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龙————黑崎翔
黑崎翔  发于:2010年0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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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丹尼尔被送去医务室之后,亚洛斯就怪怪的,经常成天都在发呆,而且要是我们在他面前谈论起如何虐 待丹尼尔的事,他就会异常生气,马上叫我们住嘴,再不然就要动手打人。赛门抓了抓腋下,继续道:像今天,在运动场上看到丹尼尔经过后,他简直是失魂落魄,后来还来同我们商量以后别再强 暴丹尼尔,另找其它人当泄欲品。
我总觉得他想偏袒丹尼尔。戴欧也插口道:上星期丹尼尔在会客室大闹之后,我们带他回牢房,顺便给了他一点惩罚,亚洛斯经过看见了,竟然对我和切斯纳特大吼,还说不放过我们两个呢!
听亚洛斯那一房的其它弟兄们说,亚洛斯枕头下从以前就压着张照片,好像是他的爱人,而丹尼尔和那照片里的人很像。且亚洛斯每次和丹尼尔做爱时,都会顺便帮丹尼尔打手枪,还曾经替他口 交,把他当情人似地呵护,不像我们都是自己爽完就好。肯特边晃脚边道:所以有人传言搞不好亚洛斯对丹尼尔有意思。
会有这种事?詹姆士有点无法相信,皱起眉头。这么说最好不要让他晓得我们想除掉丹尼尔的计画啰?
最好不要。切斯纳特以肯定的语气道:而且他很不喜欢警察,根本不可能与我们合作干这种事,找他也等于白搭。
万一他知道了,有没有可能带着他的人来妨碍我们?詹姆士担心地问。他在狱里的势力也颇大呐
这倒没关系,典狱长或切斯纳特你们找个借口把他支开或关到个人反省室去不就得了?赛门歪着嘴笑。最多是等他出来,发现小爱人不见了,可能会气得发疯罢了。你们拿来对付犯人的玩意儿也不少,总有方法制得了他才是。
说的也对。詹姆士点点头。
不过您希望多快完成这件事?赛门开口问。
当然是愈快愈好。詹姆士叹了口气。我怕夜长梦多啊!
但他现在待在医务室典狱长,您怎么不问问新来的医生能否帮这个忙呢?赛门道:随便弄个医疗过失,不是既快又简单吗?
唉要是艾登的话就好办,但这新来的医生,我对他的底细还不够清楚,看他又一付生手的模样,怕露了馅,不但事没办成,还大伙儿都惨。詹姆士又开始拿着钢笔轻敲桌面,显现出心里的焦躁不安。还是我调你们去医务室劳动服务,趁机干掉他?
不行,这样太惹人注目与起疑,看起来就不像意外,还是回大牢比较妥当。赛门道:能不能设法让他快些回牢里?
这倒是可以。詹姆士思考了一下,道:我直接下指示说丹尼尔因为造成混乱与干扰狱中秩序,且已养伤一周,因此须于三日内返回牢房并予以禁足。等他回去后,就任凭你们处置。
没问题。赛门邪恶地笑着,与其它三人皆答应协助这门坏事。
【狱龙】 009
当詹姆士与赛门一行人于典狱长室里商讨奸事时,亚洛斯在史宾塞的陪同下来到医务室。史宾塞敲敲还亮着灯的门,克利斯打开门,探出头来。
有什么事吗?史宾塞警官?
有位犯人亚洛斯手臂被玻璃割伤,想请您帮忙处理。史宾塞指指站在他后方的亚洛斯。
请进。克利斯将门整个拉开,让亚洛斯进去,而后他望着史宾塞。您也要一起进来吗?
不,我在外头等就好。史宾塞叮咛道:万一他想对您怎么样,尽管大叫,我会立刻进去帮忙。
好,谢谢您了。克利斯露出亲切的笑容阖上门。转身回医务室,见亚洛斯已坐在丹尼尔旁边,正看着熟睡的丹尼尔发呆。
你好,我是新来的医师克利斯,你怎么啦?克利斯简单地自我介绍完后,便拍拍亚洛斯的肩膀。来,割到哪儿?给我看看。
亚洛斯将右手抬起,下臂有道长约十公分且相当深的伤口,伤口里还有些细小的玻璃碎块,血不断汨汨流出。
怎么会弄成这样?克利斯微微皱着眉,自柜子里拿出酒精与手术用具,推了小型手术台过来。快把手放在上面,我替你清理伤口和缝合。
亚洛斯却显得不在意手上的伤,一直盯着床上的丹尼尔,表情忧虑。克利斯察觉这点,便好奇地问:亚洛斯先生,你认识丹尼尔?
嗯。亚洛斯点点头。
欸,我问了蠢问题,克利斯又自嘲地道:听说丹尼尔是牢房里的泄欲品,当然大家都认识他。
医生,我没把他当泄欲品。亚洛斯转过来瞪着克利斯。
那你把他当什么?朋友?
我亚洛斯忽然止住口,轻轻叹息。我也不晓得我把他当什么
怎么说?克利斯以小镊子将伤口里的碎玻璃夹出来,沾了鲜血的玻璃躺在铁盘里,被灯光映出诡谲却又异常美丽的彩光。反射在克利斯白净清秀的脸上,亚洛斯一时间也看得有些入迷。见亚洛斯没回应,克利斯又开口:亚洛斯先生?
坦白说,丹尼尔长得与我弟弟大卫有几分神似。亚洛斯叹了口气,左手自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相片来摆在手术台上。克利斯望过去,那是张业已泛黄的相片,里头是个少年抱着颗足球对镜头笑得天真,乍看之下真与丹尼尔有点像。
他现在在哪儿呢?克利斯好奇地问。
他死了。亚洛斯将照片收回,幽幽地道。九年前被警察开枪打死的,唉,我不该带他去做走私那么危险的事。
很多事情总是要等到发生了,才会明白哪里出错。克利斯开始替亚洛斯缝合伤口。所以你才会那么讨厌警察吗?因为他们杀死你弟弟。
你知道我讨厌警察啊?
你是牢里的名人,总有不少风声能耳闻。
为了替大卫报仇,我杀了那天在场的警察,后来就被关进来了。
所以你是把丹尼尔当弟弟看待?克利斯拿起剪刀,将缝好打结后所剩的线头剪断。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也和赛门那群人一起侵犯他?莫非你也侵犯你弟弟不成?
亚洛斯又望向丹尼尔,发了一会儿呆,才淡淡地道:我和大卫确实有肉体关系,但那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他转过来看着克利斯。医生,别以为我乱伦,我和大卫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他是我后母带过来的拖油瓶。我们互相吸引,爱上彼此。
就算是这样,感觉还是有点克利斯摇摇头,说不出来,但心里就是有股难以言喻的违和感。
或许我有点把对大卫的情感投射到丹尼尔身上了。亚洛斯伸手轻抚丹尼尔的脸颊,显得有些爱怜。虽然丹尼尔不是自愿献身给我,但我总是希望以不要伤害到他的方式来占有他的身体,甚至希望他能从中获得一些乐趣。只可惜像他这种在球场上具侵略性的人,肯定很痛恨被压制住、被当成女人似的感觉。
克利斯见亚洛斯的眼里流露出情爱,便收起手术工具,推开手术台后,拉了张椅子来与亚洛斯一起坐在丹尼尔床边,以锐利的眼光注视亚洛斯。我觉得你似乎不是单纯为了缝合伤口而来,你真的是不小心受伤的吗?
亚洛斯先是一怔,咯咯地笑了起来。不愧是医生,脑袋真好。他抬起已包扎好的右手,神秘地瞄了克利斯一眼。切斯纳特与戴欧忽然找我和赛门、肯特去典狱长室,途中遇到推着垃圾的清洁工,瞥见他车上载了一大片不知从哪里清出来的玻璃,便趁没人注意时绊倒他,然后捡起碎玻璃将手臂割伤,我就有理由来医务室看看丹尼尔。反正狱典长会见,多半没什么好事,不去也好,省得麻烦。
克利斯有些不敢相信地皱了皱眉。你去申请调动劳动服务的单位不就好了?何必伤皮伤肉?
我申请过了,但上头不通过,只好出此下策。亚洛斯耸耸肩,若无其事的模样。反正只要能来看看他,这点伤算得了什么?
虽然你的理由很令人感动,但你若真的喜欢他,在牢里又这么有势力,应该阻止其它人强行侵犯他才是。克利斯拉开亚洛斯放在丹尼尔脸上的手,严肃地道:你可知道他刚被送来的那天有多惨?不但肋骨断了好几根,造成内出血,阴 茎还像被电击过,又红又肿;肛门口更不用说,简直像是有人故意拿硬物去戳捅,除了外边有受伤之外,连直肠内都有多处刮伤与裂伤。住这儿的前几天,上厕所与走路都是种折磨,这算什么?丹尼尔明明是清白的,为什么要来受这种苦?而你,我相信你一定也是让他痛苦的其中一个人!
我我亚洛斯显得有些哑口无言,挥着手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你真心对他好,就该保护他。而不是一边与别人一起强 暴他,一边说因为你比较温柔,就表示你爱他!克利斯愈说愈愤怒,伸出手来直指着亚洛斯的脸:在我看来,你和肯特那些禽兽根本没什么两样!只不过你拿得出漂亮的借口来包装你的兽欲!
医生!丹尼尔不知何时醒转,抓住克利斯的手。别说了。
丹尼尔!亚洛斯惊喜地看着他。对不起要是我那天早点出现,你也不会被切斯纳特和戴欧搞得那么惨
你不用向我道歉,你出现或不出现的结果其实都是相同的。丹尼尔浅浅一笑。我很谢谢你总是以比较温柔的方式在我身上泄欲,也很感谢你每次都尝试让我有高潮。但是我真的很厌恶身体被侵入的感觉!这次回去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碰我。如果我注定得在这里待一辈子,那我绝不要傻傻地忍耐,我会反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丹尼尔?威尔森不是个任人宰割的小白脸!
谁说你出不去?我的警察朋友正暗中帮你重新调查,或许还有转机啊!克利斯忽然插口道:你是清白的,我相信你一定能出去!
丹尼尔,过去算是我不对好了。亚洛斯拍着胸口道:我现在发誓,除非你点头,否则我以后不再碰你,若你要反抗赛门与肯特那伙人,我挺你!
丹尼尔沉默地凝视胸有成竹的亚洛斯,他晓得若有亚洛斯这张牌,自己在监狱里的日子应该会好过许多。即使心里头多少对亚洛斯尚存有余恨,他仍隐藏下来,对亚洛斯笑颜以对:好,这可是你说的。
外头传来敲门声,戴欧的声音响起:喂!亚洛斯,你好了没?快出来,我们要回牢房了。
好,我来了。亚洛斯起身走了几步,又回头对丹尼尔道:丹尼尔,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真的很喜欢你。
丹尼尔没回答,只微笑地望着他,并挥了挥手以示道别。克利斯上前去帮忙打开医务室的门,与戴欧一起在外头等待的肯特看到美丽的医生就站在门口,立时凑上去,不分由说地往人家私处大摸一把。
你做什么?克利斯被性骚扰,羞红了脸,怒上心头,狠狠抽了肯特一耳光。
旁边的戴欧也装模做样地骂着肯特:喂,你别乱来!
肯特摸着刺痛的脸颊,淫虐地瞪着克利斯,嘴里依旧不干不净。哼,你竟敢打我?哪天你别被我逮到机会,干爆你的处男小骚穴!
你克利斯又扬起手,自后方走来的亚洛斯按下他的手,冷冷地对肯特道。
肯特,你最好收敛一点,别像头发春的蠢猪,到处乱啃乱咬。
亚洛斯,你怎帮着外人讲话?肯特被激怒,想动手推亚洛斯,马上被赛门和切斯纳特架住。
别吵了!再吵就全关进反省室!戴欧出声威胁,肯特才冷静下来,却依然愤愤不平地站到旁边,赛门赶紧过去劝说。
亚洛斯懒得再去理,回头对克利斯道:医生,丹尼尔就麻烦你了,谢谢你照顾他。
没什么。克利斯推着鼻梁上的眼镜架。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事。
目送他们离去后,克利斯锁上医务室的门,熄了大灯,只留下桌上的小台灯。再走到屏风后,见丹尼尔还睁大着眼睛望住他。
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克利斯过去帮他盖好被子,拍了拍他的手臂。再睡吧!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去,丹尼尔却拉住他的手,阻止他离开。
医生,你能不能晚点再离开?丹尼尔轻声地道。我突然觉得有点寂寞,陪陪我好吗?等我睡了再走。
就着昏暗的灯光,克利斯被丹尼尔微微透露着无助的眼眸吸引,于是他坐回床边的椅子,趴在丹尼尔枕边,温柔地笑着。嗯,我在这里陪你,你安心地睡吧!
谢谢。丹尼尔闭上眼,又小声地说:医生,我想告诉你一件事,请你不要生气。
嗯?克利斯像在哄小孩子睡,轻轻地抚摸着丹尼尔的额头。你说,我不会生气的。
今天洗澡时,我不小心勃起,你后来不是叫我自己解决吗?
嗯。
手边没有色 情书刊,我只好靠想象来辅助,原本想着珍妮弗但或许是知道她背叛我,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丹尼尔半眯着眼,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结果也不晓得怎么着,竟然想到了你明明咱们都是男人呐
所以?
不料一想到你,就马上出来了。丹尼尔吐了吐舌头。对不起,我在性幻想当中猥亵你。
听完这番自白,克利斯有点愣住,虽然暗淡的灯光让人看不清楚,但大致能推论他现在应该脸红得很,羞得咬住嘴唇,不知该作何应对。
就这么一次而已,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丹尼尔戳了戳克利斯的脸颊,果然热呼呼的,要是光线够充足,理当会看见一张红咚咚的脸蛋。
克利斯抓下他的手塞回被子里,然后低头嗫嚅地道:快点睡!你再不睡,我要走了。
好、好丹尼尔闭上眼,听着时钟滴滴答答的声音,疲倦感逐渐袭来。身边有个值得信赖的人,让他安心许多,爱人离他而去的失落感,也莫名地减轻许多
【狱龙】 010
曼彻斯特市区里车水马龙,人们各自奔忙,无人有暇去欣赏洒在街道上的暖日。克利斯坐在一间小小的咖啡馆里,望着窗外的阳光发呆,忽然一群身穿红上衣的年轻人经过,仔细瞧,原来他们穿的是曼彻斯特联队的球衣,个个脸上洋溢即将迎战的期待,看来应该是正要前往老特拉福球场看比赛的球迷。忆及一个多月前,丹尼尔还是在球场上受众人瞩目的超级新星,现在却在监狱里过着非人的生活,不由得为他惋惜与哀叹。
咖啡馆悬于门口的风铃响起,克利斯抬头望去,一名年约二十七、八岁左右,身穿白衬衫与深蓝色牛仔裤、背着包包的男子走进,四处张望,像是正在寻找什么。于是克利斯起身,举高右手道:凯斯,我在这里。
被称为凯斯的男子立即转过头,见到克利斯,脸上露出笑容,走过来于克利斯对面坐下。
新工作还习惯吗?凯斯招来服务生,点了杯咖啡后便问着克利斯。每天都要面对穷凶极恶的犯人,担不担心?
不会。克利斯笑了笑。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些都不重要。
你还真是专情,一点都没变。凯斯自包包里拿出一本簿子来翻着。你要我查的事,我尽可能去查了,但因为我算是警局里的新进刑警,有些比较机密的东西还得再想想办法才拿得到。
结果呢?
先说说丹尼尔好了,我查过他的身家背景,他在曼彻斯特市郊区的安吉欧孤儿院长大,从未有任何前科,不抽烟、不喝酒,更没碰过毒品。凯斯边看着笔记边道:国中毕业后加入业余少年足球队,获得不少奖项与佳绩;二十岁时与曼彻斯特联队签约,表现优异,被英国足坛喻为最有实力的球员。如此长的时间来,未有任何丑闻或绯闻发生,可说是个私生活相当俭点的人,一直到今年初才与国际名模珍妮弗?康纳莱交往且论及婚嫁;除此之外,他每年都将薪水的三分之一捐给曼彻斯特区的孤儿院或儿福机构,还真是慷慨呐!
就说他是个好人,哪可能会做那种变态的事克利斯搅着咖啡,显得有些忿忿不平。
没办法,所有的证据都不利于他。凯斯放下本子,望着克利斯,严肃地道:不过,这案子其实还有些奇怪的地方。
怎么说?克利斯扬了扬眉。你有什么发现吗?
我去偷看鉴识科的调查报告,其实当天在案发现场总共发现几组脚印,包括餐厅服务生、发现尸体的流浪汉,还有贝格?布鲁。
贝格?你是说曼联里的贝格?
嗯,警方当时也有侦讯过他,但他表示那晚他曾去附近的餐厅吃饭,对于此点,餐厅里的服务生倒是能作证;而他也承认用过餐后曾走进那条巷子抽烟,但他否认有看过那名被害者。凯斯打开糖罐,加了几匙糖到咖啡里。但是法医对死亡时间的推论只是个大概,因此很难证明他进巷子抽烟的时间是否与男童的被害时间相符,偏偏那一带没有设置街头摄影机,根本拍不到案发时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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