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风藏音
风藏音  发于:2011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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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算他真的被引过来了,你要怎麽抓他?」皇后还是有存疑。

「磁化电波。」国王替她解惑,「我想将实验室里的磁化电波仪器搬出来,只要亚萨斯因一踏入陷阱,我们就立刻开启

磁化电波,将能量调得比实验室预设得强,过强的电波会让他痛昏过去,我们也就能送他回实验室。」

「那其他人呢?他们不一定会跟著亚萨斯因来。」

「少了亚萨斯因,他们很好抓。」只消摆平亚萨斯因,依莉丝他们就不是问题。

「会有这麽顺利吗?」皇后仍是半分疑虑,半分不信。

「我也不知道……」国王耸耸肩,「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有预感,会有一些他无法预料的事情发生,但究竟什麽事,也得发生了他才能得见,目前他能做的也只有祈祷上帝保

佑了。

第七章

浴室里,蒸气腾腾,亚萨斯因全身放松地躺在浴缸里,正舒服的闭著眼,头枕在伯爵大腿上,享受伯爵的推拿。温热的

水漫至他的胸膛,将他身上那片醒目的欲痕染上一层润泽,引人遐想。

伯爵侧坐在浴缸边的磁砖平台上,略施力道揉捏著亚萨斯因的肩颈,这是两人在历经整整两天疯狂的性爱後,难有的平

静。

如果可以他实在不想破坏……但……

蓝眸微张,亚萨斯因眼明手快地抓住伯爵不安分的手,放到嘴边轻啃了一下,「还想做?」

伯爵没回话,墨色的浓眸却早出卖了他。他将手上沾到的唾液抹在亚萨斯因唇上,抬起他的下颚便是深深一吻。他向来

被公认自制力非凡,但一遇见亚萨斯因却不知为何老是只能落得溃不成军,再加上跟亚萨斯因在床上的相合性好得让他

惊讶,亚萨斯因身体的柔软度又极佳,更让他贪恋难忍。

「呜嗯……」亚萨斯因呻吟著,乖顺地任人亲吻,直到男人餍足地放过他,他才趴回男人腿上,让男人粗厚的大手摩挲

著他的背部。眼尖的他不是没看见男人裤裆处明显的隆起,可他就是不愿给予对方半点抚慰,非得要男人欲求不满地扑

上来他才甘愿。

他想要这人时时刻刻都为他痴迷!

伯爵仰头暗自做了几次深呼吸,试图平息体内躁动的欲望。亚萨斯因体力过人,总能配合他到最後,但他也知道男人之

间的性爱,作为承受的一方所受的损害更大,若换成常人,怕是难以忍受这种激烈的长时间性爱。因此说什麽他都得克

制住自己,否则要是一时急进如初次那般伤了亚萨斯因,他会後悔莫及。

他努力地想转移注意力,於是,他开始想著泰坦和公爵的事。

「在想什麽?」伯爵才刚走神,亚萨斯因便察觉到了,他对伯爵在他面前若有所思却不是在想他这件事极为排斥。

被迫弯颈对上蓝眸的伯爵咬牙不语,他光要控制自己悬崖勒马,不掉入罪恶渊薮就已经难如登天了,还要他抽空回话实

在是奢求。

「在想泰坦的事?」亚萨斯因也很精明,或者该说,就伯爵那在他眼里只比直线还曲折一点点的思考模式哪逃得过他的

掌握。

伯爵沈静地与他对视,并未因他的话有任何情绪波动。有锦蛇替亚萨斯因办事,他不讶异亚萨斯因会知道,只是在思考

著亚萨斯因既然知情,为何不去找泰坦。

「现在还不急。」彷佛是心有灵犀般,亚萨斯因适时替伯爵解了心中疑问,「那个人……叫公爵是吧,他做事很小心,

心机也够深,等我先搞清楚他想干什麽之後,我再决定我做什麽,如果他不会伤害泰坦,我就不会伤害他。」亚萨斯因

换了个姿势,转为仰躺,「不过他居然可以从你这里把泰坦带走,看来你也背著我做了不少事……」

「例如……卖了我的人。」修长的手指攀上伯爵强壮的脖颈,亚萨斯因漂亮的眼中凝满笑意,「他给了你什麽好处?」

「很多。」命脉被别人握在手里,伯爵却冷静依旧。

「说来听听。」手指的力道略微加重。

「他会帮我们说服各国首领,你们不会被格杀。」这是伯爵和公爵私下达成的协议,就连国王和皇后都被蒙在鼓里。伯

爵晓得公爵那里有许多他们没有的有力证据,更能够证明美国总统的计谋,只是公爵一直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因此他

才会专程前去找公爵,表示他可以不拦阻他带走泰坦,但若国王在会议上说明第一实验室的新研究遭到质疑时,公爵必

须全力帮忙,不然他会遣人到公爵领地不择手段带回泰坦,甚至,有可能使计让亚萨斯因亲自出马去找人。

公爵不是个惯於跟人正面冲突的人,要是让亚萨斯因到他领地里大闹一场,他就算能幸运的全身而退也必定会元气大伤

,轻重权衡下,伯爵敢保证公爵会接受这场协议,并遵守诺言。

「你还是那麽爱多管閒事……」亚萨斯因看似无心地又加深了几分力量,伯爵也开始感到喉咙上的压迫,「还有呢?」

伯爵不可能仅单凭一点就大胆放任公爵的作为。

「他……」伯爵有些艰困地吞了口口水,「不能碰你……」

喉咙的束缚顿失,氧气再度於体内顺利循环,伯爵暗暗松了口气。

「裤子脱了。」亚萨斯因忽然出言命令道:「下来!」

虽然被亚萨斯因脱序的话弄得满头雾水,但伯爵还是依言脱下身上唯一的衣物——黑色军裤——进了浴缸。

偌大的浴缸因为高大威猛的男人瞬间显得有些狭隘,原本只满到亚萨斯因胸口的水也溢出了浴缸边缘,溅湿地砖。

亚萨斯因放荡地骑上伯爵的腰,单手向後扶住伯爵高挺的欲望,沉身坐入。在水的润滑下变得松软的蜜穴并没遇到太大

阻碍便纳入了粗长的柱状物,将之迎至最深处。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伯爵轻喘了一下。

亚萨斯因款款摆起腰身,以缓慢的定速吞吐著伯爵涨热的分身,深入浅出的运动中,肠道内的饱胀感和柱体顶端的棱角

在前列腺上反覆摩擦,都让亚萨斯因舒服的眯起湛蓝的眼。

他的手抚过伯爵腹部和背部的一道道鲜红抓痕,这些都是他在床上被逼急了,在伯爵身上留下的,难以计数的醒目。他

将掌心平贴在伯爵鼓动起伏的肌肉上,感受其中的脉动。

「这样……好棒……」他在伯爵耳边诱惑的低喃著,「好深……」

「快一点……」伯爵急切的催促,贪求更多。

「呵……」亚萨斯因无视他的要求,仍是维持著原有的速度,愉悦地看著男人意乱情迷的样子。「你怕……公爵会碰我

?」他恶意地要将伯爵从欲望的泥沼中拖出,以两人目前的情况,这简直是最可怕的逼供。

「嗯……」伯爵嘴里发出的不知是呻吟还是答案。

「那你认为……我会让他碰我?」亚萨斯因不准备就这样放过伯爵,「像这样……整整两天两夜,用力的……」他的舌

舔过伯爵的耳廓,口中轻柔的声音像是惑心的魔咒,清晰却又模糊地传入伯爵耳里,轻易攫住他所有的理智:「……操

我……」

「你!」疯了。理智被人一把绞碎,伯爵为亚萨斯因嘴里与他外貌大相迳庭的秽语彻底疯了。

他一举擒起亚萨斯因将他抵上冰冷的墙,下身肉刃残暴地刺入,贯穿怀里的人。

「呜啊!」哀号著,亚萨斯因单腿挂在伯爵手臂上,另一条腿也被男人抓去环在腰际,窄穴在疼痛与快感的交杂下密集

抽搐著。这时的他脆弱的让人想狠狠摧毁。

「好紧……」伯爵说著,硕大的欲望却一次又一次顶开夹紧的嫩肉,长驱直入。他捧著亚萨斯因臀部的手伸出两指,插

入被挤满的肉穴中,硬性撑开,露出其中淫荡的豔红。

「不……不要这样……」亚萨斯因带著哭音的大叫,体内超出承载的负荷剥去他残留的尊严,让他献媚地在男人身下失

态发浪。

明明听见了亚萨斯因的求饶,伯爵的手指却更进得更深,扣住亚萨斯因穴内最隐蔽的弱点,每当分身退出时,手指便取

代分身在上头按转,两者交替不休。

本还有喘息空档的人变得连呼吸都困难,哭叫得近乎断气,胀大的性器端口在过激的快感下已无法正常射精,乳白的液

体断断续续地从铃口流出,灵活的猫眼也反常地呈现一片迷蒙。

伯爵拉下亚萨斯因攀在他肩上的手沾满两人身上的白浊,递至那微启的红唇边:「舔乾净……」

被伯爵沙哑的嗓音迷惑,亚萨斯因探出软红的舌尖,猫般地舔起自己手上的淫液。

在亚萨斯因舔去最後一丝精液的同时,伯爵下腹一紧,跟著射出大量的灼热,灌满被蹂躏得惨不忍睹的蜜穴。

「啊嗯嗯——」被热精烫得全身发颤的人只能张嘴咬住伯爵肩头硬实的肌肉,十指胡乱地在他背上挠出带血的抓痕。

欲望暂且得到纾解,伯爵捞起亚萨斯因瘫软的身躯,往自己怀中带,抱著人就往浴室外走,将人放到大床上,想继续饱

食一顿。

正当他刚吻上亚萨斯因额头时,床头矮柜上的手机却响起了。

床上两人都为这铃声打住动作,伯爵望向手机,亚萨斯因则望著伯爵。半晌,伯爵还是起身接了手机,亚萨斯因也收回

了视线阖起双眼。

那只手机是皇族专用的通讯器,平时很少响起,但只要一响,就非接不可,因为那代表国王有任务派给,而且不可拒绝

过了一会,伯爵拿著手机走回床边,「我要走了,回总部。」

躺在床上的绝色人儿不发一语,湿漉漉的身子和发丝在白色床单上印出不规则的水渍,扩散开来。见此,伯爵拎起昨晚

被他们丢在地上的毛巾便要去擦乾湿冷的人,却遭他挥臂格开。

「滚!」连眼都没睁,亚萨斯因形状优美的唇中仅仅吐出这一字。

深知凭自己很难安抚倔将的亚萨斯因,伯爵只好套上衣物,出了房间,下楼,离开白漆的洋房。

坐在客厅中的锦蛇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伯爵踏出大门。被赶出门的那晚後,这冰山一样的男人已在这里住了两天,这两

天,他没日没夜的跟亚萨斯因做爱,一副要性不要命的样子,原本他们都以为自己快要习惯这个男人的存在,没想到他

又莫名其妙的走了,连声道别都没有。

碰地一记巨响,房子里尚还不知所措的人立时回了神,冲出门去,只见伯爵站在庭园中间的石板道上,跟前一张被摔得

四分五裂的大床和一地的碎玻璃,大床床单上还有深色的水痕。

伯爵脚步稍停,接著便绕过那张床,头也不回地迈出院子,消失在屋前小径的第一个转弯处。

「神将。」看伯爵远去,锦蛇叫来魁梧的男人,「上楼去看看亚萨斯因。」他是不担忧伯爵会伤了亚萨斯因,因为除非

亚萨斯因自愿,否则要伤他是可遇不可求之事,她只是忧心亚萨斯因恼得失去理智,而罪魁祸首又跑了,还不得换他们

遭殃。至於要神将去,则是怕若亚萨斯因正在气头,他们上去也只有找死的份,还不如让神将去,就算难毫发无伤,起

码也不会送命。

神将从不违背锦蛇的话,他未有耽搁便镇定地上了楼,打开亚萨斯因的房门。

房里,赤裸的人背对著门站在落地窗边,落地窗的玻璃早没了,只留下边缘锐利的碎片。「烧了那张床。」说完,人便

进了浴室,从头到尾都没看神将一眼。

浴室门关上後,里头水声大作,神将原地听了片刻,便又回头下楼。

「怎麽了?」锦蛇问道。看来亚萨斯因还不是很生气,只是从二楼丢下张kingsize的床,没追上去扭下别人的头。

神将执起她的手,在她掌心以指写下两个字:「烧床。」

「嗄?那亚萨斯因呢?他没事吧?」锦蛇比较关心这点。

「没事。」神将写著,想了下,又写了几个字:「他在哭。」

锦蛇沉默了。依莉丝也静静睇著他们,不知该不该问他们交谈的内容。

许时,锦蛇方道:「算了,去烧床……不要了也好,省得麻烦。」

三人将庭院里的床浇上燃油,一把大火放下,床顷刻燃起,黑烟直冲天际。

依莉丝凝视著火光,唇中却幽幽飘出几句话:「有些东西,不是不要了就不麻烦了……」未有特定对象的话语却让锦蛇

和神将身体一僵。

——如果可以说不要就不要,那就不会那麽痛了。

她覆上肚腹间隐隐泛疼的伤处,褐色的眼眸转为深邃,吸入眼前炽盛的火焰,久久不灭。

******

「伯……」皇后见伯爵从停机高台上下来,正要上前迎接,但在看清伯爵的脸色时,她便识相的收了声。虽然伯爵常常

都是冷著张脸,但她从没见过他如此的……

哀痛。

对,就是哀痛,皇后很确定自己并未看错。

她著实想不出有什麽事情可以让伯爵这样哀伤,又心痛至极,所以还是闭嘴为上策,免得踩到藏在冰山下的地雷。

伯爵对皇后视若无睹,他快步穿过皇后身旁,走过兵器库,进了金属制的长廊,皇后则像个小媳妇般亦步亦趋地跟著他

。两人在四通八达的廊道中绕行没多久,伯爵便来到国王办公室前,也不敲门就迳行入内。

埋首在档案堆中的国王闻声抬头,一见来人,他正欲开口,却遭皇后无声制止。缩在伯爵身後的女人不停猛使眼色,希

望国王能会意。

国王是个机灵的人,接收到皇后的暗示後再看看伯爵,也就按下原意噤声了。

霎时,整个房间里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气氛僵滞得让人直冒冷汗,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

皇后和国王眼见伯爵始终没有开口的意思,也不禁焦急起来。要比耐力,平时就聒噪的他们是绝对比不过冰凿似的伯爵

,比武力,打又打不赢能征善战的伯爵,所以就算想撬也撬不开他的嘴,只有眼巴巴地等著伯爵讲话。

偏偏伯爵又是无意开口,三人只好继续对峙著。

最後,皇后终究是沉不住气,率先打破僵局:「呃……那个……」她边思索著,边小心考量要说的话,但当她再度瞄过

伯爵严酷的侧脸时,她仍旧没种的选择将球丢给国王:「国王,你不是有话要跟伯爵说。」

「嗄?」国王先是一呆,随即回过神来,才慌乱道:「对、对啊,我有话要跟你说。」逼不得已接下皇后的话,国王早

已在心里将那女人凌迟千万遍。

「要说什麽?」懒得在迁怒这两个人,伯爵总算好心的饶过他们。

「……各国总统的指示下来了,关於亚萨斯因他们的……」即使国王已经很注意不要让三人又陷入无话可说的尴尬中,

但此时就算他再擅长察言观色,有再多的手段和话术,仍不免重蹈覆辙。

那根本是怎麽踩都会中的地雷啊!眼看伯爵的脸色又沉了下去,国王和皇后心中悲叹著。

「不杀,要活抓。」心想著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国王爽快地一次把所有地雷踩爆,临死就不想再拖戏。

「叫我回来……是要我去抓他?」伯爵周身的空气明显凝结了,纵使他不明言,生物本能也让其他人知道,现在的他,

生人勿近。

从伯爵万年怕也难变过几分的脸上读不出破绽,国王只好放弃,实话实说:「不,叫你回来,是要撤销你的任务,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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