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春草————悠悠水如天
悠悠水如天  发于:2010年0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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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敢?你可以试试。明抢不敢来,暗箭还不是随便乱放?今天没机会,以後总有机会,反正他总能找到办法整得你苦不堪
  
  言。你看看君商就知道了,还以为他已经放松警惕或者因为不是对手早就放弃,却不知道他根本是在背後撒网,不搅你个心烦
  
  意乱,他还不肯停手。”
  “君商怎麽了?”骤然听到这个名字,我不由自主就问出了口。
  其实,真正说来,他对我不能算坏。
  
  “还能怎麽?君家虽是由他当家,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大凡老家族,利益牵扯都是盘根错节。水清浅在背後弄了点小动作,君
  
  家年收益幅度太大,惊动了君家的老古董。我估摸著,应该是水清浅偷偷向老古董打报告了,不然一年的事里事外前因後果,
  
  哪那麽容易清楚?老古董联合弄了次家法,君商跪了将近三天。罪名简单说来呢,叫因色误国。”说完,颜皓然别有意味瞟我
  
  一眼,而後又露出无限惋惜的目光,倒像是捉弄我。
  这毛孩子!也不怕伤了我的自尊心。
  君家家大业大,能惊动到老一辈的,怕是不只一点小动作吧?
  我一直以为,师弟还挺纯良的....虽然没我厚道,但怎麽也是一个师傅教的啊....
  
  “跑题了。现在的重点是,有传言说他是XING冷感。”
  为什麽你会对这种八卦感兴趣?
  “传言不能全信,一切应该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我义正言辞地说。
  “胡扯吧你。传言未必就是空穴来风,没点影子又怎麽捕风捉影?而且,我看他就对你还算像样,对其他人一概是一副冷冷淡
  
  淡爱理不理的死样子。指不定他真的是那方面有问题。”
  “我们做师兄弟那麽多年,我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你是他师兄,又不是他老婆,不知道有什麽稀奇。到底是不是,验一验不就知道了?”
  ...
  “然後呢?我们现在在屋顶吹风和他是不是xing冷感有关系?”
  “水清浅会过来洗澡。至於关系,你待会就明白了。”
  
  “你在屋顶弄个洞是打算偷看吗?”
  宁非去了一声,“老子对男人LUO体没兴趣...走了,你们爱看自己看。”跳下屋顶,潇洒得不带走一片云彩。
  
  “我说,大家都是男人,你直接冲进去叫他给你看一下他也会答应也说不定。”
  “你去。”
  我怎麽去?前面两对象都是男的...
  转移话题。
  “你怎麽知道他会过来?”不是才刚回来?
  “尚凌轩说的,周围的人也是他帮忙遣走的。”
  尚凌轩救过我,师弟也信任他。可是可是....
  “他会帮你这种事?”
  “我和他说你要和你师弟独处。”
  “.....”
  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
  这个人也奇怪,洗个澡关那麽严实干吗?这样会让人产生犯罪感的,虽然只有一点....
  “偷看别人是不对的。孔老夫子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趁我们还没迷途深陷,还是赶紧走吧!”
  被发现就完蛋了。
  我如此谆谆教导,这家夥却是完全不当回事的样子。
  “来了来了!”
  你兴奋个什麽劲啊!
  我们角度选的很准,正对上那大大的热水桶。
  蒸汽往上冒,俯瞰的景色有些朦胧。
  水清浅取下玉质的发簪,将其放在一旁,而後开始动作文雅地解扣子,松腰带。
  “脱个衣服这麽温吞,受不了。”
  我想学宁非敲他脑袋....
  “还不走?你还真等著被发现?”我突然觉的口干舌燥。
  他已经褪到里衣了。并不似外表看的那般弱不禁风,肩、背,手虽消瘦,却有著紧绷的力道感。皮肤白皙,却不是病态苍白,
  
  而是温润如玉般的泛著健康色泽的白,真正给人肤若凝脂之感。
  我眼前的这幅场面,忽略主角是个男的以外,还真能叫活色生香。
  “你不走,我走!”
  这小孩胆子忒大,还嫌洞不够大,视野不好,死命挖大那偷看的洞。真是不怕被发现!
  “他停下来了...等等!”
  等什麽?
  我一回头,突然一股大力把我往里推。
  猝不及防,身体迅速往下坠,惊恐瞬间爬满全身。
  再回头,惊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
  没有武功,果然危险。
  没落地之前就已经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恰如春草(十六)

  这孩子……真是太欠教育了!
  就算水清浅在下面,突然被推下去,不死也吓没半条命啊!
  我现在是没有武功,不会轻功,笨手笨脚,兼且反应迟钝(整个掉下去的过程都没喊救命,不是我镇定沈稳,而是反应太迟钝,压根来不及喊),就这样一个可怜人,你怎麽推地下手(还有脚!)!
  “刀...”
  你推就推呗,拿刀子在我身上瞎划拉啥?年纪轻轻,手上没个轻重,万一伤到人怎麽办?
  “什麽刀?”水清浅问。
  姓颜的小孩溜得倒快,屋顶上除了个会进很多风的洞,什麽也没剩下。
  我跳下地,“就你给我那匕首……”
  什麽时候被姓颜的小孩顺走了?不行,明天还要削梨的,得把它摸回来。小孩子玩那麽锋利的匕首太不安全了。
  什麽?我怎麽知道它锋利?
  废话,我衣服的前襟整个给划裂了,长裤在往下掉的过程中,随著重力也裂了一道。我怕是太紧张,没听到刀子划衣服的声音,也没注意到他什麽时候拿出刀子瞎划。
  这小孩想干什麽?好好的衣服……难道我和他有仇?
  光著後背出去不止丢人,叫姑娘撞见了影响也不好。
  我开始找衣服。
  “哦。”
  哦什麽?这家夥在看著背影发呆吗?
  “师弟啊,你现在最该做什麽?”
  这里就两套衣服,一套是水清浅刚脱下的,另一套是他准备穿上的。
  你师兄我没带衣服过来,你那套准备洗的先借我披一下。我用眼神示意他。
  “哦……”
  靠,你脸红什麽?
  等等……你用手背遮住眼睛还转身背对著我干吗?
  他果然在发呆……连我说什麽都反应不过来了。
  我顺著他的视线低头往下看。
  “……”
  本来也没觉的不好意思,被他那麽一看,我也觉地别扭起来。
  衣衫不整的不止我一个,眼前这位也是……
  他拿了新的那套给我,我说:“穿过的那件就好。”
  他又换了旧的递给我。
  “走了。”
  “恩。”
  乖巧地不行,一点也看不出他不理会我讲什麽自个就暗地里捣蛋的模样。
  衣服都没拉拢就跟著我走出门口。
  明显还处在愣神状态……
  “我是说我走了,你不用跟著来!”
  
  真不明白,他到底看什麽看那麽出神?
  换衣时瞥见镜子中自己的身体,不禁疑惑,随即又想:其实,水清浅的LUO体应该比较有看头。
  
  晚上睡著前都没见他回来。
  真不好意思了?
  第二天也没看到人影。
  不过我确定,他回来过,果盘子里有只匕首,匕首正中镶著块翡翠石。
  省了我再偷回来。
  
  “许大哥,把它给我吧。”
  颜皓然毕竟还是个少年,眼睛闪动闪动装可怜也不是太恶心人,就是那声“许大哥”叫得我心里直起毛。
  
  “我给你找把钝点的。那把太锋利,你拿著不安全。”
  
  毕竟是师弟送的东西,转眼就送人,也太不厚道。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拿匕首划你衣服?”他可怜巴巴地盯著那匕首。偷偷拿不行,光明正大地要总行吧?
  
  “去!许玉又不是这麽小心眼的。老子上回砸了他收集的一箱子的乱七八糟的石头,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那一箱子得多少钱,他都不心疼,还能在乎那一件衣服?”
  
  我不是不眨眼睛,是不能接受、难以置信得不敢眨眼睛。不心疼?怎麽会不心疼?你也不是故意的,当时你自己都被吓了个半死,我哪敢多说一句?还得忙著安慰你...
  
  “不是衣服?你是怪我把你推下去吗?你以为除了推你下去还有什麽别的办法吗?你肯直接冲上去以身试法?为了科学实验得出真正结论,你牺牲一下有什麽?再说,你虽然衣衫不整地披著水清浅的外袍出来,水清浅也半遮半露,但你头发没太乱,神色也正常地不行,能有什麽牺牲?最多被看见的人讲讲闲话就是,能叫牺牲?估计水清浅连点豆腐汁都没吃你的。这明显就是XX无能...不对,”他一口气不带歇的,听的我手抽脚抽脸也抽,“难道是遮挡的衣服还太多,所以不够诱人?...”
  “宁非,他在军营...一直跟著你吗?”
  你多小就在军营里了,也没见你怎麽怎麽啊,怎麽带个半懂事的孩子就塑造成了这样?
  “兵种不同,等级也不同,老子一年都没见著他几回。”宁非转头看正作思考状的颜皓然,很顺手又敲了他脑袋一下,颜皓然立刻龇牙咧嘴状,要开口骂些什麽,宁非先他一步开口,“你不是要匕首吗?”
  走到我面前,摊手,“匕首借我。你想要了再还你。”
  
  我转了下眼睛,“好。”
  
  然後我眼睁睁看著我的匕首到了姓颜的小孩手里。小孩立刻眉开眼笑,“据说这匕首是西藏一什麽喇叭进贡给前代皇帝的,用玄铁请一个很牛X的师傅打了很久,剑鞘的图案、材料也是费了很大的劲才弄好的。前皇宫被一把火烧光了,匕首也跟著不知所踪。都不知道水清浅打哪弄来的这宝贝。”
  夸那麽好干吗?你暗示我该把它偷回去吗?
  “不过,宝贝放在你手里就太糟蹋了。被当水果刀用,真是暴殄天物。”
  你拿它当裁衣刀用,还敢说我。
  亏,我亏大发了,“宁非....宁非...”
  你夥同姓颜的小孩欺负你兄弟,你不讲义气....
  
  宁非这个没义气的,忙著和姓颜的小孩说话,看都不看我一眼,一副“老子现在很忙,没空理你”的模样。
  
  “你说怎麽办?”
  
  什麽怎麽办?
  
  “情绪还不够激动,意识还不够模糊,最好用药。”
  
  你们,在说什麽?
  
  “去哪弄?”
  
  “早都准备好了,你以为我和你似地?笨人只能想到眼前的一步该怎麽走,聪明人呢,连後面的二三四都想好怎麽走了。”
  
  “随你怎麽说,老子不在乎,只要你能把事办成。”
  
  “许玉,”
  
  “怎麽?”
  
  “现在有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要不要把握?”
  “什麽机会?”
  “让你翻身做主人的机会。”他缓了缓,看我一眼,“以你的个性,应该不会去勾栏瓦肆才对。那麽,你应该也就没试过在上面的滋味了。你不想试试看吗?”
  不会去青楼?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以无痕居为中心的百里范围内的红楼绿楼,我都是熟的不行的,连通往哪个姑娘房间最快的捷径都摸得一清二楚了....
  当然,这话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我好笑地看著他,“恩,然後呢?”
  “我刚好从云游四海的,一个非常厉害的名医那儿弄来一副好药。”他看我仍旧是一副反应不过来的蠢相,继续开导“那药呢,像水清浅这样武功又高,平日里又接触许多药物的人是察觉不出来的,也没有办法可以抵消药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还不明白呢?等著,看在那匕首的份上,我拿给你。”
  我仍旧云里雾里。
  “宁非,他说的什麽意思?怎麽前言不搭後语的?”
  “老子也没明白。”宁非摇头,也是糊里糊涂的样子。
  等了一段时间,姓颜的小孩端著个托盘进来,托盘上面有两壶酒,两个酒杯。
  “一壶加料的,一壶没加料的。我已经让人以你的名义叫水清浅了,你等会就想办法把这东西骗他喝下去。”
  我拿起其中一个的盖子,闻了闻,酒是好酒,芳香怡人,醇而不烈,只是里面加的料实在让人无语:“你加春药干什麽?”
  想起他之前说的,突然有些明白,“不行。作为一个有道德的良民,是不会做如此不道德的事的。而且,水清浅真的会不知道里面加了什麽?你确定你那云游的名医医术比水清浅高?”
  “确定,我从来不说大话。药一旦泡进酒里,坚持不了三个时辰的。你真的不想试试在上面的滋味?你看水清浅那模样,那身板,脱光了再加上呻吟的样子,得多诱人?”
  我想起水清浅衣衫半敞的模样。
  不行不行...我挥散脑海中的影像.
  他继续循循善诱,“机会难得,错过了,你以後就是想去做都没得去了。你,真的要放过这机会吗?”
  ......
  宁非看著颜皓然,一脸佩服,在一旁推波助澜後又:“犹豫什麽,赶快去啊。”
  他说的我都觉得不去都会後悔,可总觉的,哪里不对劲。
  “不对,我师弟什麽样,跟我那麽对他没有因果联系。”草木本无心,何求美人折?这小孩摆明了坑我。“我没那麽傻,真那麽好你为什麽不去?”
  他差点仰天翻白眼,小声嘀咕“这时候倒不傻了”。
  “我也得啊!我不是他师兄,跟他也没有几年交情,请他喝酒他能不能赏脸都是个问题……就算侥幸成了,我不是还得想怎麽灭了他。我不灭了他,就该他灭我了。困难重重,你以为啊?”
  “榆木脑袋!你咋不开窍呢?你以为我害他哪?我那是帮他。你想想,一个人要是那方面不行,肯定会造成心灵阴影,以後心理会扭曲成什麽样都不知道。万一因此危害国家危害社会,最後还自食其果,你这做师兄的,也会伤心难过吧。所以,作为他的师兄,你是不是有责任对他进行辅导帮助?助他早日走出困境,走回正途?”
  他一番话讲得是抑扬顿挫,异常激动,虽然有夸张的成分,却也不是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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