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前,小瑞心慌意乱的挠着桌面儿,他想,可能是饿了,这五脏六腑就像有一千只蚂蚁在爬,又痒又疼的。
李羽试探的问了一句,“林冬,你,你不舒服?”
小瑞撇了撇嘴,有你在身边舒服得了吗!“这课有完没完啊?我啥时能回家啊?”
“啊?”李羽愣了,敢情这位是想家了,“你要是难受,就先回去吧,反正语文晚自习,就是写写看看的,回去做也是一样,我帮你请假……”
“啊!太好了!”小瑞没等他说完就往外冲,冲出班级,冲下了楼,冲出校门,向右拐,冲向汽车站。等公车来了,他才傻眼,一摸兜——没钱!
“呵呵,兜比脸还干净的人也敢来坐公交车?”一个稍有点儿哑的嗓子,慢悠悠的说着。
小瑞立刻僵在了那儿,等公车走了,他才慢慢转过身。有个身穿灰色帽衫,黑牛仔裤的人靠在候车亭里的栏杆上。长长的棕色辫子,瓜子脸,细眉细眼的,眼角上挑,眼尾泛着淡淡的粉红;眉间一颗形如枣核儿的红记;脖子上挂着一个金属瓢虫。
“我正想:是等你出来,还是进去找呢?”那人眯了眯眼睛,挺直身子站起来,小瑞才发现,这人跟白离的身材不相上下,“没想到,有人比我还急!呵呵。”那人抱着膀,歪着头,哑哑的笑着。
“冬……冬”小瑞磕磕巴巴的叫了一声,还是不敢相信。这样子,这声音,是那个人吗?
“我们多少天没见了?”那人好像并不急着走过来,一歪身又靠在了栏杆上。
“二……二十三天!”小瑞的舌头还是不太利索,双手不停的抓着裤子,没来由的紧张。
“嗯,二十三天吗?”那人闭了闭眼睛,睁开后冲着小瑞眨了眨,“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我一觉醒来却老了三百岁,你说,这是一日几秋呢?”
“几秋?”小瑞咬了咬嘴唇,他只会算100以内的!
“伤脑筋吧!”那人也晃了晃脑袋,按了下额头,“按人生百年的算法,这二十三天就是整整三世啊!”他仰头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小瑞,目光迷离的说:
“二郎神,我刚刚就想,再看不见你,我就想不起来你长啥样了!可看见你却发现,呵呵,更想不起来了!我的小瑞呢?我的小瑞哪儿去了?”
小瑞扁着嘴扑了上去,抱住那人的腰开始大哭,“冬冬!”
冬子也回抱着小瑞,拍着他的后背哑哑的说着,“小瑞,如果你的身体不在了,样貌和声音也变了,甚至连你的体味儿都没了,我要怎么找你呢?”
“冬冬……”小瑞唔唔的哭着,抓着冬子的衣服摇晃着,“不用找,我就在这儿呢,我就贴着你,哪儿也不去,唔……”
“呵呵”冬子用袖子给他擦着眼泪,自己的眼睛也涩涩的,“是啊,不用找啊!我正想着要怎么找呢,你就自己撞上来了!小瑞,这就是你说过的羁绊吧!”
小瑞的眼泪更多了,“冬冬,你不生气了?唔唔……我没骗你……我喜欢你。”小瑞搂上冬子的脖子,泪眼朦胧的哼几着,“我想你……想看着你,我……”小瑞说不下去了,他不明白这个“骗”是个啥意思,有啥事儿是需要去“骗”的呢?
冬子贴着他的额头,小声安慰着,“我知道,我知道!”小瑞没那么复杂的脑筋!
“冬冬!”小瑞抹干净眼泪,凑上去亲着冬子的下巴,“我饿了!”然后就听那个哑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人给你送东西!”
“嗯?”小瑞回头,手还挂在冬子的脖子上,“李羽?”
李羽拎着林冬的书包,表情僵硬的站在离他们两米远的马路牙子上,不知道来了多久。
冬子拉着小瑞走过去,接过书包,拍了下小瑞的脑袋,“回家连书包都不拿,快谢谢小羽哥!”然后冲李羽点头笑了笑,“谢谢你照顾他!”
李羽呆呆的看着那人,不自觉的也跟着笑了笑。这边儿小瑞一把拽过冬子,边跑边喊,“我要吃苹果!还有胡萝卜丸子……”
“嗯!”冬子任由他拉着自己,冲马路对面的超市跑去,回头冲李羽挥了挥手。
84(下)
冬子跟小瑞买了几兜子吃的,他想,离叔叔应该没时间出来买菜。没想到,上楼一看,一桌子现成的饭菜,桌边儿压了个纸条儿,字迹不熟:冬子,我跟小林回城西了,你们自己吃!应该是离叔叔的笔迹。
小瑞倒是无所谓,吃了一会儿才惊叫:“他不在,谁给咱俩移魂啊?”
冬子挤了挤左眼,抿着嘴角笑着说:“二郎神,求我啊!你现在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孱弱的样儿比以前顺眼多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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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离收拾完就去药店找小林了。拜月的结果是让人惊讶又欣喜的:不但小白狐增加了300年的修为,其他所有参与的妖精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郫益,白离就增长了至少30年的修为。他想,如果以后年年的中秋都可以来一场修为大餐,也许,月圆之夜的狂欢真的可以废掉也说不定。
他急于见到小林,他要跟他推测这孩子的身世和出处。小林的感知能力一向比自己强,他在12年前就嗅到了那孩子身上的童子气息,所以才抢先出手把他据为己有,甚至不惜破坏他人家庭!白离想到这儿皱了皱眉,没想到啊,这阴谋半路变了味儿,利用变成了收养;打击变成了保护!白离不理解,这人咋能有这么复杂的感情呢?爱就是爱,恨就是恨,这形同水火的两样东西是如何转化,如何交融的呢?
林十一在药方总店的三楼正焦头烂额呢!他最烦算账!可这财务每个月都要报税,白离不在,就只好自己来审了。在草草的翻了两遍后,他刚想直接签上自己的大名,手就被摁住了。
“至少要合一下总数吧!”白离抢过那本帐,抱着坐到沙发上。
“正愁没有胶,天上掉下粘豆包儿!白离,你回来的太及时了!”林十一靠回椅背,长长的出了口气。白离还是走时的那身衣服:红色李宁上衣,灰裤子;半长的头发,习惯而熟练的动作;好像从来就没离开过似的。林十一想,如果没有他,自己该怎么办呢?然后马上就想出了结果,如果没有白离,自己就是个正常的按时上下班的医生!肯定已经娶妻生子,说不定已经抱孙子了!
白离一边拢着帐,也一边想着同样的问题,自己做的是不是太多了?如果没有自己,他会怎么样呢?然后马上意识到:没有自己,小林不过就是个平凡的人罢了,并没什么可失去的!他想到这儿就抬了一下头,冲着林十一淡淡的笑了一下,又低下头陷入了工作。
林十一看着他这个惊鸿一瞥的笑容,心里忽然惊觉:白离多久没笑了?接着就发现自己想错了!他完全想错了前提!没有他,如果没有白离,哪儿来的自己呢?林十一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你就是我妈呀!”
白离当然听到了,其实他已经听了无数次了,应该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可今天,他忽然想问一句,然后,他就真的抬头问了:“你对乱伦怎么看?”
林十一愣了一下,随即扬了扬眉毛又放下,“如果对象是你,我可以接受!”他看着白离渐渐扭曲的表情,就轻松的冲他笑了笑,“你跟一个乱伦的产物讲乱伦,真是荒天下之大谬!哈哈!”
白离扭曲的表情一点点破碎,抓着帐本的手轻颤着,心里只想到了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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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林十一吃完了饭,饱撑撑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白离简单的说了冬子的飞天十八式,林十一虽然没见过,也大概能想象到。这孩子果真是个天命的童子!他笑!他得意啊!我就说吗!我还能随随便便认个儿子?这可是苦心推算了十年找到的人啊!这个人加上那个小白狐,就可以让自己彻底摆脱白家了!这就是林十一打了20多年的如意算盘!虽然中间出了点儿叉头,但并不影响这个最终目的的实现!林十一眯起眼睛冲着电视里的美女笑了笑,等儿子顺利过了十八的天劫,自己就可以功成身退的带着老虎游山玩水了!这算不算是无心插柳,一箭双雕呢?
忽然,卧室里传出一声巨响,惊的林十一差点儿张到地上!他慢慢坐起来,就看一个灰色旅行包冲自己飞过来,停在半空中开始自燃。林十一首先想的是:还好相机里的胶卷儿已经拿出去冲洗了!然后才看到里面的白床单,他点了下头,明白了!“我原本也是打算扔掉的!烧了也好,更环保!”
白离听了这话,飞身上去把床单抢了下来,拿到卫生间,扔到浴缸里,开大龙头开始冲洗。他一边用力的搓着,一边念叨:“没关系,洗洗就干净了!对了,消毒液!消毒后就彻底干净了!”白离说着手忙脚乱的开始找消毒液。林十一看着那个旅行包烧净,走过来靠着卫生间的门看着白离近乎神经的举动,轻轻的说:“消毒不行,还可以蒸煮!”
“对!高温消毒!”白离像个木偶似的,抱起水唧唧的床单就往外冲,被林十一硬是拦住抢下了手里的东西。
林十一把床单塞进了洗衣机,“就是想洗,也不用手吧!”
白离愣了一下,随即马上推开林十一,迅速的把床单拿出来扔到地上,拿起消毒水往洗衣机里叨,“不行,脏了,弄脏了!要消毒!”
“白离!”林十一抓着他的肩膀摇晃着,白离就像片要脱落的黄叶子,随着他的手摇晃着,“白离,你是不是连我也要消毒啊,啊?”
“对,对了!要消毒!”白离放下手里的消毒液瓶子,转过来开始解林十一的衬衫扣子,“我来给小林消毒!”白离死死的盯着林十一,“小林,离哥哥给你消毒,马上就干净了啊!”
林十一发觉到他的怪异时,已经来不及了,白离把他挤在墙角,嘴就贴了上来,林十一马上就被夺走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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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瑞坐在浴缸里,张着嘴对着冬子的裸体出神,“冬……冬……”他想说:好大!又觉得不准确!又想说:好漂亮!又觉得不充分!只能磕磕巴巴的念着他的名字。
冬子看他白痴的表情,先是笑着撇撇嘴,“看自己也能流口水!”然后他低下头看了看腿间……还,还真是壮观啊!如果说原来的小瑞只是个十三四的少年人,那现在这个身体就是个十八九岁的青年人了!按一百年一变样的理解,现在这个身体足足长了三厘米,175,跟离叔叔一样高!
“过来,给你洗头!”冬子洗干净自己过来给小瑞洗头。他迈进浴缸把小瑞搂过来冲洗,小瑞就瞪着大眼睛,也不怕被泡沫迷了。
冬子捂上他的眼睛,轻轻的揉着他的头发,心想,还是短头发省事儿,咋能劝劝小瑞把辫子剪了呢?
“冬冬,到底咋移魂啊?我可不想去那个神经病学校了!”小瑞粘乎乎的贴着冬子的上身,闭着眼睛哼几着。
“嗯,离叔叔说,还要等到晚上11点后。子时的身体是最易离魂的!到时候,你就按那天我的做法,帮我吸出来就行了!”冬子边给他冲水,边按离叔叔教自己的解释着。
“吸出来?”小瑞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冬子赶忙关上水,拽过浴巾给他擦头,也没注意小瑞一脸古怪的表情。
85
两个小时后,小瑞捏了一下瓢虫的头,“现在是1992年10月4日星期X23点05分”这回终于确定了时辰。“冬冬!到时辰了!”
“嗯!”冬子撩开头发,枕着双手靠到床头,笑咪咪的挺在那,“过来吧!”
小瑞就等这话呢,冲着冬子的腰扑了过去!冬子的睡衣都小了,只穿了个紧紧的小短裤。小瑞一下子扯下了那个短裤,毫不犹豫的衔住了那个东西。冬子先是震惊的张大了嘴,然后就大喘了口气,“呼!小瑞?放开呀!你吸哪儿啊?”冬子推着那个毛茸茸的头,看着自己的脸贴着自己的腿间吞吐着,他忽然想起马三立那个自己咬自己耳朵的段子,还真是……变态又变态的体验啊!
小瑞虽没经验,可也知道咋样能让人舒服。他听着冬子的吭哧声,心里的兴奋不亚于身下的人,他一边舔着那个已经挺直的东西,一边把手伸向自己的胯间,颤抖着手上下撸着。
“呼呼……”冬子想推开小瑞的头,可把住的手却舍不得推开他。冬子大喘着气,感觉自己快要熔化了,他用力抓住那个头往前一挺,小瑞一个气滞,喉咙就被塞满了,顶得他直翻白眼儿。同时间,冬子哑哑的一声叹息,让小瑞腿间伤残的东西马上弓着腰站了起来!
“小,小瑞!”冬子深吸了一口气,硬把小瑞拉了起来,捧住他的脸,声音暗哑的说:“你吸错地方了!”说完,冬子就咬上了小瑞湿润的、半张的嘴。
小瑞也抱住冬子的脖子,把舌头勾上去,分开双腿缠住冬子的腰,挺着胯骨使劲往冬子身上蹭。冬子被他蹭的浑身燥热的,闭着眼睛,努力的控制着体内的暗涌,拉开身上的人,快速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手上一使劲,狠狠的掐了小瑞的屁股一把,在小瑞大声呼痛,头脑一片空白的时候,把嘴贴上去,舌头抵住小瑞的上牙龈,瞬间把自己的意识送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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