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龙————黑崎翔
黑崎翔  发于:2010年0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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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起来就好,医生您别费力了。
没关系,我扶你过去。克利斯坚持地道:怕你弄得不好,内出血与私处的伤口又裂开,很麻烦的。
好不容易坐到塑胶制的椅子上,丹尼尔松了口气,克利斯也抹着额上的汗,然后开始替丹尼尔卸去衣物。
医生,这真的我自己来就好。丹尼尔阻挡克利斯的手。我只是内出血,又不是动不了,没事的。
好吧!那你自个儿脱,我去拿脸盆和毛巾过来。
克利斯在脸盆里放了热水,卷起袖子来拧着毛巾,先帮丹尼尔擦脸。温暖的毛巾带来舒服的感受,却仍无法减轻心里的寒冬。见丹尼尔深锁着眉头,克利斯不禁发问:怎么啦?太烫了吗?
不丹尼尔摇摇头。只是在想事情。
想什么?克利斯继续擦着丹尼尔的胸膛。还在想珍妮弗的事?
嗯。感觉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太突然,有点适应不过来。我不久前还梦到她呢!她总是抹着甜甜的香水,穿着贴身的洋装,细细的高跟鞋,走在路上会吸引许多男人的目光;但我从未因此吃醋,因为我知道她爱我,她属于我丹尼尔又叹了口气。或许她根本就不相信我的清白吧!唉,为什么我的精液与毛发会出现在那男童的身上?难道我有失忆或人格分裂,真奸杀了别人,然后就忘得一干二净?
你别胡说,不会有这种事的。克利斯望着丹尼尔。只是你难道不觉得这一切都很怪吗?突然间你成了罪犯,贝格又重获曼联的重视,然后珍妮弗与贝格闪电结婚若说有人要陷害你
不可能!珍妮弗就算想与我分手,也不会做的这么绝!丹尼尔先是极力为珍妮弗辩解,后又转而露出充满哀伤的笑容。但女人心还真是海底针,我被拘捕的那天,她还在我面前骂贝格幼稚呢!没想到一个月后,呵呵,她认为他是全世界最好的丈夫。
人心是永远善变的啊!克利斯蹲下来,继续替丹尼尔擦洗身体。谁能保证现在牵着的手,未来一定不会分开呢?
现在珍妮弗走了,我该找谁来替我翻案?丹尼尔懊恼地抓着头。难道我真的再也走不出这栋监狱?
我有个朋友是曼彻斯特市警局的刑警,还是我请他帮帮忙?克利斯微笑地看着丹尼尔。我也可以透过关系去重新验尸,或许有机会帮你洗刷冤屈也说不定?只是在这段期间内,你可能还是得待在监狱里我帮你申请把劳动服务的单位调到医务室来好了,这样能减少与那些囚犯共处的时间,或许比较不会再被强 暴也说不定,如何?
丹尼尔没有回答,沉默地凝视克利斯的脸庞。水蒸气茵蕴飘绕,衬得巧笑倩兮的容颜更加秀丽,相较之下,珍妮弗都要逊色得多。
你干嘛盯着我看?克利斯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双颊浮上了红晕,搭着樱红的唇,更添了几分魅丽,看得丹尼尔有些着迷。入狱后因寡不敌众,被逼得一直扮演被侵犯的角色,感觉自己已许久没好好当个男人;他向来是有侵略性的人,所以才会选择以攻为主的足球前锋,如今眼前摆着诱人的猎物,性欲蠢蠢欲动,尽管明知是同性,却依然极想侵犯那看起来红艳欲滴的唇。冲动一上来,他霍然抓住克利斯的手腕,将他拉过来,顺势吻上柔嫩的樱瓣,甚至大胆地将舌也伸了进去。
克利斯先是一愣,嘴唇毫无防备地被占据,直到丹尼尔开始以舌挑舌时,他才蓦然回神,急推开丹尼尔,并呼了他一记耳光。
你做什么?克利斯气呼呼地擦着嘴唇。就算我是你的球迷,你也不能这样做!
啊丹尼尔捧着又辣又刺的脸颊,一时间也说不上来为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去袭击克利斯,只好赶紧道歉:对、对不起,我忽然有点失去控制对不起,医生,对不起
但克利斯显然气没消,他把毛巾扔到丹尼尔头上,忿忿地道:你自己洗!洗完之后自己出来!谁管你伤口裂不裂开?接着他转身甩上浴室的门,丹尼尔清楚听见他踩着重重的脚步声离开,不禁自责起来。
这医生对你那么好,先是相信了你的清白,于医务室静养这段期间又替你买吃的、推你去外头透透气、替你擦身子洗澡、替你换药,照顾得无微不至;如今还愿意替你找人翻案,你却对人家起了邪念?是太久没碰女人,所以遇到长得好看的,不管是男是女都想占为己有吗?岂不是与牢里那些连番强 暴自己的禽兽没什么两样?
唉丹尼尔叹着气,拿下毛巾,动作迟滞地擦洗身体。想弯身清理下体与双脚,才稍微一动,胸口就痛得紧,只好再抬起头来深呼吸,让身体尽量放松下来。看来这澡要自己洗,实在有点困难,但医师动了怒不理他,他晓得自己是骚扰的祸首,实在不好意思开口叫人家回来帮忙。还想烦恼该怎么办,克利斯又开门走了进来。
你还好吗?克利斯红着脸抓抓头发,别扭地道:对不起,我不该生那么大的气。
丹尼尔见克利斯进来,忽然有种得救的感觉,笑得开心。不对,该道歉的人是我,我太冲动了。
克利斯走到他身边,拿过毛巾,温柔地替他擦起后颈和背部。忘了你是坐牢的人,久不近女色,难免会失控。我又长得像女孩子,诱动色欲也算正常,像下午那位肯特先生,不也是对我大开黄腔?所以我不该打你的。
等等,医生,别把我和肯特归在同类。丹尼尔连忙辩解。我不是变态,真的!我只是一时间被你给吸引我我讲到后来,发觉再也挤不出更好的理由,丹尼尔闭上嘴,懊恼地瞪着地板。
放心,我没把你当变态。克利斯走到前头,开始擦洗丹尼尔结实的小腿。只是那是我的初吻忽然这样被夺走,有点不甘心他垂下眼睑,样子显得有点幽怨。
咦?初吻?丹尼尔诧异地道:医生,你没交过女朋友吗?
没有。克利斯摇摇头。
怎么可能?你长得这么美,应该会有很多男人喜欢你才对话出一半,丹尼尔察觉不对劲,便住了嘴不再说下去。
瞧,你把我当女孩子在说了。克利斯嘟起嘴。所以哪有女人会喜欢我?不过倒像你说的,有不少男人向我告白过,全被我回绝了。
见平时模样看起来还挺成熟的医师忽然像小孩子似地嘟嘴胀脸,丹尼尔心生捉狭之念,故意问道:那如果是我向你告白呢?你会不会接受?
欸?红霞扑上克利斯的脸,他恰好要开始帮丹尼尔清理私处,前几天都很平顺如普通照顾者般地进行此事,今天却因谈到如此敏感的话题,让他有些怯步,手在丹尼尔的下腹上方僵住,动都不敢动。
我开玩笑的啦!丹尼尔噗嗤一笑,摸了摸克利斯的头。你害羞的样子好可爱啊!医生。
你别太过份了!克利斯一边怒嗔一边抓起丹尼尔的阴 茎,才用毛巾擦了几下,马上突然放开手,跳到一旁。
怎么啦?医生?丹尼尔见克利斯一脸惶恐,不禁狐疑。我真的是开玩笑的,没别的意思啦!
克利斯满脸通红,咬着唇,伸手指着丹尼尔的跨下。你那边都硬了,还敢说是开玩笑?
嗯?丹尼尔低头一看,赫见自己的宝贝正站得直直的,于是慌张地用手遮住。哇!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见他手足无措,克利斯反而冷静了下来,镇定地问:你多久没那个了?
哪个?丹尼尔的脸胀得比克利斯还红,恨不得地上有个洞钻进去。
自 慰啊!克利斯依然闪在远远的角落。如果你都是被强 暴的份,应该不太会勃起射精,还是要靠自己来吧?
呃一个礼拜前,就是受伤被送到这儿来的那天,亚洛斯有帮我弄过丹尼尔结结巴巴地道: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反应好像特别敏感,一点点刺激就
一个礼拜前?相当于这星期都没有啰?克利斯松了口气。那反应敏感一点倒是正常,毕竟你还很年轻。
是、是吗?丹尼尔想将勃起压下,但实在是不可能的任务。
我让你自己在这里解决吧!等你好了,再叫我进来帮你清理。克利斯抓起马桶上的面纸,塞到丹尼尔怀里。就这样,我先出去了,你慢慢来。
啊,喂、喂、医生丹尼尔哭笑不得地望着克利斯再度离开,又看到耸立的勃起,不由得气上心头,对着自己的宝贝破口大骂。瞧瞧你做了什么好事,医生不过是摸摸你,就站得那么嚣张,现在把医生吓走,他定要以为我真是变态了!
下午明明还是好天气,傍晚却忽然狂风暴雨,詹姆士坐在办公室里,由窗外望见一辆豪华的轿车驶进监狱大门,停在停车场,一对穿着高雅的男女自车上走下,撑着伞往监狱走来。
总算来了,有钱人还真会摆架子。詹姆士喃喃抱怨,转过身来对着办公室门口。不久后,那对男女开门走进。男士相当体贴地先拉开椅子让女子坐下,一抹甜香自女子身上逸散,令人心醉神迷。
待两位客人皆入座,詹姆士才开口道:久仰大名了,两位。今日前来,不知有何事能为您效劳?
女子拨了拨柔顺的发丝,娇声说道:典狱长,我们有些事情想拜托您。她望了望身边的男子,而后继续道:是有关丹尼尔?威尔森的事。
哦,他啊?他在我们这里的表现挺不错的,除了上礼拜在会客室发了一下疯之外,倒没什么特殊问题。詹姆士神秘地笑了笑。
上礼拜?在会客室发疯?男子疑惑地反问。
是啊!詹姆士有些轻浮地靠在椅背上,拿着钢笔轻敲桌面。听说那天是他的生日,而他一直嚷着说他的爱人会来探望,谁晓得落了场空,当晚又在电视新闻上看到爱人嫁给别人的消息,结果吐了堆血,被送到医务室去了,到现在还待在那儿呢!
听着詹姆士的描述,女子先是愣了愣,后又轻笑出声,摇着头。这小子,实在太单纯了
反正他还活着。詹姆士斜睨着眼前的客人。你们要我做什么呢?如果是要我放他出去,那是办不到的。但若是帮他加菜或调到单人牢房,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只要有钱的话
用不着对他那么好。男子插口断了詹姆士的话。那家伙害我吃了不少苦头,得好好报复报复才行。
哦,想报复也行。詹姆士暧昧地笑着。听说他这一个月来,几乎每天都在牢房里当其它犯人的泄欲物,被蹂躝得挺凄惨的。要不是新来的医师坚持他的状况还不能回牢房,恐怕下身都要裂开啰!
哼,他活该。男子拿起一只箱子放到桌上。这是给您的报酬,希望您能答应我们的要求。
詹姆士以钢笔将箱盖掀起少许,瞥见里头满满是面额最大的钞票,嘴角不自觉地流露出贪心的笑。有钱能使鬼推磨,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我们希望能透过您,想办法置丹尼尔于死地。女子冷冷地说出要求,反而让詹姆士吓得自椅子上弹起来。
什么?你们要他死?詹姆士难以置信地望着女子。直觉这美丽的女人还真心狠手辣,对付旧情人竟一点也不留情。他皱起眉头,显得有点想推辞。为什么想他死?在监狱里的犯人如果死了,很麻烦的
一点都不麻烦,您刚才也说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是吧?女子娇媚地笑着。反正丹尼尔现在什么都没了,相当于是个废物,我帮他也没用。再说,何必为一个没有前途的人费心费力?不过呢,幸好他之前曾入了个保险专案,如果他意外身亡,几千万英镑的保险金受益人是我。我原本就打算要设法拿到这笔钱,没想到他却突然坐牢去了。不过这样也好,更方便,您该懂我的意思吧?
这詹姆士面有难色,沉思了起来。
现在眼前这箱,不过是订金。男子拍了拍装满钱的箱子。事成之后,等我们拿到保险金,自然少不了您那份。您好好想一想,足够你花三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在等着你拿。
詹姆士望着那箱钱,拿了,就惹麻烦;不拿,又觉得可惜。
典狱长,您不用这么伤脑筋。女子翘起秾纤合度的腿,妩媚地望住詹姆士。反正您拿了钱,只要交待下面的人去办就好,又不用自己出手。随便搞一场混乱,就说犯人内斗打死了,不就得了?即使您因此被中央怪罪,大不了是免职。有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陪您过下半辈子,还干什么典狱长呢?
不过,一定要弄成像意外,才拿得到钱。男子叮咛道。
钱!钱!钱!豪宅、轿车、私人花园,所有奢华的享受都要有钱才办得到!而且只要有了钱,还可以吸引无数女人投怀送抱。何需窝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当典狱长,成天面对一群只剩死期的囚犯?钱呐!多吸引人!足以把良心都遮蔽,为了钱,什么都肯做。詹姆士毅然点头,认真地望着眼前的男女。好,我做!但你们拿到钱之后,可一定要把我的那份拿来!
当然。女子凑上前去,在詹姆士颊上轻吻了一下。谢谢您,典狱长。
一切就拜托您了。男子起身,协同女子走出门外。等您的好消息。
门关上后,詹姆士打开桌上的箱子,算了算。光是那箱钱,就已相当于他十多年的薪资。他欢欣地抽出其中一束钞票来贴在脸上,兴奋无比,在办公室里手舞足蹈。开心了好一阵子后,他才冷静下来把钱全收好,拿起桌上的电话叫切斯纳特进来。
典狱长,请问有何吩咐?切斯纳特举起手朝詹姆士行礼。
去叫戴欧进来。还有,把赛门、肯特、以及亚洛斯这几位囚犯都带过来。
【狱龙】 008
赛门?菲尼克斯,白人男性,三十二岁,小学毕业,犯下二十起结伙杀人抢劫及六宗绑票勒赎入狱,其中二名人质遭撕票,另四名人质重伤;于二十六岁时遭逮捕,判处无期徒刑。
肯特?贺奇纳,黑人男性,二十九岁,小学毕业,犯下十六起结伙杀人抢劫与九起强 奸案,强 奸案受害人皆为未满二十岁之男女且多受到严重性虐 待;于二十三岁时与赛门一起因持枪抢劫被捕,判处无期徒刑。
亚洛斯?理德,白人男性,四十岁,大学肄业,贩卖海洛因及走私毒品,于二十五岁时因虐杀七名刑警而遭逮捕,判处无期徒刑。
这三个人目前在狱中皆被视为大哥级人物,詹姆士简略看过他们的资料后,便煮起咖啡来,盘算着该如何协同这三人来解决丹尼尔?威尔森,好诈领到成千上万英镑的保险金,他也才能藉机从中分一杯羹。
扣门声传来,切斯纳特报告道:典狱长,人带来了。
进来。詹姆士摆出六个杯子,徐徐将咖啡倒入,然后朝门口望去,见到切斯纳特、赛门、肯特、以及戴欧依序走入,便问:亚洛斯呢?
最后走进来的戴欧边关上门边回答:报告典狱长,亚洛斯他的手臂于前来途中被玻璃割伤出血,我请夜班的史宾塞警官先带他去医务室缝合了。
是吗詹姆士迟疑了一会儿,坐到位子上,撑着下巴向眼前四人道:坐下吧!我有事要找你们商量。
赛门与肯特对望一眼,而后赛门对詹姆士奸笑道:典狱长,难得您主动找我们,还请我们喝咖啡,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要我们帮忙?
嗯,是有事要交待你们去做。詹姆士拿起咖啡来啜了一口。关于丹尼尔?威尔森的事他顿了顿,道:等亚洛斯来再一起谈好了。
典狱长,您不妨先说个大概?好让我们心里有个底?肯特晃着腿,态度相当轻浮。
我想请你们想办法把丹尼尔詹姆士伸手做出砍脖子的动作,示意想令丹尼尔永远消失在世界上,令得两名狱警与两名囚犯都吃惊地瞪大双眼。
赛门是最早回过神来的人,他立时反问:为什么?
别问这么多,反正有人希望他死,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詹姆士不愿说明得太详细。反正你们去做就是,事成之后,自然少不了百万英镑给你们。至于赛门和肯特,你们除了钱之外,还有获得假释的机会。
典狱长,您不是开玩笑吧?赛门将手臂交叉在胸前。真要除掉丹尼尔?
没错,但要弄得像意外,所以就靠你们了。詹姆士拿起他们的档案夹。你们是监狱里最有势力的人,比较有办法使唤其它人帮忙,所以我找你们。至于亚洛斯,就请你们替我告诉他这件事,希望他能助我一臂之力。
听得詹姆士要拉亚洛斯共同进行,赛门马上摇头。不行,典狱长,幸好亚洛斯现在没来,否则他听到你想杀丹尼尔,肯定会捣乱。
怎么说?詹姆士挑了挑眉,好奇地望向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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