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险家——燃烛
燃烛  发于:2011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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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专长是偷车,不是赛车。」李玄一面说一面向四周打量。不久,他一只手夹着雪茄,一只手拍了拍叶朗,转而又

带笑的说:「这热闹的就像菜市场,一点情调也没有。」

叶朗替李玄点着雪茄后带笑的说:「来这赛车的人背景都不简单,只要随便搭上一个,你就能飞黄腾达。」

「让我和男人勾搭,门都没有。」说话时,李玄表情苦难的仿佛耳里灌进了不干净的东西,尚未下肚便要匆匆呕出一般

「你这个……爱装蒜的混蛋,少在我面前装正人君子,你哪次去我的俱乐部没和那里的服务生调情,只不过你把所有人

都当成瞎子,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说话间,叶朗陡然增加的音量仿佛山雨欲来风满楼一般,一场激烈的情绪此

刻正于他面皮下酝酿。当他的脸开始由红转白,并且攒紧双眼、拧起眉毛时,英俊便成了面上的一把利器,和着同样犀

利的目光,足以刺穿每个人的自信心。

「好极了,如果你再敢说出那三个字,我就开车从你身上压过去。」李玄丝毫不肯退让的叫道。

然而就在这时,叶朗的保镖们在听到刚才一句话后,不约而同的将枪对准了李玄。

「我说你怎么总是喜欢来这一套,我说过,枪在我面前只有出丑的份。」愤怒中,李玄一面说一面敏捷的踢起身旁男人

手里的枪。随即,李玄掉转过身,迅速将坠落下来的手枪接在手里,再回身时,枪就顶在了男人身后。李玄一面将半根

雪茄掖进男人的上衣口袋,一面和着嘴里呼出的烟雾说:「我是不是很帅,雪茄上有我的电话,有空的时候我不介意你

打电话给我,我们可以一起切磋一下。」

「上帝!看看你,这叫从不要脸,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定义这两个字的,我需不需要刮花你的脸,帮你结束这种自恋的生

活,这样你就再也不能轻而易举的成为别人心仪的对象了,免得你的英俊太过引人注目。」说话中,叶朗的恼怒似乎到

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转而只得将不屑和鄙夷的神情一并向面上砸去,紧接着,叶朗拍了拍手,紧随而至的便是更多的男

人举起枪对向李玄。

「等等,你这个混蛋,你从没说过这里都是你的人,我认为你应该先说明规则,然后我再决定玩不玩,现在我要退出,

原因是你耍赖。」撤去怒气后,李玄再说话时便冷静的像团冰块。

「不,别用那种类似于撒娇的口气跟我说话,我可没那么容易原谅你。」叶朗皱着眉头,仍旧愤愤的说。

于短暂的平静后,李玄的音调便跃然而出,激动的仿佛要从嘴里溢出来,「好吧,那就让子弹打穿我,千万别吝惜子弹

,不过你们最好打的准点,别让我临死前还要嘲笑别人,这样我就上不了天堂了。」

「我的上帝,你可真是个无赖。」叶朗毫不客气的说。

「那又怎么样,对付你这种人相当有效。」李玄毫不让步的说。

[场景:骑士城堡—书房]

「我说你到底想找什么,足足三个小时了,你就像一台电动马达,我们是不是该停下来为你的疯狂干一杯。」叶朗靠在

书桌前,一只手端着酒杯,一只手插在兜里,说话时神色疲倦的仿佛英俊的面皮随时可能出溜下来。

「你不是说把这座城堡送给我吗?反悔了?」李玄一面于几个大书架间徘徊,一面漫不经心的说。

「这不成问题,我甚至再盖一座新的给你也行,你知道你朝我要什么都行,只是我不太喜欢……隔阂,你明白我的意思

吗?我是说,在我们之间,有些事你知道,而我却不知道,原因就在于你隐瞒了,没有主动告诉我,我非常不喜欢这种

感觉。」叶朗咽下一口酒后开始吞吞吐吐的说。

「我不告诉你是不想你也卷进来,明白了?」一面说,李玄一面细致的于书架上翻找。

「你居然会说这么官方的话,干吗不去做新闻署的发言人,除非你从没把我当成朋友或者搭档,而你的位置在我这却很

重,这种不公平使我认为你是个混蛋。」说着,叶朗将杯子重重的摔在书桌上。

「得了,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还要为这个吵架吗?」李玄一面说一面顺着梯子爬上了高高的书架。

「你去那干吗?俯瞰一切?好证明你有多鄙视我?」叶朗不解的望着李玄问。

「因为站在地上我就会忍不住揍你,我说过你最好别问,可有一个自做主张的家伙总是这样做,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保

持距离,我管它叫『吵架警戒线』」说着,李玄抽出一本厚重的硬皮书,翻看几页后,李玄不禁吹响了一声口哨,随即

带笑的说:「接着它」说话间,李玄边把书仍了下去。

叶朗接住书后,不经被泛起的灰尘呛的咳了起来,许久,他才懊恼的吐出几个字:「真庆幸,你没用它砸死我。」说着

,叶朗一面翻阅一面疑惑的问:「你要这书有什么用。」

「开发智力。」一面说,李玄一面从梯子上下来。随即,他一把将书从叶朗手中夺过来,畅快的说:「这本书里有张城

堡的建筑图,这就意味着,在你面前,这座城堡就像一具赤裸裸的身体,没有任何秘密,这正是我所期望的,你看,城

堡的地下室里有搁间,这通常说明,你可以放心的把任何东西藏在里面,我不想说,但聪明永远不是一件坏事。」

[场景:骑士城堡—地下室]

「嘿!聪明的家伙,你准备什么时候发现通往搁间的机关?等我笑死以后?」说话间,叶朗一面狡黠的笑一面打量着李

玄。

「我向上帝发誓!你的模样可真欠揍。」李玄一面摇头一面厌恶的说。

「那你为什么不来揍我呢,为了让你好受一点,我不还手,怎么样。」说着,叶朗向大理石柱上靠去。就在这一瞬间,

伴着一阵剧烈的石板坍塌声,李玄和叶朗转瞬便掉进一间石室里。

当叶朗从乌烟瘴气中爬起来后,一面掸去身上的土,一面抱怨道:「上帝!是谁踩塌了地板。」

而李玄则被这突如其来的遭遇惊的恼怒不已,他不禁向叶朗嚷道:「如果你再不站直身体而四处乱靠的话,我就把你缠

成木乃伊。」

于此之境,叶朗不经也为这出乎意料的尴尬惊吓不已,他面上的肌肉仿佛一下就被风干了,使他僵硬的笑不出也说不出

。许久,他才干巴巴的扯动嘴角吐出几句:「之前我真该让他们毙了你,这样你就不会对我大呼小叫了,而这个时候,

你居然还有心情骂人,我更感兴趣怎么从这出去。」

「对你来说,这很容易,继续靠墙站着吧,你的运气总是出奇的好,说不定又能中机关。」李玄一面说一面在石室里度

来度去。

「我可不想再摔下去了,再往下掉,我们就该进地狱了。」说话间,叶朗的一只手又不自觉的撑在墙上。忽然,石质的

天花板竟然缓缓向下压来。惊错之余,叶朗不禁无奈的苦笑道:「你真是个乌鸦嘴,现在怎么办?」

于此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之境,李玄的脸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他便举起双手无可奈何的说:「还能怎么样,摆个喜欢的姿

势,然后静静等着被压死。」

「我可不想像苍蝇一样被拍死。」叶朗一面说一面胡乱的向墙壁上拍去。就在他接连几下敲击后,突然,于一声轰然倒

塌的剧响中,李玄和叶朗又向下掉进一间密室里。

就在李玄竭力从废墟和烟尘中爬出来时,剧烈的咳使他异常激动的叫道:「我的上帝!我是来找东西的,不是来这玩摔

人游戏的,如果我还能活着,就和你分道扬镳。」

「嘿,我说,你这个混蛋,我们的关系难道就这么经不起挫折,你这个……啊?」叶朗坐在地上埋怨道。

「好了,别坐在那了,看看你的样子,我说什么了,不就是分道扬镳吗,我们每次吵架不都这么说么,又不是更年期,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敏感。」李玄环顾四周后无奈的向叶朗说。

「那是因为我觉得你最近想甩了我,是你让我没有安全感的。」叶朗仍不住的抱怨道。

「上帝!你可真是难缠,好了,来吧,那有通道,我门先离开,然后再找个有情调的地方慢慢吵。」一面说,李玄一面

把叶朗从地上拉起来。

******

当两人朝着狭长而窄的通道走去时,叶朗越发的被憋闷摧挫的有些抓狂,他不胜厌烦的说:「我的天,这的台阶简直比

鱼身上的刺还多,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头,就这么一直走下去,恐怕真的要下地狱了。」忽然,叶朗注意到李玄脚底

一滑,便一面敏捷的扶住了他,一面带笑的说:「终于找到你的缺点了,你是一个爱摔交的人。」说话间,叶朗的笑容

渐渐从面上渗了出来,如果将这浓浓的笑拧干,甚至还能滴出得意和狡黠。

「而你最大的优点就是在别人尴尬时扩大尴尬并以此取乐。」李玄的音调尖而厉,仿佛一根刚针戳破了叶朗皮囊里的沾

沾自喜。说话间,李玄的手无意间碰在了墙壁上,一丝惊讶仿佛电闪一般豁开了他的思绪,李玄忙掏出手机照亮墙面,

随之而来的更大的惊异搅动着他细致而敏锐的神经,使他越发的局促不安,仿佛无措联盟着恐惧袭击着他,使他陷入了

力不从心的防御中。

很快,叶朗便察觉出李玄情绪上的变化,随即,他的关切便满的快要从面上溢出来,「我说,你把魂摔丢了吗?」

「不知道,你往墙上看,上面居然有一道道水渍,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这表示,这里曾经不止一次的涨过水,值得庆

幸的是,有些水迹没我们高,而不幸的是,有些比我们还要高,这可不是好兆头,我们最好快点离开这,我可不想变成

水缸里的鱼。」李玄忧心憧憧的说。

「还好不是一道道爪印。」叶朗带笑的说。

说着,就在两人又走过一段长而无际的通道后,叶朗忽然站住脚步,于他面前的,是一个巨大而宽广的深坑,这使叶朗

不禁呼出口气,干涩的说:「这下好了,旅途到此结束,让我们看看这都有什么,泛满水渍的光秃秃的墙壁,看来我们

得做壁虎了。」

「不,你看见对面墙上的木门了吗,一共有七个,从左边数第五个就是出口,因为从它往上的木门都是干燥的,这说明

水涨起来时没有淹过它,要不要堵一局,一辆跑车怎么样。」就在李玄细致的向四周望去时,不禁坚定的向叶朗说。

「乐意奉陪,但有个问题,怎么让水涨起来。」说话时,叶朗竟然又不由自主的向墙面靠去,猛然间,一阵巨大的蓄水

声由深坑内响起。

李玄看见后,于惊诧之余,情不自禁的盯着叶朗说:「上帝!你哪来的这种运气。」

「小意思,很乐意为你这种……我是说……效劳。」叶朗带笑的说。

于是,就在水面快要涨到两人脚底时,叶朗望了望李玄,便一个跃身扎进水里。随后,李玄也纵身跃进水中。正当叶朗

一面向前游,一面不经意的向水下看时,于他视线中,赫然出先了一个庞大的黑色物体,这东西在清澈见底的水中清晰

可见,叶朗甚至能看清楚它正在缓慢的曲线游动,然而,就在叶朗无限好奇时,这黑色物体不经慢慢向水上靠来,忽然

,视觉上的冲击使叶朗惊异的一下便钻出水面,随即,他大声的向李玄叫道:「我说,你最好快点游,慢了也许会被鄂

鱼打上来。」

李玄听说后不禁带着惊诧的神情向水下看去,再抬头时,他不经冲口咒道:「见鬼,这水是从亚马逊抽过来的吗?」

然而,就在两人竭力向对岸游去时,水面便因焦急而显得太过宽广。当叶朗再次回过头向水下看时,惊措几乎使他呛进

几口水,随即,叶朗快速的浮出水面,剧烈的惊愕让他面上的笑看起来干瘪而褶皱,「我们的鄂鱼先生看来是位已婚人

士,它似乎想带着它的夫人外出就餐。」

听说后,李玄一面回头望一面掏出手枪,带着局促到有些残破的笑说:「希望你的枪不是劣制品,听着,我们根本游不

过它们,而且我也讨厌被它们当做傻子耍,你想办法把门打开,我来解决这些让人恶心的家伙。」

「不,不,不,听着,宝贝,这绝对不是个好注意,开锁这种技术活留给你,对付鄂鱼这种粗活交给我。」说着,叶朗

便向反方向游去。

「嘿,等等,你这个混蛋,你刚刚叫我什么?」李玄惊诧的问。

「我说什么了?」叶朗莫名其妙的问。

「好吧,随你的便,不过,你最好给我小心点,几百年来,这些家伙的口味从没变过,它们绝不肯吃素。」说着,李玄

便掏出铁丝向门锁捅去,然而出忽他意料的是,门锁显然要比他想象中的精密的多。

就在李玄一面苦恼着一面奋力的开锁时,鄂鱼与叶朗周旋过一阵后竟然相继游走了,这让叶朗有些不知所措,于是,他

游回李玄身边,带笑的说:「我不知道你怎么看,但我认为这不是逃跑,而是战略转移,为下一次进攻做准备,人们通

常怎么形容脸皮厚,我认为应该像鄂鱼皮。」

「记得留发子弹给我,我可不想让它们的牙齿碰我的肉。」李玄一面开琐一面说。

「如果鄂鱼不吃死了的东西,那我们躺在水里装死怎么样,你可真是个理想主义者。」就在叶朗说话时,水下的鄂鱼竟

笔直的朝两人游过来,叶朗看见后不禁带笑的说:「我们的老朋友终于露面了。」说着,叶朗一面咬破手指,一面向专

心开锁的李玄说:「如果你不快点开门,那你就祈祷这只鄂鱼正在节食,吃了我之后再没胃口吃你了。」说着,李玄迅

速的朝另一头游去。而血腥的味道终于引着鄂鱼调转方向朝叶朗追去,就在鄂鱼离叶朗仅有一米的距离时,叶朗借着鄂

鱼张嘴准备撕咬之际,稳健的朝它嘴里射去几枪,不久,鄂鱼挣扎过后便缓慢的向下沉去。

于此只际,李玄终于撬开门锁,就在他回身召唤叶朗时,清楚的看见另一只鄂鱼也冲叶朗游去,李玄连忙朝水下射去几

枪将鄂鱼惊退,随即便向叶朗叫道:「你这个混蛋,下次别再自做主张。」李玄说话时仿佛因为情绪宣泄的太过激烈而

使每一个字都变得战战兢兢。

「作为一个绅士,我觉得有必要这样做。而且这根本难不倒我。」说着,叶朗便游回李玄身边。

******

爬进木门后,神经上的疲劳和身体上的困倦使两个人并没有急于前进,而是靠着墙堆坐在通道的潮湿地面上。

「你很棒。」李玄几乎不动声色的吐出一句。

「你指哪方面?」叶朗一面说一面拧干身上的衣服。

李玄听说后,认真的表情下渐渐聚满了失望,这种落差使他厌恶的望向叶朗说:「哪方面都行,除去龌龊的哪一方面,

你几乎很棒。」

「等等,你这个狡猾的家伙,我说什么了,明明是你的思想龌龊,才会让你觉得我也龌龊。」叶朗不满的叫道。

「也许这跟龌不龌龊没关系,是你的表达方式有问题,我早说过,你别带着一群人去混帮派,上学才是对你最有帮助的

。」李玄不快的说。

「你这是在嘲笑我没文化,对吗?告诉你,我受过良好的教育,而且,最重要的是,等会我把你打成痴呆,再和你比起

来,我就会显得极有文化,想试试吗?」叶朗不悦的嚷道。

「好,来吧,我就坐在这,随你怎么打,如果我还手,就跟你的姓。」李玄带着不屑的笑说。

「跟我的姓,这个我到没想过,那么……你为什么要……跟我的姓,你是不是……很仰慕我……而且很久了?」叶朗断

断续续的说话时,心底一股股说不出的味道正悄然涌向喉间,使他现在五味杂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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