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从不属於我 上----轩音幽篁
  发于:2010年0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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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姓岑的一样一样将我的家底给抖落出来,内心除了苦笑只有苦笑,早就跟我妈说过让她别买那些个惹眼的衣服给我,我不想用那个人的钱,我甚至根本就不想来这个学校读书,可我又实在受不住她那决堤般的眼泪攻势,每到最後,都是以我缴械投降而告终,谁成想,现在却变成那厮扯破我谎言的有利证据。
看来这几年的法律我是白学了,居然露出一个如此大的破绽给他挖,我果然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为什麽,为什麽你就是不愿意对我坦露心扉呢,娄笑,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就像个迷,我经常午夜梦回梦到你就这样离我而去,而我就连想去找你都无从下手,你无法明白这种满满的无力感,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要疯掉了,我真的要疯掉了!”
我被搂得喘不过气来,那厮简直没把我当个人看待,我使劲全力才推开他的熊抱,提起一脚就将他给踹下了床,只扔给他一个字,“滚!”
“笑,我求你了,你告诉我,就算有什麽难言之隐,你也没什麽好对我隐瞒的,你还怕我会宣扬出去吗,我们都已经……”
“滚出去!”我没有让他说完,抓起身旁的抱枕就向他扔过去,他没有离开,拿著接住的抱枕又要走过来,我眼疾手快的操起桌上几本书就砸过去,迫於无奈,他只能怏怏得开门离开。
原来爱,从不属於我(02)
第二章
我呆立的望著房门好一会儿,才将自己狠狠的甩上被面,用棉被将整个人死死盖住,不留一点空气。
我想,我大概也要疯了,快要被他给逼疯了,没错,他有权利知道我的家世,可我也有权利不告诉他。
我不知道作为一个私生子,是不是该大肆的向外宣扬,我只知道从小我的身份就不被认可,是见不得光的。
我不知道我妈为什麽要去当那人的情妇,我只知道从我记事开始,她就是个见不得光的女人,一个可怜的女人。
他日日夜夜翘首等待的只是一个早有家室,有儿有女,享受天伦的贱男人。
而因为她的身份,我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孩子,小时候的我还不是很明白父亲的重要性,所以对於父亲总是不跟我们住在一起也没感觉有多奇怪,直到上学後,看著那些爸爸妈妈一起送著上学的小朋友,我才明白,原来爸爸跟妈妈是应该住在一起的,而且也应该要一起送我上学的。
古话说得好,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总是包不住火的,我不知道我的身份是怎麽被别人知道的,我只知道先前还玩的好好的小朋友开始一起攻击我,说我是个私生子,说我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我哭著扑到妈妈怀里问她为什麽,为什麽小朋友都说我是个私生子,我明明是有爸爸的,为什麽我会变成私生子了,可妈妈只是搂著我不停的哭,除了哭还是哭。
後来随著我慢慢懂事,我才明白,原来我真的是私生子,因为我妈妈是当地一家知名企业总裁的情妇,而我,只是他们偷欢一时後产下的野种。
我曾经问过我妈,为什麽要当别人的情妇,她明明有著高学历,有著姣容颜,有著很多年轻俊男喜欢的性格,文静而温柔,她明明可以有著光明的前途,有著幸福的未来,为什麽会去学那些贱女人一样当起别人的情妇,做起第三者。
可我妈每次都只是对我温柔的笑,被我问的急了,她也只会对我说一句,“笑笑,你还小,你不明白,因为妈妈爱你爸爸!”
我也曾经问过她,当初知道怀了我为什麽不打掉,那样,我就不会存在这个世界,那麽,我也就不会如此见不得光,她说她也想过,只是最後终究没能舍得,因为这是他唯一留给她的东西。
那时候,我突然为她感到悲哀!
我也很恨那个被称作为我爸爸的男人,没错,他没亏待我们娘俩,我们住的是高楼大厦,吃的是山珍美味,可这些根本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只是一个温馨和睦的完整家庭,而这,却是那个男人一辈子都不可能给我的东西,我知道妈妈跟我的想法是一样的,只是她从来都不会求,因为对於他,她只有逆来顺受!
这让我加倍的开始恨那个男人,我恨他,恨他明明有家有室,却还要来招惹我妈,恨他既然生下了我,却从未对我付出过一丝父爱,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除了金钱,不剩丝毫别的东西,更恨他给了我这麽一个尴尬的身份,让我无法在同学面前抬起头来做人。
为什麽偷欢的是他们,承罪的却变成了我,我有什麽错?
每次跟我玩的好好的同学,总是会因为知道了我的身份,就开始对我避之不急,好像我是什麽吓死人的毒蛇猛兽,只要靠近我一些,就会被我吃了似的,不过是一个身份,为什麽他们要如此排斥我?
我真心真意想跟他们做朋友,毫无隐瞒得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他们,可每次换来的却都是躲避,我怕了,不敢了,我也累了,与其说出真相会被他们鄙视,不如什麽都不知道来得好,这样大家心里都不会有负担,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死死将自己困在被子里独自回忆,直到不能呼吸,因为不透气,被窝里的氧气也快被我吸完,无奈之下我掀开被子,像只钻出水面的小鱼儿一样,贪婪得呼吸新鲜空气,也才发觉,原来天都黑了,因为没有开灯,寝室里一片暗黑,只有偶尔从窗户外投射进来的惨淡月光,将书桌照的银白发亮。
正准备起身开灯,寝室门插钥开锁的声音传来,然後白炽灯也扑闪扑闪两下照亮整个寝室,果然是那两只猪回来了。
“哟,我说娄笑,怎麽人在也不开灯啊,还以为你不在呢,不怪你老是说自己是五好学生,这节约电费也是从你做起啊!”
死猴子,瞧瞧那俩满身的酒气劲儿,简直是不知所谓,臭死了,菠菜连走路都开始摇摇晃晃,也不看看地上还有我扔著的书本,OH NO,该死的,他怎麽能踩我的书,大吼著让他住脚,却晚了一步,我的书本绊住了他的脚,直直得朝我床上扑过来。
迅速抓起身旁的凳子就顶上他的肺,脏菠菜休想近我的床,他被僵硬的板凳回顶向後摔了个四仰八叉,这一摔酒也醒了好几分。
我拍了拍手,重新钻回不算暖和的被窝里,幸灾乐祸得看著扭曲脸型,不停揉著後腰的那厮。
“真狠的心哪娄笑,咱好歹也哥们一场,你想谋杀吗?”
“嘁,我可不想脏了我的手,就你也配要我动手!”冷眼看著终於爬起来坐到凳子上的人,我不屑得斜了他一眼,凉凉得问道,“两位大少爷红光满面的,是不是今天收获不小啊?”
看来我是说到他们心坎里了,瞧那俩高兴劲儿,好像在路上捡到什麽价值连城的宝贝似的,忒丢人了!
这女人有什麽好,既爱哭又麻烦,我可是讨厌死了,亏那俩还津津有味的不停回味。
“你还真别说,今天那几个小妞还真是正点,那股骚劲儿,你是没看见,啧啧,要不是学校要关门,咱俩还真想尝尝,是吧猴子?”
“对对对,没错,对了娄笑,你还记得罗彤吗?”林金猴被点到名突然一下子窜到我身前来,差点没把我吓得从床头掉下去,不就一罗彤吗,值得他如此大惊小怪?
对於罗彤我印象不是很深,我只知道他被誉为校花,而她总是跟著姓岑那厮打转,我们遇见过几次,她也只是私私文文的打过招呼之後就离开。
我总感觉岑一风跟她应该比较熟,不过我没问,他也没主动跟我说过那女的情况。
“你知不知道今天她也在场,你可没看见她那打扮,妖得就像只九尾狐,那一脸厚重的烟熏妆差点让我以为他被人连续搞了三天没闭过眼。”
虽然臭猴子的话有些不堪入耳,但我没有丝毫感觉,那个女的虽然平时穿著很得体,但我下意识的不喜欢她,因为她的眼神太厉,虽然已经被她刻意隐藏起来,但我就是能感觉到那里面的犀利。
不过这些都跟我无关,我现在最关心的只有一件事,磨蹭上凳子,将脸正对上那俩,“你们这对腐败分子,我可警告你们,从今往後,你们不准再去敲岑一风那傻蛋,你们去吃喝嫖赌,却要人家来给你们买单,凭什麽?人家家里的钱天上掉下来的?你们自己家这麽有钱干嘛还伸手向别人要去,再要被我知道,我打断你们的手骨,我可是说到做到!”
“喂喂喂,你这可就吃里扒外了啊,咱们可是同窗室友,死党啊!你怎麽能这麽帮外人呢!”
滚蛋吧,你们才是外人呢,那厮可是我预订一辈子的内人,我还眼瞅著他被你们这两私文败类给傻傻忽悠过去不成,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这隔三差五的,只要他过来,就明里暗里给他折腾,真当我是睁眼瞎,还是耳聋症,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娄笑啊,你这可就得有点良心了啊,咱兄弟俩可是对你掏心挖肺的,还争抢著替你去买饭,你可不能这样拆兄弟的台啊,难得本校的风云人物跟你哥俩好,他家那上市公司不要太牛逼,咱就敲他几顿饭,能少他一块肉?”
我抽了抽嘴角,掰开那只讨厌的猴爪,伸手给他们一人一个爆栗,真是肺都要被他们气炸,这都是些什麽人啊,自己家里都是别墅专车的,居然还贪著别人口袋里那几个零花钱。
“反正你们一个两个都给我听著,以後要是再让我听到你们去敲他,兄弟没得做,绝交!”
“不是吧,搞得这麽严重,娄笑,别介,咱不是跟那帅哥开个玩笑而已嘛,用得著你生那麽大气?”死猴子,这会儿知道求饶了,老虎不发威都当我是病猫了。
“得了得了,以後再不跟他开玩笑了,或者等他下次光临的时候,我们把从他身上敲来的钱都还给他,这总成了吧,来来来,给爷笑一个,爷错了还不成麽!”
看著那俩活宝,我真是郁闷得想撞南墙,瞧他们一唱一喝得,就跟东北二人转一个样,能将你逗的捧腹,最受不了的就是他们这样,能把我肚子笑脱落。
算你们识相,再赏他们一个栗子,我跳回床上捂紧被窝,这天还真冷,最可恨的是眼瞅著那墙上的空调装置,我却只能干瞪眼,天可怜见的,为什麽可以容我吹冷气,却不能容我吹暖气,还真是想念那个天然暖炉啊!
原来爱,从不属於我(03)
第三章
第二天早上,犹自躲在刚刚被我捂得有些起色的被窝里冬眠,一双暖呼呼的大掌突然伸到我脸上,迷迷糊糊的我吓得一个劲翻坐起身,那厮居然还对著我傻笑,气得我一掌就将他推坐倒在地,而我自个儿又倒进被窝里补回笼觉去。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他居然敢打扰小爷的好梦,真是活腻味了麽?还是昨儿个被扔傻了?
“亲爱的,天亮了,该起床了,要不然早饭可要冷了!”
“滚!”对著伸过来的兽爪就是一巴掌,这人就是能讨厌成这样,自己起得早就算了,还偏偏不让别人睡个安生觉,我也是难得有那麽几天可以睡得晚一点好不好,真是气死人了。
“笑,我知道错了,昨天都是我的错,你骂我吧,你打我吧,我保证不再犯错,你就原谅我吧!”
哦拜托,现在是睡觉时间怎麽又提起陈年往事了,这人是不是有毛病,我开恩的对著他脑袋就是一脚,连眼睛都没睁一下,模糊的扔出一句,“滚远点,再吵著我睡觉,扒了你的皮!”
结果那厮居然屁颠屁颠的爬进被窝里,突然灌进来的冷风害我打了好几个冷颤,磕睡虫也被吹的一丝不剩,我气得掀翻整条棉被,一脚将那家夥给踹下床,看来他真是皮痒了。
“娄笑,真的不早了,你胃不好,一日三餐一定要准时,大冬天的饭很快就会冷掉,起来吧,乖!”
我就这麽死命瞪著他,希望能在他脸上瞪出一个洞来,可惜我没有那些古人高深的内功,无法用眼神射出剑气,所以我只能采取我们现代人最简单的方法,磨著牙的我对他勾了勾手指,他开心的将脸凑过来,我一把抓住他肩膀就那麽一口咬下去。
好家夥,居然没吭声,不过,我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正在微微轻颤著,总算解气了,把他丢回床上,哼著小曲,轻快的走进洗手间去。
等我一脸干净的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丰富的早餐已经在桌上摆得整整齐齐,我笑著走过去奖了他一个吻。
见我没有因为昨天的事再生气,他也不再苦著脸,将尚在冒著热气的咸豆浆送到我眼前,我扯了扯嘴角,眯了一小口後奇怪的问他,“那两头猪怎麽不见了,又被你赶走了?”
“哪有,我来的时候就不见他们了,可能去学校了吧!”
我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便没再接话,肚子也的确是饿了,昨天就扒了那麽几口饭,晚上也因为躺著忘了去吃,这会儿还真是饥肠辘辘,随手拿起一个香菇青菜包就啃了一口,真香!
“对了娄笑,我在学校门口看见有一部新上映的电影,就在这两天,到时候一起去看?”
刚吞进一半的包子卡在半喉咙,我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憋得整张脸迅速飙红,该死的,干嘛要在我吃饭的时候跟我说这闹心的玩意,迫不急待得呼了一大口豆浆下去,才将卡在喉咙的东西给吞下去。
那家夥居然还若无其事的问我怎麽了,咱这不是被他吓的麽,若不是我心脏承受能力过强,我怕是早被他给折磨至死。
那厮超爱看恐怖片,越恐怖的他越爱,什麽午夜凶铃,咒怨等等等等,都快被他看烂了,倒不是看恐怖片有什麽问题,有问题的是他看的时候一定得拉上我,而更可恨得是他根本就没胆看。
每次去电影院,一有恐怖的情节,他就立马钻进我怀里,吓得跟个什麽似的,上帝作证,我最怕看的就是那玩意,生平连面对面吓我一声,都会被吓出一身冷汗的人,哪有那个心理过载量去看恐怖片。
可看著那家夥不停往我怀里钻,那副瑟瑟发抖的样子,我只能在心里打抖冒冷汗,然後,干脆眼一闭,眼不见为净,只是那些啊、呀的尖叫声依然在耳边回荡。
每次去一趟电影院,我就跟受一趟酷刑没两样,临出放映厅,那厮倒好,一副什麽事都没有的样子,然後,跟已经面色发青的我来上那麽一句,“娄笑,你怎麽脸色都发青了,胆也太小了!”
我气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你说我怎能不想刮下他三层皮来。
结果害得我到现在只要一听到电影院那仨字,我就觉得世界末日即将来临,我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怎麽了娄笑,脸色怎麽这麽难看,不舒服吗?”我看著那爪子慢慢的伸过来,就在离我额头一毫米处,拍苍蝇一样将他打了回去,这不是明知顾问吗。
前天晚上才刚刚被他拖去上了刑场,害得我一个晚上没睡不说,重要的是那被荼毒的耳朵和饱受摧残的心灵,我可是到现在都还没缓过味来呢,这就又想押上我来第二次,打死也不干。
“不去!”
“为什麽?”
“不去就是不去,没有为什麽,要去你自己去!”这回我可是立场坚定,绝不妥协了。
“真是的,本还想跟你好好浪漫浪漫的,既然你这麽不想去,那就算了!”
瞧瞧那失望劲儿,到了今天我还管你什麽浪漫不浪漫,就是先给我一百万也不干,小爷的命最大!我慢条斯理的继续吃著早餐,不再理会那个杀千刀的王八蛋。
“对了娄笑,再过几天就是校庆日和艾玛夜,你们班有没有想好卖什麽?”
我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反正迟早都会知道的,我没那个兴趣过问,将最後一口豆浆倒入嘴巴,抽出面巾纸擦了擦嘴角,起身开始整理课本。
谁知道那厮又发情了,他突然从我身後搂住我,将下颌顶在我肩上,呼出的热气全数吐在我耳後根,痒得我直缩脖。
“亲爱的,那天晚上的第一支舞你必须得献给我!”
“滚蛋吧,又不是由你说了算!”那都是由抽签决定的,想得倒是美,难道他想作弊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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