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风藏音
风藏音  发于:2011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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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晓得。」伯爵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听见了。」

「耳力不错,就不知能不能打。」依莉丝伸手一扯自己的腰带,扬臂一甩,腰带便化作一柄银色的钢制长鞭,「我要是

提著你的人头回去,亚萨斯因一定很高兴。」

「他不会高兴的。」伯爵平静以对。

「为什麽?」轻抚著长鞭,依莉丝褐眸中杀气鲜明。

「因为他喜欢我。」想起泰坦说过的话,伯爵露出少有的情绪波动。

「就凭你?」依莉丝暴怒喝道,手中长鞭奋力朝伯爵挥去,第一鞭就想招呼在伯爵脸上,纯因那张脸在说出亚萨斯因喜

欢他时自信的过份。

伯爵脚下稍动,依莉丝的长鞭落空击在柏油路上,坚硬的路面应声留在一道深深的鞭痕,长鞭刷过时带起的劲风让伯爵

衣角微掀,他人却毫发未伤。

「我不想跟你打。」伯爵瞥了眼那道鞭痕,说。

「怕了就跪下求我,我可以让你痛快点。」依莉丝当真是狠了心要置伯爵於死地,如果说她本来只是想给伯爵一个警告

,现下她是非动手不可了,因为伯爵的态度让她害怕,让她又想起亚萨斯因消失的那三天——

这男人会带走亚萨斯因,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头。

「你打不过我。」伯爵摇摇头,不懂依莉丝在执著什麽。

「去死!」依莉丝大吼,长鞭又起,这回是直奔伯爵的嘴,她不想再从那张嘴里听到任何话。

她陪著亚萨斯因二十年,整整二十年都睡在他身旁,日里听他的呼吸,夜里想他的容貌,却比不上一个只出现几个月的

男人,她怎样都不甘心,过於难堪的事实要她怎能甘心。

伯爵身子向後一倾,长鞭再度无功而返。

「拔刀啊,你的刀呢?」依莉丝已失了理智,疯狂舞动长鞭,下下直击伯爵要害。

伯爵俐落的在狭窄的巷道中闪躲著依莉丝的攻击。要是可以,他不想对这女人动手,他跟皇后和亚萨斯因不一样,讨厌

对人落井下石,何况依莉丝已是困兽犹斗,他更难对她动手。

「拔刀!」依莉丝尖叫,一鞭擦过伯爵肩头,银鞭钩破伯爵肩上的军服布料,幸亏伯爵避得快才未见血。

在长鞭乱舞的漫天银光中,伯爵抽空往大街上看去,亚萨斯因不知何时已隐没在夜色中,徒剩顶空月光搅著惨白的路灯

将空旷的街道铺出一片冷清。

这女人被亚萨斯因遗弃了,她……有自知之明吗?伯爵暗想。

「别只会躲,拔刀!」依莉丝又是一鞭袭来,迅如雷奔。

伯爵心晓他今天不击败依莉丝的话,她绝不会停手,於是,半是被迫半是不耐的他手一震,腕上手环急速延展,白光乍

现——

「锵!」太刀抵住长鞭。

「很好,你总算愿意打了。」依莉丝手下轻转,长鞭蛇行盘上乳色太刀,将太刀刀身缠个死紧。她振臂一抽,太刀滑出

了伯爵的手,被依莉丝抛到半空。

伯爵身形倏地一闪,待依莉丝定眸时,伯爵人已高高腾起,一把抓住空中的太刀。太刀顺著伯爵的动作挽出一个奇异的

角度,轻易地便摆脱长鞭的缠绕。伯爵持著太刀才踏上地面,依莉丝的鞭子却又迎面甩来。

伯爵不慌不忙地横过太刀劈向鞭长七寸处。

所谓打蛇打七寸,鞭势游行似蛇,七寸之点是长鞭最弱之所,再前,则鞭上运力过轻,即便打中也对持鞭人无伤无害,

再後,则鞭上含力过重,硬碰硬只会落得两败俱伤。

伯爵这一劈全是快狠准,无半分迟疑。

依莉丝的长鞭受此重力撞击,脱手飞离,直射向载月的夜幕。她动身直追长鞭而去,长臂一捞,在她即将重握长鞭时,

乳色太刀却抢在她之前斩向她的手掌。

依莉丝一骇,回臂翻身,躲过了长刀的攻击,却也让那柄银鞭落入伯爵手里。

「认输。」伯爵带著银鞭回到硬实的陆地上,寒声道。

「不认!」武器被夺,依莉丝恼羞成怒。

她岂不知自己的武术无论力道或是速度皆在伯爵之下,伯爵至今都未拿出真正实力,不过是在虚应故事,但她还有一项

能力是伯爵无能抵挡的,且可一举拿下伯爵的命——

她张手往伯爵抓去,褐发飞扬,在月下凄美似画。

伯爵看依莉丝来势汹汹,也明了她的意图。

依莉丝能在与人肌肤相触的同时控制对方的心神,并进一步抽乾对方的血肉。阿尔道夫便是死在这招下。

伯爵矗立原地,如山不动。

依莉丝的手将碰到伯爵拿刀的右手时,伯爵猛然松手任太刀直线下坠,空出的右手向後一拉。伯爵过於无预警的抽手让

依莉丝没能刹住身势,半个身子与伯爵交错,探手便要去抓伯爵的右手。伯爵左手一勾,凌空接住太刀,乳白的长刀一

送,径直没入依莉丝的腹部。

情势急转直下,依莉丝压根措手不及。她呕出一口鲜血,虚软无助的身子被强势的太刀逼向水泥墙面,太刀刺进水泥中

,将依莉丝钉在墙上。

「认输。」伯爵低喝。

「不认……」每说一字,依莉丝嘴角便流下艳色的血痕。

认了,就什麽都没了,亚萨斯因没了,二十年的时光没了,连自尊……都没了。

不能认!

伯爵眼一眯,猛然将太刀拔出,依莉丝又喷出一口血,靠著墙软身坐倒在地。

「为什麽……」不杀我?依莉丝想问,却被血呛住了声音。

「我不是亚萨斯因。」

在伯爵的刀柄击上依莉丝後颈前,她只来得及听到伯爵如此说道,随後,眼前便是一黑,再也无声。

「伯爵。」赶来的骑士们到达时,巷子里的打斗已平息。他们先扶起倒在向尾的夥伴,接著又看向倒在墙角的依莉丝:

「她……」

「我来处理就好。」伯爵不准备将依莉丝交给骑士们。

「那伯爵你有受伤吗?」问话的骑士马上被另一人打了下头。

「笨死了,什麽鸟问题!」打人的骑士叱道。那女人又不是强到变态的亚萨斯因,怎麽可能伤得了伯爵。

「亚萨斯因往哪里走了?」没多理骑士间的小插曲,伯爵问道。

骑士们报了方向。

听完,伯爵便扛起依莉丝,迈出小巷,往亚萨斯因的所在地走去。

亚萨斯因他们栖身的新处所位於东京郊外,是一间两层楼的小洋房,白漆的外墙上左右各镶著两扇窗户,窗上挂著的帘

布间透出亮晃的灯光。

伯爵刚到洋房门口,桃木的雕花大门便被人由内打开,泰坦站在玄关。

那双淡色眼眸先是扫过伯爵肩上的依莉丝,再对上伯爵:「请进。」

「不……」本来就只是来还人,伯爵没想久待。

「叫你进来就进来,别废话。」泰坦後头,亚萨斯因出现了。瘦长的身躯斜靠在墙柱上,湛蓝的眸子直挺挺盯著伯爵。

一见亚萨斯因,伯爵就噤了声,他随手将依莉丝推入泰坦怀中,著魔般地走向亚萨斯因,到他面前,停步。

伯爵转性之快让泰坦哑然失笑。

真的——被吃得死死的啊……

泰坦抱起依莉丝穿过两人朝客厅走去。

伯爵看亚萨斯因瞄了依莉丝一眼,嘴巴抢在大脑运作前便自行动了起来:「她没事,只是失血过多昏过去了……」他那

刀避开了致命处,依莉丝仅是重伤,他也替她止了血,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扛著她一路走到这里来?」对伯爵的解释没兴趣,亚萨斯因只问自己想问的。

「嗯……」伯爵呐呐地答道。他总不能把那女人丢在巷子里自生自灭吧?

「笨死了!」亚萨斯因的轻蔑溢於言表。

虽然被骂得莫名其妙,伯爵也没回嘴,仍是静望著亚萨斯因。

有好几天没见了呢,自公寓里那三天後就……

纵使亚萨斯因让他在黑龙会的房间里装了摄影机,但亲眼所见毕竟不能同语,这人……似乎又更美了,美得摄魂夺魄。

「看什麽看得这麽认真?」亚萨斯因是明知故问。

「你……」即使亚萨斯因口吻戏谑,伯爵的视线还是没半分动移。

「呵……」亚萨斯因微笑勾勾手指,「过来。」

伯爵乖乖地又前进了一步,这会,他跟亚萨斯因之间的距离已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修长的指头摸著伯爵军服上的裂痕:「是我太低估依莉丝,还是我太高估你了?」

「……都是。」说过了,伯爵很不喜欢落井下石。他跟依莉丝无冤无仇,无需在她追求的人面前捅她一刀。

「废物!」蓝色的猫眼精光突显,亚萨斯因的反手扣住伯爵肩膀,一提一扔,伯爵壮硕的身体便像块破布般飞出,撞开

区隔玄关和客厅的木门,跌入客厅里。

坐在沙发上的锦蛇见状,敏捷跃至神将身後,神将也略侧著身巧妙护住锦蛇。边上,正在替依莉丝包扎伤口的泰坦回过

头,表情半是无奈半是悲怜。

亚萨斯因缓缓步进客厅,站在伯爵脚旁,脸庞浮现的笑如同将要吞食猎物的猛兽,暴虐又饥渴。「滚!」这话,是对著

客厅里其他几人说的。

乾笑著,锦蛇二话不说,匆匆拉起神将从窗户跳出。亚萨斯因又发疯了,他们最好能闪多远就闪多远,免得遭池鱼之殃

泰坦欲抱起依莉丝时,亚萨斯因出言阻止:「放著。」

「亚萨斯因……」泰坦不忍地低呼著。

别……这麽残忍……

「不走,你就留下来看。」无视泰坦沉默的哀求,亚萨斯因睥睨著地上的伯爵,柔软的舌尖轻舔过唇角,既豔又邪。

自明挡不住亟欲进食的空腹狂兽,泰坦只好抛下依莉丝,尾随锦蛇和神将的路径离了客厅。

「真倒楣,……」洋房外的小院里,锦蛇坐在花圃旁,百般聊赖地拔著土中杂草,「那伯爵不知又讲错什麽话惹亚萨斯

因发飙,害我们半夜还被赶出来吹冷风。」

锦蛇话语方歇,神将已脱下外衣帮她披上,动作顺手至极,全无尴尬之情。

「大概是帮依莉丝辩白了。」泰坦遥望屋内,窗口有帘布遮掩,将客厅里的情形盖得密密实实。

「嗄?」锦蛇美目大张,「他没笨成这付德性吧?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亚萨斯因了,难道还不懂亚萨斯因非常喜欢他,哪

见得了他替别人求情?」

不吃醋才怪!

「所以亚萨斯因才会对他这麽执著。」泰坦苦笑:「伯爵从不会为迁就亚萨斯因而放弃自己想做的,该做的、要做的,

他没少过半件,虽然他看起来是被亚萨斯因迷得七昏八竖,实际上,他才是唯一能跟亚萨斯因平起平坐的人,因为他不

怕亚萨斯因。」

只要亚萨斯因一发火,所有人都会连滚带爬地躲开他,但伯爵却敢直视著亚萨斯因,不管亚萨斯因是喜是怒,伯爵从不

曾落荒而逃。他是皇族的人,就做皇族应做的事,迷恋亚萨斯因,就追著亚萨斯因跑,不似他人避之唯恐不及。

这样一个人,叫亚萨斯因怎能不去看?

「可是亚萨斯因三不五时就来这麽一下,我怕伯爵早晚被他弄死。」锦蛇五指爬梳著自己火色的长发,有点烦恼地说。

亚萨斯因揍伯爵的狠劲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

「放心,会死早就死了,伯爵很耐打的。」泰坦轻松地开了个玩笑:「再说,打是情骂是爱嘛!」

「唉,遇见亚萨斯因,我就倒楣这一晚,里面的,要倒楣一辈子了……」锦蛇的脚尖拨弄著被她丢了一地的草根,叹息

著。

「等等。」泰坦忽然抬手止住锦蛇,回眸朝园外树林看去,半晌後,他方道:「有人来找我。」

「找你?」锦蛇讶然。

他们在外面的世界除了跟黑龙会和皇族有交集外,还有谁跟他们有关系?而且是跑到这种荒郊野外找人?

「我去见他。」留下话,泰坦自顾自地离去,快步消失在暗夜林中。

锦蛇不放心地朝泰坦去的方向看了一会,神将却选在此时牵住她的手,暖热的温度让她收回远颺的心思。

「没事的。」她低著头磨蹭神将粗糙的手背,安慰道。

一切都会没事的,天就快亮了,所以……一定没事的……

月下,园里,仅剩两道身影相伴,互依互靠。

******

「痛?」客厅里,亚萨斯因跨坐到伯爵腰上,问。

伯爵像只待宰的羔羊平躺著,脸色略白,一时半刻实在难发出声。

看伯爵不答,亚萨斯因嘴角挑起放肆的笑,伸手便解伯爵衣扣。

伯爵连忙压住亚萨斯因的手,「别……」就算只是一个字他都说得很勉强。

「怎麽?在公寓里不是很想要,现在给你又不要了?」想起伯爵那三天被他逗得狂乱失控的模样,亚萨斯因就是满心愉

悦。

伯爵抿著唇,被凌乱发丝掩盖的双眼不由得瞅向客厅一角。

「哦……」看清伯爵的视线走向,亚萨斯因不以为意的继续之前的动作,「让她看看不好吗?看你……是怎样抱我的。

语罢,他垂首覆住伯爵偏冷的唇,以舌舔舐。

伯爵还是对依莉丝的存在有所顾忌,迟迟不张嘴,任由亚萨斯因湿热的吮吻擦著他。

也许觉得伯爵的反应无趣,亚萨斯因不再流连於伯爵的嘴唇,逐步沿著他坚若磐石的下颚吻去,一路下滑,直至伯爵敞

开的衣领内,反覆啮咬著他颈上突出的动脉血管,在上头留下几个不轻不重的齿痕。

「再看,我就把她拖过来让你看个清楚。」突然,在上的人停住肆虐,撑起双臂俯视伯爵,出言恫吓。

伯爵倏地撤眼正视亚萨斯因。

为何……这人总是如此目中无人?总是……如此的狂妄?

——让人为他目眩神迷……

双手无意识地扶上亚萨斯因的腰侧,伯爵出神地仰望著他。墨瞳中倒映出如海的湛蓝,而他正沈溺其中,由於陷得过深

,他已不能求救,也不想求救——

他,自甘堕落。

「想要了?」嘴上还在问,亚萨斯因十指却已包住伯爵渐渐硬挺的灼热,若有似无地上下滑动。

墨色眼瞳霎时一收——他没有一刻……不想要这个独一无二的人!

伯爵一个翻身,两人位置瞬间颠倒,他单手锁住亚萨斯因的手腕,制在地上,居高临下地望著他。

顾不上的就别管了,再不得到他,他就要疯了!

「不动了?」亚萨斯因赤裸的足踝上勾,放浪地摩挲著伯爵的大腿,「还是要我教你?」

伯爵喉间逸出低吼,接受了亚萨斯因淫荡的邀请。他低头吻住亚萨斯因,暴虐的舌席卷过亚萨斯因嘴内每一寸柔嫩,最

後才卷住那同样高温的软热激烈搅缠著。另一只手迫不及待的扯住亚萨斯因的衬衫,使劲一拉,衬衫上的扣子禁不住伯

爵的粗暴,颗颗四散。

大手抚上亚萨斯因的胸膛,捻起一枚粉色蓓蕾狠心碾磨。

「啊……」胸口的刺痛让亚萨斯因难耐地吟叫,却又被伯爵即时吞入口中,无处发泄。

直到指下蓓蕾已豔红如血,伯爵这才转移阵地,蹂躏起另一侧的粉色。

「呜呜……」亚萨斯因晃著头,蓝眸因生理刺激蒙上一层水雾,「轻一点……」软声求著,他却弓起身不住往伯爵下身

蹭。

伯爵的嗜虐心暴涨破表,他以嘴取代了手上的工作,閒置的手则下伸,擒住亚萨司因颤抖的分身,使劲揉捏。

「呃啊……」亚萨斯因再也承受不住伯爵的凌虐,他挣脱伯爵的压制,飞快退去彼此下身的束缚,挺著身,双掌合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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