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高坂结城
高坂结城  发于:2010年0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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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正在心里庆兴著,自己碰都没碰过苏菲亚,所以没有孩子来让老狐狸有机会拿孩子当藉口和他对簿公堂。
  早在他得知必须依祖父遗言与柯奇恩家联姻那刻起,苏菲亚的底细就已被他摸个一清二楚。他不仅知道未婚妻是人尽可夫,并且能为了自身利益而把自己的本钱利用再利用的狠角色,更知道培育她成才的瑞罗·柯奇恩更是个将身边所有的人都拿来当棋子使用的老狐狸。
  本来嘛!龙生龙,风生风,老鼠生的小耗子—…当然会打洞。
  可惜的是,苏菲亚这只耗子打错“洞”了,她的确是成功地迷惑了已逝世的祖父,嫁人皇甫家,但是,棋高一著的云腾早就布下计画。
  在婚礼一结束就在机场利用一通机场广播逃之天天,让苏菲亚一个人“撑”著得逞的笑脸,在众多新闻记者的包围下,带著“两人份”行李,“自己”到位于德国的皇甫家最大产业阿德理恩堡里,“独自享受完美新婚生活和之后的婚后平静,三年来,他明目张胆地在各大都市自由地飞来飞去,不曾在阿德理恩堡停歇,旗下的事业平均每年成长百分之三十五,分公司的数量也因此增加了百分之二十,财经新闻版上,他是不可或缺的常客,“忙于公事”是举世共睹的事实。也让老狐狸处于既得不到一点益处又常常莫名其妙被挖走下游厂商而气得连胆汁都呕出来的境地。
  听说,苏菲亚还因此为自己特别跑去“再生”的处女膜扼腕不已。
  日子一久,一点也不居家型的苏菲亚总算忍不住了,情夫、地下情人、一夜情的对象多如繁星,要不是结婚证书上那一条“皇甫家的媳妇若非丈夫要求,不得私自离开阿德理恩堡超过一个月,否则立即丧失财产继承资格。”的条件将她牢牢困死,还有聪明如她不敢明目张胆地怀孕,不然,今天站在棺木旁的皇甫云腾可能真得会狠狠地哭上一哭。
  冗长到似无止尽的仪式,在牧师的第二十七小点的附加一点讲完后,让教堂诗班飞也似地唱了首哀歌,紧接著几个大人物恭诵了几点苏菲亚的生前略事和忧伤之后,正式宣告完成,他等这一刻等好久啊!
  沉闷的仪式大功告成,各路人马纷纷一拥而上,来势汹汹如钱塘满潮般将他灭顶,为他这位框钻石的新出炉优质鳏夫致上最低哀悼之意外,他们的目的都是一致的,为了他空悬的后座而来。
  挤在最前方的瑞罗·柯奇恩睁大他绿豆一般的眯眯眼,甩著手上数十个闪著耀眼光芒的各式各样宝石戒指,富贵逼人地一边喷气、一边挤开旁人,要众人静下来。
  “贤婿!我知道你失去苏菲亚十分痛苦,我也是恸不欲生,但是,长痛不如短痛,死者已逝,我们都要过新生活,就这样吧!凯蒂和苏菲亚外貌几乎一模一样:心地善良、善解人意,依我看,皇甫家已没有长辈,只好就由我这个当岳父的作主,让凯蒂进门吧!”
  转著计谋的瑞罗让众人平静下来后说著,这块大饼他还得咬著呢!
  “如此一来,柯奇恩家和皇甫家海王星财团的合约就不需重新签定,凯蒂也可以过好日子,让我这个老头子放心,……至于,聘礼嘛!我就意嗯意嗯拿点好了,就拿海王星在欧洲市场的百分之四十的上柜股票就行了!岳父如父嘛!顺便生个孩于,让海王星后继有人啊!”
  他刻意忽视众人投来的必杀眼光,拉过站在一旁正和其他男人缠得难分难舍的女儿,他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
  这只猪!皇甫致雨抡起拳头,心里正在以光速诅咒他。
  他所说的鬼话在致雨的耳里自动被翻译为:“你这个笨到曾被我骗去娶我那放荡到无法无天的女儿的女婿!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很难过苏菲亚还没生小孩就翘了让我少了个要钱的好机会,但是,她死就死了,我们就把话给讲明了,我还是要钱,反正你们家连个能站出来讲话的长辈都没有,我最大,就让我把家里这个淫荡得不输苏菲亚、情夫养得比苏菲亚还多的凯蒂嫁给你,这样一来,我的钱不用花一毛、更不会少一角,苏菲亚结婚时签定的合约不用停止,就由凯蒂接任,我可以保住美国市场这块大饼,这样我这个老头子才能放心,然后,凯蒂也是要卖钱的,我就稍微吃一口就好,就拿海王星在欧洲市场的百分之四十的上柜股票这块肥得出油的派就行了!你既然笨到这种地步,就让你再戴一次绿帽子嘛!谁叫我是苏菲亚和凯蒂的老爸呢!再来,赶紧生个孩子,等他继承海王星后我再把你暗杀掉,这样一来海王星就落在我手上了,呵!呵!呵!”
  如果大哥还在作梦,他马上就冲过去打爆他的头,致雨难得很暴力地想。
  “关于这件事嘛!我想先暂时搁一旁,因为我才刚刚丧妻,内心十分悲恸。”
  云腾用手指头搔搔自己的颊,心里正在努力地
  没良心!恶毒!
  他才刚从“坑”里爬出来没一星期,死老狐狸又想把他推进去另一个更深的“坑”。
  “……是啊!这样也对……”耐心是一种美德,特里家族的老公爵拍拍“焦燥”孙女的手,用力地用“眼刀”砍瑞罗老小子几百次。
  “……好可怜,深情的男人啊!……藩诺德学院的院长夫人拉著女儿用长长白绢频频“拭泪”,边拭边偷看情况。
  “……暂时是多久?……”碧克财团的女负贵人叫道,“时间就是金钱”,“要就要,不要就不要!”有什么好等的?这男人真是欠教育,等她嫁给他,她非要好好“教教”他不可。
  身旁的众人此起彼落地交谈讨论,深怕自家的“后位候选人”失了良机。
  “没关系,我家娜娜温柔又体贴,她绝对能在这段期间好好抚慰您的。性急的戴尔子爵拉起女儿的手努力地挤了过来,并且试图要将女儿的手塞到他未来的“聚宝盆”手里。
  哇啊!这只是什么?
  “缩小版的……“猪蹄”?从来没见过如此“短”的手指头连在气圆滚滚的手掌上,今天可算是长了见闻。
  “戴尔子爵,啊!我知道您很想见见伍迪,安莱财团董事长的弟弟,这位就是,我帮你引见。”
  吓了一大跳的云腾连忙灵巧地将手一翻,把又高又壮长得如墙一般、护送姊姊前来的伍迪拉过,并且把伍迪比一般人都大上几倍又覆满汗毛的“毛毛大手”塞人娜娜的“白猪手”里。
  一时因为双手在众人面前交握而尴尬到极点的两人,只好双双红著脸,顺著时势所逼意嗯意嗯地握起手,认真地寒喧起来。
  “喔!原来戴尔家的小姐和安莱集团的公子“彼此爱慕”啊!真令我这个当父亲的人感到羡慕,如果我家的女儿也和娜娜小姐一样乖巧就好了,有个肯听从父母意愿而结婚的孩子真好啊!”
  瑞罗精明地先下手为强,吃定了两方为面子绝不会说话反驳,成功地把戴尔子爵的掌上明珠踢出候选名单。
  “依我看,柯奇恩先生的宝贝凯蒂小姐也不差咽!不但和苏菲亚“妹妹”外貌几乎一模一样,还心地善良、善解人意,上流社交圈里被称为“罂粟花”的凯蒂小姐也不乏人追吧!如果……柯奇恩先生将自家门槛“松个一寸”,明天我们姊弟就可以收到婚礼邀请函了,真是羡煞了我们这些单身的小辈。”
  不慌不忙地,安莱集团的现任董事长安琪拉很辛辣地“打”了一记回马枪,让瑞罗杀气蒸腾起来。
  顿时,旁边的人纷纷鼓起掌来,庆兴自己少了个对手。
  这群人喔!
  皇甫云腾很想叹气,站了一天他很累,自己却连走出这重重包围都不行,不仅如此,他还得被迫听听身边这群人模人样的达官贵人们要心机,只差没舞刀弄枪了。
  早知道就开个记者会好了,公布下次他要娶的人需要什么条件,这样一来他连烦恼都不用。
  咦?他刚刚在想……
  记者会!
  他需要的就是这个!
  “各位,请听我说,我知道大家都很关心我,我也知道婚姻这种事我们是急不得的,一切都已经由天上的神安排好了,所以,请大家放心,让我先想想,三天后,我会召开记者会,告诉全世界我的条件,只要符厶侯件的人就是我的结婚对象,每个人都有机会,所以请大家先回去等著看电视吧!”他不急不缓的说。
  “……哦!这样一来也公平嘛!你们也不用再打架了……留著两撇小胡子的肯尼伯爵低头与正在绞手帕的姊姊和咬指甲的妹妹讨论。
  “……他刚刚看我一眼,妈,他一定是喜欢我而不好意嗯说……岁廉家族的小女儿拉著母亲的手笑灿如花。
  “……这小夥子想得周全,这样一来,别人就不能说闲话了……”马奇顿决船运的董事长安抚起自己的侄女。
  “……感谢上帝,女儿,他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清净得几乎可得奖的林蒂修女兴奋的握著养女的手。
  “……噢!他好帅喔!灰姑娘啊!好浪漫……”海王星财团的第一秘书长猛力想“摇醒”妹妹,因为那位拉著兄长手臂的十六岁小女孩正陶醉地做起美梦。
  “……他一定会选我的……”身著低胸短礼服的美艳名模乐不可支。
  人潮渐退,三天后必有一场厮杀,他们必须回去养精蓄锐。
  “呵!呵!贤婿,你真星呙招啊!看来有学到你岳父我的一点皮毛,怎么样?透露一点吧!我们是亲人呢!”瑞罗悄悄地窝到皇甫云腾身边笑著问。
  我呸!不要脸,还学到他的“皮毛”咧!
  也不瞧自己的皮毛,又脏又出油,送他当门口擦鞋毯都还嫌碍眼。
  “……父亲,我只能说,我心里的条件和苏菲亚有“密切相关,但是,我总不好得罪大家,再者,两天后我会请律师换换我们的合约。”云腾迟疑了一下用力对老狐狸眨眨眼。
  “啊!——原来啊!我明白的,你这小于真有你的,亏我没白疼你,这样一来我就不用担心了,合约的事你看著办,不急,呵!呵!呵!”小小绿豆眼再次陷入消失的状态。
  呵!呵!这只老狐狸!他绝对会让他知道,他的结婚对象条件与苏菲亚有多“密切”的关系。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大哥!”
  从教堂出来就一路“隐忍”著,直到晚餐后终于爆发出来的致雨,很有礼地刻意压低嗓子说,大哥的“漂亮脑袋”搞不好里面全是“稻草”,开记者会?非得要丢脸丢到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吗?
  自从父母因意外去世后,他们四兄弟在超级守旧派的爷爷监督下长大,可是去年爷爷寿终正寝,大哥就在家里没大人的情况下渐渐变得失常,除了上班工作是正常,其他时间都是在装疯卖傻。
  “我怎么不会知道“我到底知不知道我在于什么”?”致雨的话真是难回答。
  直说不是很好吗?又清楚又明了。
  唉!教出这样的弟弟,是教育的问题或是他这个做人家大哥的态度有问题,他没有好好以身作则吗?
  “你既然知道“你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那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瞧他那副死德性,明明是在敷衍了事。
  火气一升八丈高,致雨把音调自然地转为八度高。
  “哎呀!我不跟你吵了,我好累,头都晕了。苗田头不对,致雨气起来了,再让他气下去说不定餐厅明天需要重新整修。
  云腾马上很积极地往露结的方向打“趴斯”,要还在慢慢喝咖啡的露结和为霜准备一下。
  “等等!那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又来这一招,懦夫!
  他这次才不会让大哥就这么算了,这是大事!攸关于老狐狸会不会把他们皇甫家所有的财产吞吃殆尽,让他们变成“天下第一败家子”的生死大事。
  “我打算怎么办?嗯——!这问题问得好,但是,我现在不能说。”他自己都还没盘算好,这当真要他说,他也说不出什么来。
  “为什么?难道你又要把爷爷抬出来?拜托,人死不能复生好不好,他的“遗言乙已经用过了,没道理再拿出来用一次,它又不是“回收再生纸”。坐在一旁的为霜突兀地冒出声来。
  “霜霜,这笑话很冶,不好笑!”云腾横了他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家伙,果然还是小孩子!
  “大哥,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帮你想办法啊!”露结慢条斯理地开口,说实话,他其实也有点担心。
  云腾摇摇头,什么都不说。
  “你三天后要开记者会,你到底是想怎么样?”致雨已经被大哥的无所谓态度气得“可见”阵阵烟雾冒出来。
  “我还是不能说。”他要再嗯量一下。
  “为什么?”这下三兄弟全异口同声的问。
  干什么?“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啊?叫那么大声,害他有点耳鸣,云腾搔搔脸颊。
  “这个嘛!嘿!嘿!因为……我还没想出答案。”事实就是事实,真相只有一个。
  “啊呀!你这个……”理智的神经“啪!”的一声断成两截,他不打得他满地找牙,他皇甫致雨就自行了断,向在天国的父母谢罪。
  “二哥!不能打大哥,霜霜快来帮我。”手足相残是不对的,露结马上一把压制住暴跳起来的二哥。
  “二哥啊!就让大哥去搞嘛!反正到时被打得要跑路也是他自作孽。”蒋二哥手边所有的东西全“搬走”是第一要务。
  “霜霜——!你别火上浇油,哎!二哥,别拿烛台,那是老妈的生前最喜欢的一对烛台。”抢救烛台要紧,他可不希望大哥身上插著烛台上自家医院报到。
  “我又没怎么样,我只是要开一场记者会。”早就闪到角落的云腾估量著危险与自己的间距。
  嗯!这儿好,有桌子挡著,他挑了离致雨最远的桌角边。
  “你还说……”他被露结死命地抱在身前,一边挣扎、一边张牙舞爪。
  “二哥!你把椅子放下,那是老爸的遗物。”这个霜霜怎么没把椅子拖走?
  “你别担心嘛!大哥不是笨蛋。”他努力地与二哥抢起椅子。
  “我当然不是笨蛋,致雨,你别这样嘛”凉凉站在桌边的云腾说。
  “你叫我怎么不想打你?小结!是兄弟就放开我。仍下椅子给为霜,他觉得自己该找个大一点的东西。
  “大哥你少说两句,二哥!你别拉桌子了,你搬不动的。”露结开始觉得自己很可怜了,这工作真是既吃力又不讨好,怪不得人家说,平常看起来古板、没威胁性的人,一旦爆发开来豁出去后,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的二哥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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