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犯——水天
水天  发于:2011年1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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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细刺。他惯拈暗器的手依然稳定,那是多年苦练的结果,心却已经乱成另一种模样,连最常会跟唐五反嘴的一句为什

么你不来做,也已全然忘记。

“情欲之事,就不用我多说了罢。”唐五遥遥地叹息一声,水雾中听来竟是缥渺得紧,“这药该怎么解,你也是知道的

。”

夜飞京面上一热,转过头,再也不去看他。

花远湄却显见情欲已到了难忍之处。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夜飞京怀中揉挤。那两片浅浅淡淡的唇原本便在夜飞京颈侧

,此时也模模糊糊地凑上去,贴在光滑肌肤上吸吮,虽然生涩,反而别具异样的诱惑。

这个时候还要夜飞京保持静止,简直就是酷刑相向了。

夜飞京红着脸,迟疑着,终于慢慢托起怀中人的下颔。

双唇相距不过寸许,花远湄轻咛一声,果然自动偎了过来,吻在他的唇上。夜飞京心中怦然乱跳,大着胆子将嘴张开,

花远湄温腻香滑的舌尖随即探进,急切求索着他的。夜飞京就着来势应和,两人唇舌轻易便相缠到了一起,只听花远湄

鼻中唔唔连声,音调竟是欢悦非常。

夜飞京少年后而知慕少艾,原非钟爱男子之人。

只不过阴山道惊鸿一瞥,花远湄素衣清姿,那丰采着实醉人。冷然之余,又若有若无透出一丝亲切之意,夜飞京不由得

又是惊佩,又是疑惑,过后每每思量,却总也想不通究竟在何时何地见过这人,跟这人又有何渊源。

苦思既多,一点仰慕之心不知不觉也便越种越深。

这份仰慕原本单纯干净,不带半分色欲,然而在少年人心头,深夜梦中,模模糊糊情动之时,却也不是没有将那人拥在

怀里,压在身下,一亲芳泽的错乱。

此刻,这连自己醒来都不敢想的迷梦突然成真,那人便在臂内,情热如火,奉唇相就,夜飞京只觉神魂摇荡,一个吻悠

长甜蜜,已是醉人之极。

只是花远湄所求却远不止此。

深吻只能令他体内流窜的欲火愈燃愈旺,需求更多……一边贪渴地索取着舌尖清泉,一边双手已悄然探入夜飞京的衣襟

,抚上了那领坚实的胸膛。

柔软的指尖轻轻掠过,夜飞京全身一震,所有理智都已在这若有若无却又诱惑异常的抚触下崩溃成碎片。

出手如电,撕开花远湄仅余小衣,如野兽般咬上了那片雪白如霜的肩头。

花远湄亦自呻吟,却是欢愉远胜痛楚,连肩上那丝丝缕缕的鲜血渗出也似毫无觉察。头颈后仰,腰身绷直,一头长发已

全数散落,如黑瀑般委垂至雪白笼布。

“傻孩子,你这样是不成的。他要的不是这个,再不给他,他就要被你弄死了。”

一声轻叹,自两人身侧响起。唐五公子不知何时已掠至咫尺。

第23章

盘膝坐下,轻轻巧巧地将花远湄接入怀中。唐五公子整齐的,一丝不乱的浅蓝丝质衣衫更衬出腿上这具躯体的洁白鲜润

温腻的肤质上,被易容术和衣装掩饰过的细白刀痕一道道清晰显现,每一刀都宛如镌着一个不可知的过往,神秘而惑人

唐五公子瞧在眼里,就算心中有所沉吟,脸上也没有任何显露。

从容打开花远湄的下肢,令他背倚自己而坐,这无力抵抗也完全不知抵抗的身子便成了门户大开,诱人入侵的形状。微

微一笑,唐五公子惯于夺魂追命的手指已抚上了怀中人急欲释放的欲望,揉弄摩察。

两人耳听得花远湄的喘息声愈急。不一会儿,颊色也生生转成了媚艳。红唇歙张,微微地扭动着腰,双眸却是紧紧闭着

,眼角潮湿,也不知是汗是泪,反更增惊人之美态。

“真是妙绝人寰。”

唐五公子轻笑,却没得到同伴的回答。夜飞京怔怔地看着眼前糜乱一幕,不由自主,无师自通地向前俯下身,连带唐五

公子的手指一起,含住了那枚近在咫尺,秀美笔直的茎干。

有力地吮吸,舌尖在微湿的前端打转,如是只不过数下,花远湄便全身激颤不已,腰肢一挺欲待射出。

唐五公子捏在根部的手指适时夹紧。

从欲望的最高点一下掉落,得不到满足的秀美躯体痛苦地辗转,呻吟出声。

“怎么可以这么快,我那兄弟,却还没到呢。”

唐五公子柔声解释,抬头瞧向不知所措的夜飞京,笑吟吟伸手,将他推回原位坐正,又将花远湄向前压下:

“小夜,让他先给你快乐,可好?”

夜飞京此刻便有如陷入今生中最迷乱最绮丽的一场春梦中。

身边历历,全是平数想也不敢想,连最秘密的欲念里都不曾出现过的淫乱场景。若身侧两个,不是自己平生最倾慕的人

,以及这辈子最信任的朋友,或许夜飞京还不至于这么快速,全无抵御地陷进去,但这时——

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对这种极度的诱惑,已再没有分辨能力。

依着唐五的指示,将自身仅余的衣物扯开,轻抬起被推伏在腿上,眉梢眼角都溢满渴求不足的玉人面容,夜飞京心中一

阵异样的的情潮陡起。

一直将之视作云端中的人物,不敢有半点轻侮之念呢。可此时种种狂欲中,为何突然也生出微微的,想欺负他,凌虐他

,看他哭泣的心。

缓缓地捏开花远湄秀巧的下颌,将自己早已涨得发痛的下身推了进去,那份火热丝腻的触感立即令全身都为之一荡。

唐五瞧在眼里,灵巧的手指动了几动,含笑道:

“你若能让他满足,我也让你满足,乖孩子,快去吧。”

神志沉入昏乱中的花远湄或许不甚听得懂他的话。但他至少能感觉到,当自己的唇舌动作时,下身焦渴的欲望也能得到

些许抒缓。如同渴极的人看到水,花远湄急不可耐地吸吮着嘴中贲张的事物,期冀得到解脱。

“轻些……”夜飞京差点在他的一吸之下泄出,不觉低吟了一声,略略拉开花远湄,顿了一顿,才又送进去,轻轻道,

“用舌头卷住,舔……”

在那张滑腻的小口中深浅不同,时快时慢地尽情抽插,感受着其中种种绝妙滋味,耳听那被堵塞的细细吟声,夜飞京已

然沉溺到不能自拔,动作也越来越快。

看到夜飞京罔顾羞涩,自动地追求起快感,唐五公子唇角扬起,眼中也放出了异样的光芒。

花远湄虽伏在夜飞京怀中,身子却仍坐在唐五公子腿上。此刻躯体俯伏,一双雪玉秀臀不免便翘高了些。唐五公子一手

抚弄他身前的欲望,另一手却自然地抚到粉嫩的股间,噙着笑,就着过湿的汗水,不费力气便将一根手指推进了娇艳媚

红的秘处。

柔滑紧窒的甬道立刻缠了上来。滋味之销魂竟令心存旁鹜的唐五公子也微微一震。

“还真是……有趣呢……”

双目炯亮,轻微地转动手指,变换出各种角度狎玩着这枚丽花。

如愿地见到身前人无法自抑的颤抖,眼角淌下的清泪,以及被越发紧热的口腔吮弄得闭起眼,仰起头,结实胸膛不住起

伏的夜飞京后,唐五公子的忍耐也已到了极限。

长长呼了口气,撤开握住花远湄前端的手。唐五公子转而抓住夜飞京的肩,轻柔拉近,自己也凑前身子,柔柔地吻上那

两片情动中的唇,曼声道:

“小夜,我一直想你,你可知道?”

随即伸入舌头,如愿以偿地品住那枚灼热的舌尖,含吸到嘴里,细细舔吮。绮境中的夜飞京也似察觉有异,本能地想要

后退,却被唐五公子牢牢握住肩头,一时间无法挣脱。

唐五公子唇舌吻住不放,探入花远湄下体的手指却在那处早已探寻到的秘点上用力一压。

如雷亟电激,花远湄浑身一个痉挛,白色的液体立即飞溅而出,沾湿了小腹,前胸,以及身下的细湿蒸布。

口内也不由自主地收紧。一手控住他下巴,另一手正沉迷地摸着他清丽面颊的夜飞京骤受催逼,不觉捧住花远湄的头重

重压下,自己的激昂也猛地向上一挺,深深抵进了最紧窄的喉口处。

强硬地制住掌下欲窒的挣扎,令其不能稍动,夜飞京沉凝倾刻,方才慢慢地将释放过的欲望抽出。

不及被吞下的白液随之带出。沾上了花远湄的唇角面颊,艳红浊白格外分明,令那犹带着窒息痛苦和激 情余韵的脸庞竟

媚到了有丝煞意。

艳煞。媚煞。

夜飞京喘息着瞧住,爱之已极,只想将这人含在口内,揉在怀里,恨不能化为一体。手臂才伸出,却被人隔开。

笼下的火早熄得透了。空气中的迷惘狂热却未曾稍减。

唐五公子就势拥住夜飞京,在他耳边低喃:

“小夜,你帮我好么……”

语气虽软,却完全不给夜飞京清醒的机会,一手已抚上了夜飞京的胸膛,轻轻拧捏。

朱红色的颗粒在他的指尖下骤然坚硬,夜飞京颤了颤,不知所措地想挣开那只手:

“你干什么……”

却非但没挣开,嘴也迅速地被人堵住。才历激 情的身躯怎经得起这般熟稔挑逗,立时又有了反应。夜飞京空有一身武艺

,到了这般地步,竟四肢软绵绵地一点也用不出力。

终于抱得伊人在怀,唐五公子心中大喜。却也深知夜飞京脾性,丝毫不敢急躁,只是不住地在他耳畔低语。手指更是灵

巧细致,流水般地挑弄诱惑,务求将这个暗念了许久的人网获,乖乖地与自己共赴巫山云雨。

这位唐门唐五公子本是唐家刑堂执掌,年纪虽轻,身份却高,城府也端地够深。此事原不在他意料中,却被他就着局面

,灵机一动,顺水推舟,眼看就要如愿以偿。

一只手无声无息自后伸出,拍上了唐五公子背心软穴。又顺手掠过,轻而易举将夜飞京睡穴点住。

接下去只听见悉悉索索一阵衣衫响动。唐五公子虽不能动,神智却清楚,一转念,已经猜知何事,不觉一阵懊恼。

果然是,一时大意。

不多时,素白色的长袍下摆出现在视线里。再往上,一个神色平静,除了长发和眼角稍湿外再无异常的人,正低下头,

淡淡地瞧着他。

第24章

为何会如此……唐五公子叹息了一声:

“我以为你体内的药力至少到明晨才能散……是我算错。”

“我以前服过的药太多,耐受力比旁人不免强些。”花远湄凝视着他,面无表情,“也是你情迷意乱,乱了心神。否则

,只凭我这才恢复三成的真力,又怎可能瞒得过、制得住你。”

唐五公子原本不是这么粗疏之人,但那时刻怀拥着小夜……

事已至此,他除了苦笑,还是只有苦笑,索性直言:

“你想杀我?”

“你解了我的毒。”花远湄冷冷道,“算是有救命之恩。但那媚药,却也是你下的……我先前何曾中什么媚药,不过热

毒而已,你却还嫌不够。”

唐五公子默然,半晌才道:

“原来你全都知道。”

“被你用嘴喂药的那刻,我还是明白的。”想到方才那幕,花远湄终于不能再维持冷漠面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语声

也不免恨恨,“后来却已经……我知道,你不过是为了他。但我又何辜,你竟然对我下药。”

“你以为我想么。”唐五也不由怒道,“我本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可他居然用那种爱慕的眼神看你。哼,很

好,要掉下来大家一起掉。我若是不能好好把握这个老天给的机会,我岂不是猪。”

你以为你现在就不象猪?还是待宰的那种。花远湄怒极反笑,实在很想反讽他一句,话到嘴边还是咽下,什么也没说。

他也曾有过春柳依依,深园幽会的少年时分。也曾有过想爱却不得不离开的人。

一刹间涌上心头的,竟是那些久远的,久远到早以为忘却,恍若前生的回忆。

情之一物……问世间情为何物。

唐五公子也突然安静下来,象是想到了同一处。

经历了方才如火如荼,荒唐狂乱的一幕,此际在两人间静静弥漫起的,居然是淡淡的,独属于江湖浪子的,那种飘萍不

定,爱恨无依的黯然。

“你是花家的后人吧?”不知过了多久,唐五公子轻声问道。

“不是。”花远湄断然否认。

“花楚……花家的二房夫人,正是姓楚。还有你这一身的刀痕,若说与当年的五绝刀阵没有关系,我是不信的。”唐五

公子静静地看着他,“虽说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但你可知道,还有人坚信你没死,还在惦念着你。”

“哦?”花远湄扬了扬眉。

“小夜的大哥。夜青风。”唐五公子锐利盯视着眼前之人,果然见到对方眼神微变,当下更印证了心中所想,“这些年

他一直暗中追查那件事,可惜主使之人真个滴水不漏……我也所知不多,只听他说过,似乎你家的祸事跟一本什么书有

关。”

花远湄不觉动容,沉思片刻,忍不住道:

“他从何得知?”

“你为什么不去问他?”唐五反问,“你们当年是生死兄弟,有什么话不好当面说?”

“我……”花远湄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苦笑低语,“算了,他还是不知道的好。”

——当年潇洒无双,弹剑长歌的花家三公子早已死在了那次灭门之祸里。如今活下来的只是一柄剑,一柄沾之不祥,只

为了复仇而存在的断剑。又何苦牵连过往,多生挂碍?

这些话,花无湄纵没有说出,唐五公子察颜观色,也明白了大半。

但这种事,并没有旁人插嘴的余地。唐五公子亦非多话之人,不过浅浅一笑。

“我不会主动跟他说。”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花远湄终究还是走了,并没有对唐五公子怎样。但他却带走了夜飞京。

他如是对穴道被制的唐五公子说:

“我可以原谅你为情所困,一时迷乱做下的那些混帐事,可我也不能就这么令你如意。何况小夜还是青风的弟弟,我更

不能看着他就这么被你骗了。人,我带走了,你若真有心,日后再换个法子吧。”

夜飞京被封了睡穴,一直都昏迷不醒。

——等到明天早上他在百花院中醒来,发现身边睡了三个女子,且个个都坚称他醉后寻芳,激 情似火,口中却还喊着别

人名字时,不知夜飞京会是何种表情。

坐在临湖的酒楼窗前,衣袂当风,抿了口香片,花远湄悠悠微笑地想着。又想到临走时唐五那张惊疑不信,想哭又哭不

出来的脸,实在便有要放声大笑的冲动。

然而想到另一些事时,却又再也笑不出来。

沈烟那只狡诈的狐狸,究竟会去寻找自己,还是正好借机改头换脸,躲个能远则远?

三妹生死,倒底是真是假。

那本书,却又是怎么回事。

……

一时多少疑惑,同时如乌云般重重压上了心头。纵然此刻正临湖当风,山色晴好水光潋滟,花远湄也丝毫瞧不进眼里。

直到一声含笑的语音,缓缓自后响起:

“怎么了?你好似很有心事的样子?”

熟悉的声音。

它乡遇故知,本就令人惊喜。何况这人并不仅仅只是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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