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其阿桑也乐意得很。”
“那,三儿,你喝茶我喝酒,咱碰一下吧。”骆远端起杯子轻碰三更的杯子,完后便跟其他人聊开了,荤素不禁,一直
到近十二点时,他才携着女友离开,骆桑咒道:“霉透了,放松一下竟然还能碰上这鸟人。”
“他怎么会撞到这点上来了?万一以后他常来,咱们不得换个地方才行?”阿其郁闷。
“色。”李澜评价,“看三儿的眼光都是赤裸裸的,我还真担心他扑上去呢。”
“这你就不懂了,骆远可是有名的色胚,不仅来者不拒,还男女不禁呢。”
“三儿,怎么办?以后见了他就躲远远的。”
“学姐,别穷紧张。我怎么会见着他?”
“防不胜防呢!有时候这城市真只是巴掌大,不想见的尽让你碰上。”
“我天天在学校呆着,不会碰上的。”
聊了一会儿,散场了,三更和骆玥回去时,问:“骆远该不会就是骆桑所说的阿斗之一吧?”
骆玥没答,一脸若有所思,回到别墅,一进门就狂吻,气喘吁吁放开后,两手捧着三更的脸,灼灼盯着。“这模样要惹
祸了。”
“说什么呀。”三更脸红,“今晚之前不好好的嘛。”
“看似太平。”骆玥说,牵着他上楼进浴室,转开花洒,哗啦啦的水淋湿了两人身上的衣服,躯体皮肤若隐若现,三更
突然笑,抱住骆玥道:“你紧张呀?”
“是啊。”骆玥手伸进衣服里,一寸寸抚着,滑到腰上,轻巧地解开裤扣,蓬勃的欲望顶着他。三更有些腿软,那晚上
的春梦突然在脑子里升腾,他紧贴着骆玥磨蹭。
“唔,得上床去。”骆玥这么说,飞快扒了衣服冲洗身体,上床,他摸摸三更受伤的腿,落下了吻,延着一路往上,缓
慢地磨人……
卷四十四:抽丝剥茧
三更醒来时,依然是午后,骆玥不在房里。
他掀开被单,发现自己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时,脸蛋儿直冒热烟,转趴着将脸埋在枕头里“呜呜”悲鸣。脑子不受
控制地想回到昨晚的一切。呜,骆玥是故意的,全身上下都让他吻遍了,吻得他想抓狂,呜,他真的抓狂了!他怎么会
这样?
几声轻微的闷笑在耳边响起,三更决定当鸵鸟。几秒钟后笑声停了,三更以为他离开了时,床动了一下,腰背上有手掌
在滑动。
“住手。”三更闷在枕头里说。忽然下身一凉,被单被抽离,紧跟着一具温热的躯体伏贴在他背上。骆玥手探进他身下
,蚂蚁一样慢慢爬,漫不经心地说:“三儿,你有八通未接电话,你老师打的。”
“你,你怎么知道?呜,快停手。”别又来了。三更轻轻浅浅地抽气,努力漠视身下爬行的手。
“我下楼时听见手机响,就看了一下。”骆玥舔他耳后,舌尖滑到颈窝,手在大腿内侧摩擦,依然漫不经心道:“三儿
,你要不要去回个电话?”
“呼呜……要。你,起来。”手软脚软,身上还压一副欣长的躯体,眼看着火越烧越旺,脑思维越转越慢,三更却动弹
不得。软绵绵求他:“快停……老师可,可能找我有事……你噢!”臀间突如其来的闯入者让他惊叫,脑力全集中到一
个点上,微屈起腿,让它顺利进入。
“真乖。”骆玥赏他一串吻,下身慢条斯理地摩着,手也慢腾腾摸着。身下的躯体有些烦躁,微微扭动,唇间吐的全是
些单章节。他伏身问:“三儿,要不我去帮你拿电话?”
“晚,晚点再,打。”三更急促道。真难过啊!他想哭了。手脚张开呜呜闷叫,别默默唧唧的好不好~!骆玥深撞了几
下摸几下又慢腾下来随后又撞几下摸几下,反反复复。三更彻底难过了,哀叫骆玥骆玥。骆玥说:“三儿,要吗?”三
更呜呜点头。骆玥又说:“那晚点还打电话吗?”
三更心里咯噔一下——也只是一下,随即哼:“不打。”
好。被里尽情翻浪。
下午,下楼吃过迟到的午餐后,三更拿起电话按按按……忽然脊梁发冷,眼角余光瞥见两道利刃射过来,手一顿,扬起
手机干笑:“小松有发信息给我。”
“是吗?我看看。”骆玥勾唇走过来。三更叫:“我不小心删了!”
“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要不回个电话给他。”良心建议。
“嘿,不用了,没什么事,哈哈!走开!别哈……别挠……”可怜的三更,笑得几欲断气,手机掉地上也没法检。好一
会儿,骆玥放开他,打开电视看娱乐节目。“哇哈哈”的铃声又响起,两人同时望向地上的手机……
“接吧。”骆玥说。
三更慢腾腾坐起身,慢腾腾拿起电话,慢腾腾走到骆玥面前,慢腾腾坐在他腿上——接电话。“小松干嘛?”“老师说
打了一早上电话都没找着你,问我知不知道你干嘛去了,你干嘛为什么不接他电话?”“嘿,我没听见啊。”“你是猪
啊!那么大那么奇妙的铃声你竟然没听见!晚上回来我再换午夜凶铃给你,我看你听不听得见!”“哈哈,你还啊,我
半夜三更放你床头让你听个够。”“欠揍你!回来我收拾你!你在家不?”“不在,干嘛?”“随便问问。你在哪?干
嘛去了?”“查哨啊你?”
“问问,说。”“在骆玥家,看电视。你呢?”“我们在雕刻室。三儿,你快来呀~”小松突然哀嚎。三更的心也跟着
往那边飘,抬眼望了一下骆玥。“……等会儿。”
挂了电话,三更一脸谄媚的笑:“你要不要去我们的雕刻室看看?有很多作品……在顶楼视线也好。”
“去换衣服。”
“咚”——手机往桌上一丢,三更三两下窜上楼。两分钟不到,就边扣扣子边跑下楼,坐沙发扶手上将袜子套上脚,拿
了手机道:“走吧。哎,你不要换?”
“不用。”骆玥拿上车钥匙。又不是去上班,他这身罩衫布裤足够让美女视线停留了。
雕刻室。
“我来啦。”三更喊着冲到角落那三人堆里,一张金灿灿的笑脸晃得人眼花。小松挪了个位给他,摊开手上一截纹样细
致的木块,手指一处圆孔细微的剔角哀道:“三儿,这地方剔不掉,太小了,刀尖只能进一丁点,还不能动,一动就断
。”
“我看看。”三更拿起来细瞧。确实太小太细了,没有特小号修光刀很难弄掉那点牵附的多余木块。“小松,拿刀片来
削,一点一点削,最里面削不到时,就把砂纸卷成细条塞进去磨掉。”
“刀片太大了。”
“笨,不会弄断啊!”三更戴上手套将刀片掰断,前头呈细长形,后头呈宽形。手握紧后头,集中精神慢慢削。小松等
人一旁凝神看。一会儿,剔角除了,连接处还有些细目丝。三更把砂纸剪成小片,塞进圆孔小心的磨。“行了。”
小松乐开花了,捧着木块左看右看。“处理得很光滑。三儿,赏你妙手回春的封号。”
“谢了。我看看你们今天都弄了些什么东西出来了。李子,这你弄的?哇小松,你看看李子这风格像什么?”
“像陕北老农。”阿奇笑。
“哈,是很像,李子,继续,越来越有李子的风格了。”
“老师也这么说。呐你看我的,化繁复为简易,继续改进发扬阿奇作风。”阿奇自己介绍。小松笑眯眯道:“本人回归
传统,走古典路线,曲线救国。”
“哈,被我老爹彻底洗脑了。不过,小松雕的确实很细腻啊。”
“走,吃饭去。”阿奇吼。
一转头,四人呆掉。尤其是三更——完全石化了,看骆玥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心里哀嚎:刚才得意忘形了,忘了骆
玥也在。
“傻了?”骆玥环眼扫过四人,调侃。“不是要去吃饭吗?走吧。”
“那,你要不要去学校食堂吃?”三更问。骆玥挑眉,长手一伸,勾着他肩膀往外走,转头瞟了后面那三根木桩。“小
松,你们还愣着干嘛,走啊。”
小松三人跟上,问:“去食堂?”
“去食堂挤?不去,咱们去外面吃。”
学校附近的餐馆里,满桌菜上来,小松几人又就在宿舍里吃饭一样闹开了,嘴上聊着课业,手上却跟小孩一样你夹我的
鸡块我夹你的肉片。骆玥撑首笑看着,筷子夹起一块土豆丁,本欲送自己口中的,半途手突然转向三更:“三儿,吃这
个。”
“唔。”三更咬下。转面又向阿奇:“你说下周?行啊。”
“三儿,张口。”
三更看了一眼。“我不吃芥兰花。”
“那萝卜丁。”
咬下。
吃完饭骆玥一道去他们宿舍,这看看那看看,觉得新鲜。小松问:“你不是没住过宿舍吧?”
“是没住过。”骆玥笑。“一天都没住过,也没进去看过。”
你有没有上过大学?!小松三人心里问。三更抿唇笑,勾了张凳子示意骆玥:“坐这儿。”
骆玥走到三更床边,手量了下,说:“这么小的床你睡着不会翻下地?”
“怎么会!”小松叫。“两个人睡都不会翻。”
骆玥笑道:“三儿睡觉很不老实,手脚总爱扒着人不放,从不安稳。”……三更心里哀嚎。小松说:“奇怪,我没见他
摔下床过,哈,该不会到宿舍里睡就变老实了吧。”
“也许吧。”骆玥看看表。“我得走了,三儿,回头打电话给你。”——众目睽睽中,骆公子翩然离去。
小松一脸恶笑着走进三更:“改天我要问一下老爹你是不是这么个睡觉不老实法。”
三更头皮发麻,六只眼睛烧得他快穿孔了,立即横在床上闭眼停尸。小松三人幽幽的鬼叫由远而近:“三~儿~起~来
~你~说~你~是~要~清~蒸~还~是~油~炸~或~者~是~红~烧~”
三更一骨碌坐起,干笑。“坐下来,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不是咱们的风格……啊!别压,小松,你压我腿上了!”
“这是什么?”阿奇指他锁骨处一枚青紫问。三更立即拉上滑开的衣襟,羞愤欲死,脸红似火。
“我也见过一次,还以为是虫叮的……三儿!”小松突然一脸发现重大秘密的激动表情。“你说!”
“我,我说什么?”
“就说说睡觉不老实和这虫叮!”阿奇吼。三更吓了一跳,期期艾艾:“没,没什么,你们觉得呢?”
“我们觉得有什么。”李子沉重道。
“有什么?”
“有——我知道了还问你做什么!”
“我觉得没什么啊。”
“得。靠过去一点。”阿奇指挥他,然后四人横在三更床上。小松说:“三儿,拿手机来,换个铃声。”
“你别弄什么午夜凶铃啊!不然我真半夜放你床头。”三更拿手机给他。小松滴滴滴按着,一会儿说:“那弄首小柯的
‘你说我容易吗’吧。”
“哈?”三更觉得这名字很好玩。阿奇道:“唱你听听,有段时间唱的可热乎了。”
你说我容易吗?上辈子欠你的?我都快累死了,还要硬挺着……总有那么多事情谁来顶罪,门里门外我一个人背。你说
我容易吗?还这么气我呀?谁不知道啊?在背后骂我啊。你说我容易吗?我和你一样啊!难兄难弟啊!我们喝酒吧……
就这样算了,一觉醒来今天还要出差,反正好也不好坏也不坏,一段段往事反复重来,心不诚门不开。
难兄难弟啊。
卷四十五:凤凰涅盘
“哈哈,牛!三儿,这一次,你真是大出名了。”
这次比赛结果出来了,三更果然如小松说的拿头奖了,书桌上放着本权威杂志,封面是三更此次参赛的作品:涅盘,中
页彩版头条登着:一等奖XX美院——艾三更。
“凤凰涅盘,浴火重生——很简练很贴切。水曲柳流动华丽流畅的纹理让这火焰线条燃烧起来了,感觉浴火凤凰张开的
每一片漂亮细微的绒毛都带着热气,随时可能腾空飞翔。你是天才啊三儿,这凤凰活了。”凌迎欢赞道。
“老师,这就是最传统最细腻的东阳雕,我老爹的百宝箱里有个百宝盒,盒里面有一只我爷爷雕的麒麟兽,我小时候曾
看过几次,每次看到时,心里总担心它会突然跑掉活着突然朝我扑上来,它像真的一样。”三更回想起那种惊心胆跳的
感觉。“后来我没再翻过那盒子了。可当我雕凤凰的时候,那只麒麟兽却总在我脑子里盘亘不去,于是又去开盒看了一
下,它已然像活的,是我爷爷的手把它雕活的。”
“所以你也把凤凰雕活了。”
“嗯。老师,去我家吃饭吧,让老爹乐一乐。”三更说。
老爹真是乐晕头了。吃完饭拿着杂志急急出门,说是要去给陈叔龙伯他们瞧瞧。艾晨搂着三更肩膀笑:“我们家三儿越
来越能耐了,三儿,喝点酒吧。”
“不要,你们喝。”
“三儿不会喝酒呀?”凌迎欢问。
“不喜欢喝。”
“那多好,不抽烟不喝酒。小松你们呢?喝不?”
“小松酒量不行,阿奇和李子比较好。”三更说。“那次去小松家,跟他表哥一起去玩,结果小松没几下就醉得一塌糊
涂,回来路上还鬼吼鬼叫的,特丢脸,哈,你敢说不是!”
“是你也不要说出来啊!”小松脸红喝。
“上次你不是问我: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说出来让大家高兴一下吗?哈,我这不是遵从你的圣旨嘛。”三更笑。小松
拿骨头丢他:“我问了那么多,你怎么就只记这一句啊!”
“这句简单又易懂啊,我只来得及记这一句。要不,晚上回去,你再跟我说说其他的?”
“好啊,咱们就说说睡觉不——嘿嘿,老师,晚点你送我们回学校好不好?”小松朝三更扬扬下巴,恶笑一个。
“行啊。三儿也回学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