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龙————黑崎翔
黑崎翔  发于:2010年0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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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贝格?布鲁是有嫌疑的?
后来警方还是排除了他的嫌疑,因为男童身上并未找到任何与贝格有关的证据,加上确定残留在男童肛门内侧的精液与大腿上的毛发皆是丹尼尔的凯斯叹了口气。所以即使在现场并未找到丹尼尔出现过的迹证,光凭这点就足以定他的罪了,且他又恰好没有不在场证明,贝格的嫌疑自然很快就被忽视。
克利斯眉头深锁。我仍然不认为是丹尼尔做的
当然,以他的成长背景来说,如此清白善良的人会做出这种事,实在叫人难以相信。除非是有人特意陷害
假设是贝格陷害的,那他也太笨,还在现场留下脚印。
你错了,若真是他设的陷阱,应该称赞他聪明。凯斯靠在椅背上,望着外头人来人往的街道。所有人都晓得他和丹尼尔过不去,要是谈到有人蓄意陷害,他自然首当其冲;倘使他让自己先被怀疑,也成为嫌疑犯,反而不会让人联想到是他栽的赃,然后当所有证据都明确指向丹尼尔后,人人都会以为他是无辜的。
太过份了吧?克利斯怒道:就算丹尼尔抢了他的锋头,也没必要这么做啊!
冷静点,克利斯,一切都只是假设,我们也不能说绝对是贝格干的,因为除了现场的脚印,没有任何足起构成起诉他的证据。凯斯抿着嘴唇,边思索边道:再说他要怎么把丹尼尔的精液弄到那男童身体里?
嗯这倒是个问题克利斯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又开口道:会不会是珍妮弗也是共犯?
你说丹尼尔的女朋友吗?
对啊,既然她与丹尼尔都快论及婚嫁,想必会有亲密关系,只要有使用保险套,想拿到丹尼尔的精液是易如反掌。
但并没有珍妮弗去过现场的痕迹啊
她不需要去啊!只要把东西交给贝格就好,不是吗?
嗯凯斯沉思了起来。倘若情况真是如此,丹尼尔这罪名实在背得冤枉至极但我还是觉得这件案子有不少未解的谜对了,还有你们监狱里的艾登医生,他的死因也很怪。
干嘛突然扯开话题?
凯斯抓抓头,无奈地道:因为艾登的车祸事件是我处理的嘛!
有什么怪异之处吗?
虽然检察官目前认定是意外,但我看过车祸现场,总觉得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干的。
咦?克利斯瞪大双眼,语带讶异。有人故意开车撞艾登医师?
我是这么觉得啦因为如果是单纯的车祸,头盖骨与下半身不太可能会碎成那样,摆明是来回倒车,故意辗压。
呕,我有点想吐大概是想象到血肉模糊的画面,克利斯的脸色有点苍白。
喂,你当医生的人耶!凯斯调侃道:还会怕这种玩意儿啊?
医生看的又不是支离破碎的尸体!克利斯瞪了他一眼:那是不同的场面好不好?
是、是,反正我觉得艾登死得很怪,有不少同事也都说可能是寻仇所致。你现在待在他以前的工作场合,有机会就帮我探探消息,看是否曾有牢里的犯人与他结怨,而前阵子出狱的。凯斯将笔记本收进包包里,喝光咖啡。我也帮你继续调查丹尼尔的案子,咱们互助合作。
好,我找时间帮你查,丹尼尔的事就交给你。克利斯握住凯斯的手,企求地望着他。拜托,请你一定要证明他的清白!
嗯,凯斯拍拍克利斯的手背,以安慰的语气道:我尽量试试。
【狱龙】 011
与凯斯见过面再回到医务室,克利斯收到典狱长传来的命令,指明要丹尼尔即时回监牢,不得再借故逃避坐牢,而且也不准丹尼尔将劳动服务的单位调到医务室来。克利斯设法去向典狱长争取宽限,但典狱长说什么都不答应,尽管万分不愿意,仍只能看着狱警将丹尼尔带走。
对不起,我帮不上忙,典狱长声明你再不回牢房就要受处罚。临走前,克利斯替丹尼尔翻好衣领,忧心地拨着他的头发。你要小心一点,别再受伤了。
没关系,我已经好多了。瞧,我走路都没问题,呼吸也不会痛了。丹尼尔开朗地笑道:多亏你的照顾,才能恢复得这么快。
我克利斯像是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只掀动了一下嘴唇,而后他低下头,把丹尼尔的医疗纪录收进资料夹里,递给狱警。请你交给典狱长。
医生,你别担心。见克利斯一直锁着眉梢,丹尼尔感到有些不舍,于是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不再让那些家伙太过嚣张。
希望你能平安地活下去,我的警察朋友已经开始帮你重新调查案件,事情一定会有转机的。
嗯,谢谢你。丹尼尔凝视着克利斯,那对祖母绿宝石般美丽的眸子里满是担忧与自责,流露出诚挚而不虚伪的情感,牵动他的怜惜;他失去了珍妮弗的爱,心上蚀出个大空洞,因此即使明知克利斯的关爱可能仅是出自医生对病人该有的伦理道德,却依然不自觉地将其接收来填补心灵空虚的缺角。对他来说,这是在监狱里唯一能得到的温暖,唯一能见到的人性,而不是那些张牙舞爪的兽性。
心里如此想着,手不自禁地抚上克利斯细致的脸颊,再度出现想一亲芳泽的冲动。
不行,大家都是男人。他已犯过一次错,不可以再重蹈覆辙,万一克利斯也认定他居心不良,就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想及此,丹尼尔立时缩回手,有点尴尬地道:我走了,医生你也好好保重。
嗯,我会找机会去探望你的。克利斯打开门,几名狱警走进来为丹尼尔上手铐,监督他回牢房。
再度踏上黑暗与闷不通风的走道,与牢房的距离愈近,丹尼尔的心情就愈沉重。狱警还在开锁,房里的囚犯们便瞪大眼,虎视眈眈地等着要侵犯他。果然,才踏进牢里,犯人们又朝他涌过来,个个准备宽衣解带,企图再来个饱足的性爱。尤其是赛门与肯特,他们眼睛里的光芒简直与野兽无异。
丹尼尔退到自己的床位,大伙儿也都跟在他后面走来,极度不快的氛围朝他袭来。这次他铁了心不再容忍,直接拆下连接着上、下床铺的铁杆,握在手里挥舞,赫阻那些眼里充满淫欲的家伙。
但赛门与肯特却不怕他,依然奸邪地笑道:丹尼尔,你太天真了,我们有这么多人围攻你一个,你对付得了吗?还不如乖乖躺下,张开大腿,我们一个个轮流来,你也不用白费力气地抵抗,终究是得吃苦的。
别靠过来。丹尼尔厉色严词地怒斥:谁过来,我就打谁!
不是吧?明星,你想耍狠?赛门弹了一下手指:弟兄们,押下他!
众人围上,丹尼尔先是退了几步,可他不想屈服,于是把心一横,往前一踏,甩出铁杆朝率先围上来的人击去。顿时听得哀嚎声此起彼落,几个人躺在地上,抱着私处惨叫。
好小子,来真的?赛门与肯特见到许多人倒下,便也拆下铁杆,不顾摇摇欲坠的床铺,推开其它犯人,朝丹尼尔攻过去。
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冰凉的牢房里回响,丹尼尔以一敌二本就吃亏,虽然他具有运动员的好体格,要比干架,仍是比心狠手辣的地痞流氓要逊色得多。初时还能抗挡,渐渐变得勉强,当肯特与赛门又兵分二路,一前一后地攻击时,没多久就吃了败仗,肯特用铁棒勒住丹尼尔的脖子,丹尼尔不断挣扎,先前未被打中的犯人们见丹尼尔已被制服,便冲上去帮忙抓住他的脚踝,拉下裤子与底裤,准备再强行侵犯。
喂!刚做完劳动服务的亚洛斯与伙伴们从外头经过,瞧见丹尼尔又被赛门与肯特压在地上,气得火冒三丈,立时出声大吼:你们两个禽兽!快放开他!
干嘛火气怎么大?赛门耀武扬威地抓着丹尼尔的脚不放。小白脸总算回来了,你难道不想要吗?你身后的弟兄们不想要吗?
我答应过不再碰他的!亚洛斯重重地敲着牢房的铁门:你们也不准再碰他!否则我对你们不客气!
他又不是你的东西!再说,现在隔着这道铁门,你怎么对我们不客气?肯特用力地箍住丹尼尔,令丹尼尔闷哼了一声。
明天自由活动时,你们就晓得!亚洛斯踹了铁门一下:放开他!再动他,我就打断你们的命根,叫你们当一辈子太监!
你拿明天来威胁现在?赛门做个手势,肯特马上把丹尼尔押到门前,扯着他的头撞铁栏杆;丹尼尔痛苦的脸近在咫尺,但亚洛斯除了言语的威胁,却无法给予实质上的帮助。赛门猥亵地大笑:我现在就做给你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话一说完,站在丹尼尔身后的肯特已脱下裤子,将勃起贯入丹尼尔体内,赛门则笑呵呵地抓起丹尼尔的阴 茎,故意在亚洛斯面前替他手淫。
赛门,你!亚洛斯气得额上青筋浮现,抓着牢房的铁栏杆使劲摇晃:住手!住手!
没用的,你救不了我的。丹尼尔紧握着栏杆,因肯特的暴行而皱着眉,同时却以充满憎恨与鄙夷的眼神瞪住亚洛斯:省点力气,回你的牢房去吧!
丹尼尔亚洛斯难过地摸着丹尼尔的脸颊,丹尼尔却故意将脸转向一旁。
快滚!丹尼尔忿怒地咆哮,一边忍受赛门与肯特于他身上留下难以磨灭的痛楚,整个人被肯特压在栏杆上,撞得栏杆上的门锁嘎嘎做响。
亚洛斯望着丹尼尔痛苦的表情,九年前,他也是亲眼看着心爱的弟弟被警察射杀,什么忙都帮不上。而现在,被牢房的门挡着,眼睁睁看丹尼尔被强 暴。他已经失去生命中的第一个爱人,不想再经历失去的悲痛了。
我不走!亚洛斯将手伸进门内,用力掐住赛门的脖子。我答应过要帮你的!
警卫!警卫!赛门高声嗥叫:救命啊!亚洛斯想杀人呐!
发生什么事?负责看管这层监狱入口的切斯纳特与戴欧听到喊声,立时赶过来。见亚洛斯紧掐着赛门不放,双方互相使了个眼色,戴欧拿出警棍,对亚洛斯发出警告:亚洛斯!快把你的手放开!
我不放!亚洛斯更加使劲,赛门的脸色开始发紫,五官扭曲地皱在一块。你们没看到这两个没人性的家伙在强 暴丹尼尔吗?错的是他们!
我们什么也没看到。切斯纳特摇摇头:我们只看到你在对其它犯人使用暴力。
什么?亚洛斯见两名狱警显然想偏袒,怒意更甚,便骂了几句脏话。瞎了你们的狗眼!没看见肯特的肮脏的命根子正插在丹尼尔身体里吗?这就叫做强 暴!懂不懂?
我们不懂。切斯纳特笑了笑。你快放开赛门,否则就把你关进反省室。
你们这些人,原来勾结到这种地步!亚洛斯注意到两位狱警与不断与肯特在互使眼色,便放开赛门,朝他们走去。我要好好教训你们这些混帐警察!
别乱来啊!切斯纳特与戴欧被亚洛斯凶狠的气势吓到,往后退了一步。
亚洛斯杀气汹汹地扑上,将切斯纳特压倒在地,拳头如雨般地落下,打得切斯纳特如杀猪般难听地惨叫。戴欧见亚洛斯发狂似地痛殴切斯纳特,赶紧拿起通讯器呼叫支持,没多久,大群狱警赶来,拿出几支电击棒对付亚洛斯,亚洛斯被电得全身抽搐,狱警趁机七手八脚地将他绑起来。
把他关进反省室!戴欧下达指令,狱警们马上将亚洛斯拖了出去。
亚洛斯却还能奋力挣扎,边大声怒吼。你们这些肮脏的警察,会不得好死!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声音凄厉到人都已离开许久,余音仍在监狱的通道里回荡不散,令在场的人们皆心惊胆跳。
戏剧化的情节在丹尼尔面前火速上演,又嘎然落幕。亚洛斯就这样被狱警带走,却什么现状也没有改变,赛门依然领着房里的犯人轮流蹂躝他的身体,践踏他的尊严。
好不容易捱到暴行结束,丹尼尔又被扔到床上,他痛苦地将身子绻起,拉过充满霉味的棉被,整个人缩在被里,下身传来阵阵刺痛,更令他为自己的没用感到羞耻与愤怒。倘若翻案无望,下半辈子都得这样活下去不成?原以为能帮他的亚洛斯,也不敌与犯人勾结的狱警,现在都自身难保了。
你是清白的,我相信你一定能出去!
克利斯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丹尼尔只觉满腔委曲与忧伤交织成团,捆在心上,堵在喉咙,他得咬住棉被的一角才能克制自己不站起来狂叫。
在医务室里的温暖与回到牢房里的凌虐形成莫大落差,更叫人难以承受,他忽然怀念起克利斯温柔的微笑与深切的关怀,强烈希望那张秀丽的脸庞就在面前,让他能不顾一切扑进避风港般充满爱的怀里大声哭泣,渲泄所有情绪。
【狱龙】 012
丹尼尔回监狱后又待了几天,切斯纳特协同戴欧与好几位狱警抱着一份资料来到牢房里进行劳动服务地点的分配。
今天的劳动服务要进行大扫除,现在分配你们这房所负责的地点。切斯纳特边看资料边道:波图、罗克、艾尔特、曼格,你们四个跟史宾塞警官走,负责监狱主栋的机房,那里有不少易燃物,小心点处理啊!班尼、巴伯、科萨多,你们跟着戴欧警官去行政大楼。赛门、肯特、丹尼尔跟我走,负责监狱主栋的天台与水塔。剩下的人与寇拉兹警官到活动场。
分配完毕,各小队人马依序出发。丹尼尔跟在赛门与肯特后方走出来,见其它牢房的囚犯们也都纷纷列队与分派至不同地点扫除。他特意探了探隔壁的牢房,未看见亚洛斯,看来可能还被关在反省室里。
真是的,哪里不去,又叫我们去清水塔。肯特开始抱怨:去年也是我们清水塔,既恶心又累得要死。
就是嘛!尤其看到水塔里那付德性,害我接连几天都不敢喝水吃东西。赛门在一旁附和。
领队的切斯纳特转过头来,瞪了他们俩一眼。吵什么?不过是清个水塔,抱怨个什么劲儿?不想做,不会叫你们的小白脸去做吗?
说的也是。赛门瞄了瞄丹尼尔。这个主意不错。
丹尼尔懒得反驳,反正拒绝也没有用,徒惹麻烦。清理水塔罢,没什么大不了的。一行人先跟着切斯纳特去拿工具,途中行经机房,被分派至该处的犯人已开始扫除,许多用来做机械燃料的桶装汽油被搬出来排在走道上,还有不少被清出来的杂物,堆得窒碍难行。
好不容易穿越乱七八糟的通路,走到尽头有两条叉路,一条是通往天台的楼梯间,另一条则是能通到行政大楼的空中走道,以两道坚固的铁门隔绝,还设有监视器与密码锁,防卫甚严。
铁门那侧就是行政大楼,医务室就在里头,不晓得克利斯是不是也在忙着整理医务室?丹尼尔笑了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蠢,究竟在寄望些什么?
喂,不用看了,你是过不了那两道门的。切斯纳特的声音传来。快点过来,我们要上天台清水塔,不然大家都没水喝!
上了天台,午后四时许的阳光已不灼热,洒在身上反而是种温暖的舒适感。监狱里的水塔是以水泥建造而成,方方正正的,如一栋小房子般。由钉在墙上的铁梯攀上水塔后,更发觉这座水塔的宽阔,站在上头能遥望曼彻斯特的市景,简直能拿来作为小型的瞭望台。水塔中央有个铁盖,上头的锁已锈蚀得厉害,切斯纳特将锁打开,掀起铁盖,一股潮湿的霉味传来。
切斯纳特指着水塔里,解释道:里面的水已经先放掉大半,等你们将里面墙上的脏污刷下来后,再放水进去,把脏水排出来
行了,用不着那么啰嗦,我们去年就做过。赛门挥了挥手:晓得该怎么做啦!
那好,你们慢慢清,我去上个厕所。切斯纳特向赛门与肯特使着眼色,而后便离开天台。
丹尼尔在窥察着水塔内部的情形,没注意到另外三人心怀鬼胎的小动作,纯粹就事论事地问:水塔这么高,要怎么进去里面洗?有梯子可以放进去吗?
有。肯特拿来一团老旧的绳梯。我们去年也是用这个。他将绳梯自铁盖口缒下,率先爬下去,赛门与丹尼尔则随后而入。
难得有机会进到这种大型贮水槽的内部,丹尼尔反倒好奇地观察着周遭,这儿恰如赛门所说,并不是很干净,墙上满是青苔,角落积着些不知名的黑色物体,想着平日就喝来自这儿的水,不禁有点反胃。
是把墙上这些青苔和污垢刷下来吗?丹尼尔拿起长把刷来指着墙壁。
没错。赛门踢着堆积在墙角的脏污。我去拿垃圾袋进来装好了,免得刷下来的脏东西塞住排水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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