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多情
作者:七上
文案
被撤职调查的李桐穿越成异世的齐凛----一个失去功力,失去权利,为江湖耻笑的武林盟主。
以一个被曾陷害算计过的情人们囚禁掌控,视为男宠禁脔,任予他们随意玩弄求欢
----这样的人重生,作为同是男人的他,是要为活着而庆幸,
还是要在多个男人的肉体与情感折磨下,为前世的错接受惩罚。
或者这也是命运给了再次面对自己,救赎感情的机会。
PS:NP...- -
1受6攻 - - 暂定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江湖恩怨 虐恋情深
主角:齐凛--李桐
第一章
戒指,金芒耀眼的光环在虚暗中悬浮,似伸手可得,张握着手却无论如何也够不到,近在咫尺,那又是咫尺天涯。
“李桐,我爱的是秦夏!”
是了,婚礼前夜苏姗跑到公寓门下狠很给了他一巴掌,然后她说,她爱秦夏。还说什么了,哦对,她还说,李桐你真卑鄙!
卑鄙吗----也对,当他把手拷拷在秦夏手上时,那所谓良心愧疚中感到更多的是心底强烈的喜悦。他是卑鄙啊,为了立功升职,可以利用秦夏收集秦家黑道交易罪证,为了抢到苏姗,可以陷害秦夏参与毒品交易,为了给父母的报仇,更能用拒捕为理由枪杀了已放下枪自首的秦父。
那又怎样,苏姗还不知道,当年图书馆门口拾到她书证的人其实是秦夏,他不过借了机会,她也不知道那本厚重的《战争与和平》里夹着的《世界最远的距离》,其实是秦夏想送给她的情书,他不过撕掉了诗。
爱情,开始就是场戏,他做了导演,抢了男主角的位置,然后爱上女主角,然后----真相被揭露,他就成了那个十恶不赦的人。
这是谁的错----是谁先害他家破人亡,又是谁在婚礼前抢走新娘,是谁让他被撤职,是谁----
爱秦夏,爱秦夏----
声音在反复,字字如重石砸落胸口。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够了!天旋地转,唯一的戒指光芒被黑暗吞噬。
“唔----”如锥凿脑壳般的疼痛轰然炸开,让堕入黑暗的人立时清醒。
李桐睁开眼,首入眼中的是埋在自己颈边奋力啃咬的侧脸,再下是□的后背,纠缠不清。本能的反映令他欲挣扎起身,这是哪里?!
李桐的挣动让伏在他身上的人停了动作,他支起身,见到李桐睁大的双眼。他勾起了嘴角,眉头亦扬起,那不自觉发出的笑意,让李桐再次震惊,这人----束着发冠!什么人!职业的警觉让他马上意识到所处环境的特别。
头顶是雕花床的沿边,半边垂着白纱幔帐朦胧了室内摆设,这里不该属于他熟悉的任何场景。
“舍得醒过来了。”男人嗤笑,一脸意料之中的得意。他抚摸着身下人脸颊,再到纤长的脖颈,在自己刚刚吻咬下的红痕处稍用力,笑的更浓,手不停滑至腰间有意的揉掐,“这身体果然还是要欲望才能唤醒。”
“放开!”李桐眉头紧锁,他不明现状,但至少一点很清楚,自己被人压在身下,姿势不用说,正要被为所欲为。他挣扎手脚却根本提不上力气,好像除了有意识,身体完全在控制之外。这种处于劣势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惊慌。
“一场病就让你病糊涂了。”男人瞧着他明显惊乱的黑眸,一丝冷笑在嘴边划开。他手握着李桐被分开的腿,另一只手在那显露无遗的密处转了圈,停在穴口,“你早已没有了喊不的权利。”
霸道的话音未停,李桐连呼痛都没来得及,只觉最不会也不能被理解的地方被穿透。痛还在脑间撕扯,但比不上震惊和涌起的愤怒,然而身体与意识联结不上的状况让李桐无法做出任何动作。
但是显然之前工作没做好,男人只将欲望抵了一半,就被生生顿住,不由的恼怒,将已松落下的双腿掰的更开,他眼前只有一味攻城略地,尽快完全占有终于复活的身体已平复自己的欲望。
李桐脑间再次轰鸣,痛感不断扩大,不仅仅是身下被侵占的地方,更是来自五脏六腹,它们一起叫嚣翻滚,似要冲脱身体而出,这种意识和身体忽离忽合的冲击,让李桐似徘徊在生死之间,已然再顾不得身上那人奋然的攻占。
是了,李桐一惊,突地睁大眼,嘴张着无法出声,无法呼吸,生死之间----看到秦夏握着苏姗的手,警局办离职手续,酒吧酗酒,然后----
猛然的灯光刺穿了眼也刺穿了身体,那轰隆的车身冲来,接着尖锐刺耳鸣笛,然后---我死了。
我死了?!那这是----
“啊-------”李桐终于尖叫,他努力喘息就是吸不进气,泛白的双手抓着床褥紧紧的绞着。不-----不----
“齐凛,齐凛!”男人再醉于欲望,也不会发现不到身下人的不对劲。他叫着齐凛,想唤回他的意识。眼看着濒临崩溃的齐凛,喘息着,凸瞪的眼,毫无生气,他也害怕了,大声叫着齐凛名字,将人揽进怀里,“别怕,没事了,别怕。”
想他坐拥飞龙庄,号称天下第一庄庄主,无所不能此时束手无策,只能用最穷白的词句安慰别怕。感觉身下人渐渐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呼吸放缓,男人松开手,看向已闭目喘息的人。
李桐咬着唇,努力让自己镇定,这是个无法接受的事实,是任何科学不能解释,人类无法做到的奇迹,或者,李桐心头一痛,如被重石压住。如果真的是被车撞死了,而今自己所看到的,感受到的,甚至这种连带呼吸都会痛的真实,是否是上天给自己的惩罚,带着悲痛绝望换一个世界继续为此折磨,或者还要更加残酷。
他闭着眼睛也能感到身上另一个男人的气息,这种有违常伦的单方面性事的冲击让他无法接受,又因背上命运惩罚的自我解说而一时悲伤。终究灵魂被投放到了什么样的人身上。
终究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齐凛?”端看了半天不出声的人,男人终是耐不住烦,掐抬起他下腭,冷声道,“你演够了没。”
李桐跌落在罪恶的深渊,除了无知的黑暗,什么也没有。不论前世自己是对是错,背负记忆的重生,就注定过往所有的痛永远不会消失。
齐凛?李桐听到男人的呼喊,一个名字----身体被摇动,那人是在叫他----。
“齐凛!”声音挑高,手上力道加重。
疼痛让李桐睁开眼,他看着眼前挑眉煞出七分厉气的男人,他是个怎样的人,用着怎样的心思强上一个同样构造的男人,不能解释的情景,不能理解的关系。但是在彻底绝望崩溃甚至失去生命后,拥有了重新面对命运的机会,自己又如何能甘愿放弃,哪怕背负难以想象的惩罚,也要再活一次。
身上的男人目光凛利,能刺穿一切实体般,而他在叫齐凛是吗----这个身体的原主人?!那么现在这个齐凛就是自己了---
李桐半遮下长睫,掩过一时流光,无波无澜,掩下所有情绪。
“不管你折腾什么,你最好记住今时不同往日,齐盟主!”男人冷哼声,已无欲望再做,翻身下床,随手扯过桌边长衫披穿上,出了房门。
李桐,不,齐凛揪着胸口蜷缩起来,恶心感在突然安静的时候翻涌而来,扒着床沿干呕,除了苦水,什么也吐不出。
他无力的笑了,有苦难言。
良久,无睡意也无人再进来,齐凛扶着床边坐起身,一头墨色长发披散垂下,一丝落在胸前。他撮在指间,突然愤然的拽了几下,痛直蹿头皮,头发果然是真的,而自己也没有在做梦。他垂下手,目光打量着自己----这具赤 裸的身体过于苍白瘦弱,胸前到腰腹零散着伤疤,似刀剑印痕,但比自己以前满身疤痕差的远。再往下,私密处到大腿内侧可怖的红痕和星点血迹,他厌恶的瞥开目光。
该死!刚刚被男人强迫的画面在脑里重播,明显是被迫施加的□让他心底寒意升起,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竟是个弱者!
不论如何,活着就要继续面对,继续承受一切,原来的自己,现在的自己----这个世界,他要活下来。
第二章
第二章.
“你叫什么?”齐凛看着眼前的绿衣女孩,她装扮并不繁复应该属于丫鬟一列,模样乖巧,年龄看来不大。她推门进屋时,齐凛正在猜测要在这间华丽的屋子关多久才会再有人来。她挽起半边纱帘,齐凛就闻到浓郁的中药气味。
她扶着齐凛坐起,恭敬的递上药碗,没有意外齐凛是醒着的,动作也没有丝毫慌乱,一切都有条不紊,显然已很熟悉。
齐凛犹豫了下接过药碗,并未喝下,而是问了最直白的问题,他要知道她名字,这个世界很多事情还得由她而知。
“碧双。”碧双微微惊讶,一年未曾主动说过话的主子突然问了莫名其妙的问题。想来这主子一向喜怒不显,高意难测,还是立马回答了问题。
齐凛手捧着药碗,目光落在藏青花色映着苍白骨瘦的手指上,指边轻轻地抚过碗沿,一下又一下。他心中有了打算,但是对眼前的小女孩还是没有完全的把握。
他没再开口,碧双也没敢动,她垂下的视线在他抚着碗沿的苍白的指尖跳动,那一下下好似刻在心上。
“我病了多久?”齐凛突然扣住手指,碗里药汁晃荡。碧双的心随那碗药一起荡了下,随即意识到他的问话,忙抬起头看到他黑眸淡淡。她惊惶地垂下眼,“主子中毒后昏迷近一个月。”
中毒----齐凛心中声音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不是病。他越发想了解原齐凛的身份,什么样的人做过什么事,为什么会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又为什么中毒,目前所处环境的情况似乎比他预想的还要复杂。
“有这么久了----”齐凛微微叹息,不似在问,更似在自己感慨。
碧双忽然觉得今天的主子有些不同,他会同自己说话,还会叹气。她默默点头,再抬眼看到他目光飘在远处,侧脸轮廓越来越瘦削,苍白的几近透明。她绞着衣襟,心痛涌起,泪就不由盛了眼眶,“主子这回中毒险些救不回,奴婢以为,以为-----”她蓦地就跪了下去,“请主子务必珍视自己。”
齐凛惊讶,他听出她声音激动,压抑着哭泣,她对主子的感情竟能如此情绪溢露,看来原齐凛还是得这个小女孩信任,或者至少也是尊敬。弯了弯嘴角,他伸出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颚,看到她泛红的眼底。
她就惊愕的望着他,忘记了礼敬尊卑。
他拭去她溢出眼角的泪水,扯出一丝清浅的笑容,带着疲倦无奈轻轻地道,“怎么办呢,我都不记得了。”
碧双怔愣着看他的笑,“主子----一年多没笑过。”然而她突然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茫然的眼睛立时突大,不记得?
齐凛没有错过她的每一个表情,双手捧回药碗,药的温度渐渐逝去。他垂下了眼帘,“我好像睡的久了,突然什么都想不起来。”
碧双满面泪水,摇着头。她手捂上嘴抑制哭出,好久才发出声音,“主子不记得过去?难道毒还没解清!我去找庄主!”她自顾自说着,匆忙起身要奔出去。
“碧双!”齐凛忙出声叫住她。
碧双止了脚步,回身看他,他摇了摇头,“不要找人。”
“主子----”碧双不明他的意思,却不想违背他的命令。
“我只是暂时想不来,慢慢就会记起,不要惊动别人,我不想麻烦。”齐凛想着措词,他要尽量避免露出太多破绽,用最简单的话表达最直接的意思。他还不想被人知道他不是齐凛,否则难免不会被视为妖魔鬼怪之类。他也不想夸张的宣布失忆,否则自身和身处环境不明很容易被人拿失忆加以利用。
至于纸包不住火,那是以后的事。目前只要拖延一段时间,就足够他找到离开齐凛这个身份的办法。毕竟他不能占据这个身体,在这样的处境过完一辈子。现在唯一能选择的途径就是善加利用眼前这个小女孩,而效果也非常让他欣慰。
碧双站在一旁,点头答是,又不禁担心的看过来道,“如果是毒没清除净,那会害到主子身体,要是不告诉----庄主,一旦主子再有什么危险---”
“不会的。”齐凛阻止她再混乱的说下去,敛起神色,严肃道,“我了解自己状况,现在没有任何不舒服,只是睡的久了,脑袋有些混沌。”
碧双欲言又止,见他眼神淡定,样子冷漠,又想他也许只是不愿想起过去,毕竟一年来的生活实在太伤太痛。
她走回他身前,又跪了下来,“奴婢明白,主子放心。”
齐凛点点头,看着药碗皱起眉头,她明白----又明白什么。
碧双见他沉默又道,“药等奴婢热了再端来吧。奴婢先为主子准备沐浴。”
齐凛见她忙碌的来来回回,轻轻地叹了声,手扶着额头,那里一跳一跳的痛,同心咚咚地鼓动一齐。他仍然存在,生命还在继续,原来一切并没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出乎齐凛的意料,他并没有被刻意软禁,当然也没有被允许出门。修养几日来,没见任何人来打扰。每天都由碧双负责煮药,打理他的起居,他也尽量适应她的服侍。开始他没有多问,能下床后也未四处闲逛,陌生的环境他紧守沉默,少说少做自然少暴露。
近两日齐凛渐觉身体有了力气,他对这个身体做了大概评估,过于瘦弱,体力非常差,十个俯卧撑就会流汗大喘再做不下去。他不知道这个身体受过什么大的损伤,如果这个身体受过不可复员的彻底性破坏,那对将来他的一切计划都要是最大的阻碍。
当日晚饭后,碧双照例端上碧绿清透的茶,齐凛习惯了这种茶淡淡的苦涩,也喜欢上茶过舌尖后留下的清甜。
“我身体是不是一直这么差?”齐凛将白瓷杯落回桌面,碧双就立在他身旁,听到他的话,打了个寒颤。
“不是,一年多前----”碧双话说了又止,瞅了眼他的脸色,瞧不出任何端倪。
“你就慢慢来说,我想听听。”只是一年多前吗,齐凛不露声色,语气平淡,似要听她闲话家常般。他想以这样尽量自然的方式,让她讲述过去。
一枝雕龙油灯的光亮暗了暗,齐凛只听,偶尔插上一句,引着碧双讲出他想知道的过去。本是由身体状况就讲到了十年前的齐凛横空出世,名响江湖。然而话到一年多前,碧双却说的遮掩,话未尽已开始低泣。齐凛手拄着额头按了按,这个小女孩太爱哭。
“主子早些休息吧。”碧双带着鼻音,转身擦了擦眼角,进了里屋为他整理床铺。
第三章
第三章
空旷又奢华的屋内,齐凛躺在床上却失眠,碧双的话还在他脑里反复。
不说原齐凛十年前风光无限,而后短短几年就独掌江湖成为武林盟主,那些是昨日辉煌。只是说到这一年多来的事情,齐凛辗转反侧,愤怒发不得,要怨恨也不得。
碧双断断续续又哭哭啼啼讲的隐晦,可能有意不愿说,或是在意他的想法。但是不难从话中听出,原齐凛因一年多前比武失利而重伤,武功尽失,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差。虽然还是顶着盟主的头衔,却是已被架空的傀儡。这些权利地位可以不重要,关键是他目前被几人“保护”住在这个叫剑一阁的后院。然而用他能理解的意思解释,就是说----他是被包养。
包养他的都是男人,还是昔日好友兼或情人。碧双提到几人的名字,他没有多问,也都是些当前江湖武林有头有脸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