复原,我们
连本带利,把这些日子的憋屈跟他算个一干二净!!!”
雅重月渐走渐近,与两名磨牙痒痒的弟弟擦肩而过,浑然不觉后者身上的杀气。皇帝依旧气色不佳,却小心翼翼护着怀
中虚弱状态的男子;一心一意只看着在热气蒸腾和巫山云雨中肌肤浸染了一层鲜艳绯红的柳从眉,目不斜视。
他走至门边,雅月圆欲伸手拦下,遭来皇帝恶狠狠一瞪。
凶睨起来的凤眸没有多少威慑力,倒像要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小孩子赌气较真的眼神。
“……皇兄,你抱着他走了这许久,一会身上又要不好,他会担心的。将人给我看顾好么?”
得到的回应是雅重月将人抱得更紧,脸贴着脸,戒备盯他。
自心智退化以来,雅月圆再没见过雅重月对什么人、什么事露出过如此重视的表情,心里微微一怔,又微微欣喜。
皇兄到底还是在乎柳从眉的,看情形即便身体情况无法好转,有柳从眉在身边,至少他也会比以前更加配合治疗,更加
听话一些……
换种口气,以对小孩的口吻柔声道:“你不能总霸占他不放,经过一晚上和方才温池中……他总要休息休息不是?我们
会照顾他,晚些再把他带到你房里。”
雅重月皱着眉,努力理解“霸占”的含义,柳从眉已在怀中悠悠醒转,发觉自己居然又在温泉中晕厥过去,耳根唰得红
烫。
“重月,你让我下……唔。”
见他醒了,雅重月无比欢喜,低头就吻,把说话说了一半的柳从眉吻得根本透不过气,无力的双手搁置在雅重月胸膛,
又不敢当真使劲推他。
雅月圆和雅同心两个未经人事的少年,在兄长肆无忌惮的亲吻场景中呆若木鸡。
雅月圆好半天才想起要去捂同心的眼睛,被雅同心一巴掌打掉:“嘘。”看得全神贯注。
直把自己吻得也快耗尽一口气,雅重月才恋恋不舍自那水色盎然的淡粉唇上抬起头。悻悻对看怔了的两个弟弟宣称:“
他是我的。”
“不敢跟皇兄抢……”哭笑不得。这是怎么了,哄个任性不懂事的小孩还不够惨,还要外加对抗幼稚的独占欲吗?
“皇兄,到吃药时间了,你先去乖乖服药。”雅月圆示意弟弟将人领进内寝中。
雅同心去拉雅重月,皇帝皱着眉松了手,极为不情愿的把柳从眉放下。走了几步又不放心,回头对他道:“子归,你不
要乱跑,我一会就去找你。”
柳从眉轻不可闻应了一声,那人才心满意足跟弟弟进房。
“子归?”待门扇阖拢,雅月圆问,“皇兄怎会如此称呼柳大人……?”
眼神掠过比沐浴前似乎更显体力不支的柳从眉,暗道皇兄真是造孽。
神智懵懂的雅重月不懂如何照顾人,给柳从眉洗浴后虽重新替他换过一身衣衫,却任由他长发湿淋淋披散在背后,脚踝
亦光裸在外。半掩衣衫下洁白如玉的小腿处,复添了几抹不言自明的殷红新痕。
柳从眉匆匆将衣带束牢,苦笑道:“柳从眉进宫所为何事,三王爷难道不明白言外之意?”
他不欲令雅重月回忆起他,只图以身侍帝,用胎儿之血带回清明之君罢了。
雅月圆又是好一阵想打个地洞钻进去的尴尬。暗暗发誓这些困窘这些立足不稳,将来定要同皇兄一笔笔计较。
既然大家都是同样目的,索性摊开了来谈事情,也顾不上皇室的矜持了。雅月圆道:“柳大人,今日起所有膳食,都由
我或同心检验后再行进食,除我二人之外,即便是皇兄递给你的东西,也决计不能轻易碰触。我们再没有时间可以虚耗
。”
与皇帝同寝同食、同进同出,这便等同于皇后待遇了。
柳从眉愣神,下意识想出言反驳这与他原本理念背道相驰的安排。对上雅月圆诚恳眼眸中的一片严肃紧张,又收回了在
喉头打滚的话。
只剩不到十个月,雅重月生存的几率在一天天减少。
心内剧烈斗争半晌,方缓缓点头。
第七十五章:成双
(上)
柳从眉住下后,一切都按原定计划有条不紊进行着。
舞英殿安排的近侍、宫女都是经雅月圆精心挑选后的心腹,雅同心监督御膳房严格控制食材出入,太医院除了仇大夫外
再无第二人能轻易近皇帝和柳从眉的身。
所有深知后妃流产内情的人,都保持了高度警戒,并将关注点聚焦在柳从眉身体变化上,无时无刻不在观望着这最后一
丝拯救皇帝的可能。
而当事人似乎浑然未觉空气中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随着时间推移,雅重月身体每况愈下,精神状态却始终保持了亢
奋。
有柳从眉日夜相伴,他竟然捡起原本扔得远远的奏章,重新开始审阅起来。事实上,皇帝能认得字,却分辨不出奏折上
写了些什么,他不过贪图倚在柳从眉身侧,听男子用清雅如山谷幽泉般动听的声音念给他听的享受罢了。
众人在期盼他和柳从眉之间落花结果,他却懒懒的成天偎在柳从眉身边,像只娇生惯养的猫,优哉游哉。
他神思恍惚,不知死期将至,柳从眉心里却一天比一天沉重。眼见已过一月,忐忑情绪愈发明显。
除了他刚回宫时与重月行过两次房,皇帝便再也无力与他翻云覆雨,真真是气力衰竭到了极点。纵是他再涨红脸咬牙色
诱,雅重月也只是呆呆看着他,然后凑唇过去轻柔吻他,如蜻蜓点水,浅尝辄止。
有时反而是柳从眉自己,给皇帝吻到身子发热,情难自禁。
雅重月身体已被焚香尽毁,确已再做不了风月之事。
若那两次未能怀上,重月他……
长发如流瀑,散落在光裸肩背上。好几日不曾安心合眼的柳从眉披着薄衫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忧思重重的人影,有一
下没一下梳理发丝,半怔愕的出神。
“子归,你在想什么?”雅重月悄无声息自背后粘上来,拿过他梳子,“我替你束发。”
拂晓微光自轩窗射入,照拂在端坐镜前的人侧脸,柔和微光,给那清俊美好的人镀上烟雾般如梦色调。雅重月持着玉梳
,看呆了过去。
这个人,与他朝夕不离,晨起睁开第一眼看见的是这个人,闭上眼抱在怀里安心睡去的也是这个人,为何丝毫不觉厌烦
,反是每多经一日,心里就更将此人盛得满满,感情好似要决堤泛滥的河水?
他弯下腰,音色中带了几分难耐的嘶哑,已不知是多少遍直率说出赞美:“子归,你怎能这么美……?”
换做从前,听见皇帝口中这般逾矩话语,柳从眉一定退避三舍。而此时此际,境况不同从前,雅重月不是他认知中那个
统号天下的泉夜帝,他也不是雅重月谆谆诱导的师长或一朝首辅柳从眉。
雅重月是个病虚体弱的半大孩子,而他是他的子归。
这场颠覆了原本立场与真实身份的相处,若是梦境,只怕也长不了多久……
眼中酸涩,柳从眉任由他双手揽住自己腰,脑袋埋在发间轻嗅。
不一会雅重月又咳嗽起来,趴在柳从眉肩胛处,一手抓着心口,呼吸困难的大口喘气。
抬手制止受惊而要站起身搀扶自己的柳从眉:“无妨……咳咳……一会、一会就没事、咳咳……了。”
面不改色将手掌上咳出的鲜血挪到后衣摆擦干,不给柳从眉看到。待平复了强烈心悸感,又笑嘻嘻继续亲吻那坐立不安
的人:“看,不是,咳咳,好转了吗。我们用过早膳后,去荷花池赏金鲤如何?”
那人二话不说便是拒绝:“不行,你身子弱,倘若吹风患了伤寒,要如何是好?”
“我闷死了!”有些不满的撒娇。
“你听话。”
“子归,要是我死了,你会后悔没有答应我这一点点要求。”眼珠一转,做起恶劣玩笑,“呐,当我遗愿带我去玩好不
好。”
柳从眉脸刷的白了,猛地回过头来盯视笑容可掬的雅重月。明知他孩童心性只是故意这么说来逗他玩,却仍因联想到最
可怕的结局而身子连连发颤:“你,不许这么说!”
“子归疼我,子归带我出门……”他就知道这一招有效,跟那两个老是来灌他药的少年说到“死”字时,那两人也是一
脸天要塌下来的表情。
自觉拿捏到子归的痛处,雅重月越发得寸进尺,死皮赖脸央求道:“就去一会,没有别人,就我们俩,不会被骂。”
他一边说一边摇晃柳从眉手臂,凤眸睁得大大的,竭力做出水灵灵的可怜表情。
还赌咒发誓:“你不陪我去,我今天就不喝药。”
两人形影不离月余,柳从眉知他说得出做得到。记得走出内寝,舞英殿南侧不远处就有一个荷花池,只好无奈应允:“
你先服药,我便……带你出去走走。”
他守在他旁边,应该不至出什么事罢?
******
8月末9月初正是荷花最后怒放的季节,一汪碧水中数百朵荷花亭亭玉立,深绿叶片中一片红艳招展。荷叶下方,几十条
金色鲤鱼自在游弋,穿梭不休。雅重月掰了些许糕点碎末扔下,池中便是一波波涟漪动荡,鱼儿你争我抢,纷纷浮上水
面。
皇帝拍着手,欢天喜地对旁边柳从眉道:“你看你看,很有趣对不对?你喜欢不喜欢?”
他站得离池边太近,扔食时身子几乎趋到水面上去。柳从眉看得一阵心惊肉跳,急急把人拉到身旁来:“小心。”
雅重月指着转眼已将糕点哄抢一空的金鲤群道:“他们吃得真快,我再扔一些。”
挣脱了柳从眉的手,身体前倾,将剩下的糕点高扬出粉末,飘飘洒洒落入池中。
意犹未尽,雅重月干脆蹲下去,将沾了糖粉的双手伸入略冰的池水里搅动,逗引挤不入争食圈的其他金鲤前来围绕他指
尖打转。
哈哈笑道:“子归,好玩,你也来……”他急着回头看柳从眉,突然一阵气血翻涌,一口丹红毫无预警的喷吐而出:“
噗……”
污血染入池中一片粉红,金鲤纷纷逃离开去,雅重月眼前天旋地转,身子一晃就朝水面直直栽倒。
“重月!”
柳从眉心跳瞬时停止,不顾一切扑上前去抱住皇帝腰,就地一滚,将人扑倒在池边。
雅重月倒地仰面向上,发尾为池水打湿,惊魂未定的剧烈喘气。
柳从眉扑在他身上,急着检查他有无受伤,手刚触到雅重月惨白的脸颊,胸口却陡然冒起一股酸水,猝不及防的直冲喉
间。
他迅速背转头,以手捂唇:“恶唔……”
仿佛肠胃间沈淀了重重石块,此刻全部压迫翻搅起来。尽管柳从眉拼命克制,还是压不回那恶心反胃的痛苦,不由得俯
下身,开始剧烈呕吐。
他反常的举动惊吓到雅重月,伸手去拍柳从眉后背,担忧的急急追问:“子归,子归,你怎么了?”
(下)
柳从眉努力按捺胸口涌起的恶呕感,摇摇头抓住雅重月的手问:“你有没有……受伤?”
“我有什么要紧,横竖吐来吐去就几口废血。你脸好白,为什么你也在吐,你被我传染了吗?”雅重月紧张万分,顾不
得抹去唇角血迹,双手捧过柳从眉煞白脸庞检视。柳从眉自他眼底看到绝无矫饰的焦灼与认真,心际微微一跳。他弃自
身体弱度外,反而首先忧虑于他……
这是专属于孩童的执着和喜爱吗?
“子归子归,应我,你怎么了。”皇帝还在一叠连声追问,非要他说出个子丑寅卯。盼望已久的害喜反应到来,柳从眉
却涨红了脸,不知如何说与这神智不清的半大小子知晓。
只得含糊敷衍道:“我们先回房。”
得知消息的雅月圆将仇大夫一同拉入皇帝内寝,两人轮番给柳从眉摸脉,均是面露喜色,对望一眼彼此肯定。
雅重月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明白他的子归倚在床头难受得要死,这两个家伙竟然还一副喜上眉梢的表情,怎么大家
都没有同情心的吗?
“子归病了,你们快给他熬药!”雅重月很担心,担心到亲手去仇大夫药箱里翻找药丸,一颗颗红黄绿紫,全数抓到手
里。
转身要往柳从眉身边走,雅月圆苦笑着拦住他:“皇兄,柳……子归先生不是病,是有喜。”
“胡言,病了就是病了,怎么叫喜事?你们不肯认真治疗,我来。”
“皇兄!”拦住他的手更坚决,雅月圆闪身到他面前挡住他去路,极严肃的警告他,“子归今日起不再是一个人了,你
不要再胡乱闹他,也不要给他塞乱七八糟的东西吃,一切衣食住行月圆来安排。”
雅重月心智如孩童,若给他误打误撞伤到柳从眉身子,孩子落掉,就前功尽弃。
皇帝不爽的盯着他:“你想跟我抢子归?”
“九个月,不,八个月多一点,你好转后尽可遂意。”也亏得雅月圆性子好,面对兄长耐心哄劝,未露一丝不愉。
雅重月道:“他生病要病八个月?”
“嗯。所以为了子归好,皇兄你要好好听话,不要惹他动气,不要调皮,如果他身形发生变化,也不能大惊小怪,要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