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险家——燃烛
燃烛  发于:2011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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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后,随即便显出洋洋得意的神态,造作的仿佛于面上又画了一层皮。

「我的天,我真想把你也塞进垃圾桶。」说话中叶朗不自觉的目瞪口呆起来。

「没错,我宁愿让垃圾车把我像一袋垃圾那样清走,也不想继续呆在游乐场里出丑。」李玄边说边向一旁的椅子上坐去

,让他始料未及的是,椅子竟未能经住他的重量,就在李玄压塌椅子的同时,不经倒在草坪上。

「上帝,你可真够能出丑的,想想看,儿童专用坐椅,而你却是个有着一米八五身高,八十六公斤体重的大家伙,你可

真是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叶朗带笑的说话时,面上的笑仿佛是个小型的烟火晚会,灿烂欢畅的使人赏心悦目。一面

说,叶朗一面将李玄拉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小男孩跑了几步后蹲在李玄身旁说:「你头上的花看起来可真酷。」

「不,听着,小家伙,腰里别枪才叫酷,而且永远别和头上戴花的男人说话,好吗?」李玄认真的说。

随即,男孩便好奇的问:「他们是坏人吗?」

「不,他们只是迷失了自己,另外,小孩不许碰枪,记住了吗?」叶朗严肃的说。看见男孩跑远后,叶朗忽然起劲的说

:「我想我知道哪最适合你这个爱耍酷的家伙了,鬼屋怎么样?」

「不,我不去,那太幼稚了,我宁愿在头上叉满花也不去。」李玄愣过一会后才恍惚的说。

「你怕鬼?想想看,这个星球上还有什么能比你头上戴的那朵花更可怕。」叶朗忽然笑着说。

[场景:游乐场—鬼屋]

「听着,你最好把你的手从我腰上拿下来,别再让我说第十遍。」叶朗一面甩开李玄的手,一面无奈的说。

「你可真小气,这黑的一塌糊涂,我什么也看不见,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从这该死的隧道里走出去。」说着,李玄不禁拔

出手枪举在手里。

叶朗看见后不禁苦恼的叫道:「我的天,你是不是疯了,这是游乐场,不是案发现场,你最好把枪给我收起来,还有,

把你的墨镜也摘下来,这样你就能看清楚路了。」

「不,这个地方让我紧张,如果有什么东西从我眼前蹿出来,我就打穿它。」李玄一面握紧手枪一面坚定的说。

「好吧,就算是这样,你能不能先管管你的手,让它离开我的身体,别再往下了,你想把我搞兴奋吗?」叶朗站住脚步

后无可奈何的说。

「你出现幻觉了吗,我的两只手全握在枪上。」李玄紧接着不可思议的叫道。

「是吗,那你可别让我掰断它。」说着,叶朗一把攥住放在腰间的手,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呼吸一下全哽在喉里,

不久他才陆陆续续吐出几个字:「把你的……枪给我好吗?」

「出什么事了?」说话间,李玄向叶朗身后看去,随即笑道:「不用紧张,这只从石缝中伸出的鬼手似乎看上你了,如

果它让你觉得不舒服,你可以告它性骚扰。」

「别站在那说风凉话,把它从我身上搬开。」叶朗厌倦的说。

「好的,乐意效劳。」李玄一面说一面搬,却久久未见动地。

「我说你不能使点力气吗?」叶朗仍旧厌烦的说。

「我已经很用劲了,你不能也动一动吗?」李玄埋怨道。

「嗨,我说……在鬼屋里做爱是不是能提升兴奋度,你们两个可真会找刺激。」这个忽然于李玄和叶朗身边响起的声音

尖的有些刺耳,但这尖细却非浑然天成,而是经人工调饰过,拿捏的如同女人一般的音调仿佛仍有些男声的残渣余孽尚

未消化掉。

「对不起,我想知道刚才这话是谁说的,因为我要一脚把他踢到编剧的床上去。」李玄转过身,气愤的看向黑茫茫的一

片嚷道。

「我说你不能等会再发火吗,先把我从这弄出去。」说话间,叶朗看见李玄举起了枪,这让他不禁匆匆嚷道:「听着,

你不能向游乐设施开枪。」

「我能,而且以后我也要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骂人。」说着,李玄接连射出几枪。

随即,闻着机器泛出的焦糊气味,叶朗不住的埋怨道:「你干得可真棒,这下好了,我们又得进警察局了。」

「对,你站在这等着警察来给你带上手铐吧,而我要去找刚才说话的那个小子,等我一枪解决了他,我们在监狱回合好

吗?」李玄一面愤恨的说,一面迈着步子向前走。

「你确定刚才说话的是男人而不是女人?」叶朗跟在李玄身后边走边问。

「这个问题问的好,等我一拳打死他,再不会有人为这个发愁了。」李玄恼怒的说。

「嘿,我知道你在气头上,所以我一直没说,但是你觉不觉的……这条路有些不对劲,我们是不是迷路了?」叶朗一面

向四周打量,一面半是疑惑半是不安的说。

「不用紧张,这只是游乐场,不是法老的墓室,所以,闭着眼也不用担心走丢。」李玄宽慰道。

就在两人走过长长一段路程后,叶朗仍旧焦躁不安的问:「现在你还坚持你的看法吗?」

「当然,任何时候我都坚持自己的想法,但是现在我保留。」李玄停住脚步后,一面于四下打量,一面局促的说。

「很好,你终于承认我们走丢了,你这个自以为是而又嘴硬的家伙。」叶朗劈头便责备起来。

「遇事得冷静,很难想象,像你这么优雅的人却不具备这种品质,我很遗憾。」李玄狡黠而小心的推脱后便继续向前走

,忽然,他快活的叫起来:「你看,前面有亮光,这说明出口就在前面。」

「但愿这次你还值得我相信。」自言自语后,叶朗便随着李玄走出洞口,于四下望几望后,叶朗不禁疑惑的说:「这是

哪?你闻没闻见……一股……」

「动物的味道。」李玄说话时,叶朗便也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

随即,李玄不由自主的伸直手臂指向前方,同时,面上的笑显得相当的小心翼翼,即体面又不尴尬,「准确的说,我认

为应该是狮子。」

「你对气味居然也在行?」叶朗不解的问。

「谢谢夸奖,不过这显而易见,你回头就行。」说话时,李玄举起了手枪。

就在叶朗转过身时,一只狮子正于他前方不远处立着,这让他吃惊的叫道:「听着,我们闯进了它的家,你不能先开枪

,猎杀野生动物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吧,那就等它扑过来,然后我在自卫。」李玄镇定而坚决的说。

「我有个好办法,我们顺原路返回去,我可不想和一只正在发情的雄狮决斗。」说着,叶朗便朝洞口走去。

随即,看见叶朗竟又退了回来,这让李玄不禁带笑的说:「怎么,经不住母狮的挑拨,决定和雄狮决斗了?」

「不,如果你往洞口看看,就会觉得自卫的时机已经成熟了。」叶朗于说话时紧紧盯住了从洞口溜出来的狮子。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嗨,我说你们两个在那干什么,我可不记得今天的食谱有人肉。」说着,

饲养员便将笼门打开。就在他看见李玄和叶朗走出来后,不禁带笑的问:「你们两个是什么人?超人选错了降落地点吗

?」

「不,我们是动物保护协会的,要知道,有些动物园偶尔会虐待动物,例如,不能提供给它们足够的食物,为了检测你

们这是否这么做了,我才……不过很好,你们的狮子看起来并不饥饿。」李玄解释道。

「我的上帝!」叶朗仿佛于挫败中折服,他高高的举起了双手,无奈而痛苦的叫过一声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场景:骑士城堡—地下室]

「丑话说在前面,如果这次你还要靠前站着的话,我绝不原谅你。」说话间,李玄好奇的目光便落在一幅油画上,几番

细致的打量后,李玄忍不住惊异的说:「你觉不觉得……这幅『伯爵家的晚宴』哪里不对,我的意思是……似乎有一些

人换了位置。」说着,李玄神情僵凝的贴在油画前细细的看。不久,他的一只手开始在油画上打转,另一只手则在眉毛

上来回游移。忽然,李玄目不转睛的说:「似乎……伯爵夫人身旁的两个侍女互换了位置,我说不好,你觉得怎么样。

」说着,李玄回过头望了叶朗一眼,随即又定睛观瞧起来。

说话间,叶朗便走到李玄身边,仔细瞧了一会后,不禁带笑的说:「没错,侍女们几乎在那个位置上站了几百年,她们

显然已经在那站腻了,所以换个位置调剂一下,就像你偶尔自慰一样,像你们这样的人,应该管它叫『乏味生活中的调

节剂』」

「一箭双雕,这是你的老本行,当你在说别人时总能成功的扯回到我身上,你有这样的技巧,我的生活怎么可能乏味,

我现在就兴奋的很想揍你。」即使抱怨,李玄在说话时也未将目光从油画上挪开,反而越发坚定而犀利的仿佛是穿墙而

进的铁钉。

「好吧,办完正事我们在吵。」叶朗威胁似的说完后,一面望着画一面继续说:「她们的关系的确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准确的说,这两个侍女的身体没变,只有脸互相调了个。」

「没错,所以这个时候她们的眼神就发生了变化,本来这两个人都是望着伯爵的,但对调只后,她们共同望向了伯爵夫

人,这也许意味着,我们的伯爵夫人身上有一个小秘密。」李玄吐出口气说。

忽然,叶朗指着东面墙上的木架说:「伯爵夫人?要是这么说的话,那边架子上有张道格拉斯伯爵夫人的照片,你觉得

怎么样?」

「我觉得你要么是个天才,要么是个时运不济的家伙。」说话间,李玄便走到架子前,于众多像框中,他稍微挪动了道

格拉斯伯爵夫人的照片。忽然,通往搁间的门果然打开了。李玄情不自禁的向叶朗伸出了大拇指,随即便走进搁间,这

时,室内墙壁上挂满的金色钥匙使李玄眼花缭乱之余,不禁也让他苦恼的笑了出来:「看来我们得去拿几个麻袋来。」

跟着走进搁间后,一把把的金属钥匙不禁让叶朗头痛的说:「没人想扛着几麻袋的钥匙去找宝藏,所以你最好从中挑出

一把。」

「我又不是警犬,怎么知道哪把有人用过。」与李玄说话时的无精打采相比,他的眼神可就干净利落的多,并且一刻不

停的于众多钥匙间穿梭往来。忽然,他恍然而悟道:「记得道格拉斯伯爵夫人的脖子上带了什么吗」

「上帝!你这个聪明的……家伙,一把金色的钥匙扣。」叶朗不禁激动的叫起来。

第九章:绑架

[场景:叶朗的别墅]

「嗨,宝贝,你好吗?」这个忽然于房内说话的女人便是叶朗的母亲,她是一位精致到年龄有些不详的高贵女士。于她

面上的脂粉粒铺盖的相当体贴,如同毛坯房上打磨的腻子粉,沟壑一填而平,班驳一抹而飞。故而隐约中年有余老年不

足,仿佛厚土下埋葬的逝者,谁知是皮皱肉瘪还是腊黄腐败。但稚嫩的嗓音足以帮她在年纪上打个八折,同时,儿童般

未长开的五官也可以给她的年龄来个降价处理。

而刚回到家的叶朗,却被这突如其来的熟悉声音惊吓住,他一面堆坐在沙发上,一面有气无力的说:「如果不再有人叫

我宝贝,我会更好,顺便说,你干吗突然从日本回来。」

「因为被人追杀。」叶夫人偶然制造出的笑料,竟能突然到面部的神情根本来不及做出丝毫反应便又不了了之,于是她

继续平淡的说:「不过是个玩笑,其实我来是为两件事,第一件我得问你,因为我听管家说……好吧,我们还是先说第

二件,我和你父亲一致认为你现在应该……不,还是先谈第一件事,其实我是想问你是不是……那么,还是先说第二件

事吧……」叶夫人说话时仿佛被人扼住了脖子,使她不得不梗着脖子吞吐字眼。

听见母亲吞吞吐吐的说话,叶朗好奇的目光仿佛探照灯般打在叶夫人脸上,一阵观望后,叶朗带笑的说:「等等,让我

猜猜,第一件是你想和你的丈夫离婚,第二件是你准备和你的儿子脱离关系,不然什么事让你说不出口。」

「可能比这更糟,管家向我们说……你和一个……看上去相当英俊并且身材完美的青年人……打的火热,你能解释一下

吗?」叶夫人说话时不禁提着气,拈着鼻子,仿佛作贼般不敢喘气。

「对……当然……我……不能」叶朗吐出的话仿佛受宠若惊一般,每个字都颠前倒后的从嘴里蹦出来。神情上他更是错

不及防,眉毛一惊而飞,双眼一睁而圆。就连看见叶夫人脸上的笑,也觉得像极冬日里的太阳,没有一丝温度。不久,

叶夫人面上的笑便如在冰上打了个出溜,一下滑到叶朗脸上,使他为自己打起了不平。于是,他的脸上渐渐不安分起来

,仿佛鼻子当选了美国总统,高昂在上,俯视一切。一想到自己于母亲面前仿佛是本传满柳下惠式的人物史记,而于别

人面前则变成本禁书大全,叶朗便想用皮揣子揣进管家的喉咙,看看他到底还有多少污秽。

「即使你不想解释也没关系,因为这是你的权利,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件事,你是个相当英俊并且健壮的小伙子,所以

我建议你最好别和那个年轻人走的太近,因为你们的英俊都只适合女人,所以,你得向我保证,永远别和男人打的火热

。」叶夫人相当认真的说。

「首先,如果你说的是别的男人,我甚至可以发誓,否则的话,除非你希望我发过誓后因为做不到而糟到报应。其次,

我的观点是,爱情不能麻木的只在乎性别,而不在意其他,我绝不会无聊到为了追求单纯的性欲而选择谁,我要的是感

觉,所以不管这种默契建立在谁身上,我都会选择并且追随,因为这已经足够不能把我们分开了,越是单纯的关系就越

牢靠,当然,我并不认为这种关系叫做恋爱,因为它比任何低级的激情都要高级,我想我说清楚了。」叶朗坚决的说。

「难道你是比我们都高级的生物吗?小的时候你问我自己从哪来,我想我真不该告诉你,你是坐外星飞船才来到这个星

球上的,好吧,先说说第二件事怎么样,我们认为你可能需要一个未婚妻,你觉得呢?」叶夫人犹豫的说。

「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们可能再也看不见我了。」叶朗坚定的说完后便走上楼梯。

[场景:孤儿院]

天明时,从重重乌云后逃出的烈日已然将昨夜的雨迹烘晒的丝毫不剩,就连空气中滞留的湿闷也被微风一扫而净,整个

大地已然不见了雨后的污浊和泥泞,转而被突然造访的好天气大扫除一般清理的干干净净。

「李,谢谢你还有那位叶先生,每年都向孤儿院捐一大笔钱。」说话的女人便是孤儿院的院长,她大约有五十岁的光景

,步伐却轻巧的仿佛能于草坪上的青草尖跳跃。她面上的慈祥仿佛一件古董,历尽沧桑却从未失去光彩。这种慈蔼随着

嘴里迸出的字越发的突显,仿佛女人细窄而瘦长的面庞再不能容纳住这样博广而厚重的神情,于是,这份慈祥便流露到

她干枯细长的手上,使她紧紧而亲密的握住李玄的手。

「我在这长大,这是我的家。」李玄轻松的吐出几个字后便时不时的搀扶着女人。

女人面上的笑早已深深扣进单薄而干皱的皮肤内,她忽然立住脚步,思想里仿佛深深陷进了一份伤感,使她略带忧愁的

调转头看向李玄,久久才说:「上帝已经在邀请我了,李,你能帮助我吗?」

李玄点头时不禁闭上了眼,此刻他的眼中正有一股恋而不舍的光,仿佛暗流般汹涌澎湃,而一个女人的慈祥面孔正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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