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春草————悠悠水如天
悠悠水如天  发于:2010年0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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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动摇他看在眼里,“你师弟对你好吧?”
  我点头。
  “那你就更有理由有义务,承担起助他重拾生活信心的责任啊!”一边说一边把托盘往我手上放,使力把我往外推。“去吧去吧,他已经在卧房等你了!助你早日成功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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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许玉还在犯傻犹疑的当儿,我一把推他出门。
  “去啊,水清浅等烦走了怎麽办?”
  就见他啊了一声,真的蹬蹬腿跑去。
  “厉害!这样就说服啦?”宁非望著许玉远去的背影,佩服地对我点点头,“小屁孩,你很有一手!”
  那是,你以为跟你似的?
  “光有武功是不行的,还得用脑子。”
  他频频点头。
  “不过,那名医是谁啊?我以为水清浅用药境界已经很高了,还有人更牛,能制造出这麽奇特的春药。”
  “你听我胡扯。没这人,那不过是普通的烈XING春药。”
  许玉都闻出来了,水清浅还能不知道?
  “那,那,那……”
  “嘴巴张那麽大干吗?误不了事。”
  “万一,老子是说万一,他们真的是很纯洁的兄弟情……”
  话没说完就让我打断,“喂,当初是你打包票说他们一定JQ我才同意帮忙撮合的。”
  他当时是用非常肯定的语气,非常勇往直前的态度威逼利诱我来助他一臂之力的(虽然基本都是我在思考我在干活……),现下事到临头又给我害怕起来,他平时那卤莽的胆子哪去了?
  “老子就是觉的,水清浅做人是不太厚道,对许玉还是好的。老子那兄弟也不喜欢女人,我认识的人里又只有水清浅这个勉强凑合……”
  “罗嗦什麽?安啦安啦。我用脚指头看也知道他们绝对不单纯。”
  “那药……”
  “靠!担心什麽?他就算知道也照样会喝下去。”
  “你肯定?”
  “肯定!”斩钉截铁。
  有什麽不肯定的,也不看看倒酒的是谁。
  “时候差不多,去看去看!”
  活春宫活春宫~光想想,就情绪激动。
  宁非也下定决心,“老子不管了!豁出去就是!”
  这孩子……真是太欠教育了!
  就算水清浅在下面,突然被推下去,不死也吓没半条命啊!
  我现在是没有武功,不会轻功,笨手笨脚,兼且反应迟钝(整个掉下去的过程都没喊救命,不是我镇定沈稳,而是反应太迟钝,压根来不及喊),就这样一个可怜人,你怎麽推地下手(还有脚!)!
  “刀...”
  你推就推呗,拿刀子在我身上瞎划拉啥?年纪轻轻,手上没个轻重,万一伤到人怎麽办?
  “什麽刀?”水清浅问。
  姓颜的小孩溜得倒快,屋顶上除了个会进很多风的洞,什麽也没剩下。
  我跳下地,“就你给我那匕首……”
  什麽时候被姓颜的小孩顺走了?不行,明天还要削梨的,得把它摸回来。小孩子玩那麽锋利的匕首太不安全了。
  什麽?我怎麽知道它锋利?
  废话,我衣服的前襟整个给划裂了,长裤在往下掉的过程中,随著重力也裂了一道。我怕是太紧张,没听到刀子划衣服的声音,也没注意到他什麽时候拿出刀子瞎划。
  这小孩想干什麽?好好的衣服……难道我和他有仇?
  光著後背出去不止丢人,叫姑娘撞见了影响也不好。
  我开始找衣服。
  “哦。”
  哦什麽?这家夥在看著背影发呆吗?
  “师弟啊,你现在最该做什麽?”
  这里就两套衣服,一套是水清浅刚脱下的,另一套是他准备穿上的。
  你师兄我没带衣服过来,你那套准备洗的先借我披一下。我用眼神示意他。
  “哦……”
  靠,你脸红什麽?
  等等……你用手背遮住眼睛还转身背对著我干吗?
  他果然在发呆……连我说什麽都反应不过来了。
  我顺著他的视线低头往下看。
  “……”
  本来也没觉的不好意思,被他那麽一看,我也觉地别扭起来。
  衣衫不整的不止我一个,眼前这位也是……
  他拿了新的那套给我,我说:“穿过的那件就好。”
  他又换了旧的递给我。
  “走了。”
  “恩。”
  乖巧地不行,一点也看不出他不理会我讲什麽自个就暗地里捣蛋的模样。
  衣服都没拉拢就跟著我走出门口。
  明显还处在愣神状态……
  “我是说我走了,你不用跟著来!”
  
  真不明白,他到底看什麽看那麽出神?
  换衣时瞥见镜子中自己的身体,不禁疑惑,随即又想:其实,水清浅的LUO体应该比较有看头。
  
  晚上睡著前都没见他回来。
  真不好意思了?
  第二天也没看到人影。
  不过我确定,他回来过,果盘子里有只匕首,匕首正中镶著块翡翠石。
  省了我再偷回来。
  
  “许大哥,把它给我吧。”
  颜皓然毕竟还是个少年,眼睛闪动闪动装可怜也不是太恶心人,就是那声“许大哥”叫得我心里直起毛。
  
  “我给你找把钝点的。那把太锋利,你拿著不安全。”
  
  毕竟是师弟送的东西,转眼就送人,也太不厚道。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拿匕首划你衣服?”他可怜巴巴地盯著那匕首。偷偷拿不行,光明正大地要总行吧?
  
  “去!许玉又不是这麽小心眼的。老子上回砸了他收集的一箱子的乱七八糟的石头,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那一箱子得多少钱,他都不心疼,还能在乎那一件衣服?”
  
  我不是不眨眼睛,是不能接受、难以置信得不敢眨眼睛。不心疼?怎麽会不心疼?你也不是故意的,当时你自己都被吓了个半死,我哪敢多说一句?还得忙著安慰你...
  
  “不是衣服?你是怪我把你推下去吗?你以为除了推你下去还有什麽别的办法吗?你肯直接冲上去以身试法?为了科学实验得出真正结论,你牺牲一下有什麽?再说,你虽然衣衫不整地披著水清浅的外袍出来,水清浅也半遮半露,但你头发没太乱,神色也正常地不行,能有什麽牺牲?最多被看见的人讲讲闲话就是,能叫牺牲?估计水清浅连点豆腐汁都没吃你的。这明显就是XX无能...不对,”他一口气不带歇的,听的我手抽脚抽脸也抽,“难道是遮挡的衣服还太多,所以不够诱人?...”
  “宁非,他在军营...一直跟著你吗?”
  你多小就在军营里了,也没见你怎麽怎麽啊,怎麽带个半懂事的孩子就塑造成了这样?
  “兵种不同,等级也不同,老子一年都没见著他几回。”宁非转头看正作思考状的颜皓然,很顺手又敲了他脑袋一下,颜皓然立刻龇牙咧嘴状,要开口骂些什麽,宁非先他一步开口,“你不是要匕首吗?”
  走到我面前,摊手,“匕首借我。你想要了再还你。”
  
  我转了下眼睛,“好。”
  
  然後我眼睁睁看著我的匕首到了姓颜的小孩手里。小孩立刻眉开眼笑,“据说这匕首是西藏一什麽喇叭进贡给前代皇帝的,用玄铁请一个很牛X的师傅打了很久,剑鞘的图案、材料也是费了很大的劲才弄好的。前皇宫被一把火烧光了,匕首也跟著不知所踪。都不知道水清浅打哪弄来的这宝贝。”
  夸那麽好干吗?你暗示我该把它偷回去吗?
  “不过,宝贝放在你手里就太糟蹋了。被当水果刀用,真是暴殄天物。”
  你拿它当裁衣刀用,还敢说我。
  亏,我亏大发了,“宁非....宁非...”
  你夥同姓颜的小孩欺负你兄弟,你不讲义气....
  
  宁非这个没义气的,忙著和姓颜的小孩说话,看都不看我一眼,一副“老子现在很忙,没空理你”的模样。
  
  “你说怎麽办?”
  
  什麽怎麽办?
  
  “情绪还不够激动,意识还不够模糊,最好用药。”
  
  你们,在说什麽?
  
  “去哪弄?”
  
  “早都准备好了,你以为我和你似地?笨人只能想到眼前的一步该怎麽走,聪明人呢,连後面的二三四都想好怎麽走了。”
  
  “随你怎麽说,老子不在乎,只要你能把事办成。”
  
  “许玉,”
  
  “怎麽?”
  
  我没想干什麽。真的。
  那样的事,想著心脏会不厚道地轻颤,可还是做不得。
  他毕竟是我师弟,日後还要相见,我也拉不下脸皮。
  何况,师傅多年教育,太无耻的事我也做不出来。
  只是,仍旧是师傅多年的教育,我也知道,没有那方面的冲动,是不正常,是很成问题的。
  (BT师傅啊....)
  我就想看看,他喝了酒会怎样,只是冷感,还是真的不行。
  我没见他和谁特别亲近过。
  他并非整天板著脸,和人相处也还算随和,却独独少了点真实的亲近,多了层看不见的冷漠隔膜。
  出师之後,我们各奔东西,本没有理由非要走在一起的。多年过来,到现在,也仍是走在了一起。
  我以为,那只是从小习惯了,不想分开的缘故。从小这样,到现在也仍旧是。你让我作何感想?
  他什麽也不说,也不做,你让我能作何感想?
  (解释一下,恩哼,他师傅从小关於爱的教育总结起来是这麽一句:爱他就要扑倒他。扑倒~扑倒~扑倒未必是爱,不扑倒就是不爱。──SO,我们也要扑倒!顺便再说一次,BT师傅啊……)
  我试一下,就一下,也看看那药是不是真像颜皓然说的那麽神奇,我察觉得出,而水清浅发现不了。
  
  心脏加速。
  我要用什麽理由让他把加料的酒喝下去?
  我们很久没在一起喝一杯了?
  庆祝今天太阳又出来了?
  等等,有酒没菜不太好吧?
  脚踏进房间才想起来,要做也来不及了……
  
  “师弟,宁非和皓然弄来的好酒,你尝尝?”
  “好。”水清浅接过我手中的托盘,转身到桌边放下。
  哪瓶是加料的来著?
  太紧张,脑袋就晕了。
  我装作闻酒香,捏起壶盖。
  就是它了。
  “呵呵,这酒很香。”自然地给他倒满一杯。
  手有点抖。
  不紧张不紧张,我没打算干坏事。
  拿起另一壶,倒满另一杯。
  水清浅看我一眼,略带疑问,然而什麽也没说。
  “我感冒,咱不能共用一壶。”我一紧张就随口乱扯。
  “我知道。”
  啊?
  水清浅端起酒杯,嗅了一下。
  我身体绷紧,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
  “很香,就是後劲大了点。”
  他微微仰头,酒尽数倒入口中。
  “哈-喝酒喝酒。”我放下心来,人也顿时轻松许多。
  愉快地将自己那杯酒也喝光,又满上一杯喝尽。刚才太紧张,嗓子有点干。
  没发现没发现。真是神奇的药。
  又连著喝了几杯,他的壶已经见底,我除了之前的两杯,还剩大半没动。
  奇怪,怎麽没动劲?
  酒气上涌,我明明只喝了两杯……
  不用照镜子都知道我的脸红透了。不止是脸,身体也开始发热。
  脑袋昏昏沈沈,师弟,你怎麽还和没事人一样的?
  我拿起他那壶闻了闻,没错啊。
  武功不好,难道酒力也如此不济?
  我晕忽忽地想著,已经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
  水清浅拿起我那壶,皱眉:“都放了药。”叹口气,语气有些无奈,“师兄,你在想什麽?”
  好热。
  我已经神智不清了,还能想什麽?
  他把被我扒拉下一半的外衫重新披上,将两边被拉开的衣领合紧。
  我扯,他披上。
  我再扯,他再披上。
  怒了!
  “不准动!”我现在浑身不舒坦,你还不给我老实点!
  他停住。
  我喜笑颜开扒拉上去。
  青色外衫落地,他没有捡,安静看著我下一步动作。
  缠在腰上的软剑被我拉出丢在地上,发出吭的一声,还挺有重量。
  我低头和他里衣前襟烦琐的扣子做斗争。
  解不开。我开始烦躁。越解越纠结。
  “不是这样解。”
  他推开我的手,低头解起自己的衣扣。眼神闪烁,无奈,宠溺,欣喜,或者还有一点点忍耐?
  没两下,扣子已经不再成为阻碍。
  我高高兴兴抱住他,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床-床……”
  贴得近了才发现,他身上的热度比我还要高的多,他身体比我之前绷得还紧,抱住我的手臂一点也不柔软,还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在我两腿之间。
  我不安地扭动身体:“我要在上面!”
  “好。”因克制而颤抖的声音。
  他嘴角扬起美好的弧度,向窗外轻弹两下,而後两手在我的腰上收拢,就著我挂在他身上的姿势,向里面那张床走去。
  “嘿嘿。”我心满意足地贴上他两片淡色的形容美好的唇,啧啧两声,打算再啃两口就罢手。啃著啃著就撒不了嘴了。
  贴不够,吮也不够,翘开牙关继续。
  舌尖纠缠啃噬,像要把他的灵魂都吸进肚子里去。
  跌跌撞撞,走了许多路,饶了几个弯,
  终於,又回到,最初的那个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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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脸!”我愤怒了。“看一下会死吗?我劳心劳力帮他,看看,他怎麽待我的!”
  啥也没看到,郁闷的我……
  “老子本来也没打算偷看。他既然赶了,我们就识趣点,走吧。”
  “你武功不是很高吗?他打东西出来你就不能带著我躲吗?”
  听墙角听到关键时候,正打算爬屋顶看看就让姓水的给搅和了,气的我!
  “老子武功没高到那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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