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凰 第一部(穿越+女变男)————芊眠
芊眠  发于:2010年0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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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猜到是他了!”一定是为了制造雷硕和肖若寒的对立,才下了杀手的。

  “我们要动手杀他吗?”

  “我还没见到展欢,如果他死了,也许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嗖”一声,雷拓还没来得及回神,洛忘已经接住了一只袖标,银色的光上面有鹰的标记。镖尾处插着一卷纸团。

  雷拓打开纸,片刻间,脸色惨白。

  风起东城,高楼鼓角。震天的呼声从城门处传来,肖若寒站在城墙上看着楼下数以千计的灾民,一夜之间,灾民蜂拥至京城……乱民暴动中,三皇子惨死在乱民手里。

  远在千里的边关,肖若寒的军队已经接到命令,包围了雷拓滞留在飞扬关的十万大军,禁宫的侍卫也都唤着了肖若寒的人,在三皇子死后不到半个时辰,老王宣布了肖若寒的真实身份,皇榜中说,敌国阴谋侵入,肖老将军为保皇子周全以自己的儿子与皇子做交换,保皇子性命,爱国之心可昭日月!

  雷拓被封为拓王,永享王爵!

  短短两个时辰,雷拓并不知道他所在的将军府已经被封锁,任何人不得出入,也许封锁拓王府,肖若寒没有权利,但封锁他自己的将军府,没有人可以质问。

  雷拓看着纸团上的消息,面色惨白。

  偌大的浴池被白蒙蒙的水汽笼罩,雷拓坐在浴池边上,静静的闭着眼,已经两个时辰了,雷拓喜欢洗澡,但是下人们从未见他洗过这么长的时间,从将军府回来后,他一直泡在这里。

  一只粗糙的大手滑进水里,在白皙的肌肤上肆意的滑行,雷拓没有回避,只是感觉到身体被抱起,一具同样光滑的身体把自己抱在怀里,水流加上肌肤之亲形成了一种奇妙的触感,雷拓感受着,只是笑得有些悲凉。

  “对不起!”肖若寒知道雷拓已经知道了消息,但一切已成定局,他坚信雷拓会选择放弃,放弃皇位,温暖的唇在那双略显红润的小嘴上蹂躏,大手下意识的向下推进。

  雷拓伸手抚上他的背,长长的指甲划出一道淡淡的红,有些恶意,却带着莫名的心疼。

  “除了这些,你不想说些别的?”

  “拓……”肖若寒试图安抚雷拓的冰冷,

  “如果你没有包围我的军队,我可能愿意相信一切都不是你所为!”雷拓深不见底的眸子看向波动的水面,有着无奈,有着哀伤,有着疲惫。

  “谁告诉你的?”

  “一个死了的人!”

  “三皇子?”

  “是谁很重要吗?你想找他灭口?”

  “是展欢!他还活着?”肖若寒看着雷拓的表情,已经知晓。

  “拓,我并没有想伤害你。”

  “只是江山对你来说更为重要!”

  “江山本来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

  “呵呵,”雷拓失笑,尖锐的闪亮从水池中划出,逼上肖若寒的喉咙,“如果我不同意呢?”

  “拓……”肖若寒的眸子在一瞬间变得冰冷,嗜血的目光让人战栗。

  “在你的江山面前,我的性命并不知道!如果有必要,我也会是你的刀下鬼。”雷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起身走出浴池,将白色的细纱披在身上,

  “拓……”

  一只大手妄图抓住那个就要消失的灵魂,只是换来的却是一道血红的刀口。银色的刀锋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的温柔,上面的血红却也是分外的灼人。

  肖若寒捂着受伤的胳膊,看着那把抵着自己喉咙的刀,无声的看着雷拓。

  “真想把你的裸照传到互联网上去!”

  “你离不开这里的!”即使用威胁他也想留住这个人。

  “你以为外面的几个人能留得住我。”

  “外面有十五个暗影,城门有五千士兵。”我不会放你离开,无论用什么手段。

  “哼,”冰冷的笑在雷拓的脸上一闪而逝,一个闪身用一条白色的轻纱将肖若寒绑在水里,纤细的手指拍着肖若寒的脸颊,雷拓笑着,苦涩又带着孩子的调皮,“我走了,拜拜!”

  “我会找到你,无论你跑到哪里?”

  “我一定会找到你,雷拓……”那抹潇洒的灵魂依然消失在门外,没有人会来救他,因为这里是雷拓的小筑。展欢,莫名的憎恨从心底传来,肖若寒咬牙,一生从为如此憎恨过一个人。

  雷拓走了,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离开国都的,只是在那一夜静香亭的一个花魁被外地的一个官员买下,离开了静香亭,也带走了很多人的幻想。

  静香亭中,老鸨抱着金灿灿的元宝留着口水,静香看着雷拓远去的背影,无声的叹息。即使这个人离开,也不会再有人能闯进肖若寒的心了。

  第十一章 初到东安

  红色的灯笼将天拓的都城照得艳丽娇媚,却少了几分灵气和妩媚,京城中再无花街鼎盛的场面,肖若寒的府里再也没有时时环绕的梅香,一个灵魂就这样飘走了,没有留下任何曾经在这里呆过的痕迹,只是带走了很多人的想像和一个失魂落魄人的心。

  天拓国的诏书已经颁布了几天,只是新的太子殿下依然没有前去大殿举行典礼。

  雷崭站在逸韵小筑门口,无声的叹息。

  “你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肖若寒苦恼的将酒杯放在桌前,“我做错了什么吗?”他会是天拓国的太子,这甚至是几年前就定下的事情,是那么的自然,为什么他该觉得他错了。

  “你利用他对付了雷硕!你对他的感情不纯!”你总得承认吧,如果那么激情的一夜只是一场戏,估计谁都会生气,雷崭翻着白眼,一字一句诉说着某人的罪状。

  “那是意外,我确实是想让雷硕误会我们,但事情并不是向我能控制的方向发展的!”开始我并没想抱他,只是单纯的想制造一些误会。

  “可你抱了他,而且还欲罢不能,乐不思蜀!”雷崭玩味的看着肖若寒惨白的脸,“而你在快乐的同时也在利用他!”

  “我是真心的!”爱他,这是很久以前我就知道的事实!

  雷崭笑笑,极优雅的伸开两手,却冰冰冷冷的吐出几个字,“你跟我说有屁用?”为什么他绑你的时候你不反驳,还是第一次,雷崭看见肖若寒被光溜溜的绑在浴室里,不过感谢雷拓,这件事他可以用来威胁肖若寒一辈子!

  “如果我不是皇子呢,如果他是真正的皇子,他也不是在利用我吗?”利用我的军队和我的势力让他得到天拓!

  “可是你是皇子,二哥!自始至终都是。”雷崭澄清着事实,闲闲的坐在肖若寒一侧,“而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不是天拓的皇子,只是一个可怜的孤魂!”伸手抓起一块芙蓉饼,雷崭小心的放进嘴里,再一次托雷拓的福,他挑剔的嘴把这里的厨子训练得近乎完美,找时间一定要挖到边关去。

  “……”

  “哥,”雷崭叹息了一声,“我从未见过有人利用一个人,最终却抛下一切离开的,他得到了什么?太子的宝座?皇子的身份?大军的兵权?整个天拓都是你的,数万的灾民也因为你的施舍而感激着,拥戴你。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是皇子的身份,或者从很久以前就打算把天拓让给你。”雷崭放柔了声音,看着肖若寒没有焦距的双眼,长长叹了口气,起身轻声关上房门。两个驰骋杀场的英雄,运筹帷幄的将领,此刻却像两个别扭的孩子,只允许诱骗被人却不允许别人对自己有一丝的欺瞒……果然爱情是自私的。

  “崭……”一阵急促的脚步从远处传来,一会已经到了雷崭身前,康非拧着眉向爱人走来,

  “怎么了?知道他去哪了?”

  “方向是武盛国。”

  雷崭的脸一瞬间惨白,猛地转身,慌忙推开肖若寒的房门……

  武盛国,是那个人待的地方,从上一次释心关回来,肖若寒就一直在调查着那个可以让剑在百米外飞驰的人,除了他,这世上再没有别人,迟勒——武盛国的国主。命运的纺车在转动着,将五彩的线抛向世界,牵引着原本不相干的人走到一起……

  南风吹着雷拓有些散乱的发丝,这里不似天拓国那般寒冷,让雷拓感觉很轻柔,像情人的手。

  感觉肩膀被一双温热的手掌包裹起来,雷拓安心的闭上眼,享受着逃亡路上难得的轻松。

  “主人,吃水果。”一颗红红的樱桃被送进雷拓的嘴里,甘甜的果汁一下子涌了出来。

  “好吃吗?吃这个。”剥掉了皮的桃子,送到雷拓的嘴边。

  洛忘看着依贤手里的装备,不自觉的晃了晃身前的人,让雷拓极不悦的睁开眼。

  “依贤,我们在逃亡,怎么被你搞得像是要去野餐?”甚至还有餐布。

  “野餐是什么?殿下?”姑娘傻傻的笑着,因为这次旅行的终点是她的家乡,他终于说服了殿下去见他的主人。

  “呵呵,”雷拓笑着闭上眼,“就是在山青水绿的地方吃饭,不过我们现在和野餐也差不多。”雷拓现在是在船上,去武盛国的船,他答应依贤去见她的主人,因为雷拓很想知道是怎样的人把他带到这里,又是什么目的,不会是不小心念了个什么咒语吧。

  风吹拂着江水向远方流动,无尽的看不到岸,雷拓笑着,有些淡然也有些苦涩。我想你,那个熟悉的声音仍在耳边回响,那样的淡,那样的轻,仿佛风一吹就散了。

  “舍得?”洛忘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还能如何?”雷拓应着,像久未出山的老僧。

  温柔的手指推拿着雷拓的背,缓解了他多少天的不适,肖若寒总是很好,给他最软的床和最温暖的被,无数个激情的夜晚,仿佛就在昨天。如今却只有硬邦邦的船板,寒冷的晚风,再没有夜里口干舌燥时,情人温润的湿吻。

  “会后悔吗?”

  “即使后悔,走回去了,也不会再是原来的路!”雷拓低喃着。

  “少爷,我不希望你后悔。”在外面,雷拓让洛忘称他为少爷。

  “洛忘……”雷拓低声唤着,

  “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请你相信我!”

  “什么?”

  “其实展梅……”

  “小心!”啪一声,雷拓掷出的杯子破碎一地,一支金色的箭应声落地。

  洛忘猛地转过身,鹰一般的气势挡在雷拓身前,

  来人比想象的凶猛,并且似乎不像是展欢的杀手,雷拓护着依贤,看着甲板上几个人的招式,有种不详的预感。

  “洛忘!”

  一阵血腥味漫过天空,一把刀砍在洛忘的肩膀上,雷拓用剑死命的支持着,手掌已经血肉模糊,

  “放手!”洛忘咬牙。

  “不!”放手,他的手臂就会掉,

  “放手!”

  “你以为你是杨过吗?”雷拓吼回去!

  “什么?”

  一脚猛踹,刀划过雷拓的手臂飞出数米外!

  “你们是什么人?”

  对面的船头上站着一个俊朗的男人,虽然雷拓看不见他的长相,但仍可以体味到此人的非凡。

  “离开武盛国!”这是命令!

  “这里是公海!”管的可真宽!

  男人微微皱了下眉,轻哼了声,“我知道你不是这里的人,只要你离开武盛国,并且承诺绝不踏足武盛国我就放过你!”

  “哦?”雷拓有些不适的蜷着手,另一支手却放在身后,“你的意思是我今天会死在这里吗?”

  “你的意思是你拒绝!”

  你答对了!雷拓温文尔雅的笑着,猛点头!不论对面这个人是谁,既然阻止他去武盛国就证明武盛国有利于他的优势。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NO,”雷拓摇着头,“是你没有机会!”

  话一出口,水面上就传来两声巨响,雷拓摇摇手,一个优美的线条跳下船,水面上,依贤撑着小船浮在水面,

  “王爷,船漏水了!”

  船上的人狠狠的看着雷拓,而小船上的人很悠哉的微笑。

  “王爷!我们回去吧,毕竟陛下那边……”

  “巫女,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你!”迟楠冰冷的目光盯着不过几仗之外的人。他是武盛国的王爷,是皇帝唯一的弟弟,他不相信他的哥哥为了这个巫女会不念他们多年的兄弟之情,杀他究竟有何不可!

  “殿下,我们靠岸了!”小丫头欢天喜地的叫着,踩到土地的感觉美好得不够真实。

  “啊,可以吃饭了!”米饭,雷拓已经很多天没有尝到植物的味道了。

  “这里是哪里?”洛忘看着抱在一起大笑的两个人,冷冷的丢出一句。

  “嗯?这里是?”呵呵,不认得。

  洛忘扫着周围低矮的景观,伸手捏住雷拓的肩膀。

  雷拓释然的笑笑,矮树后起码埋伏着上百的人,如果是船上的那些杀手,那就真可谓是传说中的冤家路窄了。

  “等我!”洛忘说着,人已向矮树从中走去。

  “当心,你的伤……”依贤后面的话被雷拓硬生生的按了回去,小丫头虽然经历了不少,却依然单纯得可爱。

  一会儿,一声声惨叫从树林中传来,原本平静的树林变得骚动起来,数十个铠甲在阳光下晃动,接着又消失,雷拓松了口气,因为面前的是士兵,不是杀手。

  “不知何方高人,我军无意打扰,还望英雄高抬贵手。”一匹快马带着一个英俊的年轻人从远处奔来,看来已是辨清了身份,才敢以身相见。

  “哪里,哪里,伤了贵军的阵势,我们也是无异冒犯。”雷拓笑着,“出门在外小心了一些,看来这里似乎有战事”。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被当成奸细。

  “阵势?”那位将军下马,背后跟着一个看似极不起眼的小兵,深深低着头,看不见脸。

  雷拓笑了,“还是下令让你们的部下埋伏好,看见这里有船,更可以放松对方的警惕,这里的江岸这么长,对你们来说如此九牛一毛的兵力想必不会影响你们的计划。”雷拓看着将军背后的小兵,抬抬手,“那么我们告辞了,这位大人!”

  “等等,”那个小兵抬起头,露出好英俊的一张面孔,带着邪邪的霸气和戏虐之意,很不幸是雷拓最讨厌的类型。

  一支淫手捏着雷拓的下巴,雷拓没有阻止也没有闪开,只是淡淡的看着他,看着他旁边的将军眼中的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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